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慕曉晚是他沒有見過的,隻是她這一次醒來之後到底知道了什麽事情?
想著她在昏迷的時候所說的那些話,心底更加的疑惑。
雖然知道她的父親不是慕鬆南,可是她的生父不是慕鬆南的好兄弟嗎?
怎麽她會在夢中的時候,會哭的那麽撕心裂肺,那種痛不僅是失去至親的痛,還有一種孤獨無助的絕望!
她失憶前到底經曆過了什麽?
“佑廷,你在想什麽?”看著麵前失神許久的男人,慕曉晚輕輕地扯了一下他的手臂,低聲的喊道。
回過神,衝著她笑了笑,隨即說道:“怎麽不吃了,這裏還有你愛吃的。”
說著就準備拿一份白灼蝦出來。
“不要了,我已經吃飽了。”
頓了幾秒,看著他,有幾秒的疑慮,隨即淡淡的開口,“佑廷,我在昏迷的時候做了一個夢。”
話一出口,慕曉晚臉上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悲傷。
放在床上的手緊緊的拽著病床上的床單。
季佑廷看著她,卻什麽都沒有說,他知道這個時候,她要的是一個傾聽者,聽她去訴說這個事情。
她願意把這個事情和他講,他很開心,也很樂意去聽。
“我夢見了一個和我長得很像的小女孩,隻有八九歲,她在一個雨天裏,親眼看見她的父親出了車禍,而她當時親眼看著她爸爸在她麵前死去。”
“後來,那個女孩被一堆夫婦抱走了,帶到醫院去搶救,你知道嗎,那對夫婦之所以搶救她,是為了那個女孩手裏的股份。”
說道這裏的時候,慕曉晚眼底難以掩飾的憤怒。
回想著自己認賊做父十幾年,現在才知道真相。
“你知道嗎,這個女孩其實就是我,原來我在八歲的時候遺失了的記憶竟然隱藏著這樣的秘密,我一直覺得慕鬆南是因為他的女兒才不喜歡我,才厭惡我,可是真相卻是那麽的殘酷,是他們殺死了我爸爸,奪走了我爸爸的公司,我要為我爸爸報仇!”
說道最後,慕曉晚幾乎是歇斯底裏的喊出來,身體都在顫抖著,雙眸裏的憤怒,像是要將那人生吞活剝了般。
因為情緒過於激動,導致她的呼吸急促起來,一旁的儀器突然鈴聲大作。
“曉晚,你鎮定一點,你現在什麽都不要去想,你放心,我在這裏,以後不會再讓任何人有機會去傷害你!”
季佑廷將她抱在懷裏,看著她失控的狀態,心底震驚不已!
“凱倫,叫醫生,快一點!”
衝著門外的人大聲的喊道,很快醫生就過來了,看著因為失控而牽扯到傷口出血的人,給她注射了鎮定劑,這才安靜下來。
“季少,慕小姐怎麽會突然這樣,她的情況本來已經好轉了的,是不是受了刺激?”
醫生替她處理好傷口以後,看著一旁很是擔憂的季佑廷開口詢問道。
“我們出去說吧。”
話落間,人已經率先走了出去。
“她失憶的事情已經想起來了,剛剛她在和我說她以前的事情,說到傷心處,情緒就失控了。”
“季少,這種情況是我之前和您說過的,壞的那一種,以慕小姐現在的情況來看,不能讓她受到刺激,對她現在的傷憂很大的影響。”
“我知道了,辛苦了。”
回到病房以後,慕曉晚因為打了鎮定劑,整個人就像是睡著了般。
坐在床沿邊上,看著她的臉龐,回憶著她剛剛說的話,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隨即起身離開了病房。
“凱倫,幫我去調查一下慕曉晚的父親和她小時候的事情,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這件事他現在不能讓她知曉,等到情況都落實清楚了,他在告訴她,由她決定那些人的事情!
“是少爺。”
凱倫應聲,很快就離開了醫院。
……
葉曉一連幾天的時間都沒有見到慕曉晚的麵,心底很是著急,打電話也一直打不通,此刻心裏很是煩躁,擔憂不已。
“曉曉,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陸琪剛從外麵買了她愛吃的東西回來,看著一臉不開心的小妻子,心底不禁有些擔憂。
那件事情他一直沒有告訴她,就是擔心她知道了以後,身體會受不了,畢竟她現在的情況也不是很好。
雖然他知道他這樣做很是自私,可是他不得不這樣做。
告訴她,對她沒有好處,還會傷害到她的身體,而她也沒有辦法找到慕曉晚。
“陸琪,你說晚晚最近是不是是不是很忙,都好久沒來看我了,我明天就出院了,她也不來看我,打電話也打不通。”
越說她就越覺得不對勁,拿著手機就準備給海倫打電話,還未撥號,電話就響起來了。
陸琪湊上前想要看,卻看見她迅速的接起電話。
隻看見她的臉一點一點的往下沉,看向自己的眼神裏有著都是盛怒。
陸琪在心底暗叫不好,剛想要拿水壺去裝水,就聽見葉曉和對方說了幾句,隨即喊道:“陸琪,你們有什麽事情瞞著我是不是?”
如果不是海倫打來電話,她都不知道慕曉晚已經幾天都沒有出現了,不僅是她聯係不上,所有的人都沒有辦法聯係上。
這其中肯定是有原因,而葉曉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墨子梟欺負了好友,將她關起來了!
“曉曉,你說什麽呢,我沒有事情瞞著你啊。”看著插著腰的女人,陸琪走上前,雙手揪著自己的耳朵,很是委屈的看著她。
“你說墨子梟把晚晚怎麽了,為什麽所有的人都聯係不上她?”
聽到這話,陸琪在心底長舒了一口氣,還好,並沒有發現她失蹤的事情。
“曉曉,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情,我怎麽可能會知道呢,我隻知道梟這幾天心情不是很好就是了,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不管怎麽樣,先過了這一次再說,等到日後她想起來,他也可以說他說的是事實,墨子梟這幾天心情卻是不好,慕曉晚的事情他也是不知道。
“我明天出院我要去晚晚那裏,不管怎麽樣,我明天一定要見到她!”氣呼呼的瞪了一眼身邊的男人,葉曉躺在床上,心底卻擔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