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有你真好
趙有容洗了把臉，沒理睬他。
“因為在秀女裏，朕隻看上了你。”蘇玄道。
屋子裏瞬間靜了，隻有水滴一滴一滴落在水盆裏的動靜，趙有容煙轉過身看著皇更始帝，洗幹淨的臉上，恢複了原本的美麗，她的肌膚嬌嫩潔白，吹彈可破，是上天賜給所有川渝姑娘天生的瑰寶。
她問：“你說什麽？”
蘇玄道：“不然你以為呢，為了趙家的勢力，為了你父親？還是什麽說出來嚇死人的大陰謀大陽謀？”
趙有容擦去臉上的水珠，明明是涼水洗的，怎麽卻越來越滾燙了。
“隻是那麽巧，你父親把你也送來選秀，朕看上你的時候，並不知道你是趙萌的女兒。”蘇玄起身，慢慢踱步到她身邊，“你知道嗎，朕的母親是當年被她的父親送給父親的禮物，雖然他們最後是有情人長相廝守，歪打正著促成一段好姻緣，可從小母親就對朕說，將來不可欺負女孩子，將來，要娶就娶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
趙有容不自覺地朝後退了一步，可更始帝走得更近了，他皺眉打量自己，帶著幾分嫌棄。
“但朕畢竟是君王，朕隻能在有限的範圍裏找一個看得上眼的。”蘇玄輕輕抬起趙有容的下巴，“早知道你這麽鬧騰，選你做什麽？”
趙有容抽噎了一下，問：“皇上，你不會對付趙家？”
蘇玄道：“朕為什麽要在大楚的心髒上，插一刀？可君是君臣是臣，臣對君沒有敬畏，君如何掌控天下？朕必須要你的父親，你們整個趙家敬畏朝廷，若不然，即便你的父親忠心耿耿，也難保有一天，他的兄弟子侄不會背叛他。但到那時候，世人隻會說，叛變的是趙家，是趙萌。”
趙有容的眼眸漸漸變得透徹，好像她不明白的事，漸漸變得清晰了。
“你是趙家養大的孩子，可從今往後，你是朕的女人，是大楚的妃子，大齊數萬萬百姓，都是你的子民，你不能心裏隻裝著趙家的人，還有無數的人等待一位了不起的皇妃。”
蘇玄正色道：“你願意承擔這一切，就不要再為難郭聖通，這次的事朕絕不會再追究。可你若不想承擔，也沒有信心一輩子站在朕的身邊，我們就在這裏分開，從此你就自由了。朕會當做，從未見過你。”
蘇玄說罷這些，轉過身去，可衣袖被人拉住了，彼此都頓了一頓，好久，趙有容才囁嚅著：“皇上，可不可以不要告訴任何人，我被我父親打了。”
蘇玄扯起淡淡的笑意，但轉身便收斂了，問道：“你也知道丟臉嗎？朕也覺得很丟臉。”
那一夜，他們久違地又躺在一張床上，趙有容側過身背對著更始帝，被蘇玄嗔道：“趴著睡吧，你不疼嗎？”
蘇玄坐起來，將她輕輕拉入懷裏：“叫朕看看。”
紗裙被掀起，有大大的手往褻褲裏鑽，他們的初夜，趙有容是閉著眼睛什麽都沒做的，有羞恥也有疼痛，但沒有一點點的期待和幸福，隻有死死壓抑的抗拒。
但此刻，身體沒有半點抗拒，更是不自覺地緊緊貼在他的胸前，很小聲地說：“我怕疼……”
蘇玄輕聲問：“之前那幾次，弄疼你了？”
趙有容點頭，臉漲得通紅：“可是嬤嬤們說，有一點疼，以後就不疼了，但是……”
“今晚再試試如何？”蘇玄把她推在床上，輕輕扯開寢衣的係帶，“一定不疼了。”
春宵一夜，無盡歡愉，竟是在被打之後，完成了趙有容人生裏真正的第一次，她幾乎要化在皇帝的懷裏，她還不知道什麽是愛情，可她現在，喜歡這個人。
次日卯時三刻，蘇玄穿戴完畢，看了一眼熟睡的人便出了常喜殿，前去上朝。郭盛通的到來，對他對朝堂都有不同意義。可惜昨日一鬧他不得不有好多棘手的事要處理。
與此同時，通往河北的路上，蘇玨古靈初一行人停下馬車稍作休息。一夜的路，從京郊小院到京城西邊，再回到往北的路上，雖是波折，倒也平順。
出奇的順利，竟是讓蘇玨心生懷疑。
古靈初下了馬車，拿著水袋走到他麵前，他愣是沒有半點察覺。
“想什麽了？”古靈初歪著腦袋，“一路平安有什麽不好？”
她也知道朱茵的手段，除此還會有別人，路上太順不見的是好事，但古靈初不喜歡喜歡的人皺著眉頭。
蘇玨回眸就看見了妻子如花的笑容，十月的天氣漸涼，他卻是從她的身上感覺到了暖意，溫暖如春的暖意。
“是啊！有什麽不好？”蘇玨不願打破美好的寧靜，一麵將她摟在懷裏，輕聲道，“有你真好。”
可半道上他就派古家護衛前去打探，古靈初坐在馬車裏自然有所察覺。
一個不願說，一個不願問，相依的兩個人都想給對方最大的依靠。卻是在這一刻，派出的古家護衛回來了。
古靈初從蘇玨懷裏掙紮出來，看著回來的那個人。
那人走到蘇玨古靈初麵前，拱手抱拳：“姑爺，大小姐，京城內傳來了消息河北郭家之女被抓入宮了。”
蘇玨眉宇微皺：“她叫什麽？”
那人愣了愣，像是沒有聽明白。
古靈初問：“那郭姑娘叫什麽名字？”
那人看了自家大小姐一眼，一點也不明白這裏麵的意味：“屬下打探了，可宮內的口風急緊，沒問出來，聽說是朱茵偶然抓送進宮的。”
“偶然？”古靈初詫異的道，凝重的樣子仿佛若有所思。
那人道：“說起來這郭姑娘還真是好福氣，有傳言說昨夜就得了皇上的寵信，還惹得後宮之中的趙夫人爭風吃醋，大打出手了。”
後宮女人爭寵的事，古靈初可不管也管不了，回頭看向夫君，竟是看到一個心事重重的男人。
她怔了怔，想看口問是不是要馬上要回河北，話到嘴邊居然又不自主的咽了回去。何必問呢？這個天神一樣的男人有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