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做個親子鑒定
韓爾這話說的,真的是直接撞在了時宜的槍口上。
“有什麽事情衝著你來?難不成你以為我會衝著別人來嗎?”
時宜的話讓韓爾一噎。
其實她就是單純的說說而已,可是時宜從來都不是什麽會順著台階下的人,更何況韓爾這次的事情,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
她不知道韓爾有什麽目的,她隻知道,讓一個女孩留下這樣的傷疤,是會讓孩子一輩子有陰影的行為!
“時宜,別太過分!”陳茗語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原本想著,時宜這次是一個人的,沒有莫致之陪在身邊,她還可以硬氣一個,誰知道時宜沒有人撐腰都這麽嘚瑟,這還了得?
“我不要太過分?現在過分的人是誰啊?”時宜啊看了陳茗語一眼,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她收養的孩子就應該對人家好,現在孩子三天一個小傷五天一個大傷,她不心疼還不許旁人心疼了?”
時宜說著,仿佛是剛剛才想起來一樣,皺眉問了一句,“對了,你們今天把我叫來是什麽意思?讓我給孩子看病嗎?”
時宜這句話問的相當好。
她們一開始想讓時宜過來,其實是想要讓時宜道歉的,但是現在時宜已經將話都說死了,徹底的僵住責任都推到了韓爾身上,她們已經沒有理由叫時宜道歉了。
雖然就算時宜不說,藍幽成了這個樣子,也是韓爾的責任。
“這孩子臉上的傷口或許是她自己不小心的,可是這個額頭上的傷口,你總歸是逃不過去了吧?”陳茗語想了想,才說出了可以給自己挽尊的話。
時宜短暫的懵逼了一下。
她實在是沒想到,陳茗語是怎麽將這兩個根本沒有關係的事情扯到一起的。
藍幽額頭上的傷根本就不嚴重,現在都已經快好了好不?
但是話一句說道這個份上了,時宜總不能說,藍幽額頭上的傷跟她半點關係都沒有吧?
時宜無奈聳了聳肩,“嗯,你們覺得跟我有關係,那就當是跟我有關係吧。”
這話說的是模棱兩可,但是他們的目的已經差不多可以達成了。
“既然你也承認, 那麽就趕緊把你兒子帶過來,讓他跟藍幽道個歉,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
時宜沉默。
她能夠感覺到,韓爾和陳茗語,是刻意的,想要讓她憤怒,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不能讓她們達成目的是肯定的。
但是啊,這個人,總有幾件控製不住的事情。
就比如現在,時宜明知道不能生氣,額角的青筋還是跳動了幾下。
“你們說什麽?”
要她的小修,為了這種莫須有的事情,來道歉?
時宜感覺自己的三觀有被震碎的嫌疑。
“怎麽了?難道不應該嗎?藍幽不是在跟你兒子玩耍的過程中摔倒的嗎?這件事情你兒子要承擔主要的責任,道個歉又有什麽大不了的?”陳茗語的語氣,簡直是振振有詞。
“那麽伯母,我現在就想問你一句,你現在是在用什麽樣的身份,來這裏主持公道?韓爾她是你是什麽人?藍幽又是你什麽人?”時宜的語氣帶著譏誚。
“主持公道還需要……”
“可是小修是你的孫子,親孫子!”時宜的語氣不受控製的拔高了,“就算你不喜歡我,那麽致之呢?小修呢?他們都是跟你有血緣關係的人,你也要這樣對待他們嗎?”
聽到時宜的話,陳茗語的表情沒有半點的鬆動,“致之是我的兒子是肯定的,但是那個小子是不是我的孫子,就不一定了。”
是不是我的孫子,就不一定了。
時宜現在滿腦子重複著的,都是這句話。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時宜問,喉嚨有點澀,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一樣,險些說不出話。
韓爾看到時宜的這幅樣子,簡直不要太開心。
終於等到了,時宜這麽吃癟悲慘的樣子,她實在是太開心了。
“還能是什麽意思,不就是你聽到的那個樣子?現在既然已經把話說開了,那麽我就直接告訴你好了,我要讓你的孩子跟我們做個親子鑒定。”
時宜現在還能心平氣和的跟陳茗語說話,那就有了鬼了。
這個女人好死不死,三番五次的觸碰她的逆鱗!
“我看誰敢!”時宜咬牙,一字一句的說,“誰想讓我的孩子做這種侮辱性的鑒定,我就敢讓誰血濺當場,不信你就試試看!”
時宜的話,讓陳茗語徹底變了臉色,“你敢威脅我?”
“這怎麽是威脅呢?我隻是說了句大實話而已。”時宜看著陳茗語,眼睛赤紅,唇角卻是向上,“不要小看一個母親,會分分鍾教你怎麽做人的。”
陳茗語是怒火徹底被挑起,正打算說些什麽,韓爾眼明手快的攔住了這兩個人的對話。
再這麽發展下去,肯定會演變成一場撕x大戰,對她可是半點好處都沒有了。
“時宜,我知道你是護著你的孩子,但伯母也隻是為了莫家的血脈考慮,畢竟這個孩子來的不清不楚,要是你真的問心無愧,又何必怕什麽親子鑒定呢?更何況……”
韓爾說道這裏就停了下來,故意將話隻說了一半。
時宜皺眉,連忙追問,“何況什麽?你們做什麽了?”
似乎是時宜的反應讓韓爾很是滿意,當下也沒有多吊時宜的胃口,直接了當的說:
“其實也沒有什麽,就是在你跟我們理論的這點時間裏,伯母已經帶人去將小修帶過醫院來做檢查了。”
竟然是調虎離山。
時宜捂著自己的心口,隻覺得一陣胸悶,甚至有了短暫的暈眩感。
為了算計她,這兩個人真的是將能做的不能做的,全部都做了一個遍。
時宜看著陳茗語,雙眼赤紅。
“記住你今天的所作所為。”說完,時宜轉身就跑開了。
她要找到小修,她絕對不能夠讓小修做這種鑒定!
這和小修是不是親生的根本無關,而是不能讓她的孩子承受這種無畏的猜忌!
小修已經開始記事了,要是讓他記住了,他曾經被自己的親人懷疑血緣關係,這該讓小修怎麽想?
時宜越急,越覺得頭昏腦漲,隻是她現在滿心都放在了小修的身上,並沒有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