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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四:與夏小婭鬥——慘敗

  夏梅真的是氣得不清,氣得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不停的喘氣,她不知道她怎麽就生出了這麽個孩子,她能跟老師要‘工資’,她還能要了工資後進城去把這錢全吃了,還吃得連車費都不留……關鍵是這孩子還理直氣壯得很,她絲毫沒覺得她錯了,連蔣文浩也覺得這事兒很正常,還說什麽幹了活兒就該拿工資,要不你們大人幹活兒為什麽每個月要領工資,為什麽你們不義務勞動呢,真的是問的這做家長的臉紅脖子粗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如果以前有人會用‘極品’這個詞兒形容一個人,那她肯定會用這個詞去形容她生下來的這個孩子。


  夏梅打夏小婭,每抽一下,根本連夏小婭皮都碰不到,全給蔣文浩硬生生的擋下來了,最終兩邊家長一商量,這幹脆的也別動粗了,就讓這倆孩子跪這兒麵壁思過吧!

  夏小婭和蔣文浩就這麽大眼兒瞪小眼,你瞪瞪我,我瞪瞪你的在院子裏跪著,時不時的瞧瞧屋子裏聊天生氣的大人,趁著沒注意的時候,也會偷偷懶,站起來伸伸懶腰的,然後互相的吐吐舌頭。雖然是夏季的夜晚,可是難免露水氣兒重,頭頂上開敗的白薔薇飄飄灑灑的落下,借著皎潔的月光映襯下來如飄散而下的雪花,兩個小孩兒絲毫不知這愁滋味,漸漸的就獨自欣賞起了這月色,不由感歎說真漂亮,還自顧自的學起電視裏的古裝劇吟起了詩


  “床前明月光。”蔣文浩開口,那有一副小大人的姿態,學校的詩歌朗誦上他就是這麽站在講台上念的,此時此刻唯一不同的是他是跪著的。


  “烤鴨真是香。”夏小婭緊接著想也沒想就給接上去了,還不停的咽口水,於是兩孩子在悔過的同時都意識到這肚子餓了,是真餓。


  “要想吃烤鴨。”


  “還得找爹媽。”


  兩孩子一人一句,這兩個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屋子裏的家長隱隱的聽見這兩人的對話,那真的是哭笑不得,但都沒去看他倆,故意的把這家長的姿態是擺夠了的。


  夏小婭看這動靜,沒人理她,這不停的抹抹肚子又是一次一次的吞咽口水的,醞釀了好幾分鍾的時間。


  “餓死人了,餓死人了,有人虐待小孩兒拉。”夏小婭扯著嗓子喊,夏梅聽著從屋子裏走出來,蔣義和趙雲莉跟在身後嗬嗬的笑,但是為免這倆孩子以為這笑了就是他倆沒錯了,那也死命的裝起了嚴肅,要說這夏小婭,那真的是個鬼才。


  “虐待你,你自找的。”夏梅看著夏小婭氣不打一處來。這孩子一向嘴巴就厲害,那也不是誰教的,仿佛天生就這樣的。


  “小浩哥哥,我老早就知道我是揀來的孩子,我沒有爹,我媽還不疼我。”夏小婭有段時間一直喜歡問她媽說,她是哪兒來的,她媽那時候慣用了他們那一代父母的說法,不是垃圾桶揀來的,就是這河邊漲大水衝來的,於是夏小婭也是這水衝來的孩子。


  “我也是揀來的,你看我還爹媽都不疼呢?”蔣文浩說著說著就摟著夏小婭。


  倆孩子委屈的一抱住,這麻煩了,那不知道是委屈的還是這餓的,抱頭痛哭啊,那真的慘不忍堵,那真的像是揀來的孩子不受爹媽的喜歡,時常被虐待的樣子。


  趙雲莉和夏梅對視一眼直搖頭,蔣義站在一旁實在是忍不住,笑的不行了。最後三家長得出一結論,現在的小孩兒惹不起,真的不好教育。


  這一戰,三家長落敗,懲罰當然是給這倆猴孩子弄吃的,肯定是不可能這犯了錯還能吃上大魚大肉,她倆也不奢望能真有個烤鴨吃,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之下,清湯麵裏給一人加了一煎雞蛋,總算是稍微的能算點葷腥的。


  第二天,夏梅找到夏小婭的語文老師和班主任,給倆老師下放了權利,這孩子要不聽話就給狠狠的揍,別由著她的性子,由著她那嘴貧。


  班主任和語文老師欣慰的點點頭,這家長信任他們這當人民教師的啊,可是這夏小婭這孩子,他倆還真下不去手,氣得半死,也下不去手真揍她,要真揍了她,她能把學校的天都給掀了,當然這有些誇張。


  夏小婭初中畢業那年,麵臨著上高中之際,那年蔣文浩正好是高中畢業了,正在考慮報考什麽樣的大學專業之時。家裏院子突然的熱鬧起來了。打球回到家的時候,發現門口站了好些黑西裝的年輕男人,當時古惑仔看的有些多,以為這爹媽是不欠了誰的高利貸,招惹上了道上的人,嚇的腿軟了兩秒鍾後,立即一種青春期男孩子的英雄情節就湧上心頭。爆發著那股所謂的正能量。


  “媽,怎麽了?”即使有所謂的英雄情節,那也不是傻子,肯定得先像個真正的男人一樣站出來將事情問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進去的時候,門口兩邊穿黑西裝的年輕小夥兒看了他兩眼,但也根本就沒什麽表情動作,也沒那撒電視劇裏凶惡的神情。


  “小浩回來了,來快,這是你爺爺。”趙雲莉眼眶紅紅的,明顯是剛哭過的,拉著蔣文浩向他介紹當時坐在院子裏石凳上的一個年邁的爺爺。


  蔣文浩有些不明白,滿是驚訝的眼睛看著這個突然出現在他家院子裏的老人。爺爺,他什麽時候突然冒出來了這麽一個爺爺。作為知識份子家庭教育出來的孩子,那當然是這個情況,甭管是不是真的爺爺,那都得熱情洋溢的叫上一聲‘爺爺’的。而蔣文浩正是這種知識家庭教育出來的懂禮貌的好孩子。


  “爺爺!”蔣文浩沒有一盯點兒害羞的樣子。


  “好……好,這是小浩啊!”


  趙飛臣明顯是有些激動的,拉著蔣文浩的手不住的點頭。蔣文浩剛打了球回來,手上還全是灰沒來得及洗,他慌忙的撮著自己的雙手說;“我手上髒,我先洗洗去,爺爺。”趙飛臣拽著不放笑著說:“沒關係的,沒關係,不贓,來讓爺爺好好看看。”這麽些年不見,自己的大孫子已經長成了大小夥子了,他一直以來高昂著的頭讓他錯過了多少時光。


  女兒走了好些年,當然就是跟著這孩子他爹私奔跑到了這個鬼地方,原以為,她自己吃了苦就會回來,可這麽些年過去了,連孩子都高中畢業了也沒說要回家,他年紀大了,他等不了,他不想他哪天死了,自己當年最疼愛的這個小女兒都不回去看他一眼。前不久在醫院躺了好些日子,其中三個孩子天天輪流的守在醫院,那個時候突然的覺得自己還有個小女兒的,自己當年最疼愛的小女兒跟著公司裏的那個小白領跑了後就再也沒見過了。病好回家後,突然的意識到親情經不起等待,孩子或許等得了,但他等不了了,迫切的告訴提醒自己將當年的事情放下,這本身就說不上是誰對誰錯的一件事兒,女兒追求自己的愛情,而他這個做父親的老想著女兒能在自己的身邊,他對她選擇的男人百般的挑剔,他覺得他的寶貝女兒要嫁世界上最好的男人,蔣義這個小白領配不上他的孩子。可是父女之間的對峙,卻讓孩子選擇了跟愛人私奔,這是對做父親的最大的諷刺。但是現在想起來也根本沒有什麽好去怪她的,她的生命中必然會出現另外一個男人,妻子去世之後,或許是他自己太依賴這個孩子,他舍不得她的寶貝女兒嫁人。有一句話說,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情人,或許就是這樣的感覺吧!總覺得世界上的哪個男人要配他的孩子都差了那麽一截,那這個蔣義就真的是差的太多了。


  趙雲莉看著父親,這些年她和蔣義對父親有虧欠,時常夜深人靜的時候也想念他,擔心他的身體,可是卻老是過不去那個坎,趙雲莉覺得她沒有錯,是趙飛臣這個父親對她要嫁的男人太過於挑剔,想回去,又因為時常在腦子裏回蕩著當年爸爸摔了杯子跟她說:“要出去,就永遠的別回來。” 怕回去後,蔣義麵對父親再一次的受委屈,所以一直的不肯低下這個頭,本以為,父女之間這輩子或許就真的這麽斷了那麽多年的感情,可是現在老頭子找上了門,她和蔣義的心裏卻是說不出的內疚。當時看到的那一刻,將近二十年的歲月流逝,老人的兩鬢依然花白,受不了那麽大的落差,當年走的時候父親可是個意氣風發的男人,再見麵之時,他卻已經老了,背影蹣跚。


  “爸,對不起!”蔣義眼眶有些泛紅,看著如此的情景,他哽咽的跟麵前的老人道歉,當年他帶走了趙雲莉,造成了現在這個當爺爺的現在才看見自己的孫子。一直覺得他和妻子的愛情是沒有錯的,雖然對老人他們有內疚,但他卻從來沒有覺得他錯了,從來沒有覺得他當年帶走妻子是個多大的錯,他隻是在保護他的愛情不受傷害。


  “不說這個,當年的事情都不要再提。”


  趙飛臣揮揮手打住了蔣義要隨知而來的千言萬語,誰都沒有錯,誰也不能怪,無非隻是每個人站的立場不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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