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舍不得她受委屈
清晨鬧鍾響起的之後,時宜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原本想要去把手機關了,結果卻觸碰到了什麽火熱的東西,還“砰砰”的跳個不停。
那是一個男人的胸膛。
所有的瞌睡都變成了驚嚇,時宜下意識就要把那個男人踹出去,可是動作還沒來得及實施,莫致之就睜開了眼睛。
“你要幹嘛?”
然後時宜的動作就貫徹不下去了。
她依稀記得,昨晚是一個人睡的,莫致之是怎麽不動聲色的跑進來的?
看著時宜略顯憋屈的表情,莫致之覺得心情很是不錯。
最後兩人不僅是一起過了夜,還一起去了公司,沒有理會時宜玩命想要半路下車的要求,莫致之帶著時宜一同進去了。
原本想要在門口和莫致之製造一個偶遇的顧微蘭,臉上的表情變得很是精彩。
可莫致之根本沒有看到她,甚至連時宜也沒有將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顧微蘭精心保持著的美麗臉龐顯得有些扭曲了。
她似乎能夠感覺到公司其他員工在對她偷笑,那是侮辱。
雙手狠狠攥成拳頭,顧微蘭眼底的陰狠一閃而過。
她要是不讓時宜吃點苦頭,她還怎麽在公司裏立足?
那個時宜不是很會泡咖啡嗎?那就讓她泡個夠好了!
這邊的時宜拿著咖啡杯,一點一點研磨著咖啡豆,表情極度認真。
莫致之對她泡的咖啡,好像很是中意,這麽多年了,還是沒有變過,就算莫致之沒有強製要求,她還是自然而然的來泡咖啡了。
時宜眉尖輕蹙,似乎是想起了些什麽,眼底有淡淡的光波流轉,一雙眼睛亮到動人。
不速之客就是這個時候到來的。
等到時宜發現周圍的情況不對勁之後,已經晚了,她甚至連躲避的時間也沒有,就這麽被人硬生生撞倒在地上,滾燙的熱水潑了一身,大部分甚至落在了她前些日子的燙傷處。
“呃……嘶!”時宜低低的悶哼一聲,猛地倒抽了一口冷氣,臉色由紅轉白,半點血色也無。
這女人是故意的,不然不會這麽湊巧。
撞完人之後,女人就迅速的離開了,時宜沒空去理會她,掙紮著站起身,腳步搖搖晃晃的,身子有些不穩,手機卻還響個不停。
但是時宜現在沒有心思理會什麽手機。
扶著牆走到門口,時宜緩緩伸出手去想要開門,房門卻在這個時候突然被撞開了。
原本響個不停的手機也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莫致之一眼就看到了臉色蒼白搖搖欲墜的時宜,一個箭步上前,將時宜抱在了懷裏。
這次的燙傷明顯比上次更加嚴重。
莫致之一言不發,緊抿著唇線將時宜抱到了辦公室裏,動作輕柔的上了藥,當時就緩解了時宜肌膚上的疼痛。
“謝……”時宜的話還沒有說完,莫致之就突然將時宜再次抱了起來,動作突然的厲害。
“你要幹嘛?”時宜連忙問。
“去醫院。”
時宜這次的傷口太嚴重了,不是簡單的處理就能解決的。
原本時宜想說她傷的真的沒那麽嚴重,可是莫致之卻好像是知道了時宜的想法,當即就不冷不熱的瞪了她一眼,時宜隻能將剩餘的話都咽回去了。
果然相愛過的人,才是彼此之間最了解的。
坐在車上,莫致之動作輕柔的將時宜圈在懷裏,“很快就到了。”
“嗯。”時宜點了點頭。
她現在覺得莫致之將她帶到醫院的提議還是很正確的,剛剛才塗過藥膏的的手,現在就又開始發燙變疼了。
一個涼涼的吻突然就落在了時宜的指尖,緊接著是手臂,莫致之吻的很輕,像是在安撫些什麽。
時宜突然之間就將身體其他部位的疼痛忽略了。
隻剩下被莫致之吻過的地方,有些麻。
“很快就到了。”莫致之又說了一次,似乎是在強調些什麽。
時宜這個時候才突然發現,她是受了傷,可是疼的人好像不止她一個。
終於到了醫院,時宜甚至連落地的機會都沒有,莫致之就再次抱起她快速奔跑起來,直接進了專家的辦公室,抱著宮徵羽的手卻是沒有鬆開的意思。
“治病,止疼。”
四個字,兩個命令。
不過是個燙傷而已,現在的年輕人也太激動了點,老醫師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心底有些不以為然,卻依舊是不敢懈怠,給時宜開了一連串的藥,又掛了幾瓶點滴,還細細詢問了時宜之前塗得藥膏是什麽,確定不會過敏才開的藥。
鄭重的就連時宜都覺得有些過了。
冰涼的藥液輸到血管裏,時宜身體是的疼痛緩解了不少,在聽到莫致之還給她安排了住院之後,嘴角不由得抽搐了幾下。
“其實真的沒有必要這麽鄭重的,我又不是沒有受過傷。”
時宜說這句話的目的,隻是為了表明自己沒有那麽嬌氣,莫致之聽了之後,卻是狠狠的皺了皺眉。
“以後待在我身邊,沒人能傷的了你。”
而類似於今天這樣的意外,他也該好好敲打一番。
居然讓時宜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遭受了這麽大的傷害,不可饒恕!
這是他放在心上將近十年的姑娘,是他的珍寶!
“好好休息,我就在外麵,不會走遠的。”莫致之俯下身,吻了吻時宜的額頭,轉身離開了。
時宜覺得有些不安。
憑借她對莫致之的了解,那家夥絕對是生氣了,而且還是很生氣的那種,肯定有人要遭殃了。
而事實的確如此。
剛剛故意傷了時宜的員工已經跪爬在了莫致之麵前,整個人都是瑟瑟發抖的,甚至於還沒有人逼問她一句,她就已經把自己嚇得不成樣子了。
現在知道怕了,剛剛傷害時宜的時候就沒有想過這一點?
隨手拿起茶杯,莫致之狠狠擲在了女人的小腿上,疼的女人當時就大叫了一聲。
“聽說你很喜歡給人潑熱水,那就成全你好了,什麽時候被熱水燙的發不出聲來,什麽時候就可以停手了。”
莫致之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女人甚至連申辯的機會也沒有。
她還想說,她隻是受人指示的而已。
在他出門後,慘烈的叫聲此起彼伏,聽的人頭皮發麻。
“處理幹淨。”莫致之冷冷開口。
“是。”於高頷首。
莫致之要瞞著的,也隻是一個時宜而已,雖然他是在替時宜出氣,可是時宜那麽善良,難免不會覺得這樣的手段有些血腥了。
到底還是舍不得她受半點委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