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潛入行動
兩天後的夜晚,在兩人身上的傷已經基本痊癒后,蘇浩便和靜清一同出發了。
其實蘇浩同意進行潛入作戰的根本原因是:在他之前所獲得的葦名流秘籍上,記載了不知道是哪一任的傳承者所留下的獨屬於忍者的潛行之法。
而非要拽上靜清的原因則是因為他們幾個人裡面,只有靜清算是真正意義上擁有魔法潛行的能力。
異民族的營壘離他們其實並不算是太遠,兩人路上並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就來到了敵方大本營的外面。
這裡作為異民族軍隊聚合的臨時據點,看上去就和之前蘇浩去過的那個營地風格不太一樣。
為了聚集一波又一波從不同的首領那邊調來的軍隊,規模顯然要比帝國軍那邊大了很多,頗具異族風情的帳篷上懸挂著諸多獸骨皮毛等等的裝飾。
也正因為兵力很多,所以外圍巡邏的士兵同樣很多,僅僅是他們到這裡觀察的25分鐘內就陸續有七波士兵走過去了。
不過有賴於靜清的的法術能力,這些普通士兵根本不可能發現兩人。
同時兩人也注意到了,往來的士兵臉上大多也都帶著疲憊不堪的沮喪神色,或許被徵調來的士兵在路上實在是勞累又或者是連續兩場大敗造成的士氣低落。
異民族雖然有著王以及王子,但這並不意味著異民族內部是鐵板一塊,非要說的話,異民族的王更類似於部落聯盟首領那種存在。
所以這些士兵大多數都是從各個下屬的首領那裡抽調而來,像這樣拼湊起來的軍隊根本不成建制,不僅質量參差不齊,士氣也難以統一。
如果這一次的潛入作戰讓這些從來沒有見過帝國一方的『帝具使』的士兵們,認識到帝具使的恐怖之處,那麼將會是對他們士氣的極大打擊,甚至直接嘩變也不是不可能。
「走吧,進去軍營里看看。」蘇浩仔細判斷了一下形勢,轉身對著靜清說道。
「嗯。」靜清點點頭。
兩個人悄無聲息的通過了巡邏的士兵們視線的死角,繞到了營地的後方。
遙遙望去,兩人看到了一個藍白色的大號帳篷,上面掛滿了各種各樣的裝飾品,相比起其他的帳篷可以說是極盡奢華。
就像是艾斯德斯在軍營中間的帳篷一樣,這個帳篷估計就是異民族的領導者,王子所在的帳篷了。
而在整個營地的後方的山腳處,有著一個人工開鑿而出的黑幽幽的小型山洞,其外有重兵把守。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蘇浩遙遙的便聞到了絲絲的血腥氣。
「怎麼辦?」靜清看了一眼蘇浩,讓他拿個主意:「我們現在是去刺殺異民族王子還是先進山洞裡一探究竟?」
蘇浩思索片刻后說道:「王子這邊應該不是我們現階段能對付的敵人。
雖然我預計他的實力應該比不上完全體的艾斯德斯,但也不是咱們這個層次應對的敵人。」
「不能直接強闖山洞,我們需要綁架一個異民族的高層,這樣才能了解到山洞裡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蘇浩左顧右盼的找了一下,突然眼前一亮,用手指了指左前方的方向:「我看那個人就蠻合適的。」
靜清循著蘇浩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便看見了一個衣著華貴的中年祭司漫步著回到了自己的營帳。
「好,那就他了。」靜清點點頭同意了下來。
於是兩人悄悄靠近了那個營帳。
祭司嘛,在原始部落都是很常見的存在,即便是在這樣的異民族也是一樣。
冰天雪地養出了異民族人彪悍殘暴的性格,也同樣造就了他們對天地自然的敬畏,如此便有了祭司。
至於他們所崇敬的神究竟是不是存在的,或許就連自稱最靠近神的祭司們也是不知道的。
祭司回到營帳內,剛準備脫衣上床睡覺,眨巴眨巴眼睛,突然感覺到哪裡不對勁。
啥時候帳篷里多出了兩個黑影?
祭司心裡一驚,然而這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顯出身影的蘇浩和靜清直接暴起,摁住了他的手臂,並且捂住了他的嘴巴。
同時也不知道是誰拿出了一顆隔音結界的符文石,直接在帳篷里捏碎,這樣裡面的聲音傳不出去,外面的聲音也傳不進來。
「嗚嗚嗚——」
祭司看見兩個人之後,雙眼都凸了出來,彷彿有什麼話要說。
「行了,先放開他吧。」蘇浩對靜清說道,「有咱們倆在,他逃不了。」
隨後蘇浩和靜清幾乎是同時鬆開了手。
祭司被鬆開后,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剛才兩個人鐵鉗一樣的手都要把他箍的喘不過氣來了。
「兩位不知是否是帝國軍那邊的?」喘過氣后,祭司小心翼翼地問道。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沉默不語,算是默認。
「哎呀,這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祭司大喜過望,「實不相瞞,在下是帝國軍異民族間諜之一。」
「你?」蘇浩懷疑的上下打量著他,「間諜還能做到祭司?」
「咳咳,我是幼時經過專門培養的,這麼多年了,本來我都以為要在這裡老死了。」當聽到蘇浩兩人的質疑后祭司連忙解釋道。
蘇浩還是不太相信,於是聯繫了一下還在軍營的青昔弗蘭兩人,終於從艾斯德斯那裡確認了他的身份,確實是高層間諜沒錯。
「啊,原來如此,真是抱歉。」蘇浩向著他拱了拱手,「沒想到竟同是將軍手下,真是失敬失敬。」
「沒事沒事,不知者不怪。」祭司也同樣笑著寒暄道。
兩人寒暄過後,蘇浩話鋒一轉,「你有所不知,我們今日來此是為了那山洞而來。
我們估計艾斯德斯將軍實力削弱,便與此有很大關係。
不知你這裡有什麼消息?」
祭司聽到蘇浩此話,臉色一變,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當即是長嘆了一聲,「我就知道是如此,不過那山洞的情況實在是有些兇險,我擔心你們兩人怕是應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