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他是誰?為何如此了解她?
暈暈沉沉的,頭痛得厲害,意識卻慢慢的模糊了,蘭蘭睡下了。
在蘭蘭睡下後,那位離開的公子又進來了。
“主子,藥起作用了,她睡著了。”
一直在房中侍候著蘭蘭的大叔朝那位陽光美男躬身道。
“嗯,這藥效能維持多久,我在想是不是應該讓皇上知道他的女人在我這?”
男人那陽光的笑容突然變得狡詐了。
他走至床前,以拇指摩擦著蘭蘭因高燒而異常紅豔的臉頰。
“主子,一個女人,對皇上來說不算什麽,更何況昨天又有皇子出生,我們的計劃似乎又不順利。”
大叔的聲音突然變得淳厚了,不太像上了年紀的人。
“老天爺非要與我作對。”
男人陰鷙的低首,臉頰貼在蘭蘭臉上。
他完美的計劃,一次又一次都因這個女人而失敗,他很討厭這個女人,真的很想現在就扭斷她的小脖子。
“或許我們可以賭一局,用這個女人加上皇子來與皇上做賭注。”
大叔看著男人半遲疑道。
“你覺得我們有多少勝算?”
男人親了親蘭蘭的臉頰,而且伸出了舌頭在蘭蘭的唇上惡心的輕舔。
“一半吧,江山與女人還有繼承人,如果是先皇,肯定不會在乎的,但是當今的聖上,卻不好說,所以我們有一半的把握。”
大叔目不轉睛的看著床上的蘭蘭道。
“隻有一半的把握嗎?你知道我向來不做沒把握的事。”
男人坐正了身子,卻將蘭蘭的手由被中拿了出來。
“難道我們又要放棄?”
大叔怔了下,似乎很不讚同。
“不是放棄,是等待時機,再觀察一下,看宮中的情形再作決定。”
男人將蘭蘭的手放在臉上摩擦,他的眼一直注視著沉睡的蘭蘭。
他要先知道這個女人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才能下賭注,平生不打沒有把握的仗,所以他會等,等待完美的時機.
蘭蘭覺得好餓,好像這一覺睡得有一個世紀那麽長。
醒來的時候那位大叔卻不在了,是一個清秀的小姑娘守在床邊。
“你好,請問這裏是?”
蘭蘭腦中有此混沌,怎麽每次醒來看到的人與物都不一樣?
“夫人,餓了吧,奴婢這就去盛些粥來。”
小女孩答非所問道。
“等等,請問、、”
蘭蘭看著離去的小姑娘,很是不解,她是聽不懂她的話還是故意裝做不懂呢?為什麽不回答她。
好像高燒已經退了,隻是覺得渾知無力,很虛脫,可是這又不是當初那間房,這是哪裏?之前那位陽光美男呢?難道隻是她的夢?
蘭蘭疑惑的起身,腳剛落地,還沒站起,就渾身發軟,好像一絲力氣都沒有,竟然支撐不了自己的重量。
“啊、、夫人,公子交待夫人不能起床的。”
剛才出去的婢女回來了,見蘭蘭扶著床站著驚叫著衝了過去。
聞著那撲鼻的肉粥香,蘭蘭覺得更餓了。
“沒什麽,請問你說的公子是、、”
蘭蘭這才想起,她並不知道哪位公子的姓名,有些尷尬。
“夫人,公子請夫人放心,說是夫人的事已經有了眉目,他已經去聯係了,很快就會帶小公子回來。”
小姑娘又答非所問道。
蘭蘭有些疑惑,她究竟睡了多久?她記得睡之前,才畫好的畫像,能有這麽快嗎?
“姑娘,今天是什麽日子?”
“今天是冬月初九,夫人已經睡了五天了。”
小姑娘這次似是明白了,直接回答了蘭蘭。
五天了?蘭蘭像是中了邪一要,她隻是受寒了,怎麽可能一睡就是五天,怪不得現在如此餓,如此虛弱,怎麽可能?
這輩子她還沒試過睡這麽久,怎麽回事?
“夫人先吃點吧,公子說最遲十五一定會回來的,請夫人放心,小公子一定會很安全的。”
小姑娘送了蘭蘭一顆定心丸。
十五,還有六天,難道還要在這裏等六天嗎?
別說等六天了,一天蘭蘭都等不乃,但是身體真的不聽使,在醒來的第二天,蘭蘭總覺得有什麽不對。
即使睡了五天,醒來吃了體力也應該很快恢複的,可是她怎麽還是一點力氣都沒有。
蘭蘭心裏略有疑惑,總覺得陽光美男來是太突然了,太熱情了。
又是一天傍晚,蘭蘭聞著誘人的飯菜,心裏突然閃過一個恐怖的念頭,會不會是飯菜裏被下了藥。
“你先出去吧,我有點累,想休息會再吃。”
雖然這樣有點小人之心,但是蘭蘭還是決定試驗一下,將婢女趕出後,蘭蘭將一大半的飯菜都倒在了床底了,雖然很餓,很想吃,但是蘭蘭還是決定忍一晚。
如果真的有藥,那明天早上應該就能恢複體力,然後離開,如果沒有,餓一頓應該也不會死的。
做好一切後,蘭蘭就躺回了床上。
餓肚子的感覺不好受,尤其是床底下的老鼠在大塊朵頤的時候,蘭蘭更覺得餓,甚至有了想叫人送飯菜的衝動。
餓得難受,那就數羊吧,數到一千的時候,蘭蘭迷迷糊糊的竟然睡著了。
可是下半夜的時候,床底下老鼠痛苦的吱吱聲又將她驚醒了。
蘭蘭心裏一下子油亮了,原來這就是一個陷阱,一個帶蜜的陷阱,她沒敢點燈,怕外麵有人監視。
甚至連床底的老鼠她都沒看,因為她感覺到內力在慢慢恢複,再也沒有白天那種無力感了。
蘭蘭重新躺回床上,認真的思索,這個男人她並不認識,但是有一點,他肯定是知道她的,甚至、、
蘭蘭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他應該知道兒子在哪?或者說……
她有點害怕,不敢往深的想,如果真的是那樣,這個陽光美男就太恐怖了。
那麽從她被救就是一個陰謀,或者說從她離開皇宮就有人一直監視著她,隻是當時她一心尋找兒子並未發現。
現在,蘭蘭的顧慮又多了一層,如果兒子真的在了光美男手上?他的目的是什麽?如果她現在離開,他會不會對兒下毒手?
當蘭蘭在床上翻天覆地無法入眠的時候,處在深宮的殷旭堯已經累倒了,自從蘭蘭離開後,他就不曾入睡。
他甚至想拋下一切去找妻兒,但是江山與責任壓得他喘不過氣。
這幾天,他已經出動了京城所的侍衛與軍隊,但是他腦中一片混亂,根本沒一點頭緒,尤其是在蘭蘭失蹤後。
他不敢相信,在他的地盤上,就在眼皮底下,一個大活人就這麽失蹤了。
丫頭剛剛小產,身體還很虛弱,到底是誰?他目的何在?
大臣們分析極有可能是有人要拿皇後與皇子來要挾他,可是這麽多天了,為何沒半點消息呢?
殷旭堯倒下了,此時的他比蘭蘭更虛弱,昨日英俊的臉龐此時毫無血色。
“皇上,黎將軍帶來了消息,城外的靜心庵月初有人聽到有小孩哭,昨晚方侍衛與黎將軍探訪過,懷疑那個小孩子就是小皇子。”
小玄子一路跑著將最新的情報傳遞給皇上。
“那裏是都是些什麽人?”
殷旭堯的臉陰沉,不管是誰,隻要查出殺手,這次她決不會再姑息了。
“皇上,傳來的消息說,隻要皇上去了就會明白,似乎是、、、”
小玄子有些不敢說,聽宮外傳來的消息,似乎靜心庵裏住的就是被皇上驅逐出京的娘娘們。
“備馬,朕要去靜心庵。”
殷旭堯再也無法按捺,雖然剛站起就頭暈目眩,但是他一定要找回孩子。
“皇上還是備轎吧?”
小玄子看皇上那樣子,擔憂道。
“朕能行,走吧。”
殷旭堯剛走出幾步,身體就向一邊傾斜。
“皇上、、”
“準備馬車,朕一定要親自去。”
殷旭堯撫著額頭道。
“皇上,皇後娘娘到現在還沒有消息,會不會是同一夥人所為?”
小玄子顫著殷旭堯往殿外,找不到皇後與皇子,他們青炎國的就要亂了,這些天,皇上滴米未進,再找不到皇上就要撐不下去了。
雖然糾結不安,但是考慮到孩子如今下落不明,而自己又像無頭的蒼蠅,蘭蘭還是決定留在這宅子裏等陽光美男回來。
但是蘭蘭再也不敢吃他們準備好的食物,中午的時候,天空又飄起了雪花,蘭蘭餓得實在受不了,索性自己到廚房弄些吃的。
之後的兩天都是如此,第三天的時候,那位美男公子終於回來了。
這天,碧雪初晴,蘭蘭正在院中照例散步,聽到婢女喚公子的聲音,心一緊。
“你起床了?”蘭蘭回首,正見美男朝這邊看來,他看到蘭蘭顯然很驚愕,臉上的更加來不急掩飾的驚愕。
“是啊,這要謝謝公子的藥,身體真的好多了。”
蘭蘭淡雅的笑看著美男,心裏有無數個疑問,但是她也知道如果真問了,他一定不會說的。
“沒什麽,救死扶傷本就是大夫應當做的。”
“在公子府上叨擾多日,還不知公子貴姓,如何稱呼?”
蘭蘭走近美男,看著這張臉,腦中又開始朦朧,好像記憶中有一張與這個有些相似的臉。
“在下姓王,不知夫人如何稱呼?”
美男禮貌的回問道。
“我,你叫我殷夫人吧。”
蘭蘭怔了下,她百分百肯定這個王不是他的真姓,八成是他隨口說的。
“在下要恭喜夫人,我朋友已經查到孩子的下落了,如今夫人身體既然好轉,明天我們便去找令公子。”
陽光美男那溫暖的笑容裏是極度的自信。
“謝謝公子,能否今天就去。”
蘭蘭愣了半晌,爾後驚喜奔向王公子,急切的問。
“可以是可以,隻是我擔心夫人的身體、、、”
“沒事的,我的病全好了,一點事都沒了。”
蘭蘭跳了跳以證實自己的身體真的很健康。
“那好吧,夫人準備一下,添件衣服,我們現在就出城。”
王公子雖然有些猶豫,但是看著蘭蘭有些濕潤的眼,還是點首應允了。
蘭蘭急於見孩子,並不想坐馬車,但是王公子堅持,蘭蘭也隻有屈就了,誰讓孩子在別人手上呢?
雖然雪停了,但是路上卻並不好走,尤其是出城後,積雪很深,馬車特別的慢,蘭蘭很焦急,連問了很多次,但王公子隻說快到了。
“公子,天都快黑了,我的孩子到底在哪?”
蘭蘭實在等不及了,從馬車上跳下來,就差沒朝那位王公子吼了。
“一會就到了,前麵有座靜心庵,這座庵堂是一年前堂的,裏麵有幾位與夫人畫的極為相似,綁架令公子的多半是他們了。”
王公子指著前言道。
“真的是他們?”
蘭蘭聽到王公子這話,反而很不安,難道慧妃他們真的那麽笨,好不容易留住了性命,現在又要往刀口上撞?
“在下不敢肯定,據調查的人回說,這孩子是月初由一名黑衣人抱到庵中的,夫人是不是得罪過這些尼姑,或者是別的人?”
美男凝視著蘭蘭問。
“可能吧,實不相瞞,這些女人就是被我相公何年的女人,他們多半是為了報複我。”
蘭蘭極平靜道,即使事實證明真得是慧妃他們所為,蘭蘭也不敢相信這位陽光美男。
他救她的動機是什麽不知道,他在她飯菜中下藥的事,絕對也不是那麽單純。
孩子失蹤的這些日子,蘭蘭日日心急,晚晚揪心,隻要孩子能回來,她什麽都不願多想。
“原來如此,那夫人可得小心點,我看他們多半不會將孩子交出來的,而且極有可能會要挾夫人,夫人可千萬不能上當。”
“我知道,他們多半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我會謹慎的,隻要他們不傷害我的孩子,我什麽都能答應他們。”
蘭蘭點首,心中已有了主意,那些女人最多不過是要她的命,沒有什麽,就當是償還他們的。
“好,既然夫人準備好了,那我們出發吧,一會我們先偽裝成香客,這樣比較容易進去。”
此時,蘭蘭與王公已經站在靜心庵前,但是庵門緊閉。
這個地方,即使有庵堂,應該也很少有香客的吧,要不怎麽這麽早就關了門呢?
蘭蘭有些遲疑,她去敲門,如果出來的是慧妃他們,多半會被認出來的。
“是不是很擔心?”
“有點擔心,宸兒已經失蹤這麽些天了,如果不是,我怕……”
“別擔心,真的是你的孩子,你忘記你給我的畫像了嗎?一定不會錯的。”
王公子上前,抱了抱蘭蘭,像是安慰似的。
“嗯。”
蘭蘭有些不好意思,推開王公子,走至庵門前叩響了庵門。
心裏很緊張,很怕出來的是慧妃他們其中的一個,她有些後悔,出來的時候,應該易個容,最起碼也戴個麵紗。
“請問夫人有事嗎?”
門開了,蘭蘭怔忡的看著開門的小姑娘,陌生的,那就是沒事了。
“我、、我們是來上香的、、”
“我夫人是想來許個願,聽說你們這的送子娘娘很靈驗,所以我們就來了。”
蘭蘭正在猶豫著要說什麽,王公子就上前解了蘭蘭的圍。
送子娘娘,蘭蘭有些不解,難道這裏真的是個庵堂,慧妃他們真的出家了?
“這樣,老爺與夫人稍等,我進去、、、”
“我們不是壞人,這麽冷的天,我夫人身體不太好,能否進去等候。”
王公子手扶在門上,小姑娘怔了下,隻好將門打開。
蘭蘭迅速點了姑娘的穴道,她可不想驚動了慧妃他們,她得抓緊時間,得先看到孩子。
“夫人很聰明。”
王公子怔了下,朝蘭蘭笑了笑道。
蘭蘭沒有說話,快速的朝庵堂裏走,這個時候,門既然關上了,肯定不會有人在庵堂誦經,剛跨過前院,蘭蘭就聽到了兒子咯咯的笑聲。
她的眼淚刷的就下來了,這聲音她已經好多天沒聽到了,真的是她的兒子,她控製不了激動的心情,遁著笑聲衝到了屋內。
“宸兒、”
笑聲停下了,屋內一下子降到冰點,似乎比屋外的空氣還要凝結。
“母後、、”
殷智宸揮舞著小手向蘭蘭道。
“皇後娘娘,別來無恙呀。”
說話的正是慧妃,她站起身擋在了蘭蘭與兒子之間,臉上是十分得意的笑。
“慧妃,將兒子還給我。”
蘭蘭沉著臉,怒意積蓄了全身。
“兒子,皇後娘娘,你走錯地方了吧,這裏可沒有你的兒子。”
慧妃冷冷的睨著蘭蘭,轉身將殷智宸提起,就提著一隻胳膊。
“不要,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蘭蘭見兒子被這樣擒著,手就揪著痛,她想一掌打死慧妃,但是在慧妃旁邊卻還有幾張熟悉的麵孔,她怕自己搶不到兒子,她更怕害了兒子。
“沈慧蘭,你知道嗎?你沒出現的時候,我們在宮中很平和,每個人都能得到皇上的寵愛,但是你的到來,改變了我們的生活,你搶走了我們的一切。”
慧妃將殷智宸抱至懷中,小孩子卻沒有感受到危險,反而瞪大眼朝慧妃笑。
就在這時,一旁的芳嬪遞了把剪刀給慧妃。
“不、、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看到那把剪刀,蘭蘭的心一下子停止了跳動。
“不會,隻要你乖乖聽話,我們不會傷害他的,他畢竟是皇上的兒子。”
芳嬪向蘭蘭警告道。
“隻要你放了我兒子,我任由你們處置。”
看著兒子轉過來的笑臉,驚恐的不敢動。
“你以為我們會相信你,這個時候,皇上是不是已經在外麵了,這座靜心庵是不是已經被禦林軍包圍了,沈慧蘭同我們鬥,你還是嫩了,你若不是會那點功夫,若不是比我年輕,你憑什麽與我們爭。”
幾個女人都站起來了,齊齊逼著蘭蘭,那把閃著寒光的剪子,就在殷智宸麵前。
“沒有,我是一個人來的,外麵沒有人。”
蘭蘭忍著淚,咬著唇道。
“小桃,小桃、、、”
慧妃朝外麵吼著。
“我勸你們還是放了孩子,出家人就應當有出家人的樣子,綁架孩子算什麽。”
蘭蘭這裏說沒外人,那邊王公子就出來了。
“哈哈哈、、沈慧蘭,你還想說什麽?”
“主子們,不、、不好了、、皇、、”
外麵有個婢女往裏衝,王公子在她未說完的時候就扣住了她。
“咱們現在一人換一人如何?”
王公子手扣著婢女的脖子朝慧妃他們微笑道。
蘭蘭的全副心思都在兒子身上,根本沒注意到王公子那狡詐的笑容,像是在與慧妃做著暗示。
“交換,沈慧蘭,你可真本事,竟然這麽快又勾搭上了一個俏男人,姐妹們,你說這個娃兒,會不會是這位公子的呢?”
慧妃暗諷道。
“或許真有可能,要不皇上怎麽不來呢?沈慧蘭,你不會也被皇上趕出來了吧。”
芳嬪接過慧妃的話嘲諷道。
“不好了、、、不好了,官府的人包圍了我們的庵堂。”
這邊那些女人正在嘲諷蘭蘭,外麵卻跑來了一個男人,蘭蘭沒心思去顧及太多,隻是尋句官府的人包圍了庵堂讓蘭蘭嚇壞了。
難道是皇上來了,那兒子、、、
“官府的人,果然,沈慧蘭,今天是你逼我們的。”
慧妃一隻手扣著皇子的脖子,一手拿著剪刀,可能是扣得太緊了,孩子立即哭了起來。
“不要,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蘭蘭伸出手,慧妃剪刀橫空一劃,血立即飛到空中,蘭蘭的手被那無情的剪刀劃傷。
“放心吧,不會的,既然皇上來了,那我們就與皇上好好談談。”
慧妃說著用剪刀逼著蘭蘭道。
“你出去,讓皇上單獨進來。”
“我真的沒有同皇上一起,請將孩子還給我們,隻要你將孩子還給我,我保證離開京城,這輩子都不見皇上。”
蘭蘭哀求道,聽著兒子的哭聲她的心都碎了,縱然有眼淚,她也不能哭,不能嚇著兒子。
“母後,母後、、、我要母後、、、”
兒子一聲聲的呼喚對蘭蘭來說這是一種比五馬分屍更痛苦的精神折磨。
“殷夫人,我們先到外麵,別將她們逼急了。”
王公子在外麵勸道。
“可是,我的孩子。”
蘭蘭糾結著痛,她在心裏咒罵殷旭堯,早不來,晚上來,為何偏偏這個時候來,還有這個王公子,像是要故意與她做對似的。
“你在裏麵逼急了對孩子百害而無一利,讓她出來。”
王公子將蘭蘭拉出來小聲道。
蘭蘭知道王公子說的沒錯,可是這個時候,叫她如何做得到。
王公子硬是將蘭蘭拽到了院中,而慧妃也挾持著孩子出來了,蘭蘭知道他們都不會功夫,隻要她敢拿那萬分之一的危險去賭,沒準就能救回孩子,可是她不敢。
屋裏的人都出來了,慧妃與皇子在中間,或許孩子是哭累了,叫累了,這會沒再哭了,那滿是淚痕的小臉轉向蘭蘭的方向。
庵門似乎被撞開了,一陣腳步聲咚咚的傳來,蘭蘭心急如焚。
“丫頭,你、、你瘦了、、”
殷旭堯進來的第一眼看到不是兒子,而是蘭蘭。
蘭蘭看著大叔那蒼白的臉,瘦了一圈的臉,忍了多時的淚,再也忍不住了。
她的相公,她的兒子,怎麽都成這個樣子了。
可是她卻喊不出來,她怕刺激了慧妃她們,更怕自己控製不住,哭出聲,隻是不停的搖首。
“皇上,你還是想著她嗎?”
慧妃布滿血絲的眼看著殷旭堯,雖然分開快兩年了,但是她依然忘不了,這個男人曾經是她的夫君,他們一起生活了十多年,他從來不曾像這般憔悴過了,可是現在……
“皇兒給朕。”
殷旭堯收起傷痛,冷聲向慧妃伸出了手。
“皇上,皇子臣妾可以給你,但是要用她來交換。”
慧妃身一轉,指著左側的蘭蘭冷笑道。
“可以,隻要你將孩子交給皇上。”
蘭蘭止住淚冷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