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尋死覓活忙逃離

  母子倆還沒走五十米遠，便看見有人朝他家跑來，一邊跑一邊問：“過路人，請問前麵這座房子是盧雲霄家的嗎？我有十萬火急的事找他。”


  雲霄忙站住問：“你好，我就是盧雲霄，請問有什麽急事？”


  “盧雲霄，不好了，剛才在電站辦公樓附近的水塘裏救上了一位姑娘，尋死覓活的，現在還想投水自盡，路過的人說是你的妹妹，我便跑來找你。你妹妹現在還躺在水塘邊不肯回家，全身凍得發紫，你快去背她回家更衣暖身吧！我是個趕路人，天將黑了，這就回家去。”


  雲霄一聽，來不及道謝便朝水塘邊猛奔，梅蘭蘭急忙回家搬救兵。待雲霄趕到水塘邊卻不見人影兒，抬頭極目電站辦公樓，忽見食堂上空的煙囪管裏冒出了濃濃的黑煙，急忙呼啦啦地朝食堂跑去。


  董根生聽見外麵跑步的聲音，慌忙出來看，隻見盧雲霄氣喘籲籲地衝到了門口，氣急喉堵的說不出話來。董根生扶著他進門。抬眼見盧小燕坐在火爐邊烤衣服，淚流滿麵地盯著篝火發呆，上前扶著她的肩頭心疼地說：“ 好妹妹，全家人都是為你好啊，你不但不領情，還幹出傻事來，倒叫我好傷心啊！哥扶你上樓換衣服，然後回家。”


  小燕心裏琢磨著雲霄樓上肯定有珍瑋家的地址，便乖乖地站起來跟著他上樓。待換好衣服，小燕哽咽著說：“阿哥，嫂子說的是謊話，你千萬別信她，我口渴了，你下去給我燒瓶開水，好嗎？”


  雲霄伸手輕拍著她的肩背，溫和地說：“哥曉得你與嫂子向來不和諧，常常為芝麻蒜皮的事吵得麵紅耳赤，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我相信你是個自重自愛的姑娘，這就去叫董工幫你燒開水，我去家裏幫你拿套衣服回來，晚上你就在哥這裏住一宿好嘞。”


  小燕點了點頭，坐進被窩裏，待腳步聲遠去了，連忙下床翻桌子的抽屜。終於找到了珍瑋寫給阿哥的一封信，同時還有幾十元錢。小燕迅速換上自己的衣服，來到外間，找到手電筒，將所有需要的東西收拾好，一並放進雲霄的黃書包裏，提著鞋子彎著腰，躡手躡腳地出門下樓。忽見阿哥領著母親嫂子過來了，急忙鑽進樓梯下，屏聲靜氣地張望。待他們上樓了，趕忙從食堂背麵的小路裏溜出去了。


  雲霄上樓開門進去，梅蘭蘭急忙跑進裏間，忽見床上沒人，被子揉成一團，驚得大聲喊道：“雲霄，不好了，小燕不見啦。”


  雲霄進去一看，隻見自己的衣服掛在椅靠背上，牆上掛著的軍用黃書包和水壺都不見了，慌忙打開抽屜細查，發現珍瑋的信封和八十五元錢也沒有了。轉過身瞅著母親說：“娘，她拿著我的錢和珍瑋的地址去了，還沒走遠的，天已漆黑，我去追她，你和香花先回家吧！若是爹問起來，你就實話實說好了。”


  梅蘭蘭有氣無力地問：“她不會玩自殺嗎？你能確定她真的去找珍瑋了？要是她有什麽三長二短的，無法向華家交待，我也不想活啦。”


  雲霄在外間辦公桌裏找不到手電筒，揮揮手說：“娘，她不會自殺的，我的大手電筒也被她拿去了，我隻得去找董根生借用手電筒，先送你們回家吧！”


  張香花不耐煩地說：“雲霄，你這個妹妹心就有點野，放著那麽好的光輝不嫁，偏要那個山裏漢子，不用去找，讓她嚐嚐苦頭，說不定沒出二個月就哭著跑回家來了哩。”


  梅蘭蘭心急火燎地說：“她不敢走夜路的，何況晚上沒班車，今晚肯定去住旅社了，不知明早幾點鍾的班車到華清縣。雲霄，你快去查一下，娘心裏七上八下的堵得慌哩。”


  雲霄眉頭一皺道：“不用查了，我聽珍瑋說過，青安到華清縣沒有直達班車，先從青安到慶湉縣，再由慶湉縣到華清縣，又從華清縣到達上靖區，然後轉車到達襄陽鄉公所，便可以找到柳溪村的珍瑋家了。這個妹妹真是一個新潮女性啊！愛起男人來天不怕地不怕的，盡幹些離譜的事情來折磨人，令全家人不得安寧，真是讓人歡喜讓人憂唉！”


  雲霄借了手電筒，送她們回家後便去附近旅社尋找小燕的下落。翻遍了大大小小的旅社，均沒有小燕的影兒，隻好耷拉著腦袋回家。路上忽然想到該跟華光輝吱一聲，慌忙中途折回朝光輝家走去。


  光輝備好課正準備休息，猛然聽到雲霄的喊聲，急忙下樓開門出來問：“雲霄，這麽晚了找我，莫非小燕出啥事啦？”


  雲霄垂頭喪氣地說：“除了她還能有誰呀？讓我進去說吧！”


  光輝的父母聽見說話聲，慌忙穿好衣服出來問：“雲霄，小燕怎麽啦？”


  華美蘭倚在門旁盯著雲霄問：“該不是退婚吧！我哥愛了她十幾年，卻爭不過僅僅幾個月的劉珍瑋呀！真是白疼愛她嘞。”


  雲霄見光輝一家人都在，便站在樓梯口，誠心誠意地哀求道：“華光輝，請你全家原諒小燕的無知魯莽，她今晚從家裏逃出去了，要去尋找珍瑋。我今晚找遍了青安和象東大大小小的旅社，全沒有她的影子，不知她在何處落腳？若是今晚找不到小燕的下落，我怕娘扛不住呀！咋辦哩？光輝，你能否想到她今晚會住在哪裏啊？”


  光輝愁眉緊鎖道：“雲霄，你先進我房間坐下聊。”


  雲霄跨進光輝的房間，坐在床沿，瞥見光輝眼角溢出了淚水，慌忙安慰道：“光輝，都是我妹妹傷害了你，對不起，請你原諒。強扭的瓜不甜，隨她去吧！若是珍瑋顧忌你的感受不搭理她，她肯定回來嫁給你的，請你放寬心不要哭，快想想尋找小燕的辦法，好嗎？”


  光輝淚眼汪汪地說：“雲霄，你甭去找她了，她初中有個很要好的同學叫張瑩瑩，瑩瑩的父親張武兵是象東車站修理汽車的技術員，車站有二個房間分給他，小燕今晚或許會住在瑩瑩那裏。明早五點半鍾的班車去慶湉縣的，我明早去車站肯定能遇上她的。你甭焦急快回家去吧！解鈴還須係鈴人呐。我曉得該怎麽做，你去睡個安穩覺好嘞，勸令尊不要擔心，我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不管小燕肯不肯嫁給我，隻要她過得幸福，我就心安了。”


  雲霄聽了神情黯然道：“光輝，真是難為你了。我勿曉得說什麽才好，已經十一點鍾了，請你安慰一下令尊，隨後倒頭便睡，明早可別睡過頭喔。”


  光輝哽咽道：“怎麽會呢？今晚肯定是個不眠之夜啊！”


  雲霄見他哽咽得說不出話來了，隻好揮揮手下樓回家。


  華光輝整整哭了一夜，反思了一夜。問自己愛她那麽深，那麽久，那麽真，且是一位師範學院畢業的正式教師，因何爭不過劉珍瑋呢？自己“本待將心托明月，誰知明月照溝渠”呀！捫心自問了一夜，依然找不到答案，恰是“淚雨問花花不語，又見散花落滿地。步雨深夜夜不許，再盼長夜破曉時”啊！


  10月3日早上四點鍾，華光輝匆匆忙忙地起床了。背著黃書包，打著手電筒，輕輕悄悄地啟程。從青安到達象東汽車站，十裏路，整整走了一個多小時。華光輝跨進售票房買了一張車票，然後靜靜地坐在售票窗口附近，瞅著進進出出的旅客，眼睛也舍不得眨一下。轉瞬間，五點半鍾到了，可是不見盧小燕的蹤影，華光輝悵然若失地登上了去慶湉縣城的汽車。


  一路輾轉，10月4日下午二點鍾才到達劉珍瑋的家鄉—柳溪村銀釵自然村。光輝見珍瑋家的木板門關著，門環上掛著一把鎖，急忙拔腿去找鄰居打聽。忽聽見後麵有人朝他問：“這位客人找誰呀？”


  光輝轉身瞅著他說：“哎，你好！我找劉珍瑋，請問他去哪裏啦？”


  那人高聲道：“今天劉珍瑋全家親自去石頭村書記家送日子了，待到晚上回來，請問你找他幹嘛？”


  光輝不解其意，盯著他問：“送什麽日子呀？我聽勿懂哎。”


  老人欣喜地說：“張小芽把她的侄女張梅蘭介紹給珍瑋做老婆，擇定元旦結婚，一家人歡歡喜喜的送彩禮去了。你若是有什麽事可以由我轉告的，那你就跟我說，不然就到我家吃粗菜淡飯，等他晚上回來。我是珍瑋的大伯，你不用顧忌的。好嗎？”


  華光輝一聽頓時傻了眼，怎麽跟我的結婚日子一個樣呢。見那人還盯著他，忙追問道：“大伯，上午是否有一位姑娘來找過珍瑋？”


  那人說：“我上午一直在家，幫珍瑋家照看著，沒有人來找過他，下午也僅僅你一位客人來找他呀，怎麽啦？”


  光輝急中生智道：“喔，沒什麽，我是順道來看看珍瑋的，既然他不在家，我這就回去。謝謝你，再見！”說完轉身就走。


  50章  良言相勸耳邊風


  華光輝一邊走一邊尋思，盧小燕到底去了哪裏，最早的班車裏沒有她，一天隻有一班車，她究竟想幹什麽呀？我今天回去呢？還是住在旅社明早來找珍瑋呢？珍瑋決定元旦結婚了，我幹嘛給人家添亂呢？思來想去了約莫五分鍾，最後還是惆悵不已地返回了。


  “嘟嘟嘟”的敲門聲清晰地傳來，張瑩瑩急忙出去開門。


  “瑩瑩，有位客人找你，爹忙著修汽車，就把他帶到你這裏來了，他是你同學盧小燕的未婚夫，你要好好接待喔。”張武兵說完轉身離開。


  張瑩瑩臉一沉，瞅著他低聲問：“華光輝，你是來向我要人的吧！可惜你來遲了，小燕前天運氣好，搭上我爹介紹的運貨車，直接到達珍瑋的家鄉柳溪村了。我懶得摻乎你們的三角戀愛，你去向珍瑋要人好嘞，甭來找我，”


  華光輝唉聲歎氣道：“張瑩瑩，我昨天去過珍瑋家了，得知小燕沒有去找他，我懷疑小燕會羈留你處才來打擾你的，不好意思哦。”


  “哦，那她去哪裏啦？前天早上我親自送她坐上去柳溪村的貨車，怎會沒有去找他呢？難不成她中途想通了下車折回了家吧？”瑩瑩神情沮喪道。


  華光輝看著她不像撒謊的樣子，連忙愁眉苦臉道：“誰知她去了哪裏啊？真叫人揪心哎，不會自殺了吧？她都跟你說了些啥？有沒有露出輕生的苗頭啊？”


  瑩瑩不耐煩地說：“呸呸呸，你就不能往好處想嗎？莫非你希望她出事啊？你這張烏鴉嘴，懶得跟你費口舌了，請回去。”


  光輝自知失口，緊張兮兮地說：“喔，時候不早了，你休息吧，我這就去住車站旅館。今晚若是小燕到你這裏投宿，希望你跟我吱一聲，願意嗎？”


  “行，沒問題，已經七點多鍾了，你趕快去登記房間吧！”


  “嗯，好的。謝謝！再見！”


  光輝前腳剛離開，後腳盧小燕就到張瑩瑩家門口了。她放下行李舉手敲門，瑩瑩以為光輝折回敲門，急忙高聲道：“光輝，你怎麽還不去登記房間呀？遲了就沒地方住嘍。”


  小燕聽她這麽說，慌忙轉身離開，恰好與張武兵撞了個滿懷。武兵急忙拉住她問：“小燕，這麽遲了，你還想去哪裏落腳啊？跟瑩瑩合鋪算了。”房內瑩瑩聽見說話聲，慌忙開門出來問：“哦，原來是小燕啊，我還以為是光輝呐。快進來坐，快進來坐啊！還傻站著幹嘛呀？”瑩瑩一邊說一邊伸手拉小燕進門。


  瑩瑩瞅著小燕淚痕斑斑的臉，伸手扶著她的肩頭問：“好同學，怎麽啦，哭喪著臉回來，好叫我心疼哦。”


  小燕聽她這麽一說，立馬轉身撲進她懷裏痛哭流涕，兩肩顫抖不已。瑩瑩嚇得不敢問了，慌忙關上門。安撫小燕坐在床沿上，右手拿來毛巾替她拭淚，左手端著一杯茶遞給她，待她低聲飲泣了才溫和地問：“小燕，誰欺侮你了，快告訴我，我明早就找他算賬去。”


  小燕喝了一杯茶，心情稍稍平靜了點，直視著瑩瑩哽咽道：“我前天坐上運竹木的車沒有直達柳溪村，因為那段車路沒做好，勉強開到上靖區已經是晚上了。司機幫我在上靖區私人旅館登記住宿，昨天早上五點多鍾啟程趕路，一路打聽去向，才於八點多鍾到達目的地。在襄陽鄉公所大門前，我看見一位大伯從圍牆那端走出來，急忙上前問路，誰知裏麵傳來珍瑋與他父親的對話，一聽是去叫媒人給珍瑋送結婚彩禮的，說什麽元旦珍瑋要與一個叫張梅蘭的姑娘結婚，嚇得我拔腿轉身就跑。走了十幾裏路到達上靖區，然後坐班車回家，可哪曉得去珍瑋家需要二天時間，直至今天到象東已經是滿天繁星了。瑩瑩，珍瑋偷偷離開水庫工地，原來是跑回家籌備結婚之事的，還說什麽為了成全我與光輝的婚事，真是個沒心沒肺的男人，我愛錯人了，我恨死他嘞，我沒臉見爹娘了，更沒臉嫁給光輝哥啦，我怎麽辦呀？我隻有死路一條了。”


  張瑩瑩拍拍她的後背，安慰道：“小燕，別在想他了，你該嫁的人是光輝而非珍瑋，既然親耳聽到珍瑋要與別人結婚的消息，你對他可以徹底死心了。今晚光輝就住在車站旅館，我送你去看看他，好嗎？”


  小燕緊張地問：“他跟蹤我，是嗎？是你通風報信的嗎？”


  瑩瑩鬆開挽在她肩頭的手，睜大眼睛瞪著她說：“小燕，瞧你想哪兒去啦，我是這樣的人嗎？你咋不用腦子想想，光輝愛了你十幾年，你獨自離家出走，他能放心嗎？能不去找你嗎？傻瓜蛋。”


  小燕呶呶嘴道：“嗯，難不成他去珍瑋家找我，若是真的去了，少不了碰一鼻子的灰回來喲。”


  瑩瑩鼻子一哼，提高嗓門道：“你還好意思說哩，我這就送你去光輝的房間，我處不留人。你倆反正元旦要結婚的，今晚先在這裏結了也罷，早點生娃娃未嚐不是件好事。”


  小燕一聽故作生氣道：“瑩瑩，你胡說什麽呀？誰說我要嫁給他啦？”


  “你不嫁給我，還能嫁給誰呀？誰還願意娶你啊？誰能娶得起你呀？”華光輝在門外高聲應答道。


  張瑩瑩急忙上前打開門問：“哎，你咋曉得小燕在我這裏啊？”


  光輝唉聲歎氣道：“我去外麵吃糆條碰見你爹，你爹說今晚八點鍾有一輛運送竹木的貨車直接去更登樓村，叫我來你這裏接小燕回家。”


  “噢，原來如此，小燕，這是好機會，你還是跟光輝一道回去吧！”瑩瑩注視著小燕興奮地說。


  小燕搖了搖頭說：“瑩瑩，我累了，腳底走起泡嘞，現在就想洗腳睡覺，隻有十裏路，不差這幾角車費，我明早回去得啦。光輝，你先走，甭管我。”隨後，砰的一聲伸腳踢上門，人擋在門後不給瑩瑩打開的餘地。


  光輝站在門外說：“小燕，二十分鍾左右就到家了，你幹嘛給瑩瑩添麻煩啊？二個人擠一張床不累嗎？再說，明天還要趕上課呢。”


  小燕不耐煩地說：“你管好自己就不錯嘞，我的事甭你操心，請你快離開，我要睡覺嘞。”


  瑩瑩瞅著眉頭緊蹙的小燕，不敢張口勸慰，站在旁邊幹焦急。光輝在門外靜等了五分鍾左右，見裏麵毫無動靜，無奈抑鬱道：“小燕，那你早點休息，我先回家了，明早還要趕開會哩。保重，再見！”


  張瑩瑩見小燕哭臉深沉，忙上前安撫道：“小燕，憑我的預感光輝是你今生的另一半，你明天也要上課的，何不隨他回家去呢？幹嘛搞得裏外不是人啊？實話跟你說吧，我也一直暗戀著光輝，隻因他愛的人是你，從沒正眼瞧過我，才苦苦地壓在心底不敢向他吐露出來。現在看到你身在福中不知福，而我倆是最要好的同學，可謂是閨中密友，才道出了心底的秘密。你若是真的下決心放棄光輝，而去追求不切實際的劉珍瑋，那我可要光明正大地去追求光輝了。終身大事你可得要想清楚哦，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嘍。”


  小燕聽得瞠目結舌，坐在床沿睜大眼睛直愣愣地瞪著瑩瑩問：“你啥時候愛上他的呀？我怎麽一點也未察覺啊？他當真有那麽好嗎？值得你愛嗎？”


  瑩瑩低頭瞅著鞋尖道：“小燕，自從你第一次將光輝帶到我家時，我僅僅瞄了他一眼，便鬼使神差地喜歡上他了，自己也勿曉得為什麽？這也許人們常說的一見鍾情吧！大約三年了，你總該記得那年暴雨夜，你領著他來我家避雨的情景吧！你當初鑽在他的腋下，披著他的衣服，他緊緊地摟著你，身上全濕透了，而你的頭發還幹燥的呢。這樣的男人是可以托付終身的呀！再說，你倆從小青梅竹馬長大的，你怎麽犯渾了呢？”


  小燕猶豫了一下說：“瑩瑩，謝謝你的坦誠相告。正如你所言的，我與珍瑋也是一見鍾情在水溝邊啊！我捫心自問了幾百次上千次上萬次，到底愛哪個男人，可心底傳來一個聲音道，你真正愛的人是劉珍瑋，對光輝就像對阿哥一樣，你怎麽可以嫁給光輝呢？瑩瑩，我怎麽辦呀？說實在的，光輝確實是個不錯的男人，隻因太了解了而失去了異性相吸的力量。男女青年在一起，彼此熟悉得跟透明的水晶一樣，反而產生不了愛情，有那種朦朦朧朧的神秘感，才會產生強烈想接近他，了解他，走進他心裏的欲望。渴望能得到他的愛，渴望能俘虜他的心，涉足他的心田，攫住他的靈魂，明白嗎？”


  “小燕，你說得也沒錯。可光輝愛你有多深你應該比我清楚吧！你愛的人元旦要跟別人結婚了，你何必作繭自縛呢？站起來，我送你去坐貨車回家，省得明天撿大早。”瑩瑩一邊說一邊伸手拉她，小燕盯著她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