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不可抗拒
可是再看一眼身邊,在床的另一處早就沒了人影。
景沐悠摸了一下身邊的被褥,是涼的。
看來他已經出去很久了。
就在這時候,房門被人推開了,是昨天領她上來的那個保姆。
“景小姐,白董事走的時候,吩咐我讓你下來吃早飯。”那個保姆走進來,看見一地狼藉,再看看景沐悠一副呆愣的樣子,昨晚發生的事情便心知肚明了。
她笑眯眯的走進了就景沐悠,行動裏帶著幾分的獻媚:“景小姐,我們家白先生對你可真好,我從來沒有看見過他對其他女孩這麽好過。”
“謝謝你,你先出去吧,我想先一個人靜一靜,等會兒就下樓吃早飯。”景沐悠卻毫無心思聽這些恭維的話,她現在隻想一個人靜一靜。
見景沐悠下了逐客令,那保姆也不是什麽沒有眼頭見識的人,便先行離開了。
景沐悠下了床,她從櫃子裏挑了一件衣服後,來到那扇落地鏡前,卻發現除了酸痛感之外,原本白皙的皮膚上還有很多紅腫的牙印。
輕輕的摸上了鎖骨,那裏有一顆紅色的草莓。
說實在的,相比自己的第一次,昨晚白司墨還是屬於較為溫柔的了。
可是他也一定發現自己並不是第一次了吧?
景沐悠轉身看向自己睡過的地方,果然那裏並沒有看見預期的殷紅色。
她心下有些悲涼,她果真就變成了她們口中被包養的那種人,她最討厭的人。
景沐悠將那件高領子的襯衫小裙子穿好,那裙子的領邊這才完全的遮擋住了她的鎖骨,在確定走出去之後看不出來昨夜的荒唐後。
她這才夾著兩腿之間的酸痛,走出房間。
樓下早就飄來了一股誘人的香味。
是那種小米粥和青菜夾雜在一起的味道。
果然,等到她走到樓下客廳裏的時候,保姆端著一些的養人的小菜和粥向她走來:“景小姐,這些都是白董事走的時候命我做的,說你疲勞,多給你補補。”
疲勞?
的確有夠疲勞的。
景沐悠的右眼皮跳了一下,有些恨鐵不成鋼,你說昨夜怎麽就會被他蠱惑了呢。
聞著那誘人的小菜粥,還有一些可口的花生和小菜。
她端起碗筷來大口大口的吃著。
先養好精神再說吧。
“景小姐,白董事還吩咐我做了一件事情。”景沐悠這正吃著碗裏的青菜小粥,那保姆便是靠近了她,一陣神秘兮兮的說道。
“什麽?”景沐悠一邊夾著花生,一邊喝著菜湯,漫不經心的問道。
保姆靠在她耳邊說:“白董事讓我買了一些木瓜給你,說是讓你補一補胸。”
“噗!”景沐悠這正喝著粥呢,聽了保姆這番話後,立馬把嘴巴裏的粥都嗆了出來。
“咳咳咳……咳咳咳……”她捶打著自己的胸口、
見她這個樣子,保姆急急地在她的耳邊催促著:“既然董事長這麽說了,說明他是真的喜歡你,景小姐可得要抓緊啊。”
補一補胸……
他這是在嫌棄自己胸平嗎?
景沐悠低下小腦袋,在自己的胸前比劃了一下。
不對啊!雖然說沒有那麽誇張,但是也不至於平吧?
“景小姐,一會兒你吃完了,我叫人送你去上班。”剩下的,保姆也沒多說什麽。
“哦,好。”景沐悠點了點頭,麵色有些羞紅。
一路上,她坐著車子,都感覺身上的裙子別扭的狠,可惜自己的衣服還留在白家別墅洗著,等過了今天她就把身上這件裙子脫下來還給他。
“景小姐,怎麽了?”因為景沐悠坐了三次車,所以代駕保鏢也就和她混熟了。於是,主動找她搭話說。
“沒事,就是裙子穿在身上有些不太習慣。”景沐悠隻是實話實說罷了,她一邊說著,一隻手還撐著自己肩頭的裙袋子。
這條裙子怎麽那麽奇怪,好像她一個不小心,就會隨時滑下來似的。
其實她不知道這件裙子就是這樣的款式,高領子可以擋住脖子間的紅腫,兩邊的肩帶是那種自然下垂的平肩,整體上來說就是一件十分漂亮的小洋裝。
光看起來,就已經價值不菲了。
代駕保鏢見她這個樣子,也忍不住的笑了一下。
景沐悠下車和代價保鏢告別之後,一轉身就看到了薑莎莎。
剛好她也下車,於是兩個人在公司的門口照了麵。
薑莎莎坐的那輛車,景沐悠是認得的,那不就是容深的車子嗎?
薑莎莎自然也是看見了景沐悠的,她一看見景沐悠,她的嘴角就不自覺的露出了一個驕傲的勝利笑容,好像在對景沐悠宣誓著,容深不屬於她!而是屬於薑莎莎的戰利品。
“深,今天天氣真不錯,下班了,我們一起去吃牛排怎麽樣?”遠遠的,薑莎莎對著她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她故意摟著容深的左臂膀從車裏走了出來。
“好,寶貝你說吃什麽就吃什麽。”容深溫暖的笑了笑,用指尖輕輕的掛著薑莎莎的鼻尖。
這個舉動不經意之間就刺痛了景沐悠的眼球。
刮鼻子,這個舉動,容深曾經也為她這樣做過。
而且,那時候,他承諾,一輩子都隻會刮她的鼻尖。
那時候的他,多麽溫暖多麽優秀,對於她而言,他就如同一個高高在上的神,激勵著她不斷的變優秀,變優秀,這樣她才能和他相配。
不知不覺中,眼眶裏又多了一絲淚水。
景沐悠嗅了嗅小鼻子,紅著眼,準備繞道走開。
可是薑莎莎那個女人好像存心和她過意不去似的,見到她之後便主動打了一個招呼:“早上好啊!景沐悠!”
這還是薑莎莎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以前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她都是小賤人小賤人的叫。
景沐悠停下腳步,努力的從臉上擠出一抹笑意來,因為在容深的麵前,她想保留最初那個最好的樣子。
薑莎莎環抱著容深的胳膊,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她的麵前,停下腳步後,對她笑道:“我和容深的訂婚宴就釘在下月初七,到時候你一定要來參加啊,我是不會介意你以前和我們家容深的事情的。”
“畢竟那都過去了,我們還是好同事嘛。”薑莎莎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她拍了拍景沐悠的肩膀。
可是景沐悠卻感覺到肩膀上傳來一陣不小的疼痛。
虛偽!
景沐悠能想到的一個詞,就是這個了。
容深溫柔的看著薑莎莎,好聽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我們莎莎真是溫柔懂事,這樣寬宏大量,我容深是修來了幾輩子的福氣,才能娶到你啊。”
“討厭!”薑莎莎嬌笑的輕捶了一下容深的胸膛,和她平日裏那咄咄逼人的樣子一點都不符合。如果不是景沐悠早就看清了她那副嘴臉,還真以為她會是個什麽好東西。
況且,薑莎莎是從什麽時候和容深勾搭在一起的,她從未關心過,還把她當作好人,景沐悠現在隻笑自己實在是太天真了。
景沐悠咬著嘴唇,忍著心中的委屈,一聲不吭、
事已至此了,容深,我希望薑莎莎是真的愛你,替從前的我,來愛你。
因為那是你的選擇,因為是你的選擇,所以我才退讓。
“景沐悠,既然我家莎莎都原諒你上次的無理行為了,那我也沒必要把話說的那麽難聽,看來你最近的生活也挺不容易的,怎麽樣?看在以前的情麵上,要不要我來資助你一下。”
見景沐悠一直低著頭不說話,容深的嘴角扯開一抹莫名的笑意,他從皮夾子裏掏出了一千多塊錢的鈔票,將那些紅色的鈔票遞到了她的麵前。
資助?
嗬嗬……
景沐悠死死的盯著那些鈔票,隻覺得一陣一陣的涼意從腳底還有心底竄起。
容深,以前的我算什麽?
以前我們的回憶算什麽?!
“嘩啦——”
容深竟然當著景沐悠的麵,將那些紅色的鈔票一下子全部甩到了空中。
紛紛揚揚的紅色落在了她的周圍,好像下了一場好看的櫻花雨。
風,靜靜的吹動著她的臉頰。
她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在臉頰上劃過。
景沐悠知道,容深這是在羞辱她。
“撿啊!撿啊!”容深在那紛紛揚揚的鈔票雨中肆意的笑著。
他竟然讓她撿那些鈔票。
以前,容深每次笑得時候,景沐悠都會覺得那是十分好看的畫麵,可是現在,她竟然會覺得他笑得惡心。
笑得十分的惡心。
“住手。”一個慵懶又帶著幾分磁性的聲音從景沐悠的身後響起,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景沐悠看見站在自己麵前的薑莎莎的眸子裏露出了深深的驚恐,她慌忙的躲到了容什的身後,好像是在找一個避風港。
而容深的麵色也劃過了一絲難看。
他以為景沐悠那樣的女人,不過就是白司墨臨時好奇,手中的一個玩物而已。
沒想到,白司墨竟然對她這麽上心,竟然親自來到了ck送她上班。
景沐悠帶著詫異的小眼神轉過身來,即便她已經猜中是誰。可是當轉過身的那一刻,她還是不由得被他那股氣場給震懾到了。
每一次,那個男人出場都是自帶光環的。
在他的身上,有著與容深不一樣的感覺。
如果說容深的春風盎然,是溫暖的話,那麽那個男人就是慵懶優雅,是王者,是不可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