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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路嫣然嘴角抽搐,心中大樂,拋開琅俊王的事,想著就算沒有媚蠱生香的好生意,她也已是將琅俊王,將福王府,得罪了個夠,她既已是他的殺父仇人,他又如何會放過她?!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想通了,路嫣然便不再糾結於此,隻是將帕子放在鼻下聞了聞,嘴角勾起邪邪的笑,對著二樓半掩半現的姑娘笑道:“聆月姑娘,本公子這就上去看你……”


  蘭姨看著這兩個小姑奶奶還玩上癮了,忍不住扶額憂心,這一個是賣藝不賣身的秦淮紅牌,一個是宰相府的小姐,哎喲她這個心髒喲,可不經嚇……


  路嫣然看著合了窗的二樓,揉了揉鼻子,對蘭姨笑道:“蘭姨,下次,恩,下次別抹這麽多粉……嗆,啊,阿嚏,嗆鼻……”


  然後不再看一臉呆滯的蘭姨,悠悠然地進了媚蠱生香,直奔聆月的閨房而去,沒看到對麵蕭條的醉紅樓內,一雙如毒蛇一般的雙眼正死死地瞪著她。


  二樓,聆月的房間內,一壺清茶嫋嫋,半張殘圖尚未完工便擱了筆墨,隱約看去竟是一幅美人圖。聆月早已扔了掩麵的帕子,歪躺在貴妃椅中,手捧一碗香茗等著門外的人進來,隻是麵上哀愁卻是較平日更甚。


  “聆月,好渴啊,走了半天的路了,來來來,給小爺倒杯清茶潤潤喉。”進了房間,路嫣然便不顧形象地大吼,一點姑娘家的樣子都沒有,生生是一副俊俏兒郎。


  “你倒有心喝茶了……”聆月一反之前在窗前的魅惑模樣,起了身,掂著茶壺給路嫣然斟了一碗遞到她手中。


  “嗯?”路嫣然斜眼去看一臉憂愁的聆月,笑道:“聆月,你這是怎麽了?可是有誰給你氣受了?”


  聆月看她依然樂嗬嗬的模樣,心中氣不起來,隻是坐在了路嫣然的對麵,認真地說:“琅俊王未除,且複又有了殺父之仇,你道如何應對?”


  路嫣然瞧著聆月擔憂的模樣不似作假,隻得也嚴肅了麵容,道:“以不變應萬變!”


  “你!”聆月看她毫無打算的模樣,焦急萬分,“你道那琅俊王是紈絝子弟,變不學無術,胸無城府嗎?福王好色,膝下子女眾多,卻為何獨獨寵愛琅俊王?!不但少年封郡,還能執掌醉紅樓?!一個不學無術隻知走雞鬥狗的紈絝子弟,哪能如此囂張?!他之前想是輕敵罷了!”


  路嫣然詫異地看著異常激動的聆月,微微皺眉:“聆月,我雖知你一向見多識廣,對著京城人物所知頗多,但沒想到你對福王府如此了解,你說得對,我本不欲與他人結仇,奈何被人欺侮至此。你且放心,我並無輕敵之意,若一擊而無法斃命之敵,我必謹而慎之,處處提防的。”


  她前世是暗夜魔鬼,又何嚐不曉得這個道理?

  聆月舒了口氣,心中被剛剛路嫣然那句對京城瑣事知之頗多嚇得夠嗆,身後出了層細密的冷汗。


  而千裏之外的偌大草原上,一群黑衣壯碩的男子恣意馳騁,打首的男子一身勁裝,濃密的發辮上是一顆尖利的狼牙,鷹一般的眸子裏閃爍著狩獵的光芒,死死地盯著前方被馬群驅趕著瘋狂逃竄的鹿群。


  男子迎著風依然瞪大了眼睛,粗糲的手指間是常年習武留下的老繭,兩根手指並起,快速地從箭袋中抽數一根黑翎的長劍,左手放開韁繩,隻留下雙腳死死地纏住馬鐙,竟是直直地站立在馬背上,彎弓,搭箭,拉滿的鐵弓幾乎被彎成了圓形,隻聽強勁的吼聲中一陣尖利的呼嘯,狂奔的鹿群裏一匹公鹿應聲而倒,甚至來不及呼喝。


  “噢噢!!”身後的人群發出熱烈的呼喝聲,策馬奔向前去,直看著那從公鹿咽喉處橫穿而過的長箭,敬佩不已。


  “王子箭術了得啊!”遠處的帳篷裏,一名花白胡子的壯士含笑對著鑾座上的老者說。


  “恩,尚可。”老人混沌的雙眼中看不出情緒,倒是一旁服侍的華服女子微微抿了唇,笑道,“可汗,妾身想要一雙鹿皮靴子……”


  老人側過臉,看著身側嬌語嫣然的女子,混沌的雙眼裏露出一抹欲色:“有何不可,讓雷述把那公鹿皮子送給你又有何妨……”


  “謝可汗!”女子彎起了唇角,露出了一抹得意,拋了個眉眼給座下的花白胡子壯士,惹得他心癢難耐。


  得到父汗命令的年輕王子雷述微微皺眉,看了一眼地上早已不得動彈的雄壯公鹿一眼,丟下一個冷哼,扭轉馬頭,一個猛踢,馬兒受痛嘶鳴一聲便狂奔向了遠處,絲毫不去看被遺落在原地的美人兒一眼。


  望著走遠的男子,那巧笑嫣然的姑娘收攏了臉上所有的表情,隻剩下了一抹淡然和疲憊:“拿下去,做雙好的靴子,本閼氏三天內就要!”


  “是……”一眾的少年壯士們都低垂了頭,卻又有忍不住地從眼角偷偷瞄著這個肌膚若雪,大眼櫻唇的尤物,這就是那玄皇老皇帝送上的求和公主,真真是美豔,就是有些太弱不禁風了,不比圖拓的姑娘們壯碩,所以才幾年都不曾生下可汗的骨血。不過這樣也好,不然雷述王子可要苦惱了。


  此刻站立在圖拓廣袤草原上的姑娘不是別人,正是先皇為保兒子江上而犧牲的福王長女,琅俊王的同胞姐姐——永平公主,上官瑾語。


  望著一個個唯唯諾諾推下去的背影,上官瑾語抿緊了唇,喃喃地道:“老子不猜忌兒子,我就不信這兒子也不會猜忌老子……皇伯伯,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娘子~”媚蠱生香二樓雅間門外,一聲膩歪歪的叫喊讓屋內正閉眼小憩的路嫣然抖了一下,拖拖拉拉地撐開眼皮,就瞧見了一張放大的俊顏正撅了紅豔豔的唇往自己臉上湊。


  路嫣然慌亂地用小手擋了那企圖非禮自己的男子,沒好氣地將他推向一邊,喝道:“哪裏來的采花盜!蘭姨,將此人亂棍打出去!”


  上官錦臉色一僵,隨即露出一副潸然欲泣的表情,似是被拋棄的小媳婦兒一般,膩歪到路嫣然身側,與她同擠在床榻上:“娘子,你怎麽可以如此對待為夫……真真傷了為夫的心……”


  “呔,你這廝素日便品行不良,今日居然偷香偷到我媚蠱生香來了,看小爺我今日不揍得你人鬼不識!”路嫣然微眯了雙眼,一副惡狠狠地表情。


  瞧著眼前兩人越演越上癮的幼稚模樣,聆月小手撐額,一副不忍目睹的樣子:“你們倆個,要打情罵俏,請另尋雅樓,莫攪了我的清淨。”


  路嫣然與上官錦兩人均是一頓,路嫣然臉頰泛出一絲紅暈,看著笑的見牙不見眼的上官錦有些氣悶,站起身湊向聆月:“月兒,小爺我最愛你,莫生氣……”


  聆月瞧著路嫣然一副不自在又強裝鎮定的雅痞樣兒,嘴角一陣抽搐,道:“還道是你臉皮有多厚,與小王爺相比,那可是差了十萬八千裏了……莫裝了,我瞧他也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想必是來向你賠不是的……”


  果然,聆月話音一落,上官錦便垮了臉上的笑意,不安地站起身看著路嫣然。


  路嫣然歎了口氣:“我雖與福王結怨,但從未想過要他性命,更不曾期望他抄家滅族的。”


  聆月微微挑眉,不以為意:“他那麽待你,你都不怨他?”


  路嫣然嗤笑一聲:“怎可能不怨,不,是恨,他死我雖無愧,但也還不到拍手稱快的地步,隻是……少了個麻煩罷了。”前世的特工生涯沒允許她有片刻心軟,今世重生,亦不會有幾分憐憫,隻是或許這是第一次感覺到了這個封建社會裏君主權力的至上,昨日還是作威作福的王爺,今日便會是命喪黃泉的冤魂,隻是這皇帝上官藍籌做事不利落,留了一個禍根……


  “琅俊王……娘子,皇兄有他的難處……”上官錦麵色有些難看,似乎沒除掉琅俊王,便使得自己在路嫣然跟前低了一頭似的。


  “子不教父之過,福王即已伏誅,隻要琅俊王不再憑空生事端,我就不會窮追不舍,怕隻怕他心中有恨,要與我生死不共戴天。”


  “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上官錦堅定地看著路嫣然,臉上一份視死如歸的表情,讓路嫣然心中暖了幾分,連鼻子都有些酸澀了。


  前生她是特工隊裏的狼牙,可她從不曾被這般溫暖地對待過,直至臨死,依然是利用和背叛。但老天待她不薄,今世不僅給了她父母兄弟,還有,還有這麽一個人……


  如此想著,路嫣然便再次紅了臉,心中有些懊惱,這人與她有何關係?奪了自己的清白不說,還是個貴胄,貴胄也就算了,還是個皇家出品的貴胄……


  路嫣然想著想著,那原本紅豔豔的小臉便一點點褪了色,再去看上官錦時,眼中便有了陰霾,似乎對麵的俊臉上滿滿當當地寫了四個大字“驕奢淫逸”。


  上官錦被路嫣然看得有些不安,摸了摸自己的臉,又似乎沒有什麽不妥,於是繼續自己那張人畜無害的表情。


  “唉……”歎了口氣,路嫣然看著上官錦露出了很可惜很可惜的表情,這麽俊的孩子,自己就這麽放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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