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孩子?
可我卻沉默了,昨晚才拒絕了他,今天就和他斷絕來往,易長僑知道了怕是要寒心了。
見我一直沉默不語,安驍陽似乎也沒了耐性,一把握住我的雙肩將我提了起來,迫使我和他對視。
他犀利的眸子裏似乎還燃燒著怒火,大有我不答應就捏死我的架勢。
“怎麽?在你心裏南氏還沒有一個易長僑重要?”
“不是,他對我那麽好,昨天我才拒絕了他,今天就和他斷絕往來,別人還不得罵我沒良心啊?”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看著他那雙眼睛,居然把心理話都說了出來。
安驍陽冷嗤一聲,鬆開了我,不屑道:“以後他不會有機會來討好你了。”
我很想糾正他,易長僑不是討好我,而是真心在關心我,可我知道這話不能說,隻得咬唇沉默了。
“說話,別擺出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給我看,再說沒了你,他說不定過得會更好。”
對啊,斷了和我在一起的念頭,他說不定會過得更好!
“好,我答應你,絕不主動聯係他。”不管怎麽說,我始終是欠了易長僑的人情,若是他有事求我,我絕不會拒絕。
安驍陽擰眉,似乎要反對,我卻搶在他前麵開口了:“我欠他的終歸是要還的。”
安驍陽這才展眉,鬆手,還了我自由,漫不經心地坐了下去:“你欠他的,我來還。”
切,說得跟真的一樣!
我不以為意地翻了個白眼,他還為譚雨依差點和長僑打架呢,可從認識到現在他就沒為我坐過一件事。
一想起這些,胸口就止不住發酸,我忍不住冷了語氣:“沒事,我先走了。”
話落,我轉身就走,完全不理會他挽留我共進午餐的聲音。
可我沒想到剛到路邊,居然就遇見了譚雨依,不,不是遇見,應該說她在等我。
她看著我從酒店出來,便迎了上來:“我們聊聊。”
她似乎篤定了,我會答應,自信滿滿的率先進了一旁的咖啡廳。
正好,我也憋了一肚子的話要和她說,便跟著她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以後不準和安驍陽見麵。”
我真想爆粗口,這兩口子的行事作風還真像啊,一樣的霸道無禮,安驍陽就不說了,他有讓人屈服的實力,可她譚雨依算哪根兒蔥啊?
“哈哈,怎麽?怕他對我死灰複燃、餘情未了?”我斜了她一眼,笑得更是猖狂了,“也是,顏值、家世、能力你都不如我,的確是沒那個自信。”
譚雨依神色一僵,卻很快老神在在地看著我,“話別說得那麽滿,要不然一會求我的時候會不好意思的。”
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我憑什麽要求她啊?
“沒睡醒吧?”我嗤之以鼻,漫不經心地把玩著咖啡杯,可譚雨依接下來的話卻讓我僵在了原地。
她說:“隻要你離開他,我就把你兒子還給你!”
我兒子?難道當初……
心口一滯,我怒目瞪向她,有些大膽的猜想滑過心頭,卻不敢肯定:“你到底什麽意思?”
譚雨依見此,終於得意洋洋地笑了:“你是不是以為當初的親子鑒定是我買通人作假?嘖嘖,這種把戲怎麽可能瞞得過驍陽,所以我早就讓人在產房的時候就把孩子換掉了。這樣一來,不論他們什麽時候坐鑒定,坐幾次結果都是一樣的。”
我被震驚了,不敢置信地追問:“我憑什麽相信你?”
她既然可以找到孩子偷天換日,那也哭找個孩子來騙我不是嗎?
“我有沒有騙你,你看看這個就知道了。”她掏出手機劃拉了幾下後,推到了我麵前,裏麵是一段小視頻。
畫麵上的孩子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四處亂瞅,不哭不鬧,特別可愛,最重要的是他的眉眼像極了安驍陽,而嘴巴和尖尖的下巴像我。
真的是我和安驍陽的孩子,我捂住嘴,情不自禁地流下了淚,胸口的激動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我的孩子還在,而且還好好的,什麽事都沒有,多好啊。
視頻很快放完了,我想再次播放的時候,被被譚雨依收回了手機,一臉堅決地看著我。
“怎麽樣?隻要你答應我離開A市,我就把你的孩子還給你,一個換一個很公平吧?”
公平?
我的男人還我的兒子,何來的公平可說?
可失而複得的喜悅讓我有些迫不及待,並沒有計較她的算計,隻要孩子能平平安安地回到我身邊,別的我無所謂了。
“好,我答應你,但我要先見見我的孩子。”
譚雨依擰眉,糾結了片刻才答應:“好,但是時間、地點得由我來安排。”
“好,好,我等著你的消息。”我欣喜地抹了抹眼角的淚花,太好了,很快我們就能母子團聚了。
“好好的,你哭什麽?”
我沉浸在對孩子的思念裏,並沒有注意到安驍陽什麽時候出現在了我們桌邊。此刻他正猜疑地看著我,又犀利地審視著譚雨依,似乎是在確認是不是她欺負了我。
而譚雨依估計剛剛隻顧著和我談判,也沒注意到他的出現,被他利眼一瞪,頓時就慌了,看著安驍陽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就……”
“她沒欺負我,就是問起孩子的事,我情緒上來,一時沒控製住。”
我滿腦子都是孩子那張小小的臉,一時嘴快,替譚雨依解了圍,可話剛落我就後悔了,安驍陽是孩子的父親,如果他知道了孩子的存在,譚雨依的陰謀就徹底完蛋了,這不是一句兩得嗎?
“真的?”安驍陽狐疑地來回審視著我和譚雨依,顯然是不信的。
這次我卻糾結著是讓他從譚雨依手裏要回孩子後,我再和他打官司呢,還是我直接和譚雨依做交易救出孩子更安全,而一直沒搭理他。
倒是譚雨依反應過了,笑著站在了他身邊,一臉賢惠:“真的,雖然不是你的孩子,可那也是南粵的親骨肉啊,我就隨口問了問,誰知還這麽可憐。”
譚雨依一開口我就有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她嘴裏就沒有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