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猜測
“我這幾天到處背著一把吉他去天橋邊,和街頭賣唱,可是你也知道,我最近的收入,是連飯都吃不上的。大姐姐,你好心腸,就可憐可憐我吧,我好幾天都沒有吃飯了。”陸誌禹說的那叫一個生動形象。
他這樣的演技,差點就連他自己都信以為真了。
“你快點放開我。”景沐悠動了動自己的手腕,想要從他的扼製中掙脫開去,可是這個男人的力氣似乎是大的驚人,她怎麽甩也是甩不開的。
正巧,公司裏也陸陸續續的有些人來上班了。
有幾個是新聞部的,更慘的是,還有一個竟然就是他們編輯部的。
景沐悠不想再大庭廣眾之下,和這個衛衣男在這裏拉拉扯扯,讓人誤會,落下把柄。
隻好歎了一口氣,說:“好好,我請你吃飯,行了吧?你現在可以放手了吧。\"
\"現在放手?那可不成,萬一你耍賴怎麽辦?”陸誌禹一副堅決不鬆手的樣子,他嘴角帶著一絲的邪笑,陶侃道:“要是我鬆手了,你跑了,我跟誰要飯吃去。”
景沐悠忽然發現她還真的不能和這個衛衣男對話。
因為每次說著說著,自己莫名其妙的就上當了,就跟著他的話被繞了進去。
明明上次他欠了她的人情,最後她掏錢請他吃了飯。
今天也是一樣的,好像她今天不請客吃飯,她就虧欠了他似的。
“我這個人說話算話,我對著太陽月亮發誓,下班之後一定請你吃飯,行了吧?求求你鬆手吧,我還要上班呢,況且這裏是在公司的門口,影響多不好。”景沐悠算是哀求他了。
隻要這個衛衣男肯鬆手,就算是她再多請他吃幾回飯,她也是認了。
“真的嗎,這可是你說的哦!反正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你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下班之後,就在中午十二點,公司的門口,不見不散。”陸誌禹悄悄的對她拋了一個媚眼。
惹得景沐悠全身一哆嗦。
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
這個衛衣男將她當做什麽了?還在上學正直花期的花癡少女嗎?
很快,陸誌禹就如她所願,放開了手。
這陸誌禹剛剛放開手,景沐悠就像是逃命似的飛奔進了公司裏。
她一手拿著卡,一手放在了打卡器上。
“您好!女士,安全通過,請您走正確的綠色通道。”
平常景沐悠是不覺得這有什麽問題的,可是今天的她心情的異常的煩躁,竟然會覺得這打卡器也變得有些循規蹈矩和囉嗦起來。
於是她收起了卡片,不再理會那個打卡器,也在心裏默默的祈禱著,等到中午請那個衛衣男吃飯的時候,那個衛衣男就不要再出現在她的眼前了。
最好是永遠永遠的消失!
消失在她的生活裏,省的給她增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沐悠姐,你來了。”就在景沐悠前腳剛踏進辦公室裏的時候,後腳劉羽琴看著她走進來,就偷偷的走到她的身邊,一把的將她拉過來、
然後兩隻小手放在她的雙肩上,將她按在椅子上,好像是在示意她坐下來似的。
“怎麽了?羽琴?”景沐悠好奇為什麽劉羽琴今天也變得神秘兮兮的。
“沐悠姐,我想告訴你一個事情,我偷偷的告訴你,你可千萬不能說出去,特別是別告訴莎莎姐,要不然莎莎姐會將我殺了的。”劉羽琴伸出自己的左手,悄悄的套在了唇邊,向著景沐悠的耳邊湊過去,偷偷的這樣神秘兮兮的說道。
“你說吧,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景沐悠見她這樣說,不禁是更加的好奇這件事情到底是什麽事情了,為什麽她說不能告訴薑莎莎?
那麽,一定是和薑莎莎有關的事情了。
想到這裏,果不其然,劉羽琴就開始說了:“沐悠姐,這件事情是關於你和莎莎姐的。”
“薑莎莎?”景沐悠微微的愣了一下,果然是關於她的嗎?
“是這樣的,沐悠姐,今天早晨,我來的特別的早,所以我走進辦公室的時候,發現莎莎姐在看著手裏的一樣東西,因為是背對著我的,她沒有注意到我,可是因為我的好奇,所以我偷偷的看了一眼,竟然發現莎莎姐拿著一張表格。”劉羽琴說道這裏的時候,整個人的麵部表情,不知道是因為驚恐,還是因為不可思議,竟然變得有些誇張的吃驚起來。
到底是什麽事情,能讓劉羽琴覺得這樣的恐懼呢。
於是,景沐悠順著她的話,繼續的問了下去:“什麽表格啊?”
雖然她在問著劉羽琴這件事情的時候,自己的心裏也是沒有底的,但是她還是從心裏隱隱約約的升騰起了一股不安的感覺。
這股不安的感覺帶動著她的心跳,在瘋狂的四處竄著,以至於她的右眼皮也緊張的跳動起來。
見景沐悠這樣問了,劉羽琴也就不再隱瞞了,之前的那些誇張的鋪墊全部都歸於平靜,她用力的吸了吸自己的鼻子,最後懷疑的說:“我懷疑那張表格,是安姐給你沐悠姐的那張新聞報表的參賽資格。”
新搞比賽稿的報名表?
見劉羽琴這樣說,景沐悠反而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了。
怎麽可能呢?
那張報名表,每個新聞公司都隻有一張的資格。
而且被選出來代表公司參賽的人,也隻有一個。
當時薑莎莎站出來,說能在三天之內就能挑戰成功她的那些話,景沐悠還覺得不是太深以為然的。
可是如今,劉羽琴卻說,也看見了薑莎莎有那張的報名表?
其實景沐悠的第一反應就是,是不是安姐在什麽地方要來了第二張報名表,或者是其他的公司棄權了,所以才把這份報名表的資格讓給他們公司ck?
可是這些種種的猜疑全都不是正確的。
隻見劉羽琴思索了一陣子後,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她建議景沐悠說:“這樣吧!沐悠姐,不如你在你i的辦公桌前,好好的找一找,看看你的報名表還在不在了?”
“你的意思是……”景沐悠想到這裏,心就“咯噔”一聲,緊接著心裏就更加的慌張了。
其實劉羽琴提醒的是沒錯的。
如果這個人要是換做薑莎莎的話,她是完全的有可能會偷走那份報名表的。
試想,上次她不就是用著同樣的手段,刪除了她用來比賽辛辛苦苦熬夜了很久才收集來的資料嗎?
可是現在薑莎莎卻又說她是血口噴人。
其實她知道是薑莎莎做的,隻是礙於容深的麵子,她不想拆穿她,也不想和她計較罷了。
可是到最後的時候,這個薑莎莎竟然越來越過分了。
景沐悠經過劉羽琴的提醒之後,就立馬在自己的辦公桌前,仔仔細細的忙碌起來,她翻邊了辦公桌上的每一個角落,可是就是找不到那報名表的蹤跡。
景沐悠越是找到最後,她就越是有些心灰意冷了。
難不成,真的就像是劉羽琴看到的和猜測的那樣嗎?那份報名表真的被薑莎莎拿去了嗎?
她明明記得是夾在書裏的,可是翻邊了卻沒有找到。
假如真的是被薑莎莎悄悄的拿去了話,那麽這件事情是真的棘手了。
如果貿然去和薑莎莎討要的話,她一定會再次吸引更多的人,說自己是汙蔑她,是血口噴人的。
可是如果就這樣忍氣吞聲的話,就算是真的找到了好的新聞,有利條件在薑莎莎的手裏,沒有報名表,她也是參賽不了的。
薑莎莎這一招,用的可真是厲害!
“沐悠姐,是不是真的沒有找到報名表格?”劉羽琴見景沐悠的臉龐上露出了一絲的慌張來。
就知道今天早上她無意間看見薑莎莎手中的那張表格,就一定是從沐悠姐這裏拿的了。
可是就算是和她光明正大的要,她也不一定會給。
她仗著容家的勢力,在公司裏,安姐都不好說她什麽的。
“沐悠姐,你別著急,一定會有辦法的。”劉羽琴看見景沐悠這個樣子,臉上露出了同情和難過的神情,於是,她將自己的手輕輕的放在了景沐悠的手背上,拍了拍,就當是安慰她的了。
景沐悠點點頭,忽然就反握住了劉羽琴的手。
現在她隻有一個辦法了、
而且她也隻想到了這一個辦法。
“羽琴,你願不願意幫我一個忙?”景沐悠握著她的手,聲音有些顫抖。
這次誠不成功,全看劉羽琴的了。
如果她真的願意幫她這個忙的話,那她一定會記得她的好。
“沐悠姐,你就別和我客氣了,需要我做什麽,你盡管說就是了。”劉羽琴見她這個樣子,臉上不禁露出了一股憂愁來。
其實她有時候挺心疼沐悠姐的。
不就是沐悠姐和皇朝的白董事長在談戀愛嗎?
怎麽就被那些人炒作的沸沸揚揚的,話還說的那麽難聽。
什麽情婦,什麽小三啊,什麽玩物的。
她可聽說了,要不是莎莎姐,沐悠姐也不會和容深分手的。
為什麽她薑莎莎和容深談戀愛就不算是玩物不算是傷風敗俗呢?
見劉羽琴的眸子裏燃起了一種毅然決然,景沐悠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這樣說道:“羽琴,我想要讓你幫我把表格偷回來,好嗎?”
“什麽……沐悠姐,你要把表格……”劉羽琴聽見了她的這番話是有些吃驚的。
她沒想到的是,原來景沐悠說的辦法,竟然會是這個辦法。
其實除了這個辦法之外,景沐悠真的是想不到還有什麽其他的辦法可以用了。
她想過了,既然薑莎莎喜歡從她這裏順手牽羊,要不然的話,她就和她學一學,用這個以毒攻毒的方法。
再次的把表格給偷回來。
“羽琴,我之所以讓你去,其實我是有苦衷的。”景沐悠頓了頓,繼續說道:“如果我去把表格偷出來的話,你是知道的,薑莎莎早就對我有警戒心了,難免會有些難度,可是你就不一樣了,你平時比較低調,這個辦公室裏,除了你我認識之外,估計也沒幾個人注意到你,你就順手將表格偷回來,也不會引起懷疑的。”
景沐悠的話是說的有道理的,就看劉羽琴願不願意幫她這個忙了。
聽了景沐悠的解釋後,劉羽琴的臉上反而露出了為難之色:“沐悠姐,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害怕,如果這件事情要是被莎莎姐知道的話,她一定會扒了我的皮的。”
“你不用害怕,到時候出什麽事情了,和你沒有關係,我會承擔好一切的。”景沐悠見劉羽琴害怕的樣子,卻又是於心不忍。
要是為了她,讓劉羽琴得罪了容家的人,那麽她也是會有極其強烈的負罪感的。
隻見,劉羽琴,還是咬了咬牙,最後一口答應下來:“好!沐悠姐,我幫你。”
“謝謝。”景沐悠感激的看著她。
“不用謝的,沐悠姐,你不用和我客氣,在這個公司裏麵,我也沒什麽朋友的,我一直把你當做我的親姐姐看待的,所以你的事情也就是我的事情,你是不用和我客氣的。”劉羽琴這樣回答。
景沐悠沒想到,她竟然這麽爽快的就答應下來。
於是她對這個小女生的好感不禁又增加了幾分。
這個小女生雖然剛剛大學畢業的樣子,在公司的部門還是個實習生,但是看的出來,為人還是比較仗義的。
“好!如果事情成功了,我請你吃東西!”景沐悠肯定的對她說道。
就在景沐悠和劉羽琴在那裏竊竊私語著的時候,坐在她們身後背對著她們的薑莎莎轉過身來,她的手中不斷的在轉動著一支自動筆。
她倒是想要看看,景沐悠這個賤人!沒了報名表,還有什麽資格開始猖狂。
到時候,就算她找到精彩絕倫的新聞,那又能怎麽樣呢?
沒了報名表。她還是照樣會被安姐解除這次的比賽資格。
但是她真正的目的也不在於贏得這場比賽。
她薑莎莎真正的目的是,如何將她景沐悠拉下水。
隻要看著她不痛快,她的心裏就別提著有朵開心了。
想到這裏,薑莎莎的嘴角不禁微微的上揚起來,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古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