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軍訓學習齊上陣
侗頭島地處江林省南麵，是一個三麵環山，一麵向東的小島，是海水注入東海的出口處。每個山腳都駐紮一個連隊或一個營，山腳前就是白茫茫的大海，每天都能看到潮起潮落的雄偉壯觀，聽到海浪拍岸之聲，欣賞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的景致。每座山的高度不一樣，但一座座青山緊密相連，最高的山海拔五千多米，最矮的山海拔隻有一千米左右。劉珍瑋分在西半島，他們到達後便忙於安置營房，建築營地工事，修築軍營柵欄，就地壘灶，軍隊駐紮在山腳下。
1953年2月2日開始，誌願軍到部隊四營新兵集訓，一個星期下來，好多新兵覺得當兵簡直是苦不堪言，說什麽訓練起早摸黑，緊張得要命，吃的又是粗菜淡飯。道什麽簡直不是人過的生活，有些人直言說受不了啦，早知如此，悔不當初哩。而劉珍瑋卻覺得部隊生活舒服極了，吃得飽，穿得暖，睡得夠，不用每天聽後娘的數落和罵聲了，偶爾還能吃到自己動手抓捕的，活蹦亂跳的鮮魚和紅腳螃蟹。戰友們每天說訓練不堪重負，累得腰酸背脹不算，還得遭教官訓斥。學遊泳又太冒險，像是玩命的樣子。而劉珍瑋卻覺得軍事訓練蠻好玩的，跟在家裏種地砍柴，長途挑擔相比，根本不叫什麽累。尤其是學遊泳，簡直是神奇有趣極啦，人可以在水裏自由自在的暢遊，炎炎夏日去遨遊侗頭島多愜意的事啊！他每天嘴上都在哼著新教的《解放區的天》、《天涯歌女》、《太行山上》、《遊擊隊之歌》、《誌願軍軍歌》、《我是一個兵》等歌曲。二個月的軍事訓練下來，珍瑋覺得自己的遊泳水平超過任何一個戰友，簡直無人能敵。每次同一個起點出發，遊到距離部隊一千多米的島上後，隨即遊回到原起點，沒幾個人能完成任務的，而劉珍瑋總是穩拿第一。新兵集訓結束後，大家分到各個連隊，珍瑋分到大長坑守備連隊四連。戰友們都說他長胖了，長高了，他第一次露出了舒心的微笑。到了連隊後，除了參加正常的集體出操訓練和政治學習之外，大小工作，公差勤務，他都搶著幹，也許這是他從小在家養成的勞動習慣之故。大長坑的前麵有一片地，後麵山上也有幾畝地。他便向當地的農戶要來種子，種菜，種菜頭和番薯等農作物，找來糞桶挑糞種地澆菜，沒有一刻是閑得住的。
大約過了二個多月，上級命令要打防空洞和山洞，因為當時恰逢台灣國民黨企圖反攻大陸，派遣一係列武裝特務潛入內地，在內地策反一些地主不法分子，組織白軍武裝隊伍，企圖接應台灣國民黨軍隊裏應外合，在沿海一帶登陸。防空洞用以躲避台灣的飛機轟炸，山洞用來建立辦公場所，設立作戰處，政治處，指揮所等等機構，同時有些特製的山洞用來放置大炮、機槍、衝鋒槍、步槍等戰鬥武器。每一個防空洞能容納二至三個人夠了，以防轟炸導致死亡人數太多。山洞能大則大，依照山地麵積而定。有的山有山洞和防空洞，有的山隻有山洞沒有防空洞，有的山有防空洞但沒有山洞，好像依據山的高度和體積來測量挖掘的。同時還要開掘戰壕，壕溝深淺依據下麵的土及打仗方便來衡量，以利埋伏戰鬥之用。還要挖掘河道、隧道等防禦輔助設施。珍瑋的連隊主要任務是挖掘山洞，其次是防空洞。幾個山洞沒有規定，直到大山裏沒發再挖才停止。由此，緊忙而忙碌的軍營生活開始了。
1953年4月以後，珍瑋的連隊，白天開鑿山洞，晚上有時軍訓，有時學習政治思想和文化課，特別是抗美援朝戰爭的戰況通報，那是每晚的必修課。部隊上下級都在開展學習楊根思、邱少雲、黃繼光、羅盛教、毛岸英等誌願軍英雄人物故事。指導員章利群利用幾個晚上的政治課時間,講解了楊根思、 邱少雲、黃繼光，、羅盛教、毛岸英等英雄人物的事跡。
劉珍瑋深受英雄故事的感動，他認為毛岸英作為‘誌願軍的第一人’，其中值得挖掘和品味的東西很多，時刻激勵自己要像英雄們那樣，做好上戰場打美國佬的準備。
部隊是個大學校一點不假，珍瑋在家沒錢讀書，到部隊後就抓住點滴時間，見縫插針地學習文化。部隊的老師很多，人人都是老師，特別是班長馬天雲，他是佢州人，私塾學堂讀了四年，正規學校讀了二年，文化程度蠻高的。可他還是一有空，就坐在辦公桌前，手捧詞典學習文化。所以班長是他學習的最佳榜樣和老師。除了班長外，部隊的其他義務老師都非常熱心，有求必應，有問必答，而且對每個詞每個字的含義和用途都解釋得很詳細，令珍瑋受到很大教益。他爹每次收到珍瑋的信，少不了拿給鄰村的私塾先生看，先生說他日日有長進，不但字寫得越來越端正秀麗，且文章寫得越來越通順流暢，語句組織越來越有文采了。每次收信後，總要在珍瑜和珍琜麵前誇讚珍瑋幾句。
一個月後，間或的訓練安排在白天，珍瑋的學習時間便多起來了。他對學習真的是如饑似渴，孜孜不倦，一有空就坐下來學習鑽研，特別是晚飯後到睡覺前是他學習的最佳時機，他都要到連部借來人民日報和解放軍報細看。通常在晚上，除了連長每周點一次名，總結一周的好人好事和指出存在的問題，指導員講解朝鮮戰爭進展情況，及台灣形勢問題對大陸的影響如何等等政治方麵的內容，再者就是星期天晚上各班開班務會外，平時的晚上大多自學，所以學習時間還是蠻多的。
部隊每晚的學習都少不了講朝鮮戰場上的事情，從1950年6月至1953年7月27日。中朝方麵傷亡63萬人，韓國、聯合國軍傷亡57萬以上。抗美援朝中犧牲的十幾萬名烈士當中，有軍職幹部3名，師職幹部10餘名，團職幹部200多名。誌願軍戰鬥傷亡36萬，非戰鬥傷亡41萬。朝鮮人民軍作戰傷亡26萬人，中朝方麵共損失100萬。中國有14萬英雄兒女長眠在異國他鄉，其中在戰鬥中犧牲的有11．5萬餘人，事故死亡、運輸死亡和病故等非戰鬥死亡的有2．5萬餘人。到了1953年7月27日，《朝鮮停戰協定》在板門店簽訂，談判曆時2年零17天。朝中方麵首席代表南日大將、聯合國首席代表哈利遜中將參加在板門店舉行的簽字儀式，並在協定上簽字。7月28日，金日成元帥和聯合國軍總司令克拉克分別在協定上簽字。同日，誌願軍司令員彭德懷在協定上簽字。7月29日，交戰雙方交換經雙方司令官簽署的停戰協定。協定以北緯38度為南北朝鮮的軍事分界線，己方各由此線後退2公裏成立非軍事區。《朝鮮停戰協定》的簽訂，標誌著曆時三年的朝鮮祖國解放戰爭取得了偉大的勝利。
劉珍瑋看了朝鮮戰爭的很多故事後，都要記筆記，寫感想和收獲，故此，他很快學會了寫信、寫筆記、寫學習心得體會，工作計劃和總結，一般性的報告。接下去就專心致誌地學習1944年晉察冀日報社出版的第一部《毛澤東選集》，並結合1951年10月12日，由中共中央毛澤東選集出版委員會主持編輯的《毛澤東選集》第一卷。
劉珍瑋通過三個多月晚上的學習，懂得了在漫長的革命歲月中，毛澤東把馬列主義普遍真理同中國革命的具體實踐相結合，及時為中國革命指明了航向。深刻領會到《毛澤東選集》是毛澤東思想的重要載體，《毛澤東選集》是毛澤東思想的集中概括。他平時帶著問題去學，活學活用，學用結合，時時刻刻用毛澤東思想武裝自己的頭腦，嚴格要求自己，對照自己的思想和行動，做到一個星期檢查一次自己的思想，並寫出心得體會。
劉珍瑋到部隊後，一切行動服從指揮，他的政治思想、學習、工作都是出類拔萃的，是全連活學活用毛澤東著作的典範，並出席過省誌願軍軍區學習毛澤東著作積極分子代表大會。他經常找戰友們談心 ，啟發不肯學習的戰友如何認真學習毛主席著作，如何用毛主席的話對照自己的思想，指導自己的行動。並說要堅持寫學習筆記及心得體會，毛主席怎麽說的，自己又怎麽做的，怎麽想的，這樣一對照，既可以提高自己的思想覺悟，又可以提高自己的寫作水平。他平時對戰友非常關愛，一旦發現戰友的言論有缺點和錯誤，晚上擠時間與之談心交流，婉轉地指出，並講清利害關係。他說：“一個人不可能沒有缺點，金無足赤，人無完人。一個人犯錯誤並不可怕，怕的是不改正錯誤且固執己見。我們一經發現自己的缺點錯誤，就要立刻改正，這才使人不斷提高進步，不斷完善自我。人類就是在不斷總結經驗教訓中前進的。”
第14章 集訓入黨勤訓練
劉珍瑋由於學習刻苦努力，工作積極主動，挖山洞勤勞肯幹，吃苦耐勞，辦事認真負責，一絲不苟，軍事訓練頑強勇敢，銳意進取，並自覺遵守了部隊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和一切規章製度，平時又尊重領導，團結同誌，很受連隊領導的器重和戰友的好評，第一年上半年被接收為共青團員，年底被全連評為五好戰士，並被連隊首長推送到公安17師教導營三連參加骨幹培訓，在培訓期間，自知這是連隊領導對自己的栽培，學習訓練愈加刻苦認真，不僅學會了各種武器的使用，了解了各種武器及大炮的性能結構，且還學會了話務、發電報等國內外先進的通信設備技術。
劉珍瑋培訓結束後回來，連隊要開展大比武活動，連長華達海馬上派他到教導村接受軍事訓練。教導員啟發戰士們在實際戰場上，如何靈活機動地消滅敵人，保存自己，提高戰士的戰術技術水平和實戰能力。珍瑋在教導村集訓時，在步槍、衝鋒槍實彈射擊、手榴彈投擲、步槍刺殺、戰術和擒拿格鬥等五大軍事項目訓練中，成績比較優秀，每個項目訓練一個階段後，都要開展軍事比武活動。班和班比，排和排比，連和連比，以達到互相學習、取長補短之目的。比賽不是全班全排全連拉出來集體比，而是派代表參加比賽。珍瑋在訓練中，每次比賽，班、排、連都推選他作代表和兄弟單位的代表進行比武。在各個項目的比賽中，如步槍刺殺、戰術和擒拿格鬥，珍瑋總是穩操勝券，冠軍唾手可得。而手榴彈投準投遠和實彈射擊比賽，他的成績時好時壞。特別是擒拿格鬥，代表們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他的動作做得幹淨利落，非常漂亮。因平時訓練時，教導村的教員做示範動作時，都叫珍瑋做他的配手，教導員抓住他的一隻胳膊，從他頭上摔過去，珍瑋就整個人從他頭上飛過去，而後全腳掌著地，站得穩穩當當。全村的戰友看了都讚不絕口，連教導村的村長，政治教導員和眾多教員，看了也很讚賞。
三個多月的教導隊集訓，劉珍瑋受益匪淺，被教導村評為步機槍手，集訓結束後，珍瑋回到了守備連隊，戰友們對他刮目相看了，覺得他是省教導村專門培訓出來的人才，將來前景光明。自然而然，他對自己的要求也就更高更嚴了，理想目標也更遠大嘍。每天對自己的政治學習、軍事訓練、挖掘山洞、作風紀律、工作生活等方麵要求像骨幹的樣子，不能原地踏步。渾身的弦繃得緊緊的，日程表排得滿滿的，生怕一鬆懈，人家就會趕超自己似的，力求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1954年8月22日晚上，連隊指導員章利群找珍瑋出去散步，溫和地問：“劉珍瑋同誌，你想不想入黨，有否要求加入中國共產黨的思想？”
珍瑋停住腳步注視著章指導員說：“我離黨員的標準還差得遠呢，現在要求入黨還不夠格，提出申請會被人家嘲笑的。等我幹出成績，你們領導覺得我符合條件了，我再考慮打入黨申請報告也不遲。”
指導員耐心地開導他說：“夠不夠條件是黨支部考慮的事，不是你思考的範疇。想不想入黨是你的思想動機和追求目標。”
珍瑋激動地說：“當兵的人，誰不向往入黨啊，但現在提出入黨為時尚早，因為好多老戰友都還未入黨，那能輪得到我啊？”
指導員嚴肅地說：“有入黨的願望，就應該寫入黨的申請報告，至於能否批準，那是黨支部的事情。”
珍瑋聽了章利群的話後，覺得很有道理。第二天晚飯後，他就寫了入黨申請書，並請華江海班副長幫其修改，同時叫他當自己的入黨介紹人，然後交給了指導員。指導員說入黨介紹人需要二個，他就又找了新調來的副排長毛文宣，文宣聽了他的向往和追求後，立馬答應當他的入黨介紹人。入黨申請書交給指導員後，8月30日晚上，支部就接收劉珍瑋入黨了。
珍瑋加入預備黨員後，章利群指導員又找他談話，拽著他的手，語重心長地說：“劉珍瑋同誌，這下你是一名光榮的中國共產黨預備黨員了，按黨章規定，士兵的預備期是六個月。組織上入黨就這一次，但思想上入黨那是一輩子的事情。共產黨不是人人都可以加入的，共產黨是由特殊的人才組成的，是徹底地反對帝國主義和反對封建主義的組織，是為將來建設、實現社會主義、共產主義而奮鬥的。黨除了工人階級和最廣大人民群眾的利益，沒有自己特殊的利益。所以，你必須時刻牢記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宗旨，有一心為公的思想。堅持黨和人民的利益高於一切，個人利益服從黨和人民的利益，吃苦在前，享受在後，克己奉公，多作貢獻。為了保護國家和人民的利益，在一切困難和危險的時刻挺身而出，英勇鬥爭，不怕犧牲。為了黨和人民的事業，不惜犧牲自己寶貴的生命。”
指導員和他所說的話，他時刻銘記在心，平時不忘學習黨章，並時時處處以黨員的標準要求自己，督促自己，鞭策自己。
1955年3月3日，劉珍瑋經過組織考察審核，順利轉為正式黨員。這時，珍瑋這一連隊的山洞和防空洞開鑿已基本完成，可以投入使用，軍事作戰處，政治處，指揮所都放在山洞中，大炮等戰鬥武器分門別類地藏入特定的山洞裏。連隊根據上級指示，為緊急戰備需要，以防台灣反攻大陸。需要組建一個班的兵力，全副武裝，搞野營拉練訓練。珍瑋這個班是新組建的警衛班，共十個人，成員是從各個連隊中抽調來的，隻有班長汪誌明，沒有配副班長。要搞野營拉練，必須配備副班長，因為拉練途中，正副班長各有分工，每一到宿營地，班長負責察看地形和訓練場地，指派崗哨等等，而副班長負責住宿，挖地坑、燒水、洗腳等。夜行軍走了一天一夜，住下後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挖地坑、燒熱水、大家洗腳。否則第二天行軍，腳馬上要起泡，就無法繼續走路。拉練前，連隊黨支部任命劉珍瑋為副班長，負責拉練途中的吃住和後勤保障工作。
拉練行軍途中，最怕戰士情緒低落，死氣沉沉。特別是上山爬坡的時候，戰士又餓又累，腿痛無力，舉步維艱。士氣一旦低落，行軍速度就遲緩。班長擔心速度慢了，晚飯前大家趕不到宿營地。於是，汪誌明班長就大聲叫喚：“劉珍瑋，唱歌鼓士氣，好嗎？”
珍瑋一聽，勁頭上來了，開心地說：“汪班長，我的歌喉是天生的，聲音非常宏亮高亢，特別是白天行軍，每當戰士情緒低落時，華連長就叫我給大家唱歌鼓勁。我的歌聲一響，大家立馬情緒高漲，力量迸發嘍。”
“那就好，你想唱什麽歌曲任你挑選。”
“當然是革命歌曲啊，就唱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好不好？”
“好。”大家異口同聲鼓掌道。
珍瑋亮起歌喉馬上就唱“革命軍人個個要牢記，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第一一切行動聽指揮，步調一致才能得勝利；第二不拿群眾一針線，群眾對我擁護又喜歡；第三一切繳獲要歸公，努力減輕人民的負擔。三大紀律我們要做到……”
“嗬嗬，這個劉珍瑋啊，還真有一副男高音獨唱的好嗓子呢，很適合唱雄壯有力的革命歌曲，可與著名男高音歌唱家呂文科相媲美嘞！大家一下子被你激活啦。”汪班長豎起大拇指，嘖嘖稱讚道。
野營拉練，內容很多，它包括夜行軍、野外作業、挖戰壕、駐地軍事訓練等等不勝枚舉。珍瑋們一邊拉練，一邊訓練，還搞實彈射擊，實地爆破，手榴彈實彈投擲，跟實戰很接近。訓練生活相當緊張，開始幾天珍瑋感覺還行，因為有班長頂著，每到一地，他隻負責挖戰壕、挖鍋灶、燒熱水，安排戰士們到駐地宿營地住下，還安排戰士們洗腳、吃飯。拉練到第三天，班長腰扭傷了，不能行動，他隻得乘車回連隊了。
這下慘啦，珍瑋這個剛剛擔任副班長的嫩頭喜，卻要負起了班長的責任，確實夠他受的。不過他心態蠻好，忙得不亦樂乎的。他到了部隊後，身體越來越結實，知識愈來愈充實，口才越來越好，革命歌曲唱得越來越響亮，越來越標準，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幹不完的活兒哩。警衛班的戰士們都喜歡他，並支持他的工作。不論到達那個營地，大家都很自覺地完成各自的任務，使他這個新領導還能勉為其難。一個月的野營拉練訓練順利結束了，讓劉珍瑋大大地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