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痛失理智
“不要離開我,不要忘記我,江小白你答應我的,如果我失憶了,就會幫我找記憶的,你不要忘記了,不要忘記了好不好.……我什麽都不怕,就怕失去你。求你.……求你不要忘記我.……不要離開我。”
他一直不停的重複著這一句話,江小白被他勒在懷中幾乎快喘不過氣了。
他到底是怎麽了?
“敖少野,你放開我,有什麽話我們好好說,如果你身體不舒服就去醫院。”她推開他的禁錮,凝著他那雙漆黑透著血絲的眸子,有一絲看不懂。
她的話,他聽不見,人也看不清楚,隻是腦子那一股鑽心的痛意,幾乎摧毀了他的所理智。
他唯一抓住的就是她一隻手,像抓住了一根稻草,不想鬆開。
可手勁太大,抓得江小白有此痛。
“江小白……”敖少野意識漸漸模糊,隻是拚命的睜大眼,想看清麵前的人兒,可那張臉漸漸變成一片漆黑,他害怕的伸手去摸,摸到了她真實的臉頰。
他嗅著她的氣息,慢慢湊過去。
他想吻她,想要她。
隻有這樣,心裏那一份恐懼,才會得到釋放。
望著他湊過來的臉,江小白有一絲驚慌,卻又有些擔心。
“敖少野,你到底怎麽了?別嚇我。”當他的唇,落在她的臉頰下,慌亂中亂吻著,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江小白顫栗在他的懷中,他的吻如同雨點一樣,密密麻麻的落她的臉上,唇上。
她竟然無法抗拒,無法推開。
“啊……”
情深處,那一股漸漸黯然下去的痛意,又如狂風暴雨一般襲來,敖少野吻她的動作停了下來,痛苦的抱著頭,身子朝後仰,一聲嘶吼。
見狀,江小白徹底的嚇住了,扶住他,心急的喊道:“敖少野……”喊了幾聲,沒有反應。
隻見他抱著腦袋,不停的拿手敲打,狠狠的敲打,她怎麽也拉不住。
“你別這樣,你別嚇我的好不好,我不罵你了,我不趕你走了,你別這樣。”她拉著他亂動的手,急得哭。
“江小白……”敖少野眼前一片清亮,透著一絲白光,可頭真的太痛了,第一次痛得他抓狂,他一直記得一個意識,就是不能忘記她,不能。
嘴裏含含糊糊的喚著她的名字,可手卻還是不停的敲打著自己那要爆炸的頭。
“我在,我在,你別打了好不好,我在這裏。”江小白用力的抓住他的手,哭喊著。
“你愛不愛我,你說,你愛不愛我。”雙手被她死死拽住,那一股痛意又慢慢緩解下去,他睜著眼,看著眼前的江小白,那流淚的樣子讓他心痛。
他想問她,愛過他嗎?
這些日日夜夜,那些纏綿,都是美好的回憶。
江小白按著他亂動的雙手,看著蒼白的俊顏,那雙布滿血絲的黑眸,他的痛是真的,不是裝出來的,她不知道他怎麽了?
“.……”
“江小白,愛我有那麽難嗎?”當意識漸漸恢複時,看著近在咫尺那純淨的臉時,敖少野苦笑了一聲:“你不說沒關係,我是多餘的,我的存在隻會給你帶來無盡的痛苦和麻煩。在歐洲的時候,差一點就害你沒了命,我什麽都不敢跟你承諾,卻還自私的向你索要一絲愛,我真是太可笑了,太可笑。”
江小白凝著他,眼淚落下,心如刀絞。
他說的話沒錯,他太自私了。
就算留在她身邊最後幾天,又有什麽意義,最後他還得娶別人,他們終究是路歸路,橋歸橋,最後各不相幹。
“你告訴我,你怎麽會頭痛?發生什麽事了?跟我說好不好?”
剛才他頭痛的樣子,太恐怖了。
她想問清楚是怎麽一回事。
“嗬嗬。”敖少野輕笑,嘴角那一抹笑說不出的淒涼,目光深幽的凝著她:“想你,想得頭痛,你信嗎?”
體內的病毒發作的時間越來越短,而每次發作頭越來越痛,關於她的記憶也越來越少,他們怎麽認識的,幾乎都變得模糊了。
隻是深刻的記得,江小白這三個字。
他怕最後一天,他連她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你能不能正經一點,好好說話。”聽到他的話,江小白心裏有幾分醉,有幾分竊喜,可看他痛得臉色都這麽蒼白了,剛才他打頭的動作那麽暴戾,她真的嚇到了,她眸色一深,麵色有些嚴肅。
“我很正經,我要是不正經起來,你還能安然的在這裏嗎?”敖少野抬手撫著她的臉,語氣不由低柔了幾分:“江小白,讓我再留下三天,三天過了我就離開這裏,永遠也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麵前。”
永遠也不出現?
這幾個字有些沉重。
江小白聽到心裏深疼,像被什麽東西狠狠揪緊一樣,疼得無法呼吸。
見她不回答,敖少野又問:“可以嗎?再讓我們做三天的情侶,再讓我們談三天的愛情,再讓我們最後深愛三天。”
他有想過,若是他失去了所有記憶,他就徹底的忘記了她,到時,他會做什麽,他不知道。
聽老爺子的安排娶甘迦娜,然後跟她結婚生子。
跟父親一樣,一輩子都隻能聽從老爺子的安排,跟一個不愛的女人生活在一起,每一天都是一種煎熬,無形的煎熬。
他的問,讓江小白的心再柔軟,妥協了一次。
就讓自己再放縱一次吧!
一輩子能有多長?
又遇到幾個真心愛自己的人。
她知道敖少野是有錯,但,愛她的心,是真的。
如果不愛她,他這樣的驕傲的人不會做到如此低聲下氣的地步。
“好,就最後三天。”江小白凝著他,目光一柔,妥協出聲。
聽到她的答應,敖少野一臉狂喜,一把將她抱住,雖然剛痛過,矛盾過,幾乎感覺整個你像被撕裂了一樣,身上的力氣像被抽幹了一樣,但她的話卻像藥一樣,讓他突然變得興奮起來,歡躍起來。
江小白整個人被他抱得緊緊的,怔然的眯起眸,“你不痛了嗎?剛才可是痛得那麽嚴重的?”
“有你在身邊,不痛了。”敖少野低下頭埋在她的頸脖處,嗅著她身上的馨香,聲音透著一絲低啞:“明天我帶你去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