第631章 誰說了謊?
唐悠悠突然出聲,打斷了溫馨的父女時光,唐小奈立即就從季梟寒的懷裏跳下來,彎月般的大眼睛,帶著笑意跑到唐悠悠的身邊去,伸出小手指著季梟寒說:“媽咪,爹地剛才好像不開心呢,你安慰一下他哦,我去找哥哥玩!”小家夥現在越長越大,也越來越知情識趣了,以前她還不知道要給爹地媽咪製造私人相處的時間,但現在,她已經知道了。..唐悠悠有些驚訝的望著季梟寒,女兒的話,引起她的關注。季梟寒沒想到女兒如此的關心自己,他俊臉一時有些呆住,當唐悠悠的目光探究的望過來的時候,他竟然下意識的閃避了一下。“你剛才接了誰的電話?是工作的事情嗎?你公司遇到什麽困難了嗎?”唐悠悠以為他情緒不好,肯定是跟剛才接的電話有關係,這才試探性的問道。季梟寒搖了頭,低沉著聲回答:“沒有,公司沒什麽困難,你別聽女兒瞎說,我沒事!”“沒事就好,我看女兒是太小題大做了!”唐悠悠輕笑起來。季梟寒眸色微抬,望著她那甜甜的笑容,雖然她腦袋上還纏著一圈的紗布,她卻依然很漂亮,肌膚透著病弱的蒼白,楚楚動人,更加的惹人心疼。..可是,這樣一個看似嬌弱的女人,她到底瞞了自己多少的事情?以前,季梟寒覺的唐悠悠就像女兒一樣純真,心思簡單,絕對不會對他說謊,也絕對不會做出傷害他們感情的任何事情。現在,他還能繼續相信她嗎?“我公司有點急事,你在家裏安心休息,我現在要趕過去處理!”季梟寒高大的身軀走到她的麵前,抬起修長的手指,理了理她耳邊微亂的幾縷長發,聲音低柔。“好,你去忙吧,我沒事的!”唐悠悠也知道這一個星期,他為了自己擔誤了太多的時間,公司本來就忙,他肯定積壓了不少的公務需要親自處理。“有什麽事,記得給我打電話,想吃什麽,就吩咐元叔去做,知道嗎?”季梟寒雖然要離開,可是,卻又那麽的放心不下她,所以才會事事都叮囑清楚。唐悠悠低頭輕笑兩聲,用力的點點頭:“你不要擔心我了,我是個大人,又不是孩子,我要是想吃什麽,肯定會讓元叔幫忙做的,你有急事,趕緊去處理吧。”季梟寒看著她含笑的雙眸,輕歎了一口氣,意味深長的說:“悠悠,你還是讓我不放心啊。”“為什麽?”唐悠悠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懂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季梟寒低歎一聲:“沒什麽,我就是怕你再出事,照顧好自己,晚上,我會早點回來,對了,晚上我叫越澤回家吃頓飯。”唐悠悠聽到季越澤的名子,眸色下意識的閃動了兩下,隨後,她低著腦袋答道:“好的,我一會兒跟你奶奶說一聲,讓元叔多準備幾道菜。”季梟寒剛才是有意提了自己弟弟的名子,銳利的雙眸,緊盯著她臉上的每一寸表情。當看見她那雙烏黑動人的眼眸閃避兩下的時候,他的內心,頓時猶如被刺進兩把尖刀,隱隱作痛起來。唐悠悠再一次回過頭去看他的時候,就隻看見他匆匆離去的高大身影。當看見那抹高大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的時候,唐悠悠渾身的力氣,突然一泄,她挑了最近的沙發坐了下來。也不知道是怎麽了,一提到季越澤的名子,就莫名的感到心慌害怕。仿佛,她真的做了什麽對不起季梟寒的事情,也許,就是心虛吧。瞞著他這件事情,就是對他們真忠感情的背叛。唐悠悠一隻手撐住額頭,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哪怕換任何一件事情,她都絕對不會對季梟寒有所隱瞞的,但偏偏就這件事情,她想瞞一輩子,最好,能夠到死都不要讓他知道。季梟寒冷著麵容,坐在轎車內,窗外的風景在飛速倒退,他的雙眸,卻漸漸的模糊了起來,有些空洞。這種心情,真的不好受。他願意去猜疑任何的事情,但卻不想猜疑弟弟和唐悠悠之間的關係。他害怕,當真象掀開的那一瞬間,他會被萬箭刺心。越是害怕,越是不想觸碰,可是,卻又不想讓這種隱隱的感覺沉入海底。“老板,要去哪?”司機大哥一直都緊繃著神經,剛才季梟寒一坐上車,就直接讓他開車,並沒有說要去的目的地。所以,此刻,司機大哥在繞了好幾條路後,還是抖著膽子開口問他。“去公司吧!”季梟寒疲倦的靠在椅背處,這幾天在醫院裏陪著唐悠悠,也令他疲倦不堪。到達公司後,季梟寒就在他的休息室內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他撐坐起來,靠在床邊上,就像一個失戀的人一樣,莫名的悲傷。伸手,拿了手機,翻到了弟弟的號碼。以前,他有任何的事情,都會毫不猶豫的拔出去。可此刻,為什麽想要拔通他的電話,卻這麽的困難?季梟寒甩了甩頭,最終,還是拔給了季越澤。季越澤看到大哥來電,就像看到冤魂索命一般,驚悚極了。雖然說,這樣的比喻有些過頭了,但是,這就是季越澤此刻的內心描寫。他是真的害怕接到大哥的電話啊,心虛唄。可是,他又不能不接。所以,他隻能接聽,然後以慣常的慵懶語調問:“哥,怎麽了?”“悠悠出院了,晚上回家吃飯!”季梟寒有意無意的,還是提了一下唐悠悠的名子。季越澤在電話那端微愣了兩秒,然後輕咳了兩聲,認真回答:“好的,我忙完了工作,就一定趕過去。”“一定要來!”季梟寒還是聽到了弟弟那停頓的意思,俊臉瞬間沉了下去。“放心吧,肯定來,我還會帶小妍一起過去!”季越澤故意扯上白依妍,就是為了讓大哥相信他是一個有女朋友的人。“好!”季梟寒說完後,就直接掛了電話。季越澤拿著手機,呆愣了半天,突然懊喪極了,為什麽?為什麽把自己陷入到這種困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