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重查?
提到這事,邱琛麵容疑惑,沒懂她這麽問是什麽意思?
“這事我經手,怎麽了?”
當時他還年輕,他剛上任,查這個貪汙的案子時,證據確鑿,他是按正常的手續辦事。
如今,五年過去了?江小白突然問起這事?倒讓他有些疑惑不解。
還以為她找他,是問敖少野的事。
難道是自己想偏了?
“那這家裏案子所有檔案你都有吧?”
邱深不解,擰眉問:“有,不過你問這個事是怎麽一回事,事過五年了?”
“當初佟家因為公司貪汙的事被判入獄,我知道當年的事不可能隻是空穴來風,我就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你當時或許沒有怎麽注意這事,但如今看來你不覺得有蹊蹺嗎?”
這事都過了整整五年了?
現在來說有些蹊蹺?這也太不現實了。
江小白的話隻會讓邱琛越來越迷惑,完全不懂她是何意?
若她是想問江家的事,或許他還以為她是為了查當年的真相,可這是佟家的事,關她什麽事?
沉吟片刻,邱琛緩緩道:“這事確實是有些蹊蹺,當年案子辦得急,上麵追得緊,所以這個案子草草就結案了。所以檔案和資料我都有,不過,我不明白你怎麽問起這件事了,難道你還想重查五年前的事?”
江小白端著咖啡,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眸光一閃,低聲道:“有這個想法,但聽你這麽一說,我覺得也沒有什麽必要了。不如,你幫我一個忙?”
“幫忙?”邱琛麵容有些訝然,淡笑一聲:“你是想問佟署秋的情況是嗎?”
“跟聰明人談話,就是省事。”江小白眸子閃耀著一抹深幽的光芒,嘴角一勾:“我要求很簡單,隻要你幫我讓佟署秋在一個月之內出來,不管花多大的代價我都會答應你。”
一個月之內?
佟署秋可是漏稅加貪汙,他曾是龍城的副局長,又有家族企業繼承下來的商業,可這兩項罪名都是致命的,他這一輩子都隻能坐牢,可要他一個月之內放出來?這事機率不大。就算佟署秋在牢中表現得再好,也不可能會被放出來的。
除非,他的案件有很大的突破,再申請重新調查,找到了證據,才可以無罪釋放。
“江小姐,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嗎?”邱琛緊緊的凝著她,訕然輕笑。
“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江小白又是淡漠的回笑,眸光一沉,沉聲道:“五年前這個案子是你負責的,當時不管你是受到上級的壓迫還是你敷衍了事,整個過錯都是你的責任,若是我將此事再次挑起,對你未來的前途恐怕有所以影響。所以,我就提醒你一句,隻要他一個月之內能出來,那我會把這件事的真相吞爛在肚子裏。”
聽著江小白話,邱琛臉色一黯。
顯然,她這一句話是在威脅他。
“你有什麽證據說我辦事敷衍了事?”邱琛目光一深,睨著江小白。
對於這個女人,他心裏有幾分佩服的,而且她還是自己好朋友的女人,他能幫則幫,可現在她說的話,卻讓他心裏有一絲不舒服了。
“邱琛,我們曾經也合作過,你也幫過我,我會記得你的恩情,不過,五年前的案子,拜托你幫我好好再查一查,或許還能找到一絲漏洞。”
那怕有一線的希望她都要試一下。
隻要能救佟雪的命,她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她也願意。
目前看來,找骨髓是最急的一件事,她隻有一個月的時間,如果找不到合適的骨髓,佟雪隻能等死。
彤彤還那麽小?
她怎麽眼睜睜看著她從小就失去媽媽的疼愛和關心呢?
邱琛仍然看不懂此時的江小白到底在算計著什麽?想讓他做什麽?
一見麵她就說話來試探他?
爾後又來懇求他?
她到底有幾麵?
他眸色深濃了幾分,緩緩皺著眉頭,凝望著她,真是一點都不了解這個女人,他問:“你真覺得僅憑我一個人的能力就能重審此案,我現在就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重審這案件那是不可能的,五年了,這些案子早就塵封了,已經塵埃落定了。就算疑點重重,想要翻案重審,除非有足夠的證據去證明,才能申請重審,沒有一點把握的事,誰敢去冒這個險呢?”
這是他說的實話。
他就活這個圈子裏,官場也有官場的規矩,並不是外人所看到的那麽簡單,明了。
這裏麵的水一樣很深,很深。
話也說到這個份上了,江小白知道邱琛也有難處,重審這個念頭隻能打消,拿錢打通關係,這是必要的,但找不到適合的人,隻會適得其反。
最重要的是,她手頭上也很缺錢。
公司需要一筆強大的廣告費,佟雪住院也需要一筆治療費,現在要救佟署秋出獄也需要一筆費用。
這些錢全部都湊在同一個時間。
她現在一時半會也湊不出這麽多錢。
江小白又慢悠悠的端起咖啡杯輕輕的抿了一小口,“這麽說,想救人出來,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邱琛眸色一深,靜靜的看著她臉的情緒變化,回答:“如果有其他的原因,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其他的原因?
這話是什麽意思?
江小白不懂,蹙眉問:“一般在什麽樣的情況下能被提前出獄?”
“在獄中表現良好的情況下,獄官可以申請提前出獄。還就是身染疾病,才會出院保守治療。就這兩種情況,否則想要獄,就必須有強大的背景和勢力。很顯然,我沒有強大的背景和勢力,就算你找我,也無濟於事。”邱琛兩手一攤,顯然是對江小白懇求是無能為力。
他的話,說了三個重點。
江小白並不知道佟署秋在獄中的表現如何?
他如果身體身染疾病,早就去醫院治療了?
至於強大的背景和勢力?
這三者他都不曾滿足,想救他,真是比登天還要難。
她沉默了。
抿著漸漸冷卻的咖啡,她心思沉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