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真心話
蘭蘭等了好幾天，沒待到方剛的消息，就自己到正德殿去問了。
“皇上，小米失蹤了，為什麽我一點都不知道？”
蘭蘭一進大殿就質問殷旭堯。
“丫頭，小米與林海回鄉完婚了。”
殷旭堯很平靜道，林海在走的時候送了一封信函到宮裏，因為不是什麽特別的事，他就沒對蘭蘭說起。
“完婚？小米喜歡上林海了？”
蘭蘭半信半疑，小米與林海，兩人也算是冤家吧，不過、、
如果他們真的再一起，那林海這輩子就注定了被欺負了，又是一個勇於犧牲的娃，同情他。
“丫頭，小米的事，自然有林海去煩，隻是朕的事……”
殷旭堯起身走向蘭蘭。
丫頭與孩子回來都許多天了，可是他們現在連一起說話的機會都很少了。
從丫頭的表情看，又不像是在記恨，可是她卻明顯的冷淡了。
“皇上，後宮不得幹政，我有什麽能幫得上你呢？既然小米與林海在一起，那我也就沒什麽事了，我先回鳳儀宮了。”
被殷旭堯這樣注視著，蘭蘭有些不好意思，低首轉身欲離開。
她知道殷旭堯說的是什麽，隻是她現在真的放不下心結。
尤其小產沒多久，身體還沒有恢複，她不想雪上加霜。
“丫頭，你真的不明白我在說什麽嗎？”
殷旭堯從蘭蘭身後將她一把抱住，滿是委屈的道。
“皇上，或許我應該讓你招幾個皇妃，那樣……”
“丫頭，你還在生朕的氣？”
殷旭堯的臉色立黯，這是以前的丫頭不可能說的話，可是現在，她竟然讓他去找別的女人。
“沒有，我隻是覺得我一人力不從心，有別人侍候皇上，我就能專心的照顧好兩個孩子，那樣我們都會輕鬆很多。”
蘭蘭違心的說話。
她也想像從前一樣，可是每看到殷澈的時候，晴郡主的樣子就跑進了她腦中。
她知道自己小心眼，可是她現在真的無法麵對殷旭堯。
“丫頭，這是你的真心話嗎？難道這就是你對我的原諒嗎？”
殷旭堯心情沉重的看著蘭蘭，他一直等，難道等的就是這個嗎？
蘭蘭感覺臉上那隻大手，心裏並不輕鬆，她也不想這樣，她也想要個平靜，幸福的生活，可是她真的做不到。
“我不知道，我有想過，可是、、、我真的好累、、”
蘭蘭靠在殷旭堯懷中，她有好久不曾這樣靠在他懷裏了，閉上眼，感受著熟悉的體溫，蘭蘭的心裏有點甜，又有點苦。
“丫頭，讓我們重新開始好嗎？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了，我們重新開始，就像你剛認識我的時候一樣，你叫我大叔，我們重新談一次戀愛……”
蘭蘭聽著有些感動，他真的很好，真的在嚐試著做改變，是她的問題，她的心裏真的放不下。
“大、、皇上，請給我點時間，現在、、、現在我真的做不到。”
蘭蘭轉過身，緊緊的抱著殷旭堯，她也想回到從前，那個隻有歡笑的記憶裏。
“丫頭，我們出去走走吧，去鳳南城，我們去散心、、”
殷旭堯在蘭蘭耳邊輕聲道。
他已經受夠了皇宮裏的這種低氣壓，他想出去走走，帶著心愛的女人，還有他們的孩子。
“嗯，也好，紫陽山是不是有皇家別苑，我們去那邊可好。”
蘭蘭不太想回鳳南城，鳳南城並沒有太多美好的回憶。
“好，我們就去紫陽山。”
殷旭堯喜道，不管怎麽說，隻要丫頭肯退一步，那就有希望。
“那我先回鳳儀宮可好？”
蘭蘭仰首，溫柔的看著殷旭堯。
“丫頭，搬回正德殿吧，沒有你在身邊，朕失眠。”
殷旭堯固執的抱起蘭蘭，就是不讓他回去。
孩子都快二歲了，那有這麽大還賴著娘的，更何況殷澈也有奶娘，他不要與兩個小娃娃搶老婆。
“四個人睡一張床睡不下。”
蘭蘭愣了下，悄悄揚起唇角道。
“丫頭，你是故意要折磨朕嗎？宸兒大的足夠自己睡了，至於他，朕有為他找奶娘，也有宮人專門侍候著，不必事事都要你這個皇後親力親為的。”
殷旭堯將蘭蘭抱回內殿的大床上，似乎準備做什麽邪惡的事。
“我知道，但是我舍不得，孩子小……”
“丫頭，你們那裏的人不是講究孩子要獨立嗎？尤其是男娃兒，如果他不堅強點，將來如何繼承這江山社稷？”
殷旭堯打斷蘭蘭的話，他可不想蘭蘭再拿孩子當借口，如果是這樣，那以後他都不要孩子了。
“這、、”
蘭蘭囧死了，沒想到那些90後的丫頭，連這種觀念都傳達給了殷旭堯，不過他說的也沒錯，男孩子是應該早點獨立。
在現代，孩子二歲就可以上幼兒園，兒子很快就二歲了，是不是可以找個先生了。
“不準這呀那的，朕這就讓小玄子將你的日常衣物搬過來。”
殷旭堯看著蘭蘭那紅潤的唇，感覺喉嚨裏一陣緊，不覺得的就靠了過去。
蘭蘭有些緊張，她知道大叔要做什麽，可是以前他們都不是這樣的，以前的大叔都不會如此……
“丫頭，朕愛你，會一直，一直的愛你、、”
殷旭堯的唇輕碰了下蘭蘭的，爾後四目相對，他說出了有點肉麻，但卻又很甜的話。
沒有給太多的時間蘭蘭去想，他的唇已經吻上了。
腦中一片空白，就像第一次，但是今天又有點不一樣，今天的大叔有些狂野，不再向往日那般溫柔。
蘭蘭的手輕抵在他的胸前，欲推又想摟，真的很矛盾。
“丫頭，相信朕，朕永遠是你的大叔，你永遠都朕的丫頭。”
在解開蘭蘭的外衣時，殷旭堯輕柔的在蘭蘭耳畔道。
眼眶中有一種溫熱的液體往外，蘭蘭知道這個男人是真的愛她，或許那真的隻是一個意外。
算了吧，別再計較那些過去的事了，他們已經冷戰了這許久了，原諒他吧，就讓一切從頭開始吧。
這天之後，雖然兩人關係融洽了，但是蘭蘭說什麽都不肯搬到正德殿。
並不是不想與大叔住一起，隻是正德殿相當於大叔的辦公室，帶著兩個孩子在那，大叔還怎麽工作。
而且，她現在也挺習慣鳳儀宮，這樣獨立的空間很好，既不用擔心自己的形象，也不用擔心會被大臣們說她禍害了大叔。
隻是大叔可不是很高興，怎麽說他們也是夫妻，可是兩個小P孩子，霸占著他的嬌妻。
“方剛，丫頭每天在宮裏都做些什麽？”
這天，忙完了殷旭堯再也按捺不住，讓小玄子去將方剛找來，帶著悶氣問。
“回皇上，皇後娘娘也沒做什麽，隻是開始教小皇子識字了，而且她的教學方法很奇特。”
方剛一五一十的道。
“除了教宸兒，還有做別的嗎？”
“沒有，不過皇後娘娘每天會下廚做各種不同的飯菜給兩位皇子食用。”
“這個朕知道，丫頭做的飯菜味道很特別，可是朕也僅僅隻有那一次口福，方剛，你說有什麽辦法，能讓丫頭放開孩子注意朕，最好就是像以前一樣搬回正德殿。”
殷旭堯實在已經沒哲了，隻得轉向侍衛求救。
“皇上，微臣實在想不出來什麽，隻不過，如果小米姑娘在，一定有辦法，但是她已經不在了。”
方剛蹙起眉頭道，他這個禦前侍衛現在都淪為皇後與皇子的保鏢了，說好聽點是皇上信任他，說難聽點，被降級了。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殷旭堯萬般糾結道。
他是男人，男人會有需要的，如果夾著兩個孩子，他還如何與丫頭恩愛？
“這個，皇上，或許您可以谘詢一下雪大人，聽說雪大人馬上又要做爹了，臣想，他應該很有經驗，再不行，可以讓蘭郡主來勸勸皇後。”
方剛向殷旭堯獻計道。
“是哦，朕怎麽忘記她了，她與丫頭算是好姐妹，有什麽，他們姐妹之間說肯定會比較合適的。”
殷旭堯一拍掌喜道。
雪雨澤被請到正德殿很是驚訝，他這個前科狀元已經被皇上雪藏了，自從與郡主成親到現在，他幾乎就沒在上朝了。
“臣雪雨澤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雪愛卿，朕今天有些事要請教你。”
殷旭堯很謙虛的向愛臣道，這次就看雪雨澤能不能幫他擺平這分床睡的事，如果能搞定。
很好，你小子回來即使吃香喝辣的，如果搞不定，那對不起，薪水你都沒了，你以後就回家陪老婆兒子吧。
“皇上直管吩咐，臣定當竭力完成。”
雪雨澤在路上的時候就已經猜測過了，皇上這次宣他進宮，肯定非同小可。
但是這絕對不會是公事，如果是公事，皇上肯定直接讓他上朝了，如今讓他一人進宮，那鐵定是私事，而且百分百是與皇後娘娘有關的。
皇子失蹤，皇後小產，失蹤的事，早已朝野皆知，而且聽說皇後娘娘還被毀容了。
女人一般都很重視外表的，會不會是因為這個原因，皇後與皇上鬧別扭了？
他進正德殿的時候，已經觀察過了，皇後並沒有住在這裏，看來這就是矛盾的所在。
“愛卿，你成親也快一年了，家庭生活很和睦吧？你爹與郡主之間應該沒有什麽矛盾了吧？”
殷旭堯表現出一副很關心愛卿生活的樣子道。
“回皇上，臣的父親現在是有孫萬事足，其他的事，他一概不再管理，蘭兒雖然再次懷孕了，但是臣每日陪著妻兒在玩耍，彈琴，教兒子識字，日子過得很快樂。”
雪雨澤很小心的回道。
“哦，果然是平民的生活比較幸福，讓朕羨慕不已，朕有點好奇，你兒子是單獨睡還是與你們一起睡？”
殷旭堯繞著彎的問道。
“皇上，臣的兒子戒奶後就是跟隨爺爺奶奶，基本上不會粘著臣與他娘。”
雪雨澤很幸福的道，他聽出了皇上話中的意思，看來皇上是要與兒子搶老婆。
“雪雨澤，你這是在嘲笑朕要與兒子爭寵嗎？”
殷旭堯眯著眼，誰讓雪雨澤的笑容太礙眼了呢。
“臣不敢，臣覺得可能是小皇子上次受了驚嚇，所以現在比較纏娘親，應該是尋求安全感，皇上稍加忍耐……”
“廢話，朕是不是要忍到他娶媳婦？”
殷旭堯粗魯的吼斷雪雨澤的話。
“皇上，其實您可以每天抽點時間出來陪皇子，這樣既能增進父子感情，也會讓皇後娘娘心裏更舒坦，這樣，沒準過段時間……”
“朕也想過，但是朕這一大堆的公文誰來批閱？”
殷旭堯瞪著雪雨澤低咒。
“皇上，要不，你休個假，帶著皇後娘娘出去走走，至於皇子們，則丟在宮裏……”
“你當朕沒想過，可現在馬上就是新年了，最快也得年後，更何況將孩子丟下，丫頭肯定不同意、、、不過……”
殷旭堯的雙眼在雪雨澤身上轉。
他想到辦法了，放在宮裏丫頭不同意，如果將兩個混蛋都送到雪家呢？
丫頭既然與郡主情同姐妹，那，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皇上，微臣、、、”
“就這麽定了，雪雨澤，你先回去讓郡主帶著孩子到宮裏來住幾日。”
殷旭堯看著雪雨澤得意的笑。
這樣一來，他不快樂，雪雨澤也休想H，而且還能培養孩子們的感情，算算時間，如果順利的話，正好新年後就可以將孩子扔到雪家了，這個主意真是太好了。
“皇上，蘭兒有了身孕，再二個月就要生了，萬一……”
“雪愛卿，你是不是覺得朕這皇宮裏沒你們雪家安全，還是覺得這宮裏的廚子做飯不好吃？亦或是，你覺得皇後會虐待你媳婦？”
殷旭堯一連幾個覺得讓雪雨澤嚇出了一聲冷寒。
蘭兒這個時候最需要他這個相公在身邊，可是皇上偏要棒打鴛鴦，這、、這太無恥了。
“臣不敢。”
“好，那就這麽決定了，你趕緊回去幫你媳婦拾一下衣物，我一會就讓小玄子去接。”
殷旭堯十分愉悅道。
“皇上，這、、臣妻現在身懷六甲，如果……”
“雪雨澤，你休的假也夠長了，明天開始，你到禮部去報道吧，退下吧。”
殷旭堯根本不給雪雨澤說不的機會。
郡主帶著兒子雪鬆到宮中的時候，蘭蘭還一頭霧水。
鳳儀宮
蘭蘭與兒子殷智宸還有一隻寵物狗正在玩扔飛盤的遊戲，方剛突然報蘭郡主來了。
“臣妾雪吳氏見過皇後娘娘。”
雖然情同姐妹，但是郡主畢竟是古人，挺著個大肚子，還是向蘭蘭行了大禮。
“小蘭，快起來，你這麽大個肚子，萬一有個閃失怎麽辦。”
蘭蘭上前扶起郡主道。
“蘭姐，你身體好些沒有？”
郡主看著蘭蘭臉上的傷疤心疼的問。
“沒什麽，隻是一些皮外傷罷了，到是你們，動作可真快，這第二個馬上又要生了。”
蘭蘭看著郡主的大肚子，笑盈盈道。
雖然嘴裏說沒什麽，但是在看到郡主那幸福的神情，心裏還是有小小的失落，如果不是意外，再過不久她也要生了。
“是啊，可是我卻很擔心。”
郡主說著眉頭就打結了，當初大婚的陰影一直籠罩在心頭。
“小蘭，你不會是真的在乎那個詛咒吧。”
蘭蘭見郡主輕點首，心下了然，忙用科學的方法勸道。
“小蘭，不是我說，其實那些詛咒根本就沒有什麽根據的，那隻不過是一些人用來唬人的，你真的不必那麽在意。”
“蘭姐，你是不明白的，苗人的詛咒是真的，我們那離苗人居住地近，聽我奶奶說，以前苗人與漢人之間常有通婚，但是有很多是不被祝福的，而且苗人就會下咒，很毒的，況且，我公公也去過苗疆，他也知道的。”
郡主心裏恐慌道。
蘭蘭聽了心裏也有些發毛，那天大婚的情景她也有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那麽消失了，是人都會害怕的。
“小蘭，其實這也沒什麽，隻要你不生閨女就好了。”
蘭蘭囧笑道。
雖然在現代有很多科學儀器可以鑒別胎兒的性別，但是在古代，在經驗的老中醫也是可以的，就像她當初懷宸兒時，大夫一早就知道是男嬰了。
“但是這生兒生女，並不是我們能決定的，況且我也希望有個女兒。”
郡主苦笑道。
“小蘭，你別擔心，既然是詛咒，肯定就會有破解的辦法，在生女兒之前，我們就先去找解咒法不就得了。”
兩個大人在屋裏憂傷的談論著詛咒，兩個年齡相仿的孩子，一見麵就熟，已經在院中玩了起來，而且玩得不亦樂乎。
“相公一直在查找，但是到目前為止仍然沒有結果，萬一這胎是女兒，生下來，我、、我不知道要如何麵對？”
郡主說著竟嚶嚶的哭了。
“沒什麽大不了的，不就是醜一點嗎，你若怕她將來嫁不掉，我先預訂好了。”
蘭蘭大方的將兒子貢獻了出去。
“皇子將來是要繼承皇位的，怎麽可能娶個妖怪在宮裏呢？”
郡主哭泣道。
“小蘭，你不能這樣說自己的女兒，縱然生下來真是女兒，真的同一般的孩子不一樣，她也是你們的女兒，你不能這麽想，如果連你都這麽想，將來那孩子要怎麽活下去？”
蘭蘭聽到郡主這想法，心裏難受極了。
在現代，孤兒院的小孩子都是被父母遺棄的，就是因為生下來有點小缺陷，聽郡主這話，蘭蘭立即就沉下了臉。
“蘭姐，你說的這些我知道，可是如果真下來了，我會無法麵對孩子的，因為我與要公的自私，才讓她變成那樣，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郡主說著哭得更大聲，如果用孩子的幸福來換取她與相公的幸福，她不會同意的。
“別想那麽多了，這些事，等以後再說吧，或許那個烏梅隻是嚇唬你的，就是為了讓你與雪雨澤過得不開心，她那麽壞心，肯定就是這個目的，別再胡思亂想了。”
蘭蘭起身，將郡主擁在懷裏安慰道。
郡主入宮，原本殷旭堯讓小玄子準備了住的地方，但是蘭蘭堅持要同郡主睡，殷旭堯隻有投降。
不過，他將臭小子拐到了正德殿。當然了，他這一拐也是拐兩，雪鬆與殷智宸兩人好得像連體嬰，堅持要睡一起。
到了晚上，正德殿的龍床上可熱鬧了。
“宸宸，你爹要到什麽時候睡？”雪鬆橫趴在龍床上，探著腦袋問。
“不知道，聽母後說，父皇很忙，有很多奏折與公文要批閱。”殷智宸也從被子裏探出腦袋道。
“你爹真可憐，我爹每天都陪我玩，上午教我讀書識字，下午陪我與我娘玩耍，我來這都大半天了，到現在你爹都沒同你說一句話，你真可憐。”
雪鬆同情的看著殷智宸，在他的意識裏，爹就應該像他爹一樣。
“我也這麽覺得，好像我隻有娘，沒有爹，小鬆，我們換個爹可好？”
殷智宸爬到雪鬆身邊，突發奇想道。
“不換，我爹說，爹與娘都是獨一無二的，千金不換的。”
雪鬆很驕傲道。
“什麽是獨一無二，可是我爹一點都不好，我想要換一個像你那樣，會陪你玩的爹。”
殷智宸歪著腦袋問雪鬆。
“那你可以去跟你爹說啊。”
“說什麽？”
“就說，如果他再不陪你玩，你就不叫他爹了，那樣的話，我就將爹分你一半好了。”
雪鬆很大方道，換爹是不可能的，不過既然他們這麽好，那就分一半爹給他好了。反正都是一樣的玩。
“真的嗎？那我明天與我娘搬到你家去可好？”
殷智宸顯然很興奮，竟然從床上站了起來。
“好是好，可是我們家沒你家這麽大，我們再在這裏玩幾天再回家好了。”
雪鬆雖然覺得殷智宸這個提議好，可是他家比殷智宸的家小太多了，不如多玩幾天。
“好，那我們再玩幾天，等過幾天我再同父皇說。”
“叭、”殷旭堯手中的筆杆斷了，他聽了半天，忍了半天了，這兩個臭小子。
在外殿的殷旭堯肺都要氣炸了，這世上有哪個不想做他兒子，可是偏偏自個親生的要同人換爹。
真是氣死了，丫頭不稀罕他，要他再找女人，他可以勉強的理解，但是這個兒子。
他身體裏流的可是他的血，他可是他的種，他竟然要同認雪雨澤那個混蛋做爹，叔可忍，爹不可忍，今天他就要讓他知道什麽叫爹，誰才是爹。
可惜裏麵的兩個小混蛋一點都沒感覺到危險的氣息，仍舊好哥們似的聊著。
“宸宸，你去我家，我再分一半爺你好給你，還有奶奶，我奶奶做的點心是最好吃的，我也分一塊給你吧。”
雪鬆很大方的攬著殷智宸的肩道。
“好，我們明天就去吧。”
小孩子畢竟是不孩子，聽到有吃的，立即啥都忘了。
“要不要朕現在就將你們送過去？”
殷旭堯黑著臉站在床前，朝兩個小鬼道。
“皇上大、”
“父皇，你忙完了、、”
殷智宸高興的站起來要撲向殷旭堯，而雪鬆還在糾結著要叫皇上大叔還是大伯。
“你不是要同雪鬆這個小混蛋換爹嗎，還粘過來做什麽？”
見兒子撲過來，殷旭堯很自然的張開了雙臂，但是卻陰陽怪氣的同兒子道。
“換爹還要過幾天，今天先湊合著……”
“叭叭叭、、、”
“臭小子，爹是能隨便換的嗎？”
殷旭堯一聽兒子還說要換，立即將他倒著，照著屁股就是幾巴掌。
“555、、我要換爹，我不要你，我要小鬆的爹、、、5555……”
打得越厲害，那小子哭得越凶，而且嚷嚷著就要換。
“皇上，大人是不能打小孩子的。”
雪鬆也不知道怎麽的好像懂事了似的，上前抱關被倒提的殷智宸，仰起小腦袋與殷旭堯理論。
“臭小子，你們兩個小混蛋，今天晚上誰也不準睡。”
殷旭堯氣炸了，現在的孩子都這麽無法無天嗎？老子打兒子還不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