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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五章 等著入坑(一)

  “好啊,那你說我們該怎麽辦?”花紛飛說道:“不過,你可別勉強自己,離了你,我照樣可以活得好好的。”


  陸殷正忽然摟得更緊,將自己的頭停在她的發間:“紛飛,我想好了,等我夫人離世我再娶你入府。”


  “什麽?”花紛飛沒有想到,這個陸大人這麽好說話,幾句輕描淡寫的話就能讓他投降了:“你可是堂堂一國宰相,可別為了我一個風塵女子而誤了自己的前程。”


  “無妨,反正如今皇上自顧不暇,而我夫人本就病入膏肓,你隻要耐心等候一段時間,我們之間的緣分就到了。”她的馨香令他著迷了,舍不得放開。


  花紛飛顯得更加肆無忌憚而嬌媚,雙手環住他的腰身,說道:“原來你這個宰相可以為了一個女人做出如此重大的決定,小女子此生非要跟著你不可了。”


  “那是,成了我陸大人的女人,難道還想與別的男人把酒言歡?”他托起她的下巴:“幸好你的第一次給了我,不然,我會將你之前的男人統統都抓起來,挖掉雙眼,剁掉雙手!”


  “你是在開玩笑嗎?”花紛飛心裏一個顫栗,他的占有欲望比任何人都來得強烈,她又沒想到。


  “不,我不是開玩笑。”陸殷正親吻她的脖頸:“我是認真的,我陸殷正就是這樣,要麽不做,做了就要做到最好。你的身子已經是我的了,別的男人休想覬覦!”


  “你、你好霸道!”花紛飛半推半就,知道他的身體已經起了變化,後麵的事可想而知了。


  “沒錯,我就是霸道,男人不霸道,怎麽讓女人喜歡呢。”陸殷正說道:“我對夫人是不錯,可我以後會對你更加不錯的,這樣你該滿意了吧?”


  “倘若讓皇帝知道了你的為人,不知道他會做何感想?”花紛飛開始脫卸自己原本已經穿妥的衣衫:“既然晚膳時辰還沒到,不如我們就······”


  “皇上已自身難保,他連後宮都管不過來,還能管我不成?”眼看著她在自己麵前寬衣解帶,陸殷正已經消褪的激情再次回到身體裏:“你這個女人,莫不是要與我到天明了?”


  “那可不行,你若回去被夫人責罵,我哪裏會舍得呢。”花紛飛自行爬到榻上,玉體橫陳著,說道:“對了,你我之事萬一錢大人傳揚出去可怎麽辦?”


  “這個······”陸殷正說道:“錢大人應該不會吧?”


  花紛飛拋出一個媚眼:“那可難說,之前他對我也是百般殷勤,可惜我不委身於他,保不齊他在朝堂上大肆宣揚我們之間的故事,那豈不惹禍上身?”


  陸殷正沒有多想,已經被眼前的女色衝昏了頭腦,他脫了自己的衣衫,一下撲到她的身上:“那也等明日再說,現在嘛,你是我的。”他的手遊走在她滑潤的肌膚上:“你這身子就是香滑,待我來好好采擷一番。”


  花紛飛嬌笑聲連連:“嗬嗬,你可別弄痛我了。”


  “放心,方才都不痛,這次會更加憐香惜玉的。”陸殷正露出男人的本性,終於再一次將一個女人狠狠掠奪,讓她享受歡愉的同時,滿足了自己對女人的渴望。


  花紛飛在他身下徹底盛開,完成了目標的第一步。


  夜晚的錢府花園內,錢必湛遠望天際,昏沉的夜空閃爍著星光,他似笑非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錢忠知道他的心思,說道:“恭喜老爺,這步棋應該已經成了。”


  “那是自然,你老爺我是誰?花紛飛又是誰?”錢必湛說道:“這個陸殷正為人耿直不阿,可他也有一個弱點,那就是女人。他的夫人久病在床,可他從不尋花問柳,可見,對於女人,他心裏一定是非常渴望的,隻要和女人沾了邊,那心就花了。”


  “老爺果然高明,於是您就對症下藥,送了這麽一位美嬌娘給他。”錢忠一臉恭維的樣子:“難怪老爺會是朝中砥柱,那陸殷正怎麽會是老爺的對手。”


  “沒錯,老夫對花家有恩,花紛飛縱然是粉身碎骨也是要回報的,如今我讓她去伺候陸殷正,一來可以控製陸殷正為我所用,二來,也算是給花家找了一個好女婿。”錢必湛對錢忠說:“回頭你去告知花紛飛,就說讓她盯緊了陸殷正,直到他站到老夫這邊來為止。”


  “是,老爺,錢忠明白。”錢忠應了一聲,然後說道:“老爺,皇上那邊怎麽樣了?宮外已經傳得沸沸揚揚,老百姓有的還說這皇帝是當到頭了。”


  “嗬嗬,恐怕讓皇上聽到了非氣死不可。不過,這皇位也該換人坐坐了。”錢必湛說道:“瑞王那邊有消息嗎?”


  “說是前幾天已經離開了寒涼城,一直有派人盯著呢。”錢忠說。


  “好,倘若時機成熟,該斷就得斷。”錢必湛看著自己家的忠仆:“錢忠,你可是我們錢府的功臣,事成之後必有厚封。”


  “謝老爺!”


  錢必湛揮手,說道:“你去吧,老夫還要再想想。”


  “是,老爺,奴才告退!”錢忠行禮,加重了奴才兩字的語氣。


  錢必湛先是一愣,繼而露出會心的笑意。


  又一個黎明,金禦麒在緊繃著臉中醒來,為了演得更真,他幾乎和瀕死之人沒有兩樣,手一動,碰到了頭發,他一扭頭,看到傾城趴在榻顏睡著,心裏的不舍瞬間彌漫,想喊她,又怕驚醒了她,正在舉棋不定的時候,傾城自己醒了過來。


  “禦麒,你醒了?”傾城揉揉自己的眼睛。


  “你怎麽睡在這兒?也不上我的龍榻躺著。”金禦麒伸手撫觸她的秀發:“你這麽趴著會腰酸腿痛的,難道你忘了腹中孩兒嗎?”


  傾城柔柔一笑,搖頭道:“你放心,我有分寸的。況且,你都快病死了,我哪裏還能有心情獨自睡去呢。”


  “你想得周到至極,我不擔心別的,隻擔心你的身體。”金禦麒伸出手:“來,讓夫君好好抱會兒你。”


  “還是別了,玉明她們該進來了。”傾城說道:“在錢必湛沒有入坑之前,我們還是謹慎小心為妙,倘若宮女裏有他的眼線,露陷就不妙了。”


  “那親一口總行吧?”金禦麒像要糖吃的孩童:“難道他一直不來我就不能碰你了嗎?”


  傾城失笑,走上去一俯身,親了一口他的臉頰:“這下滿意了吧?我的夫君陛下!”


  金禦麒故作沉重,哀歎了一聲,說道:“唉,金禦麒啊金禦麒,你什麽時候才能堂堂正正再親昵自己的皇後呢。”


  傾城聽到了腳步聲,手指一比:“噓!有人來了。”


  金禦麒立即躺好,做了一個鬼臉之後,立即成了將死之人。傾城麵色變得凝重,仿佛隨時都可能成為失去夫君的妻子。


  進來的是珍珠和玉明,她們兩個雖是皇上身邊最貼身的宮女,可此事,傾城還不打算告訴她們,生怕萬一。


  玉明見娘娘跪坐在榻邊,將手裏的水盆放在一旁,走過去扶她:“娘娘,雖然已入春,可早晚地上還是涼的,您可要當心自己的身子。”


  珍珠放下手裏的托盤,也走到榻邊,看了一眼皇上,說道:“娘娘,昨夜您照顧了皇上一整夜,還是讓奴婢來吧,您回添福殿歇歇吧,可別將身子熬垮了,皇上會心疼的。”


  “你們有心了,不過,越是這個時候我怎麽能離開皇上身邊呢?我恨不得時時看著他陪著他啊。”傾城看著金禦麒,說道:“玉明,我吃不下,你們給皇上備些粥湯即可。”


  “娘娘,奴婢都備下了,您多少吃點吧。”玉明勸道:“皇上的病不是一天兩天就可痊愈的,娘娘還是要保重自己的鳳體,待皇上好了,你們才可以繼續比翼雙飛啊!”


  傾城憋出眼淚,說道:“隻怕是徒增傷悲了吧。”她傷心說:“皇上的樣子你們也看到了,連禦醫都說不治,我這心裏啊,就像掉進了冰窟窿,朝堂上一大堆國事該怎麽辦啊?”


  “有那麽多大人在,應該不會有事的。”珍珠說了一句。


  “你說得如此沒有底氣,想來外頭已經有很多風言風語了吧?”傾城看了一眼珍珠:“他們都在說什麽了?”


  “奴婢不敢說。”珍珠說道:“娘娘恕罪,奴婢的確是心虛說言。”


  “玉明,那你來說說。”傾城又看著玉明:“我心裏有數,你但說無妨。”


  玉明猶豫了一會兒,這才開口:“娘娘,宮裏的內侍宮女都說得很難聽,更不論宮外的百姓了。人的舌頭是軟的,怎麽說都是可以的,請娘娘別放在心上,待皇上病好了,就什麽事都迎刃而解了。”


  “談何容易啊!”傾城一臉苦相:“玉明,你就別安慰我了,皇上這一病,怕是要亂朝廷了。你說呢?”


  “奴婢不敢胡說八道。”玉明老實說。


  珍珠卻說:“娘娘,他們傳得最多的就是錢大人有野心。奴婢實在忍不住,就算您要打要罵奴婢還是得說了,唉,皇上好可憐,娘娘也好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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