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3章 國之不幸
群臣聽到楚傾城的話,這才想起來這裏還有外人在,更加的覺得抬不起頭來了,紛紛垂下腦袋,有這樣的皇上是他們的恥辱。
“原本,本王以為大齊的皇上,當年聯合我楚皇坑害秦王,已經是最見不得人的事了,沒有想到竟然還能幹出來這種禽獸不如的事!大齊皇上還是早早的禪位吧,這皇位你來的不正當,自然也坐不長久!”
這些話,可算是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議論紛紛,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怎麽扯到秦王身上了?
齊沉淵一眼不眨的看著齊嘯天,心裏還抱著最後一點點的希望,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但是齊嘯天卻始終不言語!
“楚七王,你這話是何意?我大齊皇上做過的事,自然要承擔,沒有做過的事,本王也絕對不允許任何人來汙蔑!”齊夜吟冷著臉說道。
眾人聽到了齊夜吟的話,突然覺得攝政王是個公平的人,心裏對他的期待隱隱高了起來。
“攝政王,恐怕你還不知道吧?這件事,秦王早就知道了!
當年大齊皇上給楚皇的書信現在還在秦王的手上,大齊皇上要借楚國來除掉秦王,不惜犧牲千軍萬馬,隻是為了除掉秦王。
隻是當年本王不忍心秦王窩囊被殺,所以給了他一顆救命丸,原本本王想看看秦王是如何將大齊的皇上拉下馬的,沒有想到秦王竟然比本王想象的更加能隱忍,一直到如今都忍氣吞聲!”
楚傾城說著像是看好戲一樣朝齊沉淵這邊看了過來,齊沉淵垂著眸子,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七弟,可有此事?”齊夜吟轉臉看向齊沉淵問道。
齊沉淵抬眼看了看他,說:“無論有還是沒有,你要做的事,沒有人阻攔你!”
齊夜吟得到了齊沉淵的話,臉上閃過一抹嘲諷,轉頭看向齊嘯天問:“皇上,下旨吧!你已經沒有資格再坐皇位了!”
齊夜吟的動機太過於明顯,就是想要皇位,而且還有一種想要速戰速決的意思。
齊嘯天卻依舊是沒有說話,還是保持著之前的那種姿勢!
“太後駕到!”外麵有人喊了一聲,隨即有人攔住了太後,不讓她進來。
“放本宮進去!”太後威嚴的聲音一出,震驚了所有在坐的人。
太後一直為人低調,很少出現在人前,終日吃齋念佛,今日怎麽突然來宴會廳了?
“請進來!”齊夜吟對看守的人說道。
看守的人立刻閃開,讓太後進來了,太後穿著太後的正妝,朝宴會廳內部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大聲的說:
“秦王,當年的事是本宮一人所為,你若是要報仇,找本宮來便罷!”
眾人一聽知道太後是搞錯了對象了,以為是齊沉淵發動了政變,隻不過太後的話細思極恐,當年的事,當年的何事?
“太後,你說當年的事,還請你當著眾人的麵說清楚,當年究竟是何事?”洛洛上前說道。
“你就是秦王妃?”太後看向了洛洛,洛洛迎上了她的目光與她對視,沒有一絲的膽怯。
“你說的對,我就是秦王妃!”
“果然伶牙俐齒!當年陷害賢妃的事,是本宮一人所為!本宮擔心秦王會影響我兒的皇位,所以才會出此下策,所有的罪孽,也應該是我一個人承擔!皇上是承受天命得到的皇位,你們不可逆天而行!”太後鄭重的說道。
太後親自承認了她當年陷害賢妃的事,所有的人都震驚了,昨日不是說是因為賢妃打罵了那個宮女,宮女懷恨在心麽?
不過仔細想了想,一個宮女,有和能耐能在皇宮內興風作浪?她哪裏來的藥?又哪裏找來的侍衛?又如何讓皇上前去桌奸?
想來想去她的幕後還是有指使的人,至於昨日那宮女為何沒有當場指認皇上或者太後,有些耐人尋味。
“我母妃,果然是你所害?”齊沉淵沉聲問道。
雖然答案他已經知曉,但是每一次想起來的時候,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無法接受!
“是!你若要報仇,找本宮即可,放過我兒!”太後到這個時候還想保齊嘯天一條命。
“我母妃的遺物在此,你給我母妃跪下磕頭認罪!”齊沉淵拿出了一塊玉佩,這塊玉佩是從昨日那個宮女的腰上解下來的。
太後聽到了齊沉淵的話,仔細的辨認了那塊玉佩,確認了確實是賢妃的遺物,對著那塊玉佩跪了下去,正正經經的磕了三個頭,說:
“本宮在後宮多年,一直吃齋念佛,想要化解這段恩怨,沒有想到到最後還是沒能化解得了。”
“吃齋念佛?倘若你能吃齋念佛將賢妃給吃的活過來,你就能化解這段恩怨!不過我告訴你,今日並非是我家王爺來找你們母子報仇!而是你們一直信任有加的攝政王!
我家王爺早就知道是你們合計害死了賢妃娘娘,也知道是你們聯手給他下毒,為了除掉他而不惜犧牲了那麽多的將士,隻是我家王爺卻一直隱忍不發!
我家王爺並非不恨,並非不想,隻是為了大齊的黎民百姓,不忍黎民百姓再受戰亂之苦,我家王爺寧願忍氣吞聲,每日看著自己的殺母仇人俯首稱臣,每日麵對數萬英魂不得安慰,不知道你們這些年是否過的安穩!
夜深人靜的時候,可有想過賢妃娘娘,可有想過千千萬萬被你們下毒致死的英魂!
齊嘯天,那些將士在前往拋頭顱灑熱血,你竟然親手將他們毒死。
強大的仇人沒有將他們打倒,卻是被你的猜疑給打倒了,你於心何忍,你於心何忍?
倘若我家王爺早早的把這件事情給抖露出來,動搖軍心,你的王位還能保得住嗎?
齊嘯天,你究竟有沒有長心!”
洛洛對著太後怒吼了一頓之後,又對著齊嘯天怒吼了一頓。
太後聽罷,整個人軟癱在地上,這麽多年了,她一直在為自己贖罪,自欺欺人的認為事情已經過去了,天下已經太平了,實際上她晝夜難安。
如今壓抑在心頭之事,終於被挑露出來,倒是有了些許解脫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