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商業巨鱷
也讓劉東迎心性大變,從一個文筆書生蛻變成了一個商業巨鱷。與平日裏自信傲嬌的劉東迎相比,此時的他顯得更加可憐憔悴。
我不知道當時哪來的勇氣,我慢慢的接近他,膝蓋半跪在他麵前,柔聲的說道:“如果她還在,必定不希望你如此。”
劉東迎慢慢的低下頭,竟失聲痛哭起來,像一個失了風箏的孩子一般,哭的很傷心,很絕望。他到底經曆了什麽?一番生氣曆劫後的重生,讓他徹底的變了一個人,是仇恨的推使還是現實的無奈?沒了愛人,沒有夢想,連之前生活的軌跡都被推改了。
良久,劉東迎伸手拿了一張紙巾,為自己擦著淚。他輕輕笑了一聲,說道:“你有什麽事情要和我說麽?”痛哭之後,他恢複的太快,快的讓我不禁懷疑,剛剛看到的莫不是一場戲?
劉東迎支撐著自己坐好,像往常一樣正襟危坐在茶桌旁。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我也很快的認同他的表現,就如他教我的“不要輕易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脆弱!”,對於剛剛一幕,我理解為“隻是自己承受不住的悲痛吧!”。
“我想奪回南氏,你幫我,你說過會幫我的!”我說的很理直氣壯,在話語上可以壓製他,怕被他拒絕。
劉東迎竟忍不住的笑出聲,說道:“南粵,我發現你這個忍真是有意思,你這是向我求助,怎麽感覺我好像是欠你的?”
你就是欠我的,利用我對付安氏,這隻不過是一點點利息而已相比你的手段,我正大光明的甩你幾條街了。
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說道:“沒辦法,是你說的,唉,因為和你走的近,惹得易長僑很不高興,現在就隻能找你,而你還必須負責。”
“我想你現在真去求易公子,我想他會答應!”劉東迎輕笑道。
劉東迎雖然這麽說,看得出來他沒有要拒絕我的意思,我像討好一般,拿起來茶壺,熟練的幫他沏了杯茶。劉東迎拿起茶杯,自顧的品了起來。
“看在南總這杯茶的份上,你說吧,什麽事?”劉東迎得了便宜還賣乖,一邊把弄著小茶杯,一邊像看好戲一樣的看著我。
“我想利用綁架譚雨依,奪回南氏!”我淡淡的說道,確實也刻意觀察他的表情,綁架他的小情人,他會不會心疼的拒絕我。
“好啊,需要我做什麽?”劉東迎很爽快的答應了,臉上始終有一抹讓看不透的微笑,很禮貌,但卻讓我感覺毛骨悚然。
我假裝很不在意的說道:“沒什麽,隻是跟劉總借機靈點的幾個人,畢竟是假的,別穿幫就行!”
“放心吧,南總,對於綁架來說我劉某手下可以說是輕車熟路了。”劉東迎眉頭輕佻的看似是在打趣,但是我覺得是對我的一種警告!
“好啊,相比譚雨依你也見過吧?到時候我把路線發給你,你直接劫人就好。”我說道。劉東迎點點頭,表示認同。
後來,我回了南氏公司。
安驍陽大約脾氣還沒過,不過也沒過來煩我。不過,最近和易氏的合作事宜,估計也夠他忙一陣了。
我習慣的坐在靠窗的位置,接一杯咖啡焦糖拿鐵,無事時看著車流穿梭,世界是忙碌的,並沒有因為你的柔弱而對你稍加恩惠,熬不過去,就像高速的慢行人一樣,不知會被哪一輛超速的車,撞的萬劫不複。
譚雨依現在已經開始著手準備綁架計劃了,如果這次,成功了,我會不出意外的稱南氏的新主人,一旦失敗,我的牢獄生涯也會就此開始。而我現在,別無選擇。
我靜靜的靠在沙椅上,事情的進展遠比我想象的順利的多,原以為要計劃很久的事,今晚就可以一見分曉。
當然隨之而來的弊端,我也想到了。糾結好久,還是撥通了易長僑的電話。把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不管成功與否,我都不想讓他蒙在鼓裏,一旦事情敗露,帶給他的隻有傷害。與其到時,被小人擺一道,不如現在自己坦白要好的多。
“不行,譚雨依向來詭計多端,萬一她中途反悔怎麽辦?安氏會恨死你的,而且以李清然的態度,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易長僑很快否決了我的計劃。我能理解他的擔心,但是我卻必須要這麽做,不能再像現在這樣為俎上魚肉,任人宰割。
“長僑,你知道的,我一旦決定的事情不可能改變!”
“你又想做什麽?”安驍陽不知在門口站了多久,冷不丁的一句話,嚇得我渾身一顫,匆忙掛斷了易長僑的電話。
“沒做什麽?我能問你個問題麽?”我說道,安驍陽一直是劉東迎生意上的競爭對手,但是劉東迎在短短幾年迅速發展到能和安氏做對手,也算是很了不起了。劉東迎的事情安驍陽大約也能知道一二吧!
“你是不是去碎意決了?”安驍陽冷冷的說道,眼神盡是淩厲。他很不希望我和劉東迎有接觸,這種反對和對於易長僑的反對完全不同。更像是一種怕出危險的緊張。
“是,你知道芳心意會暗潮遲,霆霄雷徹漢雲織是什麽意思麽?”我直接問道,省的被他指責一番,什麽都落不著,白白挨罵。
安驍陽的臉色冰冷,說不上是生氣,卻有一種無奈的傷感,說道:“劉東迎什麽都沒有和你說麽?”
我看著他棱角分明的下巴,憂鬱著,揚起45o角,也是有一種灰色的淒美,他身上的秘密究竟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我和他結婚那麽多年,終究還是不了解他。
“他隻說了一句,今天是她的忌日,其他的沒有說。”我回道。我一直在看著安驍陽,企圖能在他的表情上找到什麽有關的情緒變化。可安驍陽依舊冰冷,也不在說話,既不回答我的問題,也看不出絲毫的情緒變化。
良久,他才開口說道:“南粵,離劉東迎遠點!”
這句話他以前也說過,以前是冰冷的命令,這次卻是略帶祈求的溫柔。我不知道他們究竟經曆了什麽,那個畫中女子為何年紀輕輕就消香玉損了呢。安驍陽的臉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我看了看他,便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