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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三十九章 給皇後下套(一)

  “你在走神嗎?”金禦麒有一絲氣餒:“你看著我的時候是不是在想其他人?”他假裝生氣:“不可以,你隻能是我的,我絕不允許你的心裏住著其他男人。”這是有可能的,在宮外一年,以她的容貌和智慧,隻會讓男人愛上她。


  傾城回過神,咬了咬下唇,嗔道:“你好霸道,我想什麽都要知道麽?”


  “你想什麽我可以不知道,但你必須知道我在想什麽。”金禦麒將她的手放在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它著火了,難道你不滅火麽?”


  傾城掙紮,將手抽了回來,強硬說道:“那是你的事兒,與我無關。”她將臉撇向一旁,執意不去看他。


  金禦麒忽然捂住自己的傷口,露出痛苦的表情:“啊,好痛!”


  “怎麽了?怎麽了?”傾城對著他的傷口輕輕撫摸,還自言自語:“不可能啊,我包得很好啊。”一抬眼,看到他在笑,這才驚覺自己上當了,不由怒道:“好你個皇上,總想著說謊騙人!”


  金禦麒玩心大起,將她的發辮鬆散開來,把玩著順溜的發絲,說道:“誰讓你不看我的,若還避開我的眼睛,我就、就??????”他有意賣關子。


  “你就如何?”傾城瞪視他。


  “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金禦麒說罷,動手解開四周的帷幔:“反正我肚子不餓,天亮之前你就別想下地了。”帷幔順利垂下,與外隔絕,天地間仿佛隻剩下他們二人。


  傾城瞬間漲紅了臉頰,用錦被牢牢裹住自己,不想讓他得逞。金禦麒才不會這麽快就放過她,邊誘哄邊動手卸去彼此間的阻礙。他的綿綿情話總是能令人春心大動,她很快就繳械投降,再一次乖乖聽從。


  金禦麒向來都是主動的,對於她的身體,他從來不覺得厭煩,從來都是充滿了無線期待,仿佛她每一次的綻放,都是第一次。對於他而言,每一次的擁有都是彌足珍貴的,每一次的付出都是彼此心靈上的碰撞,每一次的融合都是令人食髓知味的。


  他的動作時而輕柔、時而勇猛、時而衝動,傾城在他的引導下,一次次攀附上快樂的頂端,這次不同以往,心中的不安變少了,縱然還有很多心結,她卻是完全投入的。起碼,此時此刻的她是愉悅的,與身份無關、與仇恨無關。她隻是一個女人,他隻是在愛她的一個男人,僅此而已。


  金禦麒的激情扯動了傷口,在快活之餘,他不得不勉強停了下來,對她說道:“嫣兒,且先饒了你,待我傷口複原,你就等著承受更多雨露吧。”他親吻她的耳垂。


  傾城很敏感,不由顫栗了幾下。


  “我會讓我們的孩子再次在你的腹中孕育。”金禦麒柔情款款:“嫣兒,除了好好愛你,今生今世,我已想不出如何才能更好得待你。”


  “夠了,這樣就足夠了。”傾城有感而發:“一個女人能夠獲得如此多的恩賜,還能奢望什麽呢?”


  聽聞這句話,金禦麒一陣狂喜,不斷親吻她的臉頰等處。


  過後,傾城大膽迎上他的雙眸:“禦麒,我能這麽喊你麽?”為了愛他,她已經拋棄了一切尊嚴和榮辱。在這個時候,她的心裏滿滿的隻是他。不是皇上,不是仇人,更不是可有可無的陌生男人。


  金禦麒欣喜若狂,差點流下激動得淚水:“當然可以,你以前就是這麽喊我的!太好了,太好了,你終於肯??????”他已說不出話。


  “對不起。”傾城說。


  “不用說對不起!從今往後,不許你對我說這三個字,記住了嗎?”金禦麒說道:“這是你我之間的約定,若再犯,我就好好懲治你!”


  傾城笑顏如花:“嗯,記住了。”她撫摸著他身上的傷口:“還痛麽?”


  “不痛了,有你這麽好的撫慰,這點痛都是甜的。”金禦麒忽然一個主意冒出,將她的手放在傷口上一壓:“唉,好痛!”


  “對不起,對不起!”傾城本能道歉。


  金禦麒逮到機會,將她吻了個昏天暗地,趁著她癡迷之際,說道:“這可是你犯規的,合該讓我親個夠。”


  傾城想捶打他,又怕傷著他,就在他的穴位處一點,他立即不能動彈了。她笑著說道:“你欺負我,我也來欺負欺負你!”


  看著她的淘氣,金禦麒無可奈何,隻能靜靜躺著,保持原先的姿勢。傾城看著他咯咯直樂。


  禦花園內,西門詩羽一直在哭,怕被宮女看到笑話,因此除了她自己身邊已無旁人。她哭得很傷心,邊想邊抽泣。她想到了自進宮以來遇到的所有事情,想到了與皇上的疏離,想到了與慕容傾城的瓜葛,也想到了皇太後的好,更想到了與高大人的交融。


  正在她百感交集之時,有人默默遞上一塊絹帕。傾城以為是哪個不識趣的宮女,頭也沒回,吼道:“本宮不是說了麽,讓你們統統退下,沒有本宮命令,誰都不準來禦花園,你敢抗命?”


  “不是娘娘讓下官來得嗎?”高上進壓低嗓門,蹲下身說道:“下官罪該萬死,玷汙了娘娘的清白!下官罪該萬死。”他話語有變:“隻是,下官不懂,為何娘娘還是完璧之身?”他是過來人,自然知道許多男女之間的奧妙。


  西門詩羽再三確定周遭無人,這才開口:“此事絕對不可再提,你想被砍頭是你的事,可別連累了我!”


  “是,娘娘。”高上進起身,在她旁邊的石凳坐下:“娘娘不必傷心,隻要下官不說,是不會讓人知曉的,事關重大,我的嘴巴你可以放心。”


  西門詩羽紅著眼眶,說道:“可我、可我就是忍不住會去想啊。”


  “呃,這。”高上進搓著手,說道:“你我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這不是娘娘希望的嗎?”


  “話雖如此,倘若你是我,會做何感想?”西門詩羽氣不過,委屈說道:“本宮越想越氣,真想將你給殺了,可明麵上師出無名,你又是貴客,讓我如何做決定?”


  “娘娘仁慈,就當是黃粱一夢吧!下官什麽都沒做,你我之間絕對是清白的。”高上進說道:“不過,下官不明白,娘娘何以此時喊我前來?”


  “沒有啊,本宮沒有喊你過來啊。”西門詩羽吸吸鼻子,想了一下,說道:“不好,會不會是誰想要加害我們?!”她起身,推了他一把:“你走,你快點走!就說沒來過禦花園!”


  忽然,有一串燈籠朝禦花園而來,為首的就是九真。他隱隱約約看到禦花園內有人影晃動,就大喊起來:“呦,誰在那兒?大半夜不睡覺這是幹嘛呢?”


  西門詩羽慌了,卻又強作鎮定,在心裏想著措辭的同時挺直腰杆,說道:“大膽!本宮在此歇息,何人如此喧嘩?!”


  九真率眾走近,下跪道:“不知皇後娘娘在此,奴才知罪。”他一抬頭,見窘迫的高上進也在,就說:“奴才見過高大人,不知大人深夜到此,不會是迷路了吧?”


  高上進正心驚膽顫著,說道:“呃,也不全是,因迷路故而在宮中閑晃,不想驚擾了皇後娘娘,本官正欲告辭呢。”


  玉明提著燈籠,說道:“這就奇怪了,高大人的記性也太差了吧,為何每次都不記得回傲梅院的路呢?哦,一定是我們這些當奴婢的該死,沒有向大人提供準確的路線。”


  高上進看了一眼鐵青著臉的皇後,回道:“的確是本官記性不好,總是摸不著方向。”


  “娘娘,天色不早了,不如就回宮歇著吧?”九真忽然瞅了瞅地上不遠處,那裏似乎躺著一個人,就起身走了過去:“你誰啊?為何會躺在這兒?”


  花奴似乎剛從夢中驚醒,從泥地上坐了起來:“呦,好熱鬧啊!這半夜三更的,人怎麽都跑這兒來了!”他伸伸懶腰,還打了個哈欠。


  他的清醒徹底打亂了西門詩羽和高上進的對策。他們互看一眼,又趕緊移開視線。“你是誰啊?為何會睡在禦花園呢?”


  花奴爬起來,拍拍身上的泥土,在西門詩羽麵前跪下:“回娘娘的話,小的是掌管禦花園的花奴,因有幾株奇花異草長到了關鍵時刻,離不開人的照料。小的就在花旁邊睡下,也好就近照看。”


  “你、你聽到了什麽?”西門詩羽的臉色漸漸發白。


  “這個嘛??????”花奴掏掏耳朵:“不好說,說不得啊!”


  “你這是什麽意思?”西門詩羽氣急敗壞:“你這老頭好生無禮,本宮好言相問,你卻推三阻四衝撞本宮,簡直不將皇後放在眼裏。來人,將他拿下,亂棍處死!”


  “等等。”九真上前幾步,說道:“娘娘,您有所不知,這花爺爺是先皇的恩人,就連皇上也要禮讓三分,您就消消氣,聽他如何說辭吧。”


  高上進害怕了,雙腳開始打哆嗦,差點連走路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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