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跟蹤
所以,他們並沒有離去,而是躲在車裏,等著舒心雅出來。
果然,沒過多久,舒心雅就出來了。
“你懷疑她知道阿姨在哪裏?”
看著舒心雅從醫院走了出來,她自己打的車,並沒有坐司機開的車,這點讓江小白也覺得好奇。
舒心雅這是要去哪裏呢?
而敖少野也是在車裏等著,並沒有離開,可想而知,他應該在懷疑著什麽。
不然,就不會在這裏等這麽半天了。
敖少野開車著車徐徐跟著舒心雅打的出租車,速度有些慢,刻意不讓人有所察覺。
“這個女人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麽簡單。”
沒有想象的那麽簡單?
聽到這兒,江小白恍然一悟,眯起眸:“你是說,在醫院她可能發現了我們?”
“差不多吧。”敖少野語氣淡然,顯然這事他早就發現了。
江小白錯愕的瞪大眼,“怎麽可能呢?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麽他不揭穿我們呢?還要裝什麽都不知道。”
“她要是當麵揭穿我,可能她就沒有這麽輕易的離開了。”
“那你這樣跟著她,不就怕她發現嗎?”
“如果她是故意而為之呢?”
聽到這一句話,江小白一臉驚愕。
故意而為之?
怎麽可能呢?
“你先睡會兒,到了,我叫你。”敖少野突然加速了,轉過彎緊跟著前麵那一輛出租車。
這個時候,她那睡得著,完全睡意全無。
可他不想擾亂敖少野,隻能假裝睡覺,留一些平靜的時間給他了。
半個小時後,敖少野終於停了車,一停車,江小白就驟然睜開眼,看著窗外那一片花海,她滿臉怔詫。
這是哪裏呀?
敖少野找開車門下來了,江小白見狀,也準備打開車門下來。
“你乖乖在這兒等我。”
聽到他下車後傳來的聲音,江小白打開車門的動作緩緩一滯,她疑惑的抬頭看他,隻見他已經關上了車門,朝前麵花海走去。
她垂下手,沉靜的坐在車裏不動。
車外,是一片種植花海地,差不多有幾萬畝地,這些種植各種花草的地,是舒心雅親手種植的,從小她喜歡養花草,哪怕是嫁到了敖家,仍堅持著自己的夢想。
舒心雅打著車來到這裏後,就置身一個人站在植地入口處,似在等著什麽人。
敖少野下了車後,邁步就朝入口走了進去,而舒心雅打的出租車就那樣從他的身邊駛過,風,吹拂著他的碎發,而那被風拂起的發絲下,那雙漆黑的眸子冷漠,深邃一片。
徑直走了進去,在入口處看到了舒心雅,他的腳步也緩緩停了下來。
舒心雅正麵對著他,嬌媚的臉上溢著一抹絕豔的微笑,淡淡開口:“我以為你不會跟來的。”
“我媽在哪裏?”敖少野不廢話,睨著她臉上那一抹笑,覺得刺眼,直接問道。
“你跟你爸一個樣,總是表現得那麽急躁,有任何不滿就表現在臉上。”舒心雅站在原地,臉上的笑容不變,彎起眼,像一個和藹可親的母親在和自己的兒子交流一樣,語氣異常的溫和:“以前你偽裝得很好,總是笑眯眯的,壞壞的脾氣,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看來,那應該不是你真正的樣子吧!現在這樣的你,才是真正的你吧?”
“我再問你一次,我媽在哪裏。”敖少野聲音透著一絲怒意,甚至聲音高了幾分。
“嗬嗬。”舒心雅麵容不改,似沒有一點懼意,隻是緩緩側過身去,手指著身後不遠處的一間房間,開口:“那個女人就在哪裏麵,不過,你想帶她走,可沒有那麽容易呀?”
聞言,敖少野麵色一凝,眼睛朝她身後的林屋看去,隻見房門被鎖,周圍不知何時出現五個彪悍大漢站在門前。
他斂起眸,插在褲兜裏的手不由攥緊。
這個女人到底想幹嘛?
想打架嗎?
“那你想怎麽樣?”敖少野倒是沒急得一下就衝過去了,隻是一本正經的問舒心雅。
在不確定璃子在哪裏,他是不會有任何舉動的。
“一命換一命。”舒心雅睨著他平靜的俊臉,瞬間,笑著的臉就慢慢斂了起來,一字一句:“你死,她活,她死,你活,你隻有兩條路可以走。”
“她人呢?”敖少野對她提的條件,毫無動容,隻是麵容淡定的看著舒心雅。
見敖少野還能這麽平靜,舒心雅也該讓他領悟一下什麽是痛苦了。
她場起手,拍了拍。
兩人站在的距離有十幾米遠的距離,而舒心雅身後那個木屋,也有好幾米遠的距離,聽到她拍手的聲音,像是得到了什麽暗示一樣,那守在木屋門口的五個彪悍就各自退開。
木屋的大門緩緩從裏麵打開。
明麵竟然還有人?
看到這,敖少野麵色不像剛才那麽淡定,而是朝前邁了一步,剛邁出一步,腳下就響起一聲槍聲。
雖然聲音不大。
可腳邊已經被子彈打了一個洞,冒著白煙。
如果不是子彈故意打偏的話,剛才這一槍就是打在腿上了。
敖少野眸色一深,抬眸就見舒心雅還是那麽雲淡風輕的站在哪裏,而那身後的幾個也沒有拿著槍。
可剛才這一槍是誰開的?
他漆黑的眼朝四周一掠,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
難道附近還藏著神槍手?
容不得他多去思考太多,經過剛才那莫名射來的子彈,他不冒險朝前走,隻怔然的站在原地,眼睛遠遠朝已經打開門的木屋望去。
屋裏一片黑暗,看不清裏麵有什麽,可外麵的光線折射進去後,隱隱看清一張木床上躺著一個女人,她麵色蒼白,右手垂吊著,可的腕處有一道傷口,而手下麵放著一透明的皿器,那從傷口裏溢著血,一滴,一滴的掉入了皿器中。
看到這一慕,敖少野臉色一變,眼底布滿了陰霾,手從褲兜裏抽了出來,欲要往前衝過去。
砰。
一聲槍聲,響在腳邊,又讓他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他眼睛瞪著木屋裏躺在床上的女人,哪怕看不清人的樣子,可是那垂吊在半空的手腕上有一顆黑痣,那黑痣是那麽熟悉。
是媽媽手腕上的黑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