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誤會
也許是藥物的驅使,也或許是心中對這個陌生的男人,我自私的以為是安驍陽,離婚後,這也是第一次這麽的放縱自己的情欲。
而一夜盡情釋放自己的後果都是,渾身上下酸痛難耐。
我睜開眼,看著天花板上絢爛的瓷磚,神經有些恍惚。
空蕩蕩的房間裏隻有我一個人,昨天的那個男人呢?我忍不住環顧了四周,但是這整體結構很顯然就是一所酒店,而一眼望去,家具十分的齊全,但卻隻有我一個人。
微微的動了動身體,我剛想提起上半身坐起,四肢立即向我的大腦傳達一陣酸痛的感覺。
“嘶——”我忍不住叫出了聲,動作一大,被子也滑落至我的肚子,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昨天晚上是有多瘋狂,我的手臂上,到處布滿了紅色的小點點。
很顯然這是昨天那個男人留下來的戰績,我不由憤恨的握緊拳頭,在心中暗暗咒罵著。
忍受著漫天的酸痛,我艱難的從床上爬下來,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但是當我仔細一看,卻發現每一件衣服都被撕扯成了碎片,根本沒有辦法繼續穿下去。
我懊惱的將所有衣服丟在垃圾桶裏,赤裸著身體躲在被子裏,滿肚子的怒火和煩躁不知道該從哪裏釋放。
“總不能讓我在這裏呆一天吧。”我苦惱的抓著頭發,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辦。
忽然,愉悅的歌聲在空蕩的房內想起,我一愣,這才想起那是我的手機鈴聲。
一陣腳忙手亂,我才找到我唱著歌的手機。
是莫莉打來的電話……
我微微一愣,竟然有些躊躇,自從上次知道莫莉可能喜歡安驍陽,我就很少和她有交流,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基本上就沒有其他的話可以說。
也因此,我此時看著屏幕上不斷跳躍的備注,內心也是複雜的。
正當我猶豫不決該不該接聽電話的時候,鈴聲忽然斷了,屏幕也隨後暗了下去。
我一愣,之後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將手機隨意的丟在一旁,不再理它。
而過了沒多久,我就開始後悔自己怎麽沒有接聽到莫莉的電話,我現在的狀況,哪有那麽多的心思想那麽多,我此刻應該趕緊找一個給我送衣服啊!
我又開始抓狂,想要拿起手機撥打莫莉電話號碼的時候,清脆的敲門聲突然響起,隨後就聽見開門的“嘎吱”聲,一個穿著優美的女人提著一個精美的手提袋走了進來。
“你是?”雖然對方是一個女人,我依然縮成一團躲在被子裏,用被子將自己包紮著結結實實,生怕被她看出一點縫隙。
麵前的這個女人對我微微一笑,將手上的禮袋放在床邊的桌子上後,才開口說道:“這是給你送的衣服,請您接納。”
“衣服?”我緊張的心在聽完她說的話後,鬆弛了,愣愣的現在在原地,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難道是他?我不由的想著。
心中對那個陌生男人之前的憤恨,在看見這些衣服的時候,基本上消失不見了。
那女人送完衣服就迅速的離開了,隻留著我看著眼前精美的衣服發呆。
穿帶整齊之後,我是滿臉的驚訝,這衣服未免也太合身了吧。
奶灰色的連衣裙不禁沒有把我襯托的不合適,反倒是將我身上清冷的氣質體現的淋漓盡致,收腰的設計將我身體的曲線勾畫的很是完美。
我滿意的看著鏡子的女人,實在是很喜歡自己身上的這件衣服。
“沒想到那個男人,眼光倒是不錯。”我沒有意識到自己觀念的改變,沉浸在著熟悉的穿戴中。
等我離開酒店的時候,我在意識到,著居然離那個娛樂場所並沒有很遠,對街相望,就可以看見。而我的車,則安安靜靜的躺在馬路上。
心中一陣竊喜,我現在的狀態,很顯然是走不得路的,現在的我隻想趕緊回到南宅好好睡一覺,休息一下。
當我有氣無力的推開大門的時候,有一個女仆匆匆的向我走來,臉上帶著些許慌張,而在看清楚我之後,臉上的慌張就消失不見,換成了滿目的欣喜。
我還來不及疑惑問怎麽了,就聽見她聲音歡快的說道:“小姐,易先生來了。”
“易長僑?”我在聽清楚來人的時候,迷糊的大腦一瞬間變的清醒,情不自禁的睜大了眼睛,重複的問道:“你確定是易長僑?”
在得到確切的答案的時候,我的心是慌張的,連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樣慌張的情緒。
正想轉頭離開的時候,我就看著我身前的門突然被推開,易長僑鐵青的一張臉走了出來。
“這是你家,為什麽還要跑?”
“我……公司還有事情要忙!”情急之中,我胡編了一個理由,但是很快就被易長僑給揭穿。
“我去了你的公司,你今天一天都沒有去公司,昨天晚上也沒有回來南宅,粵粵,你昨天去哪裏了?”我聽著易長僑充滿擔心的話,心中越發的愧疚。
我不可能和他解釋說我昨天被人下了藥,和一個陌生的男人發生了身體上的接觸。
我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麽開口解釋,易長僑卻像是發現了什麽,俊朗的臉上是難以置信,然後一個箭步就朝著我衝了過來,眼眸一直緊緊的盯著我的脖子。
我這個時候才意識到,那個男人,是在我的身上留下過記號的,雖然照鏡子的時候,我發現並看不出來,但是這並不代表著就沒有。
“長僑,你聽我解釋!”我慌張的抓住易長僑的手,著急的想要說些什麽,但是話到口中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我不想讓他誤會自己是隨便的女人,但是現在我卻怎麽也解釋不清楚。
就這樣吧,也許讓他誤會也是好的,至少,能讓他死心。
我頹廢的鬆開緊抓著他的手,低斂著眼眸,忽視他眼中的期待,不再言語。
“粵粵,你解釋啊!你說什麽,我都是會信的。”
我聽見一場略帶嘶啞的吼叫,女仆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已經離開了,空蕩的門口隻有我和易長僑兩個人麵對麵的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