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敘述

  聽到七段手茂一的下落，杜小天不禁皺起了眉頭，同時，杜小天還追問說：“七段手茂一為什麽會出國。”


  眼見杜小天追問，摩多裏就知道杜小天是關心七段手茂一的，而且，根據七段手茂一的大俠風範，摩多裏就覺得杜小天也應該是正義之人，所以，摩多裏就覺得自己的生死，能憑借自己與七段手茂一這層關係，產生出周旋的餘地，然後，摩多裏就用正常的語氣，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來。


  當初那批前來帶七段手茂一等村民離開的政府官員，其實都是騙子，而這些騙子之中，有個頭目，叫簫程錦，是專門坑蒙青壯年到澳大利亞做黑市勞工，做苦力的下三濫人物。


  在剛開始的時候，因為有七段手茂一這個老江湖在，所以簫程錦就花了些錢，托人‘租了’幾十家，人去樓空的拆遷房，給七段手茂一等村民居住，然後，等七段手茂一回村找杜小天的時候，簫程錦就讓朋友假裝‘逼遷大隊’，拿著真實的拆遷文件，驅趕簫程錦和村民離開，而簫程錦這場‘文戲’，表演得確實入木三分，其中，還夾擊著自扇巴掌的苦肉計，與其餘騙子的煽動，直到最後，簫程錦還義正辭嚴地對村民說：“你們是我帶出來的，無論怎麽樣，我都得給你們一個好前程。”


  聽到簫程錦說出這麽偉大的話，村民都認為自己跟對了‘軍長’，所以，村民就理所應當的成為‘軍長’身邊，最可靠的兵，因為，聽到簫程錦調動他們去澳大利亞的‘軍令’，村民都覺得軍令如山，軍情更是瞬息萬變，要是為了等七段手茂一回來，而被‘逼遷大隊’趕走了最後的機會，村民會覺得愧疚，會對不起‘偉大’的簫程錦，會錯失錦繡前程，所以，簫程錦簡簡單單的，就把村民賣到了澳大利亞，讓村民去農場做苦力，去黑市當勞工。


  之後，吃了宮保雞丁，重新回到齊齊哈爾市的七段手茂一，就失去了簫程錦和村民的蹤影，而且，因為拆遷房被動工，七段手茂一還流落到街頭，不過也因此，七段手茂一遇到了混日子的摩多裏。


  那時候，摩多裏是名老實工人，每天過著兩點一線的日子，對生活沒有要求，除了每日堅持練習一邊《八段錦》之外，其餘空閑時間，都用來看小說，期盼有朝一日，能成為武俠小說裏麵的主人公，所以，淪為散工的七段手茂一，隻是在練武上，指點了摩多裏幾句，懷著豪俠夢想的摩多裏，就馬上將七段手茂一奉如神明，然後，摩多裏用懇求和跪地叩頭的方式，才將七段手茂一這頭，不適城市節奏的孤狼，從迷茫中，拯救到正軌之上，給了七段手茂一住的地方，和吃的喝的，讓七段手茂一能有更多的時間，去找簫程錦。


  隻是，從正軌渠道上，即使七段手茂一起早摸黑，可花三年的時間，除了發現簫程錦的騙子身份之外，對村民的下落，還是找不到一絲線索，所以，七段手茂一就聽從了摩多裏的建議，去找當時，負責拆遷的主事人，用一些武力，找到，把拆遷房‘租’給簫程錦的‘托’，然後順蔓摸瓜，才在三年後，找到移居天津市的簫程錦，逼問出村民的下落。


  而在這段尋人的時間裏，七段手茂一為了目的，多多少少還是觸犯了法律，所以，法律就讓七段手茂一進了三次牢房，而摩多裏這個小跟班，自然也跟著受牽連，也進了三次牢房，丟了穩定的工作，碰撞了黑社會，加入了神秘組織，與七段手茂一勞燕分飛，闖出自己的地位，然後在半年前，把多年積蓄的二十萬，給了七段手茂一去澳大利亞，接著，因為孩子需要錢去上學，家庭需要錢支撐，兄弟需要錢去救治，所以，摩多裏就向組織申請，攬下追殺索尼.赫舍裏和郭布羅.婉容兩姐弟的任務。


  聽到摩多裏完完整整的敘述，杜小天除了看到摩多裏的誠意之外，還聽出摩多裏想借七段手茂一這層關係，在自己心裏安放一個位置，從而，摩多裏就能請求杜小天，放摩多裏一條生路。


  所以，杜小天都不用摩多裏發言求饒，就把摩多裏的繩子給解開了。


  見此，索尼.赫舍裏就有意見了，對著杜小天，大聲吼說：“不能放，你忘了之前的事嗎，難道你不想過安寧的日子嗎。”


  對於索尼.赫舍裏的吼叫，杜小天並沒理會，隻顧著幫摩多裏鬆綁，找小木板，幫摩多裏矯正掰斷的手指，然後，杜小天才用冰冷的聲音，對索尼.赫舍裏說：“既然醒了，就馬上離開。”


  經過兩次作戰，索尼.赫舍裏已經對強大的杜小天，產生出一絲依賴，所以，此時杜小天開口，說出這麽絕情的話，讓索尼.赫舍裏倍感委屈，而且，因為多年來養成的倔強脾性，讓索尼.赫舍裏騎虎難下，抹不開麵子，所以，索尼.赫舍裏就擦了一把沒有眼淚的臉蛋，然後拉起郭布羅.婉容的手，走向屋門。


  然而，索尼.赫舍裏剛走兩步，就被郭布羅.婉容拉停了，之後，郭布羅.婉容因為沒感覺到索尼.赫舍裏的控製，就知道索尼.赫舍裏根本不想離開，所以，郭布羅.婉容就使勁拉住，才1.43米高的索尼.赫舍裏，同時，哀求索尼.赫舍裏，說：“跟小天哥說說我們的苦處。”


  被郭布羅.婉容拉著哀求，也聽不見杜小天再說絕情的話，所以，索尼.赫舍裏就拋去理性，聽從自己的感性，低頭轉身，對杜小天說：“殺人是必須的，不然，我和姐姐遲早會被殺。”


  索尼.赫舍裏的話，是對杜小天的示弱，而杜小天也覺得索尼.赫舍裏是因為年少不懂事和扭曲的童年，才會導致如今的扭曲，再說，杜小天比索尼.赫舍裏年長得多，所以，杜小天就認為自己有義務，去教育索尼.赫舍裏：“殺人是錯的，偷別人東西也是錯的，都沒有轉彎的餘地。”


  聽到杜小天的教育，索尼.赫舍裏就覺得更委屈了，同時，索尼.赫舍裏也忍不住抬頭，淚眼朦朧的對杜小天說：“乾打寶派人追殺我們兩姐弟，難道我們兩姐弟就不能反殺那些人嗎，姐姐體內的蠱王要鑽進姐姐的腦袋，控製姐姐，難道我這個做弟弟的，聽到異能開發劑能控製蠱王，不應該搶來就姐姐的性命嗎，難道這些人來擾亂我們姐弟的安寧，要我們姐弟的性命，我們姐弟不應該處之而後快嗎，難道老虎來吃你，你會乖乖站著讓老虎吃嗎。”


  聽到索尼.赫舍裏敘述的四個難道，杜小天才知道索尼.赫舍裏搶奪異能開發劑的目的，是為了控製蠱王不去傷害郭布羅.婉容，而不是為了變強，才不擇手段，至於之後的殺人，杜小天也從索尼.赫舍裏的淚中，看出了委屈，知道索尼.赫舍裏是很害怕殺人的，並不是麻木，或者享受。


  於是，杜小天就收起了冰冷的神態，轉而露出尷尬的表情，而與此同時，索尼.赫舍裏還對杜小天呐喊：“我才十二歲，你們這群變態。”呐喊完，索尼.赫舍裏就用手背，使勁在臉上亂擦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