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睡醒就是未來

  現在的時間是2020年3月27日上午08點，小肖從床上爬了起來，挪步到沙發邊上，看到沙發上的筆記本屏幕滅著，但燈亮著。小肖睡前設置了傳輸完關機，看來是還沒下載好。小肖像賭徒一樣晃了晃鼠標，希望能晃出一個好結果，然後瞪著眼看著進度隻有48%，想關掉，忍住了，去衛生間洗漱後回來再看，“您下載的任務有錯誤，請重新下載。”


  f。


  小肖出離了憤怒，他已經無話可說了，他還有什麽好說的呢。


  小肖想問靳尚借個會員，靳尚說他才不用這麽平民的東西。


  小肖想問問女神，但想想還是不把自己的煩惱帶給女神。


  小肖打開《網絡文學二十年》，看了看自己的寫下的十一篇上古奇文，六篇開卷有益，和未來可期篇的總論，寥寥數人閱覽，少有朱紅批注。


  一時間羞憤交加，於是一怒之下，一氣之間，將《網絡文學二十年》全部刪去，隻留下桌麵、當前文件夾裏的一片空白。


  刪去後，小肖仿佛失去摯愛，漸漸笑了起來，笑得越來越癲狂，直至瘋狂的咳嗽。


  “你不喜歡這些，那這些你會喜歡的。”


  小肖拿來一罐快樂肥宅水，煙灰缸，拿起鍵盤，打開作家助手。


  輸入了《群星》兩個字。


  ……………………………………………………


  “已經2020年了，為什麽某盤還是這麽慢。”


  “可不是嗎？都已經5g網絡了，有什麽用？”


  對話的是一個青年和一個中年人，青年人吐的槽，中年人接的梗，他們在一間辦公室裏相鄰而坐，一個月來互相看著都挺順眼。


  青年人姓李，名二，自名匹夫。


  “屠叔，你說我們去幹掉某盤怎麽樣？”小青年點了支煙，再分給中年人一根，被稱作屠叔的中年人接過沒有抽，回答道。


  “行啊，你想怎麽做？”


  “這樣，我出一塊錢。”


  “怎麽？人人都付出一點愛？”


  “是啊，我出一塊錢，那全中國就有十四億，總能給某盤造成點麻煩吧。”


  “這樣啊，那我也出一塊。支持支持你這尚未成功的事業。”


  兩人一邊工作一邊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


  “你們倆幹嘛呢，還有你，李二你把煙滅了，這是公司不是你家。”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路過時看到兩人快步走了過來。


  兩人聽後沒有說話，李二把煙掐了。


  男子見狀並不滿意，繼續開口到。


  “你們倆一天天的偷奸耍滑，還想不想幹了，不想幹趁早走人。李二，你剛來一個月吧，自由散漫，鄭屠，你就這樣帶新人的？”


  “對不起，張經理，我馬上改正。”中年人聽了站起來，躬身對男子說。


  張經理聽了點了點頭，示意鄭屠坐下，看著旁邊的李二默不作聲。


  鄭屠拉了拉李二，李二沒有說話。


  “李二，扣本月獎金。”張經理對著李二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李二聽了撇了撇嘴，沒理他。


  鄭屠想說些什麽，卻覺得沒什麽好說的。


  終於熬到下班了。


  李二告別鄭屠，來到一處夜市攤，點了兩瓶啤酒準備擼串。


  旁邊的人都是三三兩兩，熱鬧些的還有成群結隊的，就他一人坐在一張桌子前。


  夜風吹過，許是他一個人坐著太過蕭索，一個人向他走開，直接坐下。


  “小兄弟，你愁眉不展，可是有什麽煩心事，跟老哥說說，老哥給你把把脈。”


  李二詫異於此人的不請自來，望著這人不說話。


  這人卻十分熟稔的拿起杯子自己倒了杯酒，


  李二開始覺得這人有點二皮臉了，不好對付。


  這人卻沒有表現出什麽，喝完一杯酒，又倒上一杯，不喝，就看著李二。


  李二心裏毛毛的，開始仔細打量麵前的人。


  隻見這人四十多歲的樣子，身量不高，還長著張狗臉。


  李二越看，心裏越毛。


  狗臉漢子緩緩開口。


  “小兄弟，你看，這就是緣分。別的人想請我喝酒，我也不一定看得上。你什麽也不說，就坐在這，我就想和你喝兩杯。”


  “為什麽？”李二心懷戒備。


  “三年後你就知道了。”狗臉漢子沒有直接回答。緩緩喝下了第二杯酒，起身，離開，走過街區，頭也不回。


  李二望著狗臉漢子遠去的背影，心中頗不以為然。


  “不過是兩杯酒，我不會問你討要，還可以請你再喝，也不用編三年後的話來蒙我麽。三年，黃花菜都長成黃花了，我就不再是青春少年，而是老油條了，三年後我也這樣去蒙別人。”


  李二一邊吃吃喝喝，一邊胡思亂想。


  解決完夜宵後，慢悠悠的滾回自己的出租屋，看著筆記本上慢如龜爬的某盤速度，撇了撇嘴，不理會，直接睡去。


  李二的筆記本幾乎從來是不關的，人在就在玩電腦，人不在，就在下載東西，李二還美其名曰白嫖的快樂。


  因為他一個會員也沒有充，某盤的，某雷的，有錢鵝的，全都是在白嫖。


  白嫖的快樂是別人想象不到的，就是比較費時間，李二一向認為這很公平。


  李二睡得昏沉，好像在做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又不知道做了什麽的夢，他在夢裏沒能控製夢的世界，隻是冷眼旁觀的像一個看客，迷迷糊糊的，看著一片虛無。


  李二猛地睜開眼，他覺得睡得太久他的腦袋快懵了，走下床了打開窗，準備讓風帶走一夜的暮氣，拿著手機和煙，蹲在廁所裏。


  “啊。。。”


  李二在廁所發出一陣怪叫。隻見他手忙腳亂，在手機上點來點去，然後提起褲子跑出來在桌邊看了看電腦，然後跑去門去，見著一個買菜回來的阿姨，就趕忙上前問道。


  “阿姨，你好，今年是哪年？是哪年？不是2020年嗎？”


  阿姨並不怎麽搭理他。


  “2020年過去三年了，現在是2023年，這孩子腦子瓦特了吧。”


  李二沒在意阿姨的調侃。


  回到出租屋，坐在桌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點了一支煙，似在腦海中搜索什麽。


  然後打開手機，隻見手機通訊錄上隻留下一個姓名，“屠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