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事情的真相
第二天，馬克西姆帶著采訪工具來到了澤尼特訓練基地，申請進行專訪。
“專訪？”切爾卡索夫聞言，回頭瞥了一眼助手，“最近申請專訪的人太多了，哪家報刊的？”
助手提了一下。
“沒聽說過，小報紙吧？”切爾卡索夫的意思很明確了，助手點點頭，正準備出去趕人，卻聽到切爾卡索夫嘟囔道：“小報倒也不是不行……”
那你啥意思？
助手回過身來，等著切爾卡索夫發號施令。
最近球隊狀態良好，媒體之間也在誇獎他們。隻是在這些誇獎的聲音中，有不少被帶動起節奏的人，來詆毀澤尼特。
比如說艾德沃卡特的執教能力一般，比如說阿爾沙文太弱軟弱，比如趙九日是個糙漢。
看了這些報道的球迷之中，本就有一些人看不慣澤尼特，便一起跟著詆毀。
在論壇上、各種新聞下麵的留言裏，都能看到有人在說澤尼特的球員哪裏不好、哪裏不好。還有拿他們背後的俄羅斯天然氣公司說事的，認為澤尼特是收買了裁判和聯盟，所以比賽才能接連獲勝的。
反正造謠隻靠一張鍵盤，一點代價都不用付出的。
切爾卡索夫也想著培養一下自己的喉舌報紙，有什麽新聞可以優先提供給他們，但在媒體圈裏，這個報紙必須力挺澤尼特。
這是一種互惠互利的關係，澤尼特現在畢竟風頭正勁，他們的獨家新聞也有很多人想要挖的。單獨放給一家媒體，這家媒體的銷量一定會大幅度增加。
“讓他上來吧。”切爾卡索夫點了點頭。
他之所以選擇這種小報，為的就是好操控、免得他們出現反噬球隊的舉動。畢竟當胃口變大了之後，這些已經取得了澤尼特球迷信任的報刊，不管說什麽都會有人信的。
馬克西姆也沒想到澤尼特這麽爽快就同意自己的專訪了，他都在背包裏準備好了偽裝的衣服，等著不同意的時候，翻牆而入呢。
結果現在可以大大方方走進去，這就讓馬克西姆有些嘚瑟了。
情報還不是手到擒來啊。
“我已經和艾德沃卡特打了招呼，你直接帶著他去找教練就行了。”切爾卡索夫給艾德沃卡特的助手打了電話，雖然和佩特澤拉年歲差不多，但艾德沃卡特的思想就前衛很多了。
“專訪？那就訪唄，隻要別耽擱我們球隊訓練就行了。”艾德沃卡特深知營銷的重要性，隻有通過媒體將球隊的招牌打出去，才能吸引到更多球迷的注意，才能創收利益。
總之，這是現代足球的生存必備條件，必須和媒體打好關係。
馬克西姆就這麽順順利利來到了訓練場邊，他做了一定程度的偽裝，生怕球員看出他的身份。
這會球隊正在休息，爭得了艾德沃卡特的同意之後，他開始在訓練場上晃悠。
哦？
我好像聽到了什麽。
馬克西姆向著趙九日和阿爾沙文的方向而去。
隻見趙九日坐在地上，笑容滿麵道：“那個家夥還問我什麽什麽的，我直接說我聽不懂俄語，拽著安德烈過來幫我翻譯。”
弗拉索夫笑道：“你最近好像經常用這招欺負那些笨蛋記者啊。”
你才是笨蛋記者！
“安德烈怎麽說？”弗拉索夫又問阿爾沙文。
後者道：“他問我們，為什麽上下半場差距那麽大，這種事當然不能告訴他了，我就忽悠他說，教練找我們有事，趕緊溜了。”
哦？
有門！
馬克西姆立刻坐下來，亮出自己的記者證，笑容滿麵地自我介紹了一下。
“專訪？”弗拉索夫急忙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有些懊喪道：“早知道昨天就去理發了。”
“得了吧，你那個頭型怎麽理都不好看。”趙九日在手心裏吐了兩口吐沫，給他抹頭上去了。
馬克西姆立刻下意識地躲了一下，咧著嘴道：“那個，最近我們報刊有很多球迷都想知道，澤尼特本賽季如此強大的原因是什麽？”
本想著通過這種提問方式接近球員的馬克西姆沒有想到，這幾個家夥的腦回路竟然如此之詭異。
“真的嗎？我不信。”阿爾沙文搖了搖頭。
“球迷？男的女的？”趙九日急切道。
“有問我嗎？糟糕，肯定是問我為什麽還不去理發。”
馬克西姆無語地看著他們三個，忽然意識到，自己是不是運氣不好，碰到了三個白癡啊。
怎麽感覺這麽難和他們接近呢？
不過這三人剛剛談論的話題，正好是他感興趣的。馬克西姆沒有辦法，隻能硬著頭皮道：“是真的，我們報刊的銷量還是不錯的，有很逗讀者最近都有反饋。”
“這樣啊。”趙九日抱著雙臂想了想，“大概就是有更強的隊友了吧。”
馬克西姆鬆了口氣，這就對了，這才是采訪的正常流程啊。
他趕緊趁熱打鐵：“可是上一輪比賽，你們好像狀態一般啊。”
提到這個，幾個人顯得都有些不自在了。
果然有鬼！
馬克西姆覺得有戲，立刻追問道：“不過下半場你們調整的很快，是不是中場休息的時候教練說了什麽？”
三人對視了一眼，都閉口不言。
這時，切爾卡索夫的助手又過來助攻了。
“你們麵對采訪一定要大大方方的，把球隊最好的一麵展示出來。”
“我們那些事、能算最好的一麵嗎？”弗拉索夫疑問道。
趙九日想了想：“應該、算吧。”
阿爾沙文點點頭：“那就算是吧。”
馬克西姆大喜，幾乎是撲到了三人身上：“那你們是、”
“咳咳咳！”趙九日擠眉弄眼了兩下，湊過來說：“上一場比賽，是茨利安諾夫的生日。他不是新援嗎？我們想著給他留下點美好的回憶，所以幾乎都把球交給他控製。”
阿爾沙文笑道：“結果他的組織能力太差了，直接被對手打爆了。”
弗拉索夫也點點頭：“我都幾乎沒有得到過支援。”
“這.……”馬克西姆傻眼了，就這？
“那中場休息的調整是……”他試探性為問道。
“我們被教練狠狠罵了一頓，下半場就恢複正常啦。”趙九日聳聳肩。
馬克西姆忽然覺得，自己像個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