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最安穩的依靠
蘇玄終於停了下來，搖頭道：“朕不看，朕隻是生氣才會把信拿下來，但絕不會看。朕若想知道什麽就會來問你，你不願說的就不必說，朕也絕不強迫你。”
趙有容便起身去穿上鞋子，獨自往門外走，喊來了宮人，讓她再把這封信遞給李賢輔。哪怕是四天前心境與此刻完全不同，這封信裏的內容也不需要做任何改變，她並沒有回應祖母的提醒，她隻是告訴祖母，更始帝待她很好很好。
再回來時，更始帝正站在容兒的書桌前，那裏整整齊齊地擺著筆墨紙硯，還有一張容兒寫了一半的字帖，更始帝似乎怕趙有容不高興，沒動她的東西，隻是伸著腦袋看她寫的字，一見她促狹的看著他，蘇玄瞪她：“朕在你眼裏是什麽樣？”
趙有容想了想道：“天神一般的人物。”
如此高的褒獎，讓蘇玄愣住了，可是趙有容不是恭維他更沒必要哄他開心，她就是這麽想的，反是見更始帝愣住，她還擔心自己是不是讓更始帝失望了，補充道：“皇上用人如神所向披靡，縱然王莽皇朝氣數已盡，各路兵權仍是強敵，您自然是如天神般威武。”
蘇玄唇邊，勾起幾分得意的笑容，卻嗔道：“你不開口說話，能把人急死。一開口，卻又能說得人飄飄然，現在的這些話，你是要把朕捧上天去？”
趙有容道：“皇上本就是雲上之人，何來得捧上天，皇上若不喜歡聽，臣妾再也不說。”
蘇玄搖頭：“你說什麽朕都愛聽，隻是記著，再也不許莫名其妙地疏離朕，你不高興或是有心事，或是遇到了什麽麻煩，隻管對朕說，哪怕是朕傷了你，你有脾氣有怨氣也要發泄出來。你一沉默不語，朕就沒法子了。瑉兒，未來的人生，不會是你一個人去麵對，朕會一直陪在你身邊，朕會很長壽，來彌補我們相差的年歲。”
其實更始帝，也很會說情話呢，想來他曾經那麽深愛亡妻，本就不是一張白紙，而他身下躺過那麽多的女人，趙有容也想過，他不會因為自己這張臉就動了冰封十年的情，至於她自己，曾經看來一切都隻是責任的事，變成了心裏想做的事。
“皇上今晚，在常喜殿安寢嗎？”瑉兒問。
“你想朕走？”蘇玄眉宇間的神情那麽欣喜，卻又故意反問瑉兒。
自然，這一晚必定是要留下的，一顆心懸了那麽久，彼此都以為要從此疏離，但把話說清楚，就什麽都好了。更始帝這晚念叨的最多的，就是希望容兒有什麽話都要對他說，容兒起初隻是聽著，他反反複複的提起，她終於明確地答應了。
還記得第一夜同枕而眠，彼時還有夏末的燥熱，更始帝熱乎乎的身體讓瑉兒忍不住想要離得遠一些，可現在天氣涼爽，這溫暖的存在，就想讓人不自覺地靠近了。
趙有容翻了個身，不同於過去背對著蘇玄，這一次，是麵對著他。
感覺到身邊人的動靜，更始帝的喉結緩緩翻滾，略略猶豫後，也朝容兒側過臉來。她胸前的衣襟微微敞開，露出光滑白嫩的肌膚，她側著身，胸前柔軟玲瓏的雪團擠在一起，朦朧的燭光裏，泛著誘人的光芒。
蘇玄側過身來，抓起了瑉兒的手，十指交纏，他粗實的手指把趙有容的纖纖玉指撐得分開好大的縫隙，她的手那麽小，纖細但不幹瘦，柔弱無骨像是隨時都能化在掌心。
更始帝的另一隻手握著拳，指關節發出咯噔的聲響，他正在很努力的克製著，生怕自己會嚇著容兒。
趙有容沒有回避皇帝的目光，對於這早晚要發生的事，她並沒有害怕過，相反到了如今，竟有些許的期待，她知道這個人再也不會粗暴地對待自己，她是他的妻子，他們要做的，本是世間最美好的事。
她的母親，是被趙萌強暴後才生下了自己，祖母在離開京城的時候就把真相告訴了她。
祖母是希望讓趙有容在看到趙氏的凶殘後明白，她的親娘不是因為勾引男人才落得這個下場，而祖母也告訴她，當她遇到了相愛的男子，當她可以名正言順地躺在那個人的懷裏，男女之事就是天地間最曼妙最不可思議的事。
此刻，蘇玄已渾身熱得難以自製，越是克製欲望越是強烈，終於翻身起來，推著容兒躺平，目光迷離地望著她緋紅的雙頰。
拉扯之間，容兒的寢衣徹底散開，雖然她的身體還那沒完全長大，可也露出倔強的可愛，更始帝的手再次覆蓋在她左側的胸前，那粗糙的掌心劃過嬌嫩肌膚的刺激，讓容兒渾身一緊。
可是再也不會像最初時受到那樣粗暴的對待，她最柔軟的所在，正被人如珍寶一般捧在掌心，勾起了容兒全部的羞澀。衣衫被褪去，潔白的玉。體泛著誘人的緋紅，容兒稍稍蜷縮想要躲避，但大手已經遊走遍她的身體，她早已無處可逃。
“不怕，瑉兒。”更始帝輕啄她的雙唇，在確定容兒毫無抵觸之意後，那霸道的想要把自己吸入她身體的吻便鋪天蓋地地襲來，隻是上一次她還那麽被動，這一次，瑉兒覺得自己已經陷進去了。
趙有容感覺到，更始帝的身體有了很明顯的變化。
祖母因擔心一個女人家帶著孩子，會發生意想不到的壞事，男女之事上對孫女早就有教導，就怕容兒會因為不懂事而被人欺負。
所以此刻，趙有容完全知道，皇帝是怎麽了。
趙有容嚶嚀出聲，蘇玄溫柔地放開了她，輕輕撫摸趙有容的麵頰，溫和地說：“朕不會再弄疼你。容兒，對不起，是朕不好，你忘了那個衝昏了頭的人好不好？”
趙有容的身體早已不由自己，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更始帝，可不自覺地就伸出了手，抱住了蘇玄的肩膀，把自己的臉埋在他的肩窩裏像是找到了最安穩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