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3章 吃醋不自知
吃了晚飯,夏心念就把時間留給了父子兩個,她拿著電腦和一些資料上樓。
管家大叔把她的行旅送到了一間客房,這就是夏心念以後要居住的。
“夏小姐,有什麽需要直接吩咐我,旁邊就是少爺的臥室!”管家大叔交代一句就走了。
夏心念漂亮的眉兒皺了起來,這裏房間很多,怎麽就偏偏安排到這個男人的隔壁去了?
是故意的?
夏心念歎氣,算了,這點事情,她就不計較了,反正那個男人保證不會對她怎麽樣的。
夏心念坐在沙發上,拿著繪筆,不停的在描著,旁邊有她扔棄的幾張廢品。
不知道為什麽,在這裏她竟然什麽靈感都沒有了,可能是心理受到束縛,連腦子也混鈍起來。
最終,夏心念放下了筆,走出了房間。
她下了客廳,就聽到旁邊傳來了鋼琴的聲音,彈奏的是一首她很熟悉的歌曲。那首歌,曾經她也愛彈奏。
一時心緒上湧,想到自己在夏家長大的日子,內心悲酸不己。
如果沒有五年前的陷害,爺爺不會那樣對她的,爺爺一直對她都還算不錯,這一切,全部都是夏舒然毀掉了。
想到八九歲的自己坐在鋼琴前,彈奏著這首曲子,那個時候,爺爺會坐到她的身後,閉上眼睛聽,這仿佛變成了很長一段時間,爺孫兩的相處方式。
不知不覺中,已經淚流滿麵。
突然,鋼琴的聲音停下,夏心念猛的回神,發現自己失態落淚,立即轉身往客廳外走去。
牽手出來的父子兩個,臉上卻掛著笑意。
“爹地,我去看看媽咪!”小家夥突然有些想媽咪了。
旁邊一名傭人阿姨指了指門外:“剛才夏小姐出去了!”
季慕城微怔:“她出去幹什麽?”
“不清楚,像是哭了!”
“爹地,媽咪是不是在這裏住的不習慣呀?她怎麽會哭了?”小家夥漂亮的臉蛋一片的著急擔憂。
季慕城也沒料到這個女人竟然戲份這麽多,住在這裏,就真那麽委屈她了?
“羽宸,你在這裏等著,我出去找你媽咪!”季慕城一定要問清楚,哪裏值得她哭?
夏心念也隻是突然聽到熟悉的曲子,卻想到再也見不到的人,內心一時難受,才會眼眶濕潤的。
她獨自一人,沿著路燈下的花園小道往前走去。
四周清靜,她的心情也漸漸的平複了下來。
突然,她聽到身後沉穩的腳步聲,不由的回頭去看,隻見一抹高大優雅的身軀,從昏黃的燈火中朝她大步走來。
夏心念嚇的神色一變,趕緊抬起手,將眼角未來得及幹去的淚水抹掉。
“哭什麽?”男人聲音清冷的傳過來,帶著質問。
夏心念吸了吸鼻子,立即淡聲道:“誰說我哭了!”
季慕城腿長,眨眼間就站在她的麵前,借著路燈的光線,看到她眼角濕潤的樣子,還嘴硬。
“我虧待你了?還是住在我這裏水土不服,愛掉眼淚?”季慕城至所以有些氣惱,是因為聽到兒子的擔憂,如果這個女人繼續哭下去,隻怕會影響到兒子在這裏的歸宿感。
他絕對不允許那種事情發生。
夏心念心情難受,突然聽到他這樣質問,她也有脾氣:“不關你的事,我想哭就哭,你還管我啊?”
“我當然不管你,但你不要讓兒子知道你哭。”季慕城壓低了聲音警告:“你最好考慮一下兒子的感受。”
“他怎麽會知道?”夏心念皺眉,小聲嘟嚷。
季慕城見她低下頭去,那雙沾了淚水的濃密長睫在光影中閃著淚光,就像蝴蝶的翅膀輕扇著,好不迷人。
季慕城似乎還沒有仔細的盯著她的臉打量過,此刻,他卻能靜下心來欣賞她的美麗。
夏心念五官小巧精致,線條柔美,肌膚也是白晰盈嫩,猶帶著少女的紅潤感。
季慕城見慣了濃妝豔抹的女人,眼前這個素淨的小女人,倒給了他一種特別的感覺,就像出水的芙蓉,盛開在雨後的早晨。
夏心念暗咬了一下唇,抬眸,就對上男人放肆入骨的目光,她渾身僵住。
季慕城被她抓住,他的目光也不避不閃,依舊坦然鎮定。
“兒子有個地方像你!”季慕城嗓音淡淡的說,化解了他的難堪。
夏心念猛的背過身去,不想讓他如此放肆的打量。
“我生的,當然像我!”夏心念氣憤道。
“皮膚像你,很白晰!”季慕城帶著一抹調笑說道。
夏心念瞬間怒目,轉身瞪住他,感覺這個男人在捉弄她。
“除了皮膚,他全部都像我!”季慕城微挑了眉,很是驕傲得意。
“懶得理你!”夏心念更加氣惱,想到自己辛苦生下養大的兒子,竟然沒有遺傳到她的長相,這已經是一件很紮心的事,現在,這個男人還要用這種得意的口氣說出來,真過份。
“為什麽哭?”季慕城突然伸手過來,強行的扣住她纖細柔嫩的手腕:“不給我一個理由,我不讓你走!”
“你放開我!”夏心念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對她動手動腳,他承諾的話,被狗吃了嗎?
“是因為聽到我剛才彈的曲子?”男人聲線驟沉,一語道破。
夏心念腦子一空,回過頭望著他。
“這首曲子對你有什麽特殊的意義嗎?”季慕城見她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夏心念氣的小臉發白。
“你不說,我也猜到了,是不是讓你想到何嘉軒了?你難過?”
“莫名其妙!”夏心念聽到那個令她惡心的名子,臉色瞬間變的難看,狠狠一甩,將他的大手甩開,快速的往前跑去。
她反映這麽激動,難道自己又猜對了?
“何嘉軒!”男人咬牙默念著這個名子,心情瞬間變的煩躁起來。
這個女人是在回憶那個男人嗎?她哭,不是因為他季慕城,而是那個混蛋?
想到這個原因,男人臉色越發的陰沉難看。
季慕城在門口抽了一隻煙,心情平複了一些,這才上樓。
夏心念已經給兒子洗了澡,從箱子裏拿出一套睡衣給他穿上,小胳膊小腿兒,一放到床上,就像脫韁的野馬,在床上又跳又滾的,還哼著小曲兒,好不歡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