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分明就是大寫的衣冠禽獸
她甚至不知道,她究竟做了什麽,讓莫致之這麽大的反應,為什麽一定要處處針對她?
這一對母女,還真的是一樣一樣的,發生了事情,從不覺得是自己的錯,隻覺得是全天下的人都在欺負她。
“要是不怎麽歡迎我的話,那我就先走了。”韓母決定先發製人。
即使是年紀一大把了,但是韓母對於男人還是掌控的很到位的,要不然也不會住到莫天磊的家裏來了。
她很清楚,她該用什麽樣的語氣說話,該用什麽樣的角度掉淚,才能讓莫天磊心軟。
就比如現在。
“你這說的是什麽話?都是一家人,我還會趕走你不成?”
“可是致之他不歡迎我。”韓母摸了摸眼淚,“就像時宜剛剛說的,我連結婚證都沒有跟你領,我現在就是一個外人。”
“你胡說什麽?”莫天磊冷哼了一聲,“難道沒有那個證件,我就不會拿你當家人照顧了嗎?”
他隻是想要找一個老伴,又不是一份愛情,能夠互相扶持著過一輩子就算了,韓母卻是一副少女心泛濫的樣子,叫他怎麽放得下心和她去領證?
莫天磊的聲音拔高的很突然,韓母當時就愣住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回房間了。”
客廳裏隻留下韓母一個人愣在原地。
她以前也說過領證的事情,但是莫天磊根本沒有這麽大的反應。
看來是因為那個孩子。
韓母簡直恨到牙癢癢。
但是她也知道,人家都是姓莫的,她就是一個外人,根本敵不過他們在莫天磊心裏的地位。
所以她現在需要一個幫手。
想了想,韓母撥通了自己女兒的電話。
“出事了小爾。”
“怎麽了?”韓爾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慵懶。
“時宜突然帶了個孩子出來,說是莫致之的!”
“什麽?!”韓爾的音調猛然拔高了幾個檔次。
——
小修的精神狀態很不好。
時宜坐在小修的床邊,看著他的睡顏,心底有些酸澀。
她是真的後悔,當時為什麽要放過那個記者,之前又為什麽要放過顧微蘭?
要不是她多餘的心軟,小修怎麽會被人欺負成這樣?
輕輕在小修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時宜歎息了一聲,起身出門了。
莫致之正在房門外等她。
“睡著了嗎?”
“嗯。”時宜揉了揉眼睛,還沒來得及將手放下來,就被莫致之抱進了懷裏。
“你怎麽就不哭呢?”
眼淚是宣泄的方式,為什麽時宜就是不肯?
哪怕是在他的麵前,時宜也隻會慌亂,會無措,卻不會掉淚。
這個丫頭叫他揪心的疼。
“因為想哭的時間已經過去了,所以哭不出來。”時宜靠在莫致之的懷裏,緊緊閉上眼睛,更何況,我有其他發泄情緒的方式。”
比如說,砍了顧微蘭。
現在想想當時的場景,時宜都覺得有點刺激。
“你說你怎麽就不攔著我呢?你就不怕我真的一個控製不住,把人給殺了?”
“我的時宜那麽善良,怎麽可能會殺人?”
就算經曆了那麽多,時宜依舊善良,那種善良的刻在骨子裏的,抹不掉的,就算在憤怒,小修平安無事了,她就不會做出太出格的舉動。
莫致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更何況,我不是說了嗎,你殺了人,我來給你償命。”
這不是情話,也不是宣誓,隻是簡簡單單一句陳述而已。
在莫致之的眼裏,這就是事實。
時宜突然覺得有點喘不過來氣了。
因為莫致之的愛太沉重了。
“你怎麽就這麽喜歡我呢?”時宜緊緊圈主莫致之的腰,“還好我也喜歡你。”
還好我也喜歡你。
這句話,足夠寬慰莫致之的心髒了。
“不能有下次了。”莫致之忽然抬起了時宜的下巴。
“什麽?”話題轉的太快,時宜有點轉不過彎來。
“持刀行凶的事情,僅此一次,要報複,我們可以有很多的方法,很多更漂亮的辦法。”
說的有理。
時宜眼底的晶亮逐漸恢複。
“比如呢?”
“比如……”莫致之想了想,還是算了,“太殘暴了,你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
時宜的腦海裏突然浮現了顧微蘭滿身血的樣子。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她還是做一個善良的寶寶比較好。
“比起顧微蘭,我覺得,劉美雲那邊,更應該率先處理。”莫致之看著時宜的眼睛,“你想怎麽做?我聽你的。”
因為這是時宜的母親,所以莫致之給了時宜絕對的尊重。
“我要讓她自己打自己的臉,將之前所說的話,全部都咽回去!”時宜的臉色冷凝。
因為那個女人的自私,她經曆了這麽多的坎坷,現在更是差點拖累了小修,叫她怎麽再放過劉美雲?
“但是現在從劉美雲的方向開始下手,已經不是最有利的方案了。”莫致之沉著分析著眼前的狀況,“她把自己為了女兒付出一切的好媽媽形象塑造的完美,要是她現在改口了,肯定會有更多的人認為,是你逼迫她這麽說的。”
時宜皺眉,額頭又開始疼了。
看來對於某些人,容忍根本沒有半點的用處,她要是能早點狠下心來,也不會有後麵的一連竄事情了。
“那你打算怎麽處理?”時宜問。
莫致之和他不一樣,他會說出這些話,肯定是將所有的事情都想好了。
有個高智商的男人就是省時省力。
“從駱家下手,駱曉薇的父親是那個?”
莫致之不是沒有打聽過,莫致之隻是單純的忘記了。
對於渣滓一樣的人,莫致之從來都是記不住的。
“駱文翰。”時宜有些譏諷的勾了勾唇角,“等到你見到了那個男人,就知道他和他 的名字有多麽的不相符了。”
分明就是一個大寫的衣冠禽 獸,還非要起一個這麽文雅的名字。
“我會好好見一見的。”莫致之唇角泛起一個冷笑。
他清楚的記得,時宜和劉美雲爭辯時,說的那句話。
這個繼父,曾經對他的時宜起過心思。
至於是什麽心思,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讓他想想,在見到那個男人之後,他該用什麽樣的手段,讓他後悔一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