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一條船上 一個賤婢
我看著皇甫瑾有些無賴的樣子,很是無奈,真的無法相信,麵前這個厚顏無恥之人,是當今帝王!
我又往裏麵挪了挪,想離皇甫瑾遠一些,可我知道,這是這是徒勞的,因為榻上就那麽大點的地,我再挪,又能挪哪裏去呢?
皇甫瑾見我動作,他輕輕的拍了拍我,柔聲道:“娘子乖,別亂動,為夫抱著你睡一會兒!”皇甫瑾雖是如此說,但我腰間那個抵住我的東西,分明就是皇甫瑾又不安分了!
我暗暗的對皇甫瑾撇了撇嘴,不再亂動,也的閉上了眼睛,在皇甫瑾的懷中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慢慢的睡去。
我不知道,皇甫瑾來鳳棲宮陪著我,是想保護我,他知道鳳棲宮有別人的眼線,怕有些心懷不軌的人對我下手!
皇甫瑾也沒有告訴我,那個散出我有孕,散布那些亂七八糟的謠言的人是葉穎蝶,皇甫瑾不想讓我擔心,他想用自己的方法保護我。
而葉穎蝶,此時正在蝶舞宮和紫樂密謀什麽。
葉穎蝶自今日星婉兒在禦書房,有意無意的提起她找太醫看安胎藥之後,葉穎蝶就耐不住了,她有些迫不及待了,便找來紫樂,想要趁著我和皇甫瑾還沒有發現紫樂這個人存在的時候,讓紫樂找機會對我下手。
葉穎蝶所說的下手並不是隻把我腹中胎兒弄掉,而是想一並解決我,一屍兩命,這樣她就能全心全意的對付星婉兒了!
紫樂聽著葉穎蝶對她的吩咐,紫樂心中很是不悅,葉穎蝶憑什麽如此吩咐她?
紫樂看向對她趾高氣揚指使吩咐的葉穎蝶,紫樂淡淡的笑了笑說:“蝶妃娘娘,若是我做完此事,蝶妃娘娘您不會因為自保,把我推出去吧!”
“怎麽會?本宮又不傻,紫樂姑娘你現在和本宮可是一條船上的人,本宮若是把你推出去,你一口咬定是本宮指使你的,本宮到時候也是有口難辯啊!這豈不是得不償失嗎?”葉穎蝶嬌笑著說道,眸中的陰狠一閃而過!
紫樂沒有說錯,葉穎蝶就是打算事成之後,把她推出去!不過葉穎蝶不是想推個活人出去,而是把紫樂的屍體交出去,到時候就說,紫樂謀害了我這個皇後和皇子之後,畏罪自殺,反正也是死無對證,別人是不會懷疑到她的身上的!
紫樂並沒有看到葉穎蝶眸中閃過的狠戾,而是在想著該如何把自己和葉穎蝶綁在一起,真的成為葉穎蝶口中的,一條船上的人!
紫樂想著葉穎蝶的話說道:“蝶妃娘娘言重了,我並無其他意思,蝶妃娘娘也說了,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蝶妃娘娘自然不會做如此不講道義之事,隻是事成之後,蝶妃娘娘可別忘了我才是!”
“那是自然!本宮知道紫樂姑娘你心儀陛下已久,待本宮登上高位後,本宮自會給你一個名份的!”葉穎蝶雖然口中如此說,但心中卻對紫樂暗自鄙夷不屑,她覺得,紫樂一個賤婢,還敢肖想當今陛下,真的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陛下也是她能動歪心思的人嗎?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她葉穎蝶的臥榻之側,豈能讓他人鼾睡?她葉穎蝶的男人,怎麽能讓一個賤婢妄加惦記呢!
在葉穎蝶看來,紫樂隻是一個賤婢,不僅如此,還是她手中的一枚棋子,還是那種隨時都可以舍棄的棋子,葉穎蝶才不屑一顧呢!
現在葉穎蝶還願和她說話,不過是因為她對葉穎蝶來說,還有些用途而已!不然她的下場,隻能和她的主子花洛雪一樣,紅顏薄命!
紫樂聽到葉穎蝶說她心儀陛下已經,紫樂也沒有多加隱瞞什麽,而是大大方方的承認道:“陛下乃是天之驕子、人中龍鳳,我為陛下摧眉折腰實屬正常,再說了,這後宮妃嬪眾多,又有幾人不想把陛下據為己有呢?怕就怕我這等平庸之姿,難入陛下法眼啊!”
紫樂毫不掩飾自己對皇甫瑾的愛意,還有些許傷感,她是在擔心,她空有容貌,卻是身份卑微,除非皇甫瑾對她另眼相看,不然她也是深深的自卑啊!
紫樂雖是如此想,但她並不氣餒,她雖沒有高高的門楣,但她的姿色卻不平啊!在這些後妃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她定能得到皇甫瑾的青睞,脫穎而出的!
葉穎蝶看著紫樂雖染是謙虛的話,卻絲毫不謙虛的樣子,葉穎蝶在心底冷笑著,她覺得這紫樂還真是把自己當作一回事啊,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麽德性!
但葉穎蝶表麵上卻安慰著紫樂道:“紫樂姑娘不必如此謙虛,姑娘你相貌出眾,姿色不凡,定能入陛下聖眼的!”
紫樂聽著葉穎蝶這話,麵上有些得意,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容貌了,現下聽著葉穎蝶的稱讚,她能不高興嘛!
隻見紫樂笑著說道:“蝶妃娘娘謬讚了,在娘娘麵前,我隻是螢火之光!”紫樂說著看向葉穎蝶,又接著說道:“蝶妃娘娘你說吧!該讓我怎麽做?”
紫樂多詢問的怎麽做,自然是詢問葉穎蝶,該如何弄掉我腹中的孩子,還能不引起他人的懷疑?
“本宮已經派人出宮去買藥了,回來之後本宮便讓她交給你,到時候你找機會,直接把毒下在皇後的飲食中即可!”葉穎蝶輕聲說道,麵上沒有什麽表情,仿佛有害人之心的人不是她一般。
葉穎蝶派人出宮去買藥,也是為了保險起見,她可不想露出任何馬腳,讓皇甫瑾查到她身上。
紫樂聽葉穎蝶如此說,她頷首後問道:“敢問蝶妃娘娘所買之藥是何藥?隻是讓皇後滑胎之藥,還是謀害皇後性命之藥?”
“是砒霜!本宮做事從不拖泥帶水,此時自然也是要做的幹淨利落,皇後也就一起跟著她那未出生的小皇子陪葬好了!即殺了那未出生的皇子,又殺了皇後,豈不是一舉兩得!”葉穎蝶麵無表情的說道,說此話時,她在把玩著自己塗著丹蔻的指甲,就那麽隨意的說著,仿佛與她無關痛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