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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還好我沒放棄、終

  我的腦子裏,此時是空白的!


  我推搡著他,口齒不清的說著,“喂…喂,藍東君,你瘋了!”


  可他那有力的臂膀,把我全在他的懷中,讓我動彈不得。


  別看他手上的力道一點都沒有減少,可這唇上……別說,還真是溫柔的緊……


  “然,別看了,人家在KISS呢,我們非禮勿視。”


  不遠處是林曉曉的得意的聲音。


  我撐著眸子看著……


  陸然的臉上平靜到沒有一絲波瀾,繼而,他回眸看了林曉曉一眼,“嗯,進去吧。”


  藍東君放開我,我瞬間鬆了口氣。


  可他雙手捧住我的臉,認真說,“接吻都不專心,真是跟小時候一模一樣,凳子上都坐定不了三分鍾。”


  他牽起我的手,“不進去?”


  突然不敢進去了,有點不知道怎麽麵對陸然。


  別看他臉色平靜,可他的心裏,是不是早已暗潮洶湧。


  嗬。


  我好犯賤。


  忽而,我想起昨晚不小心在書房外偷聽到範美英和江時年的談話。


  我抬眸凝視著藍東君,一字一頓問,“你知不知道今天除了是我的成人禮外,還有沒有其他東西?”


  靜默了半晌。


  藍東君如是說,“知道。”


  我別過頭,從他的掌心中抽出手來,“那你怎麽想的?”


  “看你。”


  “什麽叫看我?”


  “你願意訂婚就訂婚,不願意訂婚我也不勉強。”


  我心下一怔。


  “不過,你是我的。”


  這幾個字,藍東君說的很輕,卻字字擲地有聲。


  我心中微顫,故作鎮定,嗤了一聲,“你可真有自信。”


  “那就不訂婚。”藍東君把我攬過去,很親切的在我額頭啄了一口,“進去吧。”


  …………


  雖然有人替我擋酒,可我還是喝的酩酊大醉。


  確切的說,可以說成是我把自己灌醉的。


  我猛灌了自己兩杯紅酒,這身體就不聽使喚了。


  範美英心疼的埋怨我,“這丫頭,怎麽喝成這樣啊,這可怎麽辦才好。”


  文沁扶著我說,“阿姨,我先帶止芯去休息吧?”


  “你?”範美英睨了一眼,“不用,東君你把止芯送回去。”


  文沁尷尬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號。


  雖然身體不聽使喚,可我這意識還是有些的。


  藍東君將我抱在懷中的時候,我還憂慮的看著文沁,我張了張嘴,想對他說,“帶小沁一起走……”


  我沒說出來,可他似是懂了我的心思。


  藍東君道,“文沁是吧,過來。”


  文沁一愣,“是,我是。”


  “我一大男人,外麵守著還好,親近的給止芯換衣服什麽的總歸還不合規矩,你跟我一起來。”


  範美英雖不情願,可到底不能說些什麽。


  她隻好笑著說,“還是東君想的周到,文沁,還愣著幹什麽,快去。”


  混亂的意識,驅使著我不由朝藍東君的懷中鑽了鑽。


  ……


  我醒來的時候,是在酒店裏。


  房間裏隻有我和藍東君兩人。


  藍東君裸著上半身,隻在下身圍了浴巾,陷在沙發裏,一胳膊撐著腦袋,合著眼休息。


  在看我自己。


  裏麵真空,穿著酒店的浴袍。


  意識騰一下子清醒了!

  我抓過被子護在胸前,大聲喊道,“禽獸!”


  藍東君醒了,見我醒了,略帶疲憊,“醒了。”說著便起身朝我走來。


  “禽獸!”我繼續喊,“別過來!”


  “我禽獸?”他擰了眉,不明所以。


  我撐了眸子看看他,在示意一下我自己,更示意了那散亂在地上的他的西裝和西褲。


  不是禽獸是什麽!

  如果不是禽獸,那就是連禽獸都不如!


  他會樂意,隻揉了揉眉心,笑了笑說,“你吐得我全身都是,難不成我要一直穿著這衣服?”


  他把衣服打開,上麵果然有……咳咳……


  我吼道,“那我呢?我的衣服怎麽回事!”


  “文沁換的。”


  我看了一圈兒,文沁不在,揪著心問,“那她呢?”


  “接了個電話走了。”


  “這大半夜的,她能去哪兒啊?”我看向藍東君,“她一個女孩子的,你怎麽放心她走,你怎麽不叫醒我啊!”


  說著,我尤其擔心,想拿手機給文沁打電話。


  藍東君答,“我送她到酒店樓下,看她上車我才回房間的。”


  “啊?你是說有人來接她的?”


  “是的,不過是誰我沒沒問,沒打照麵。”


  頓了頓,他又說,“再說了,你醉成那樣,我怎麽叫得醒?”


  對上藍東君深邃的眸子,我難為情的縮了縮脖子,看著依舊裸著上身的藍東君,我的思緒又被拉了回來。


  我支支吾吾問,“那個……我們應該……什麽都沒發生吧?”


  “什麽叫應該?”藍東君見我不給他靠近,幹脆退回了沙發上,“意思是應該發生點什麽?”


  “不是!”


  我支吾了,這叫我怎麽說得出口?


  我紅著臉,輕聲說,“我們有沒有……那個?”


  “哪個?”他的眸子一深,臉不紅心不跳的反問。


  雖然喝醉了,可酒醉不是三分醒嘛。


  我一沒有做春夢的感覺,二沒有被強暴的痕跡。


  我攥著被角,“嗯,我相信你是正人君子,我相信你會乘人之危的。”


  藍東君低低了笑了一聲,“衣服我讓人送過來了,等會就出去吃點東西。”


  衣服是送過來了,可胸罩呢?

  我捂著真空的自己,埋著頭問,“是不是……少帶了什麽東西?”


  他邊穿衣服,邊回應我,“少什麽,跟我說。”


  “胸……罩。”


  我說的極其小聲,也不知道他是真沒聽見還是假的沒聽見。


  他說,“大點聲,沒聽清。”


  我隻覺自己的頭埋的更深了,他比我高了整個頭,於是便俯下身來,“真沒聽清。”


  想到喝醉了那狼狽的樣都給他看了去了,我還扭扭捏捏什麽呢!


  我抬頭準備告知他需求,沒想到他已經俯下了身子來……


  跟電視劇裏頭一樣。


  我跟他嘴對嘴親上了!

  咳咳。


  我條件反射似的躲開,後腦勺卻被伸過來他的手掌扣住。


  我和他的唇再次碰到一起……


  不過好在,他很快就放開了我。


  藍東君拍了拍我的腦袋,“缺什麽?”


  我咬牙說,“少買了一個胸…罩。”


  他忽而咯咯咯的笑起來,“尺寸?”


  一夜沒吃東西,還把胃裏吐了個精光,看著桌上這些可口的早餐,我心裏癢癢的。


  我看了看藍東君,輕聲問,“我可以吃了嗎?”


  “多吃點。”


  “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罷,我往嘴裏塞了一口包子,然後就著粥大口的吃。


  藍東君撐著下巴看我,勾著唇淺淺的笑。


  這讓我很尷尬啊。


  我意識到形象不佳,忙是恢複了細嚼慢咽的樣子,尷尬的朝他咧了咧嘴。


  “你也吃啊,別光看著我吃。”


  “你先吃,不夠我再點。”


  我啞然,“你當我是豬啊,我吃不了這麽多。”


  他笑了笑,把一個包子遞到我麵前,“再來一個包子?”


  “要的。”


  我也不客氣了,伸手接過來,“我吃啦,一夜沒吃東西,可餓死我了。”


  他看著我笑。


  這笑容,如沐春風,讓想我陸然,隻是,還有一張比陸然更加清晰的臉,是他嗎,是我眼前的這個男人嗎?


  …………


  一年之後。


  我確認了,那張臉就是我眼前的這個男人。


  我從A大下課,藍東君來接我下課。


  我跳上他的車,邊係安全帶邊說,“很準時啊。”


  “一直很準時。”他享受我的誇讚。


  我跟他說著大學裏的事情,他聽的很認真。


  手機提示有電話進來。


  我看了看,是江止聿的。


  我接起來,“哥?”


  “來監獄。”


  平靜的幾個字讓我的心遽然提了起來。


  藍東君看出我的臉色很差,憂心問我,“誰的電話?”


  “我哥的。”我失神說。


  “說了什麽?”


  “讓我去監獄。”


  他沒有回應,卻是調轉了車頭。


  一年來。


  江止聿和沈清歡順利結婚,並生下了一個女兒,而我也考進了A大,和藍東君的感情也逐漸穩定。


  本以為那件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以為那件事情不過是林芬因得不到而報複性的抹黑。


  如果不是江止聿今天的電話,我幾乎都要忘記那個帖子,忘記十多年前的事情。


  ……


  我剛下車,就看到江止聿在門口等我。


  他的臉色很差,我想,肯定沒什麽好事兒。


  “止芯,這邊。”


  我對藍東君說,“你在車上等我吧,我去去就來。”


  “不相信我?”


  遲疑了一下。


  我搖頭說,“不是不信,隻是,有點不想讓你知道那些不好的事情。”


  “好,我在車上等你。”


  我感激的握了握藍東君的手,跟上了江止聿的腳步。


  他走在前頭,我不敢繞過去,隻緊跟著他的腳步。


  良久。


  江止聿問我說,“不問問我叫你來做什麽?”


  十八歲生日那天,陸然說過羅明峰已經入獄,而現在他叫我來監獄,除了看羅明峰,我想不出其他。


  我低著頭,聲如蚊訥,“我能猜出個大概。”


  “怕知道真相嗎?”


  “不知道。”我如實說,“反正現在心裏亂的很。”


  去探監室的路上,一路忐忑。


  我準備推門進去,卻被江止聿攔住了。


  我嚇了一跳,“怎麽了?”


  江止聿說,“清歡在裏麵,我們在外麵聽著就行。”


  “姐怎麽在?”我一愣,隨即說,“好。”


  一個女聲和一個男聲。


  【“你當年傷害羅清藍是誤傷,還是有意?”


  “有意,對外界說是誤傷。我和羅清藍無冤無仇,說誤傷,沒人不信。”


  “理由。”


  “範美英指使。”


  “範美英是誰?”


  “範美英你都不知道?江家的太太啊,當年江時年的小三唄。小三嘛,想要上位啊,最快的辦法不就是讓原配消失麽。”


  “那你為什麽不直接殺了羅清藍?”


  “我們做這一行的,本就是賣命的生意,所以隻取財,不殺人。範美英確實買了羅清藍的命,為了錢我應下這筆生意,但是做的時候我收了手。”


  隨後又是男人不屑的笑聲,“怎麽?羅清藍不是還活著麽,丫頭,你這麽激動做什麽呀?哦,羅清藍變傻了是吧?範美英後來找過我,說我辦事不牢靠,不過羅清藍變傻了,也算是救了她一命。要不然,你以為範美英會放過她?”】


  接下來的話,我聽不真切了。


  隻覺周圍的一切都縹緲的很,縹緲到我甚至看到了走廊盡頭的藍東君。


  我呢喃,“藍東君,我有些站不住。”


  藍東君上前,扣住我的肩膀,“我在。”


  我失神的抬手摸了摸他的臉,“好真切。”


  他寵溺的笑了笑,對江止聿說,“江先生,我先帶止芯回去了。”


  江止聿開口,“看好她。”


  …………


  藍東君代我向學校請了假,帶我出去玩了一圈,直到奶奶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了下來,我才急匆匆回國。


  可讓我遺憾的是,我卻沒見到老太太最後一麵。


  我突然意識到,哪怕範美英犯了罪,可她到底是我的媽媽,難不成我也要給自己留下遺憾,倔強的不去看她嗎?


  我去了監獄,從她入獄開始,這是我第一次去。


  她身著監獄的背心,隔著玻璃與我對望。


  她顫顫巍巍的拿起電話,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我拿起來,開口喊了一句“媽”,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她向我陸陸續續的說了很多話,三句話不離懺悔。


  我沒有代表羅清藍阿姨原諒她,隻對她說,“媽,好好服刑。”


  ……


  後來,江止聿生了個兒子,叫江青之。


  再後來,我繼續上我的學。


  某一天。


  藍東君神神秘秘的給我掏出了一枚婚戒,“江小姐,嫁給我唄?”


  我傲嬌的抬起頭,“這算是求婚?”


  他竟然趁我不注意,將戒指套在了我的手指上,“尺寸正好。”


  我抬起頭,不讓眼淚流下。


  才發現,今天的天,真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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