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七章 事態不明
石逸航臉色鐵青，大有爆發的趨勢：“二叔，你若是來討喜的，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這兒不歡迎你的道賀。”
石震風很是意外：“我有說錯什麽嗎？怎麽你們個個臉上好像要吃人的表情？我說得也是事實啊。”
石震雄請兄弟坐下，說道：“震風啊，你可能有所不知，這水兒心氣高，怎麽可能會看上那個高大人，且還是有妻室的。你看水兒長相與談吐，還有方方麵麵，她哪裏像個普通人家的女兒？湘兒告訴我，河神廟的老和尚給水兒算命，說她有大富大貴之象，這腹中又有骨肉，說不準是哪位宮門中人的妻子。若我們將她草草出嫁，日後怕是後患無窮啊。”
石震風一愣：“那、那可如何是好，這人都在外頭候著了，再不出去，怕是要進來搶人了。”
“他們敢！”石逸航火氣上竄。
“二叔，麻煩你去告訴王大人和高大人，就說我命薄，無福消受他的恩情，若苦苦相逼，我情願出家為尼。”傾城說道。
“這、都這個時候了，說這些都是枉然，高大人有權有勢，我們是鬥不過他的。”石震風說：“大家快想想，想過萬全之策才好。”
“就這麽說，要成親沒有要命有一條，不，是兩條！”傾城大義淩然的目光留在腹部：“他堂堂朝廷命官敢一屍兩命嗎？”
“水兒，你可要想清楚，你的一己之力能抵得過高大人的權勢嗎？不是二叔我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若你一意頑抗到底，恐怕到時吃虧的不隻是你，還有石家的上上下下啊。”
石逸湘實在聽不下去，說道：“二叔，您說得太過分了吧，快出去，石家不歡迎您！”
石震風無計可施了，隻好說道：“唉，大哥，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告辭！我會將你們的意思如實稟告王大人，若高大人大發雷霆，你們就好之為之吧。”
過了好一會兒，外麵等候的人都沒有進來，想來二叔的勸說起作用了，石逸湘這才問道：“爹爹，快想想，到底有何解決的法子？”
石逸航一直在旁邊按捺著自己，心中煩惱。
石震雄看了他一眼：“航兒，想說什麽就說吧！”
“爹爹，實在不行，就說水兒這腹中孩兒是我的，我們盡快成親，這樣高大人就無計可施了。”
“不行，我不同意！”傾城馬上表示反對。
“那你還有更好的法子嗎？”石逸航反問。
“真希望那個高大人忽然暴斃生亡。”石逸湘賭氣詛咒。
“你的想法未免太天真了。”石逸航埋怨妹妹。
“那怎麽辦？這也不行，那也不可以，我可不想眼睜睜看著水兒姐姐去給別人當小妾。我雖未見過那個高大人，想來一定不是什麽好人。
“你見過的，就在河神廟。”傾城悠悠說道。
“河神廟？”逸湘仔細想了想：“哦，原來是他！果然不是什麽好人，色迷迷的登徒子一個。唉，銀寧國有這樣的二品大員真是不幸。”
傾城想了好久，終於吐出一句：“義父，實在不行，我就自毀容貌，看他還想不想娶我！”
“不可以！”石家三人異口同聲。
“水兒，人之發膚受之父母，你可萬別亂來啊，總會有法子的，再想想，別急，再想想。”石震雄來回走動。
“我還是堅持娶你，隻要我們成了親，高大人就會放棄了。”石逸航重提：“水兒，我們隻是做對假夫妻，等高大人一走，你還是你，我還是我。”
“沒用的，已經晚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們這麽做隻是為了逃避，他不會善罷甘休的。”傾城說：“逸航，我很感激你的美意，隻是我是決然不會答應的。義父，對不起，我累了，想回房歇歇。”
“你回房間歇著吧。小心動了胎氣。”石震雄說道：“湘兒，去陪著水兒，你們好說說話，心裏舒坦些。”
“好。”石逸湘照做。
兩人離開飯廳，愁雲滿麵。石逸湘陪了她好一會兒，因想不到更好的法子，她一直卻說，希望哥哥可以娶了水兒姐姐，讓高大人知難而退。隻是，傾城說什麽都沒有點頭答應這個法子。實在勸說不下，石逸湘一氣之下回了自己房間。
傾城頹然坐到了椅凳上。怎麽辦？身已飄零的自己難道還要陷入婚事的深淵？逸航的心意是真的，她知道。隻是她萬萬不能害了他。可不依這法子又能如何呢？自己已承蒙石家關愛太多，不應該給石家帶來災禍。一整個晚上，傾城都沒有睡好。
鳳儀宮內，納蘭秀慧還沒有睡，眼前站著三位女官。正在商議新宮女入宮事宜。
“此次皇後娘娘離宮為孝，因此，本宮仍是這後宮之主。皇上說了，這次選宮女入宮是他當皇帝之後的首次，不得馬虎，連夜召見你們，也是情非得已。”
“太後娘娘嚴重了，為國出力、廣招宮女也是微臣等份內之事。”陳女官恭敬說道：“往年擇選宮女的規矩微臣等都銘刻在心，不知皇上有何旨意？”
納蘭秀慧說道：“皇上雖沒說，但本宮倒有一條。”
“娘娘請說！”陳女官說道。
“你們也知道，皇上獨寵慕容傾城，弄得後宮凋零，著實不妥，雖已有兩個子嗣，可這是遠遠不夠的。因此，本宮希望這次新進宮女不僅要手腳勤快，這容貌上也要有選妃的標準。”
“選妃的標準？娘娘的意思是宮女容貌要上佳麽？”衛女官問道。
“沒錯，皇上執意不再有選妃之舉，本宮才出此下策。想來若他身邊忽然多了幾個溫柔體貼又模樣俊美的年輕宮女，一定會有所側目。即使不幡然心動，也難保不會一時興起，來個雨水之歡。這一年，皇後不在宮中，他定然寂寞難耐，若寵幸了幾個宮女，再生下一兒半女，到時候封妃賜賞也在情理之中。妃子多了，後宮就熱鬧，是大吉大利之象，不能像現在這樣，冷冷清清的。”
皇太後說明了原委，這三位女官心中全都清楚了。陳女官又說：“可是，娘娘，皇上深寵皇後娘娘是宮內人盡皆知的，會不會適得其反呢？”
“微臣也有此意。”龔女官說道：“以前有傲龍堂時，皇上經常流連，可皇後娘娘一進宮，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不僅遣散了傲龍堂，就連候妃都不要了，若再來一群搔首弄姿的宮女，他會龍顏大怒的。”
“就算他生氣本宮也要試試，這人心都是肉長的，看著滿眼宮女飛舞我就不信他不會動心。”納蘭皇後說道：“傾城什麽都好，就是這獨攬聖寵本宮最反對，她不在正好，到時候木已成舟，她就算要鬧也鬧不起來的。”
“娘娘，微臣知道怎麽做了。”陳女官說道。
“微臣遵旨！”龔女官與衛女官也異口同聲。
納蘭秀慧很是滿意，說道：“好，就這麽辦吧。先皇離世，本宮吃睡不香，今晚一定要睡個好覺，都下去吧。”
“是，皇太後娘娘。”
三人退出鳳儀宮，邊走邊小聲交談。
“姐姐，你說我們要不要去告訴皇上一聲，讓他有個示下。畢竟，這皇宮還是皇上最大。”龔玉貞對陳向柔說。
陳向柔想了想，說道：“一山不能容二虎，其實，這不是皇太後與皇上置氣，這是她與皇後娘娘之間的較量。”
“那我們豈不是很難做？”衛子英說道：“誰都知道皇上的心思全都在皇後娘娘一人身上，就算她如今出宮在外，想來這心意還是不會改變的。”
“皇上不會變，可娘娘希望他變，這也是變通之法。”陳向柔說道：“皇太後清楚皇上的脾性，若公然選妃，他一定不會答應，可選宮女入宮本就是後宮最平常之事，皇上是不能拒絕的。”
“那我們也隻好聽命皇太後了，隻要宮女一進宮，我們就將最好的留到禦龍殿去，就算皇上不動心，那也是他與皇太後之間的較量，我等隻要做好本分就行了。”龔玉貞想明白了。
陳向柔點頭：“嗯，就是這意思，看來，這後宮又有的鬧騰了。”
“還不隻呢。”衛子英看看四周，壓低聲音說道：“太上皇在世時，一意想要瑞王回宮，甚至不惜父子反目，可如今，太上皇一死，皇太妃那裏一定會有後話。”
陳向柔說道：“管他的，我們隻是後宮女官，管不了朝廷大事，安分守己為上，你們也警醒些，好好訓導新宮女吧。”
“是。”
深夜的喜福宮黑漆漆一片，卻傳來壓抑下的陣陣嬌吟聲。
香床錦被下，兩付軀體熱汗淋漓得交疊在一起，慰藉深夜。
“娘娘，您的肌膚真是滑膩如水，手感極好。”男子獻媚的聲音。
“真是便宜你了，本宮可是皇上的寵妃，如今，唉，卻要與你魚水之歡。”皇太妃柳如煙雙頰在黑暗中發紅發燙：“不過，你的功夫的確了得。”
“比起先皇如何啊？”他邊衝擊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