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曉晚手想要抬起來,去握住那空氣中的手,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一絲的力氣,嘴裏低聲的呢喃著什麽,周遭的人卻已經聽不清楚了。
麵前的人撕心裂肺的呐喊聲,隨著視線的模糊,漸漸的淡去,最終消失不見。
墨子梟回到了別墅後,衝著張媽大聲的喊道:“張媽,晚晚呢?”
從老宅出來以後他就一直撥打著她的號碼,可是對方卻一直沒有接聽,讓他心急如焚。
“少爺,你回來,慕小姐她兩點的時候說要出去見個朋友。”
看著墨子梟臉上的淤青,想要問一下,卻又不敢多問。
“我給慕小姐打電話問問。”
話剛說完,一旁的阿浩就開口,“打了,電話沒有人接聽,慕小姐離開的時候有沒有說去見什麽人?”
想著今天墨雲霆和墨老爺子一起出門,墨子梟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隨即對著阿浩吩咐道:“去查他們今天都去了哪裏?”
隨即,拿出電話給井玨打了過去,交代一翻,拿著車鑰匙就出了門。
看著他們那模樣,張媽隱約感覺有事情要發生了,想要問清楚,卻不知道該問誰,隻能在大廳內來回的走動,嘴裏還時不時的低聲說著什麽。
……
“情況怎麽樣了?”季佑廷站在門外,看著從裏麵走出來的醫生,開口詢問道。
醫生搖搖頭,隨即說道:“病人出血過多,而且是罕見的熊貓血,現在血庫裏這血的庫存不夠,從別的醫院調過來已經趕不及了。”
季佑廷身體顫了一下,隨即對著醫生說道:“我是熊貓血,抽我的,隻要能夠救活她不管抽多少都可以。”
“好,你先跟我進去驗血,如果沒有問題,馬上進行輸血,但是我們不能保證她一定能夠醒過來!”
“凱倫,你安排下去,不要讓任何人找到她,再去召集熊貓血的捐贈者。”交代完,季佑廷就跟著醫生進了化驗室。
想到之前發生的那一幕,季佑廷的心都在顫抖著,如果不是他剛好看見了,他真的難以想象後果會怎麽樣!
可是他還來不及去將她推開,就親眼看見她在自己的麵前出事!……
“少爺,我們所有的地方都找過了,可是都沒有找到慕小姐。”
尋找了接近八個小時,此刻已經接近淩晨,可是卻什麽都沒有發現。
墨子梟臉色陰沉的嚇人,握著的拳頭用力的朝著方向盤狠狠地落下,隨即殷紅一片。
下午的時候他去了老宅找墨雲霆問情況,得知他們下午和慕曉晚見了麵,整個人暴跳如雷,除了對他們怒罵以外,他什麽都做不了,隻能離開。
“晚晚,你到底在哪裏?”
看著外麵飄著細雨,已經入秋了,淩晨的夜晚有些微涼,微風吹拂進來,卻渾然沒有感覺到寒意。
一陣鈴聲打破了沉寂,墨子梟快速的接起手機,聽著電話那端的匯報。
“我現在過去。”
說著,車子已經疾馳而去。
“梟,你看一下這個,這個視頻裏麵這個地方,明顯是有人做過手腳的,而且我們從咖啡廳裏調查出來的視頻發現,曉晚出來時的情況有些不對勁。”
說著,將之前的錄像快速的返回過來,指著上麵的一處,沉聲道。
墨子梟看著上麵的視頻,眸子深不見底,看不出來他此刻的神情,陸琪知道,這樣的墨子梟是最可怕的!
他把所有的心思都隱藏在了眼底深處。
“去查一下,是誰動了手腳!”聲音沒有一絲的溫度,就想是從冰窖裏走出來一樣。
“還沒有結果。”拍了一下好友的肩膀,陸琪話到了嘴邊,卻沒有說出來,微微歎了一口氣,隨即說道:“你先回去吧,先把身上的傷口處理一下。”
看著他嘴角處裂開的傷口,很是觸目驚心。
……
季佑廷在抽完血以後,就一直坐在醫院的走廊等候著,此刻所有的不相關人員都被清理了,隻剩下他手下的人。
“季少,這個你先趁熱喝吧。”
凱倫將手中剛剛買回來的補血湯遞到了他的麵前,恭敬的開口。
看著一直盯著手術室門的人,凱倫很是無奈的搖搖頭,“你如果倒下去了,那誰照顧慕小姐?”
話剛落下,手中的湯就被奪了過去。
凱倫瞬間的愣神,看著季佑廷將那一桶的湯喝光,心底舒了一口氣。
憋了一眼是手術室,凱倫在心底默默地祈禱著慕曉晚可以平安。
雖然對她向來不是很喜歡,可是看到季佑廷為了她這樣做,他覺得這個女人肯定有她不一樣的地方!
時間過得很漫長,在經曆了十幾個小時的手術之後,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看著一臉疲憊的醫生從裏麵走出來,季佑廷衝上前,緊張的問道:“手術怎麽樣了?”
“季少,您放心,手術很成功,但是能不能醒過來,就要看慕小姐自己了。”
停頓了幾秒,繼續說道:“慕小姐之前有過失憶,因為這一次車禍的原因,記憶已經恢複了,但是,是好是壞,現在還不能下定論,得等她醒過來以後才能知道。”
醫生說完,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
護士推著沉睡中的慕曉晚進了VIP病房,此刻的她麵容沒有一絲的血色,慘白如紙。
“季少,您先去休息吧,慕小姐我來守著,有什麽事情我第一時間通知您!”看著一夜未眠的季佑廷,凱倫低聲的說著。
明天公司還有高層會議,討論一個海外的合作案,現在他不好好休息,精神狀況不好,怎麽去應對!
“我要在這裏守著她,她一個人會害怕。”
季佑廷坐在了床沿邊,看著緊閉著眼睛的女人,聲音有些沙啞,一整夜未眠,此刻眼睛裏布滿了血絲,看起來有些駭人。
凱倫看著他這樣,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慰。
尤其是當時季佑廷親眼看見慕曉晚被撞飛的那一幕,凱倫能感覺到他但是的心是碎了的。
外麵的夜色一片漆黑,就像是此時他的心情般,看不到一絲的曙光。
病房內異常的安靜,隻聽得見彼此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