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手機拍真凶
殷旭堯的手有些顫抖,他不想在今晚開殺戒,他不想這個團圓夜被破壞。
“皇上,你可以認真的看看,這個冬天,我遇到了很多事,大冬天的梅樹上會竄下一條毒蛇,衣服裏會突然跑出一隻毒蜘蛛,蜈蚣,沐浴的時候,水裏會有吸血水蛭,那麽高溫能存活,這水蛭可真是罕見,本來我想將它養著生一窩的,可惜撈出來就凍死了。”
蘭蘭眼掃過桌上的眾妃嬪,不是某一個人,人人都有份,隻不過有些歹毒一些,有些善良一些,隻是想嚇嚇她罷了。
“發生過這許多事,為何你不告訴朕?”
殷旭堯的臉越聽越黑,短短的幾個月,竟然發生了這許多事,為什麽他一點都不知道。
“這些都隻是小事,不會要了我的命,也不足以危害到我的孩子,隻是有人心腸太毒,在我六個月的時候下瀉藥,若不是大夫有良藥,隻怕我們娘兩真的會拉的一命嗚呼。”
蘭蘭滿是殺氣的臉轉向慧妃,雖然手機上沒有拍到他們的行凶,但時候她都已經查過了,供狀上麵都寫的清清楚楚,不止是她的這一次,她連之前許多次皇子小產,夭折案都查出來了。
“方剛,將那些供狀都拿給皇上看一看。”
蘭蘭坐下,看著臉色皆變的眾妃嬪,她也不想的,但是人不為已天誅地滅,她已經讓他們平靜的度過了一個新年。
方剛離開了,但是很快就回來了,回來的時候手上捧著一大撂紙張。
這麽厚厚的一撂,都是這後宮各妃的犯案記錄。
其中最可恨的當屬慧妃,有百分之八十的凶案都是她犯下,包括當年太子妃的事。
最笨的就是芳嬪,她明知道自己的孩子是被慧妃害的,可是她卻不向皇上稟報,卻選擇了私底下報複的手段。
這種激烈的宮鬥,看過後才知道,其實影視劇中隻是皮行,至少那些皇上還生下了兒子,可憐的大叔到現在卻沒有一個可以繼承皇位的子嗣。
“為什麽?”
大叔的手在顫抖,手機上的圖片讓人怵目驚心,那麽多手段,竟然都在他的眼皮底下發生。
可是再看供狀,他才知道,手機上根本不算什麽,這上麵什麽千奇百怪的毒辣手段都有,他那些無辜送命的孩子。
“權力,名譽,這才是罪魁。”
蘭蘭一點都不同情這些女人,他們也是為人母親,竟然下此毒手,根本就不配叫母親。
“來人,將慧妃,華妃,芳嬪,容嬪,王嬪、、全部押下支。”
殷旭堯大手一拍,閉上眼痛道。
“皇上,臣妾何罪之有?”
眾妃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除了華妃齊跪下。
“何罪之有?你們還敢問朕,朕倒要問你們,你們還配為人母嗎?”
大叔今天真的是火了,竟然一腳踢開了桌子,朝著跪在地上的一群女人吼道。
“皇上,臣妾自問一直恪守宮規,並沒有做什麽有違宮規,有失身份的事。”
華妃站直身子直視著殷旭堯。
她問心無愧,她絕不會低首。
“榮華,你跟朕到今天說起來已滿滿十一年了吧,朕自問待你不薄,曾經,朕想過立你為後,因為朕覺得這後宮之中,隻有你最適合做皇後,但是……”
今天的殷旭堯,就像是被人拿著十幾殷劍同時紮進他的胸口。
他成親十八年了,可是至今沒有一個皇子,原來就如丫頭說的,是他太仁慈了。
“臣妾自問並沒有做什麽對不起皇上的事。”
華妃依舊死撐道。
“你自己看。”
殷旭堯真的很痛心,一直信任的人,竟然也這樣,雖然華妃並沒做什麽大錯,但是犯了一次小錯,就足以讓殷旭堯心死了。
“父皇,不關母妃的事,是兒臣的錯,母後的瀉藥是兒臣放的。”
這個時候大公主跪在地上哭道。
“母後,求您了,那瀉藥真的不關母妃的事,是上次聯誼會的時候,我見母妃被打了,所以心存報複。”
大公主見殷旭堯不理,忙轉向蘭蘭。
“小玲子,我知道你想報答華妃的養育之恩,但是如果沒有大夫在宮中,我的孩子已經沒有了。”
蘭蘭很為難,她與大公主感情很好,她並不想因為這件事而影響彼此的感情。
“玲兒,是本宮做的,本宮就認了,那瀉藥是我讓人放的,那是因為你三番兩次的捉弄於我。”
華妃放下紙,她嫁給皇上十幾年,從來沒有犯過半點差錯,但是現在,僅此一條,夫妻的情分就斷了,十幾年的感情就這麽沒了。
她的心已死,兩個孩子也都長大了,她也沒什麽好留戀的了,相信皇上不會遷怒她的孩子。
“你們還有誰覺得委屈的?”
殷旭堯吼道。
“皇上,臣妾沒有對皇後娘娘做過什麽。”
容嬪鼓起勇氣道。
“是啊,你沒有對我做過手腳,但是別人呢?華妃小產是誰的錯?”
蘭蘭最恨這種做了不敢認的小人,當際就將寫滿她罪狀的紙扔了出去。
“你、、容嬪,我們雖然是表姊妹,但是我一直當你像自己的親生妹妹一樣,沒想到、、你竟然、、、”
華妃哭了,原來害自己的竟然是自己的表妹,那是五年前的事,她懷的是男孩,快要生了,但是早產。
但是太醫說胎兒過大,很危險,她冒死生下孩子,但是生下的卻是畸形,當時她就嚇暈了,原來……
華妃搶過容嬪手上的紙,原來她一直偷偷的在她的飯菜中加藥。
“啪、、”華妃狠狠的甩出了一掌。
五年的惡夢,五年的恨,竟然是這樣。
“皇上,臣妾的孩子是誰害的。”
慧妃像是突然驚醒了,爬起來要去搶那疊字紙。
“是我,你殺了我的兒子,我自然不會讓你的孩子順利生下。”
麵如死灰的王嬪站了出來,就連芳嬪都站了出來。甚至還有曾經懷過但是沒有生下的嬪都站了出來。
“你們、、、”
“大叔、、”
看著這齊刷刷的隊伍,大叔怒火攻心,竟然被氣得吐血了。
蘭蘭見大叔被氣得半死,沒再說什麽,也沒讓侍衛將各宮娘娘押下,隻是讓人好生看著,別在這大過年的尋死。
大叔在休息了兩天了,精神終於好了,與此同時,宮外也傳來郡主生了個兒子的好消息。
殷旭堯心裏欲是難過,雪雨澤那臭小子竟然都生了兒子,可是他的兒子呢,若不是丫頭機靈,隻怕已經沒了。
如此一想,大叔也下了決心,除了華妃留在宮中思過,其他人全部要嚴懲。
在大叔下決心之前,幾位公主已經鳳儀宮跪了一人半天了,而蘭蘭也答應他們會為他們的母親說情。
沒辦法,雖然那些做娘的不咋得,但是這些繼女都還是不錯的,尤其是大公主,蘭蘭與她感情很好的。
現在她算是他們的後娘,總不能一下子就傷了他們的心吧。
所以在大叔要懲罰眾妃,為死去的孩子與皇後做個交代時,蘭蘭心軟的求了個情。
“皇上,俗話說一夜夫妻百日恩,更何況他們還為皇上生了這麽些可愛的女兒,皇上,您就網開一麵吧。”
蘭蘭說這話的時候很揪心,媽的,他們要害死她們母子,她這會竟然還要厚著臉皮為他們求情。
“朕知道,但是這麽多條,無論那一條都是死罪了,你讓朕如何心軟?”
神情憔悴的殷旭堯這兩天也想了很多,他也終於想明白了,究其原因,還是女人太多,爭寵太激烈,如果隻有一個女人,那就不存在爭的問題了,也不存在誰生兒子可以繼承皇位了。
“丫頭,朕已經想好了,他們、、他們按宮規、、、”
“不好, 這大過年的,你總不能就讓宮裏見血吧,況且,我兒子還沒生的,你要是開殺戒,我就不生了。”
蘭蘭見大叔鐵了心,立即鼓起腮幫子道。
“丫頭,他們要害你,你還要為他們求情?”
殷旭堯有些不明白,這同樣是女人,為何丫頭會以德報怨,而那些女人則不會呢?
“人心都是肉長的,說真的,我很恨她們,尤其是慧妃,她用麝香要我小產,我恨不得剁了她。”
蘭蘭說的咬牙切齒,想起那次的事,她真的不想放過慧妃。
可是想到慧妃的女兒,沒想到那麽毒辣,凶悍的女人,生出來的女兒卻溫馴如小白兔,所以她決定仁慈一次,就當為自己的兒子積點親情。
“那朕現在剁了她,豈不正合你意。”
殷旭堯笑了笑,到現在,他還是不了解女人,不了解丫頭。
看她現在的樣子,明明恨之入骨,可是她卻要放了她,唉,女人啊。
“不要,現在大過年的,不要見血,而且小蘭都生了,我也要生一個健康的好寶寶,所以,不準你殺人,你聽,寶寶說,爹爹要是殺人,他就不出來了。”
蘭蘭將殷旭堯的手放在隆起的腹部上。
“不殺他們,那你說怎麽辦?”
“將他們趕出宮,任其自生自滅。”
蘭蘭氣呼呼道。
她印象最深的就是‘醉打金枝’上麵,奸妃賣菜的場麵,現在,她也要將他們趕出去,讓他們嚐嚐平民百姓為生活奔波的艱難。
“就這樣?”
殷旭堯有些不解,趕出宮,放他們生路,那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
“對,一輩子都不準再踏入皇宮。”
蘭蘭愉悅的道,在宮裏看不到他們雖然很寂寞,但是馬上她就有兒子了,有這個大玩具肯定不會寂寞的。
“好吧,就按你的,朕將他們驅逐出宮,此生不得再踏入京城。”
殷旭堯點首微笑道。
丫頭越來越有母儀天下的風範了,那他就準一次吧,將那些壞女人都趕出京城,永生不得踏入半步。
這對他們來說,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希望他們好自為之。
“老公,我有沒有說過我好愛你?”
蘭蘭一聽,坐到殷旭堯腿上,撒嬌似的道。
“有,不過朕想天天都聽到這句話。”
壓抑了幾天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他知道未來的每一天都會是幸福的。
將眾妃驅逐出宮後,宮裏一下子就太平了,不但是那些主謀,就連那些從犯,殷旭堯也沒一個放過,不管是太監還是宮女,都全部趕出去了,一下子宮裏就平靜了,唯一例外的就是小元子,小元子被皇上獎勵給了安王。
事情處理好後,蘭蘭也快要生了,為了讓蘭蘭有一個安靜的環境,大叔並沒有讓蘭蘭搬回正德殿。
在一個桃花飛滿天的日子裏,那天早上,大叔早朝的時候,蘭蘭就有些征兆。
幸好產婆與大夫都在,蘭蘭就沒讓驚嚇大叔,這天也是的,朝中的事好像特別多,已時還沒見到大叔下朝。
“母後,要通知父皇嗎?”
大公主見蘭蘭頭發都汗濕了,有點怕怕道。
“玲兒,你去看看,怕是快要生了,讓你父皇趕緊下朝。”
陣痛的時間越來越短,蘭蘭有些沉不住氣了。
雖然她知道在這裏,男人是不能進產房的,可是她希望大叔能與她一起迎接孩子的到來。
金鑾殿上,殷旭堯正在與大臣討論減稅的事,大公主直接就闖了進去。
“父皇,母後要生了。”
大公主進金鑾殿就直嚷。
殷旭堯怔了下,還有點反應不過來,他來早朝的時候,丫頭還一點預兆都沒有,怎麽能說生就生的。
“唉呀,父皇,你別發呆了,快呀,母後都痛了一上午了,你快點。”
大公主見做爹的那副呆樣,跺著腳道。
皇上大叔一聽痛了一上午,二話沒說,連退朝都沒說,就衝回了後宮。
他趕到鳳儀宮的時候,正聽到一聲娃娃的啼哭。
“生了?看來還是晚了一步。”
大叔手扶著鳳儀宮的門,很是鬱悶道。
為什麽痛了一上午都沒人通知他,唉呀不管了,先進去看看是不是皇兒。
其實這已經沒什麽好驚喜的了,白須的大夫早就說過,必定是皇子了,隻是今年宮裏的桃花開的特別旺,私底下,宮人們都猜測是公主而已。
“丫頭,辛苦你了。”
大叔到床前的時候,娃娃已經洗幹淨,放在蘭蘭身邊了。
“大叔,你看孩子像你還是像我?”
頭發仍然汗濕的沾在一起,但是有一個血脈要連的親人,這種感覺讓蘭蘭忘記了剛剛的辛苦。
“都像,不過這眼睛像你多一點,這鼻子像朕多一點。”
殷旭堯的心情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十九年了,他終於有了兒子,江山終於有人繼承了。
有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遠在邊關的吳王,嫁出女兒後一直心神不寧,在年前接到慧妃派人送去的密信,說女兒被人調包了。
這不,連大年都不過了,帶著長子風塵仆仆的趕到京城。
他們是蘭蘭生產的那天到的,他們求見的時候,蘭蘭已經生了。
古代消息有多閉塞,現在就可以看得出來了,吳王到京城才知道宮中發生了變故,眾多妃嬪因為涉嫌謀害皇後,全部被驅逐出京了,而此時,皇後快要生了。
殷旭堯聽到吳王到了,並沒有太在意,郡主生了,吳王這個做外公的來看看孫子也是正常的,進宮來拜見這個皇帝也是應當的。
“傳吳王他們到正德殿等候,朕一會就過去。”
那種有兒子的幸福塞滿了殷旭堯的胸膛,這會他那都不想去,他隻想在這陪著丫頭與兒子。
“大叔,你說我們的孩子取個什麽名字好?”
蘭蘭看著孩子紅撲撲的小臉,滿是憐愛的撫著那烏黑的秀發。
不是她老王賣瓜,她這兒子可真是帥,她很少見男孩子有這麽一頭包圍亮麗的頭發,還有這雙眼睛。
睜開的時候,黑亮黑亮的,就像黑珍珠,她愛極了。
“名字,朕早就想好了,叫智宸。”
大叔見兒子睜開了眼,笑眯眯的伸出手,想要抱。
“智宸,殷智宸,挺好聽的,乖兒子,聽到沒,你有名字了,叫殷智宸,你可是個漂亮的王子哦,以後記娘找個傾國傾城的公主才行哦。”
蘭蘭腦中突然跳出王子與公主相親相愛的畫麵,因而笑哈哈的道。
“丫頭,朕先去見見吳王,晚點再來陪你。”
殷旭堯想到吳王還在正德殿待見,不得不歉意的看著蘭蘭。
“嗯,吳王也是大叔的弟弟嗎?”
蘭蘭見兒子醒來,抱起孩子嚐試著要自己喂奶,雖然沒奶過孩子,不過聽說這初乳是最好的,可不能浪費。
“不是,吳王是郡主的父親。”
殷旭堯怔了下,看蘭蘭解衣的動作,腳停下了。
“郡主的爹,他什麽時候到京城的,是來看小蘭與外孫的嗎?”
蘭蘭的手僵了下,感覺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對。
“應該是,隻是朕又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
看孩子竟然很自然的含住母親的的乳、頭,殷旭堯心裏莫名的感動,宮裏在孩子同生前就準備了奶娘,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畫麵,今天還是第一次見。
“嗯,那你快去吧,孩子你也看到了,很好,很健康,我們娘倆準備睡會了,你去忙吧。”
蘭蘭側身,將孩子摟在懷中,看著孩子閉眼叭唧,心裏很溫暖。
“嗯,朕去去就來。”
大叔雖然不想離去,但是蘭蘭拉過被子將那副甜蜜溫馨的畫麵遮住了,他不得不離去。
正德殿裏,吳王與長子已等候多時,仍然未見皇上,吳王之子未免有點不舒服。
“爹,我們都來這麽久了,為何皇上還沒出來?”
“閉嘴。”
吳王生怕兒子說錯話,立即低吼道。
“王爺,隻怕你們要多等會了,皇後娘娘剛生了小皇子,皇上這會應該在鳳儀宮呢。”
新到正德殿的太監,小玄子向吳王透露道。
“皇後生了皇子,真的生了?”
吳王老臉一陣驚喜,女兒離家到現在,一年多了,也是時候生了。
“當然,皇上之前還在早朝的時候,大公主就闖進了金鑾殿,之後午時,皇子就生下來了。”
小玄子很興奮道,皇上繼位多年,皇後娘娘生的這位,卻是第一個皇子,皇子一落地,就傳遍了宮中,怎麽可能錯呢。
“爹,皇上好沒道理,既然蘭兒要生了,為什麽我們娘家人卻一點消息都沒有。”
郡主的哥哥又抱怨道。
這皇上還真是不同樣,媳婦生孩子,他們這些做外公,舅舅的竟然都不知道。
“或許皇上已經派人通知了,隻是我們錯開了。”
吳王老臉也有些掛不住,皇上這次做得太不對了,女兒嫁過來了,怎麽連個消息都沒有,難不成還怕他這個老丈人來占便宜了。
“皇上駕到。”
就在吳王納悶的時候,殷旭堯終於來了。
“老臣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吳王帶著兒子立即向殷旭堯行禮。
“老王爺免禮,不知王爺幾時進京的,應該有看到外孫吧。”
剛得了兒子的殷旭堯高興,一開口就提孩子的事。
“皇上,老臣剛剛入宮,又怎麽可能看到外孫。”
吳王語氣明顯不悅。
“哦,王爺還沒有去雪府?”
殷旭堯有些不解,不過心裏也有些高興,這說明他這個皇上在老王爺心中還是很重的。
“老臣不明,老臣是進京來看皇後娘娘與皇子的,為何要去雪府?”
老王爺心中咯噔一下,想起了那封沒頭沒尾的信,更是疑惑。
“郡主在雪府,已經在年初的時候生了兒子,難道王爺不知?”
殷旭堯很疑惑,雖然雪雨澤與郡主還沒有舉辦婚宴,但是郡主要生了,雪雨澤再怎麽糊塗也應該派個人通知王爺吧。
“皇上,老臣不明,老臣的小女難道不是嫁給皇上的嗎?”
老王爺的臉很陰沉,他這個做爹的,現在連女兒在哪,嫁誰了都不知道,真是有夠丟人的。
“王爺果真一點都不知道?”
殷旭堯表情很尷尬,依現在的情形看,老王爺多半還是以為他才是女婿,卻不知她女兒早在入宮前就與雪雨澤私訂終身了。
“臣鬥膽問皇上,老臣應該知道什麽?”
老王爺越聽越犯迷糊,主動請教道。
“王爺,朕覺得這事,你還是去問郡主與雪雨澤清楚。”
殷旭堯始終是君,他覺得這個時候說郡主在入宮前就私訂終生,會讓吳王老臉沒處可放。
“臣請皇上明示。”
吳王可不知道皇上的良苦用心,依舊堅持要皇上訴說直相。
“王爺,實不相瞞,郡主在正月初四那天就生了,而朕是去年端午的時候才大婚的。”
殷旭堯說的很儲蓄,但是他相信吳王能明白。
果然,吳王的老臉黑了,他抬首正對著皇上,質問。
“是雪雨澤那個兔崽子對嗎?皇上為何不殺了他?”
“王爺,難道你希望你的外孫生下來就沒有爹嗎?更何況朕也不希望被郡主冤恨一輩子。”
殷旭堯不想過多做解釋,他相信以吳王的閱曆應該能明白的。
老王爺看著皇上,那鐵拳捏了又放。
“皇上,既然臣妹已經嫁與雪雨澤了,為何沒有人到吳王府通知?”
隱忍多時的小王爺氣惱的道。
“這個、、說實話,朕並不清楚,雪雨澤與郡主到現在還不曾辦婚宴,隻是、、、”
“恕老臣無禮,老臣告退。”
老王他很無視的打斷了殷旭堯的話,拔腿就退出了正德殿。
“爹,我們要去雪家嗎?”
他們走出了很遠,殷旭堯還聽見小王爺在後在追問。
“不去,這樣的不孝女,老子就當沒生。”
吳王怒氣衝天道。
“可是爹,妹妹都已經生了娃了,但是還沒有個名分,難道我們就要看妹妹被人欺負嗎?”
不管兒子怎麽勸說,吳王還是拉著馬就要回邊疆,做兒子的拗不過爹,隻好跟著。
可是兩人走到城門的時候又折返了。
“爹,我們是不是要去雪家找雪雨澤算帳?”
小王爺火氣衝天的看著宅門緊閉的雪家大宅道。
“算帳,我們算什麽帳,女兒不爭氣,我這個做老子的有什麽顏麵,與其讓她這兒丟人,不如帶回家養著。”
吳王氣呼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