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章 巫術
“巫術？”聽到這個詞語的璃帝很是激動。
一旁的太醫不動聲色往後退了退。巫術一直是皇宮禁忌，如今這華貴妃一說，即使隻是隨口一說，事情也會變得極為複雜。而且，有多少人是因為牽連到巫術而不明不白的死掉。所以，明哲保身，這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璃帝的表情陰暗不明，麵部緊繃的肌肉卻出賣了他的真實情緒。
璃帝轉身走到離安平稍遠些的地方。
“你們倒是說說，到底出了什麽事情。”璃帝的語氣陰森森的。
底下的婢女一陣推脫，直到一個婢女被推了出來。
“啟稟皇上，公主她先前去了琉璃閣，還，還。”那婢女吞吞吐吐著。
“繼續說。”璃帝的語氣稍稍有些著急。
“還發生了口角。”
口角？璃帝低頭沉思著。璃筠的性格，他是知道的。單純，沒有心機，一支舊款首飾都能讓她高興一整天。若說是璃筠被欺負了，倒還可信；若說是安平被欺負了，這怎麽說得過去？
那奴婢跪在地上，偷偷瞄著璃帝的臉色。
“其實，其實是公主她話說得重了些。”
璃帝盯住跪著那人“安平她說了什麽？”璃帝的語氣陰惻惻的。
“說，說。”那奴婢似乎是被嚇到，結結巴巴的，一副不敢說的樣子。
“朕問你說了什麽！”璃帝的語氣已經帶了些怒氣。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那奴婢拚命磕著腦袋。
“說，說她是土肥圓。”還沒等璃帝反應過來，那奴婢又一陣猛磕頭。“那時候小公主很生氣,還把公主給趕了出來。”
“你說的可都屬實？”璃帝沉聲問道。
“奴婢說的句句屬實，絕對不敢有半句假話。”說著說著又使勁磕起頭來。
這邊璃帝正憂心著，思考著這些話的真實性，那邊華貴妃就撲了上來。
“皇上，您要為臣妾，為安平做主啊。安平現在的樣子，她，她以後該怎麽辦啊。”
璃帝聽著華貴妃的話，眼睛裏有些東西閃了閃。
“可憐的孩子，你這樣子，以後可怎麽辦啊。看看你的臉，還有皮膚，以後可怎麽見人呢。”華貴妃看似在說給安平聽，實際上眼睛死死的盯著璃帝。
“畢竟是我十月懷胎的孩子，我當然是放在手心裏疼，無論你變成什麽樣子，都是我的孩子啊。”
頓了頓，華貴妃又道，“可是你偏偏出生在帝王家，你這樣子，以後怎麽給你找個好夫家呢？你以後若是因為這容貌被欺負了也沒什麽，可要是因為這個，連聯姻也影響了，那，那可如何是好。”
華貴妃緊緊盯著璃帝，果然，最後這句話讓璃帝的臉色一變。
“你再仔仔細細想一遍，有沒有什麽可疑的事情。”璃帝的臉色凝重。
跪著的奴婢誠惶誠恐，眼神躲躲閃閃。
“好像，好像是有。”
“快說。”璃帝的語氣已經十分急切。
“奴婢回過琉璃閣一趟，是回去找公主落下的簪子的路上，聽到，聽到小公主讓她的奴婢紅雨去把她床底下的東西拿出來。”她停下來，歇了歇，換了口氣。
“奴婢很是好奇，就忍不住多聽了會兒，沒想到，聽到紅雨勸小公主不要玩弄這些巫術。奴婢知道這是宮廷禁忌，連聽也不敢多聽，就急急忙忙回來了。沒想到，一回來就看到公主發病了。”
“那你先前為何不說，貴妃一提你就信口拈來。依朕看，你這話多半是假的。拿巫術來蠱惑人心，你可知道是什麽後果？”
“皇上饒命，奴婢是萬萬不敢的。隻是奴婢並未聽清她們說的是誰，不敢到處胡說。”那奴婢整個人都趴在地上，不敢亂動。
“不敢？隻你剛剛這些話，就足以讓你九族為你殉葬。”璃帝顯然已經要暴怒了。
“奴婢說的句句屬實，還望皇上明察啊。”那奴婢的頭都已經磕出了血。
“皇上。”華貴妃適時出現。
璃帝看向華貴妃，“愛妃，你有什麽話要講。”
“皇上，雖說她是安平的貼身奴婢，但是臣妾絕對不會包庇她。若是查明確實是她胡言亂語，臣妾絕對不會為她求情。”華貴妃一席話說得義正言辭。
“愛妃明事理，朕從來都是知道的。”
“可是，皇上.”華貴妃的聲音嗲嗲的。
聽著華貴妃那醉人的聲音，璃帝連心情也好了不少。
“嗯？愛妃怎麽了。”
“皇上，無憑無據的怎麽好定罪嘛。不如，皇上先命人查明？”華貴妃的手搭在璃帝的肩上，欲弦欲泣的看著璃帝。
璃帝看了看安平的方向“來人，去琉璃閣一趟，記得不要嚇到小公主。”猶豫了許久，璃帝還是這樣囑咐著。
很快就有侍衛領命而去了，同時離開的還有影子一樣存在的零。
“少主，好像出了一點小意外。”
“什麽？”羽墨殤回頭皺眉。
“安平那裏把事情鬧得很大，連皇上和華貴妃也驚動了。”
“這樣的病症不應該鬧大嗎，一個破相的庶出公主，這價值能和不破相時比較嗎？”羽墨殤的表情譏諷。
“少主，還有一個更複雜的事情。”
“複雜的？你說來聽聽。”
“安平的婢女說，聽見璃筠在玩弄巫術。”
“巫術，這種子虛烏有的東西，你也信？”羽墨殤的眼睛斜斜一撇。
“剛剛璃帝已經派人去琉璃閣了。”零繼續匯報著。
“你有沒有去琉璃閣查探過。”
“上次少主說讓屬下不要再去琉璃閣了。”
“你！你真的是白長了榆木腦袋嗎？你用你的腦子想一想啊，璃筠那個呆子可能會去玩這些東西嗎。這就是一場陷害，隻是不知道是將計就計，還是陰差陽錯了。”羽墨殤的表情滿是懊惱。
“屬下愚鈍。”
“知道你愚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再去探吧。”羽墨殤揮手。
“啟稟皇上，臣在小公主的床下搜出此物。”侍衛雙手供上了一個小人，上麵紮滿了針，寫著的竟然是安平的生辰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