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雙倍的夢想成真
這正是老大擔心的,整個古家是不怕,可連累了南陽知府,對古家亦沒有好處。出來時,大公子特意交代了,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輕易與人結仇,這個青鬆太冒失了。
吳安雙手交叉抱著臂膀,一手輕輕的點著自己的臂膀:“這麽說這位縣令一定懷恨在心了,那咱們……”
他抬起眼正好撞見青鬆默然的眼光,知道這話不合時宜便突然閉上了口。
珍珍道:“那什麽大司馬很厲害嗎,比郭況還厲害?”
這時其他人才記起來這對母女還在,青鬆瞥了她一眼:“他手下的人抓走了我姐姐,你說厲害不厲害?好在那日在牢裏結果了那老地痞還沒來得及將南陽知府的令牌送回去,不然這次恐怕也沒得這麽容易。”
但在他眼中,還是更畏懼郭況一些,不過他也想殺了郭況。突然騰起的仇意沒叫珍珍害怕,反而有些親近,這位女子著急道:“那還等什麽呀?趕緊去救蘇夫人啊!”
“不忙。”老大道,“眼下是什麽情況還不得知,我們要小心為上才好。”
這原也是吳安剛剛想說的。
客棧馬掌櫃麵色一怔,詫異的問:“你們真是要去救蘇夫人的,常偏將軍蘇玨的夫人?”
一個小小客棧老板居然連這個也曉得,老大抽出腰間的佩刀忽然抵在他的脖子上:“你怎麽知道,到底是什麽人?”
客棧馬掌櫃的年輕時也是舞刀弄墨的人,加之是在外麵闖蕩厭煩了才開的這家客棧,自然無需害怕。可他一臉驚恐:“大人,大人饒命。我也是親眼看見蘇夫人才這麽說的,前幾日蘇夫人就住在我的小店,還有扣押她的人,帶頭的叫叫什麽朱茵。”
老大雙目一亮:“朱茵?當真是那老匹夫。”
蹭亮的刀收起來,客棧馬掌櫃的擦了擦頭上的汗,嘮叨的道:“可不是嗎?我這雙眼睛可是瞧的清楚,就是那朱什麽茵。對了,那幾日店裏還住一個想救蘇夫人的年輕人,文質彬彬的,說是要救蘇夫人,可勢單力薄的。”
“年輕人?”青鬆眉頭微皺,若有所思,姐姐什麽時候認識了一個年輕人?
客棧馬掌櫃的見這夥人有幾分信了,急忙從懷裏掏出兒子的信,遞到青鬆麵前:這就是是那年輕人留下的,說是要留給救蘇夫人的人。
捧信的雙手顫顫驚驚的,像極了膽小怕事的生意人。青鬆不覺有疑,一把拿了過來,打開信一看,果然是,這客棧馬掌櫃的沒說錯半個字,不過上麵有個印章……
這印章老大認識,一眼便認出了這是太常偏將軍蘇玨的東西。之前他有從大公子古奕那聽說有人投奔更始帝,見太常偏將玨而改投蘇玨。那日姑爺一高興便將自己的一塊美玉賞給了他,這玉恰好是大小姐見過的,還特意這玉畫在了蘇玨的畫像裏。
自從大小姐大婚那日,這畫就掛在墨蘭院中,他有信見過一回,因為玉上的花紋奇特,他記得特別清楚。
老大眼眸一怔:“是馬成。”
“馬成?”吳安目光凝重,似乎很是驚訝。
青鬆回過眸,正好瞧見,頓時有幾分鬧心。
老大道:“不錯。此人文質彬彬,看著手無縛雞之力像個書生,實則文武雙全,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那這麽說蘇夫人有救了?”珍珍不管這個馬成怎麽樣,一心都記掛在蘇夫人的身上,能救她,她真的很高興。
大娘也是一臉欣慰,總想著遇到這麽好的人,該是好人有好報才對。
這一邊,趙妙芙和古靈初阿蘭同乘著一輛馬車,搖搖晃晃的前往京城,原先的商隊也變成了送親的隊伍,一路吹吹打打張揚過路,喜服紅蓋頭愣是沒一樣落下。
趙妙芙絞著帕子,心裏七上八下的,看向古靈初,小聲的道:“蘇夫人,咱們真的能逃走?”
朱茵的手下守衛嚴密,連著一兩天她都仔細瞧了,沒一二可以開溜的機會。
古靈初一手伸出來握住她的手:“就算不信我,難道你連他也不信?”
忐忑的人麵色一怔,愣了愣,轉眼就是一片緋紅:“他?他是誰?夫人的話,我聽不懂。”
這般的年紀,這般的青澀,古靈初好像也一下回到了十五六的心境,勾起嘴輕輕一笑:“妙芙不糊塗,又何必和我裝傻呢?”
“夫人?”趙妙芙害羞的別過臉去,怪不好意思的。
阿蘭跟著也笑了,打趣的道:“小姐,您可一定要救救趙小姐呀!多好的一對有情人,可不能讓他們錯過了。”
她原也是好意,希望趙小姐能嫁給好人,真和古靈初當初站在窗前看著夜色期望的一樣,趙妙芙卻是更加的羞澀,白了阿蘭一眼:“說什麽了?夫人這麽溫和的人怎麽就調教出你這般伶牙俐齒的丫頭來?”
阿蘭像是故意有些委屈,解釋道:“我可是真心盼著您好了,趙小姐您也不領情?”
這個趙妙芙自然知道,一兩日下來,她真的覺得用盡了今生最好的運氣叫她遇上了古靈初和阿蘭這對心善的主仆,還有遇上他……
想不到一個偷,一個被偷,他反倒為自己求情就這麽注定了一生的緣分。趙妙芙嗔道:“這麽好的丫頭,不如我向夫人求個情叫她放了你,改日給你許個好人家?”
阿蘭忽然一愣,白皙的臉龐怔了怔,腦子裏出現一個模糊的身影,待這個人轉過身,竟是安樂縣令吳漢……
她被嚇了一跳,心裏卻是暖烘烘的,轉眼也紅了臉,連脖頸也紅了一片。
古靈初瞧著,嘴角掛著一絲絲甜蜜,這兩個好姑娘都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人,且都是能托付一生的,算不算她的願望成了真?還是雙倍的呢?
趙妙芙心裏快活,這樣好的丫頭誰娶了不是誰的福氣?她當真是走了大運,能有有幸認識了這麽一些人。
古靈初心下突然酸楚,也不知道她的夫君蘇玨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