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溫柔夢境
“我……”白司墨忽然有些感覺到不習慣,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從心底告訴他一個聲音。這種感覺不應該是這樣的,但是眼前的事實卻又擺在那裏,這個小女孩確實是身上佩戴著母親送給自己的火柴項鏈。
他當年被一個小女孩救了之後,他就將母親送給他的遺物,轉送給了那個小女孩。還說等到自己長大以後,一定會找到她,然後一輩子給她幸福。
“司墨,你怎麽了,好像有些不開心。”難道是她說錯什麽話,或者是說漏嘴了麽?見他的神色有些不太對勁,趙雪琪急切的問道。
“沒事了,雪琪。”白司墨笑了笑,沒再說些什麽。或許是他真的想多了。
“董事長,出院手續已經全部辦理好了。現在就要住院嗎?”就在這個時候,男秘書張略已經握著已經開好的出院證明單子還有一堆的藥物,推門走了進來。
“現在。”白司墨定了定神後,脫口而出兩個簡短有力的字。
“好。”張略點點頭。
……
做錯車後,又被薑莎莎綁架到了偏遠的海灘上,差一點就隨著那礁石和浪花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了。
說不害怕那真的是騙人的。
景沐悠從薑莎莎的手裏死裏逃生之後,清楚的知道,薑莎莎這次真的是急了所以才惱羞成怒的想出了這麽一個招數。
她不過就是想讓證據完全的在這個世界上消失,這就是她的目的。
所以景沐悠想活下來,她為了自己能夠活下來。親手將證據交給了她。
但是為什麽薑莎莎沒有拿著證據,然後再殺人滅口呢?
原因很簡答。
那就是薑莎莎她不甘心景沐悠就這麽快的離開,她好勝的性格注定了她想讓景沐悠痛苦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薑莎莎她瘋了,她完全就是個充滿危險的女人。
景沐悠能在腦海裏對她定義的一點就是這個了。
她不但嫉妒,顛倒是非,不擇手段,而且還很瘋狂和狠厲。
還好自己的鎮定,幫自己逃過了這一劫。
景沐悠知道,自己就是把握了薑莎莎會唱反調的這個特點,所以才虎口逃生的。
當景沐悠進入容家後院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但是她一身的狼狽和淤泥,還有手上和腿上的傷痕,淩亂的散發,好像是經過了一場曆險。
她以這樣的形象進入容家後院的時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做什麽去了。
“你看看她,這是怎麽了?”
“就是啊!怎麽身上髒兮兮的,還搞成了這個樣子,真是的。”
“不會是有人看她不順眼,所以她被仇家給打了吧?”
“這可是說不準呢!真是大快人心啊!”
所有後院裏的容家下人們都在對著這樣的景沐悠戳戳點點著,那嫌棄的眼神快要將她的身上挖出無數個洞來。
但是,景沐悠早就習慣了公司裏那些人的閑言碎語,所以當容家的下人們在那裏議論著她,對她指指點點的時候,她並沒有什麽太大的感覺。
她避開了那些人的言語和眼神,準備走向了自己的小屋子裏。
這個時候,她的身前便出現了一個人。
“你還真的是心大!一夜未歸!你知不知道這對於一個未婚的女孩子來說,是有多麽大的殺傷力呀!”這個聲音聽起來是那麽的囂張跋扈和蠻不講理。
現在景沐悠確信,她不用抬頭就知道說這句話的主人到底是誰了。
還能有誰可以在容家這樣囂張跋扈和肆無忌憚的說話?
景沐悠懶得和這位尊貴的容家大小姐對話,於是她便邁出了步伐,向左邊移動了一步。
她想要繞過容思淩。
可是容思淩卻早就預料到她會這麽做似的,所以也搶先了她一步,跨到了左側。
緊接著,景沐悠繼續跨到了右側。
而容思淩也學著她的步伐跨到了右側。
“怎麽了?躲著我啊?你看看你,原本你就是個土丫頭,現在倒是真的成了名副其實的了,你看看你昨天晚上到底是去了哪裏了,身上怎麽那麽髒,真是又髒又臭!”容思淩的目光上下來回的在景沐悠的身上打量著,最後嫌棄的捂住了自己的鼻子,還用另外一隻手,在景沐悠和她之間隔著的空氣中扇了扇。
好像景沐悠身上的臭味真的是很刺鼻一樣。
容思淩在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所有小心翼翼的圍在兩側看著熱鬧的容家下人們全都紛紛的笑了起來。
對景沐悠的語言攻擊變得越來越熱烈了。
“你看看她……”
“對對對,真的像是……”
景沐悠垂下眸子,來回瞥了兩眼周圍的那些下人們,然後低低的對站在自己麵前的容思淩說了一句:“請你讓開,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我是這裏的容大小姐,這裏自然是有說了算的。土丫頭,你一夜未歸而且身上弄成了這個樣子,這樣還配的上繼續留在容家嗎?容家可不能要你這樣的下人。”容思淩的眸子裏露出了凶狠的顏色,她忽然朝著她怒吼一句:“馬上給我滾出容家!”
真是夠了。
她原本是不想和這位容小姐在這裏胡攪蠻纏的。
因為她真的是很累。
準確的說,是身心疲憊才是。
於是,景沐悠抬眸,淡淡的看著容思淩,清冷的目光中流露出了一絲的無奈之色,她義正言辭的容思淩說道:“第一,我不是你們家的下人,我隻是暫居在你們家的房客。容小姐也算是尊貴之身是個有家教的人物,在這個後院裏大喊大叫會影響到你的形象。”
“你!”她竟然敢教訓她?這個土丫頭的側麵意思是,她容思淩沒有教養了?
“第二!”景沐悠豎起了兩根指頭,沒有理會她現在美麗的麵龐上愈來愈難看的神情,反而繼續說:“這第二!主人沒有權利對房客進行人身綁架,小心我告你語言傷害!”
“你!你!”容思淩瞪著一雙美眸,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第三!我說過我會答應容叔叔隻暫居一陣子的時間,而且我也答應過我會幫助容家,隻要是大大小小的事情,容叔叔需要我了,我一定會幫助的。但是我沒有說要幫你做些什麽。”
緊接著,景沐悠便對容思淩笑了笑:“好了,我的話就說到這裏,如果你有另外什麽事情的話,以後再說吧!我現在累了,要回房間休息了。”
“你……你少在那裏得意了!我一定不會讓你在容家住下去的!”
看著景沐悠的背影,容思淩氣的在原地直跺腳。
“大小姐,你先別生氣,我倒是有一個主意,能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可惡的土包子!而且如果方法真的奏效的話,說不定還能將她趕走,讓她永遠都不敢出現在容家了。”
見容思淩這麽生氣的樣子,站在她身旁一直默默的不說話的一個下人,乘此機會立馬就湊到了容思淩的耳邊,討好的說著。
“你說你有辦法?你有什麽辦法!快點說!”容思淩聽說這個下人有辦法趕走景沐悠,便急切的抓住了她的袖子詢問。
“小姐小姐,我們可以這樣……”於是,這個下人就靠在了容思淩的耳邊對她低低耳語起來。
“好主意!如果這件事情真的辦成功了,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容思淩逐漸在那個下人的建議中平複下了心情,她有十足的把握,這次一定能將那個土丫頭從容家趕出去!
“大小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那個下人繼續討好的笑著回應道。
景沐悠疲憊的躺在了小木屋的床上。
這一整天她都沒有再出過門。
她的思想和靈魂似乎都被死死的釘在了床上,四肢根本就無法動彈,甚至是連說話和睜眼的力氣都不再有了。
昨晚的那一幕至今還盤旋在她的腦海裏。
冰冷的海水,拍打著她的褲腳,拍打著她的腿部。
鹹澀的海水和死亡的氣息。
一切都是那麽的真實那麽的冰冷。
如果她沒有將證據還給薑莎莎,如果她沒有故意用那番鎮靜的言語去激怒薑莎莎的話。
那麽她可能就真的永遠回不來了。
景沐悠是真的累了。
她也無力去管她身上的傷痕,還有她那髒兮兮的衣服。
她現在隻想安靜的躺在這張柔軟大床上,然後好好的睡上一覺。
漸漸的,景沐悠被困意的蟲子,給迷糊了雙眼。
她的眸子很快就如同是五零二澆水上了身一般的沉重,直到徹底的粘合在了一起。
景沐悠好像是做了一個夢。
夢裏,有白司墨那個男人。
“神經病!變態!你要去哪裏?神經病!”景沐悠被白司墨那個神經病給抓住了胳膊,然後白司墨就想要拽著她的胳膊,不知道想要把她帶去哪裏。
雖然景沐悠不知道白司墨那個男人是要將她帶去哪裏。
但是這種感覺忽然就變得很安心。
她好像是真的不再那麽抗拒那個男人了。
就這樣,白司墨拉著景沐悠走了很遠很遠的一段路程,時間久到景沐悠都快要忘記是多久了。
就在景沐悠終於感覺到腳下有了一點倦意的時候,拽著她臂膀不停的往前走著的白司墨忽然就停下了腳步。
他轉過身來,對她淡淡的勾起了一抹笑意。
“白……”景沐悠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
白司墨卻慢慢的捧過了她嬌小的麵龐。
最後,他溫柔的俯下了身子。
一雙漆黑的丹鳳眸卻被橘色的光照亮,照的發出了褐色的光芒。
他的眸子裏不再有冰冷,而是溫暖。強烈的暖意。
景沐悠的小身板僵在了那裏,她輕輕的閉上了雙眼,任憑這個男人用力的加深了這個吻。
也任憑這個男人輾轉反側的在她的唇舌間肆意攪動。
穆然之間,她的身子就軟了下來。
心口也酸溜溜的,說不上來是什麽滋味。
但是,景沐悠能夠感覺的到的是,她的眼角好像有什麽濕潤的液體,緩緩的順著她的麵龐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