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體會真正的痛苦
他想做什麽?
敖少野抬手接過那細小的繡花針,把弄在手中,麵無表情從沙發上站起來,眼睛犀利得像X光一樣,射向舒心雅那蒼白驚恐的臉,盡管她滿臉都是血,他的腦子就會浮現出璃子那滿是針孔的手臂。
敖少野睨著舒心雅,這一瞬間,他的心也冷漠冰霜得沒有一絲溫度。
舒心雅看到他投望過來的眼神,整個人一悸,感覺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一種恐懼寒意將她全身包裹一樣。
她連呼吸,都變得緊窒起來。
難道他要拿那繡花針紮自己不成。
想到這,她後怕的朝後退。
經過剛才喂血的事,舒心雅徹底對敖少野恐懼了。
他做事,比自己還狠。
這也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狠絕,像一個主宰者一樣,而她就那樣任他宰割。
雖然敖少野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可是他握在手中的繡花針,卻讓她害怕到極點。
“敖少野,你還想對我做什麽?”
難道喝了那些血,還不夠嗎?
“我隻是想讓你體會一下,真正的痛苦是什麽?”敖少野說著話,淡然的起身站了起來,可英俊的臉上卻突然間溢著一抹魅惑,殘忍的笑容。
看到他笑,舒心雅就滿心恐懼,因為他一笑,就覺得沒有好事。
“真正的痛苦?”聽到這,她低喃著他說的話,坐在地上的她,連動的力氣都瞬間喪失了。
她怎麽辦?
難道就這樣任由他對自己胡來。
她轉眸看向床上躺著敖雲,厲聲大喊:“敖雲,你死了嗎?看到你兒子這麽對我,你就不管管嗎?我就算千錯萬錯,那都是你逼我的,都是你負了我……”
聞言,敖雲一怔,睜著的眼慢慢轉過來,看著舒心雅那張滿是血的臉,那雙眼何時變得哪些害怕,恐懼了。
“.……”可他仍還是沒有說話,眼神是那麽淡漠一片,像沒有聽見,沒有看見一樣。
見敖雲如此無動於衷,舒心雅心劇痛,到這個時候了,這個男人竟然如此絕情。
她怎麽到現在才看清呢?
她咬緊唇,眼淚淌了下來,下一瞬,不等反應過來,手腕被人一把捏住,痛得她叫了一聲。
“啊。”
是敖少野一把拽住她的手腕,用力的按在茶幾上麵。
“你……”舒心雅驚恐瞪著他冷漠的俊臉。
“我媽這兩天所受的痛,你要還回來。”敖少野睨著舒心雅那在顫抖的手,聲音冰冷,然後另一隻手中的繡花針就猛地朝舒心雅手背紮下去。
見狀,舒心雅嚇得大叫一聲:“啊……”
被他按在茶幾上的手,用力的掙紮著,可他禁錮得很緊,根本掙脫不開。
聽到她淒慘的叫聲,敖雲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然翻身坐了起來,朝他們這邊看過來。
而沒有意想到的痛意襲來,舒心雅一聲喊叫後,滿目惶恐的睜大眼,一瞬不瞬的看著那停頓在手背上的繡花針。
他竟然沒有紮下去。
她緊繃的心,那一刻像放了下來。
可下一瞬,一抹刺痛的感覺襲來,幾乎讓她渾身血液都凝固了一樣。
啊。
舒心雅痛得大叫一聲,麵色痛苦,手不停的顫抖,她不敢相信在她最鬆懈的時候,他竟然就紮下去了。
十指連心,他竟然沒有紮在手背上,而是紮在食指骨節上麵。
這種痛,比紮在手腕上還痛上十倍。
聽到她的慘叫聲,敖雲整個人一驚,剛才他以為敖少野隻是嚇唬她而已,沒想到敖少野真的紮下去了,還紮得那麽狠。
看來,他這個兒子比他想象的還要狠。
敖少野睨著那紮在舒心雅的手上的繡花針,慢慢從皮肉裏抽了出來,立即刺破的皮肉就溢出一鮮紅的血珠。
“把C-E20病毒注射在她的體內。”
他將沾染著血跡的繡花針往煙灰缸裏一扔,抽身站起來,薄唇一啟,就說出那雲淡風輕的話。
C-E20病毒?
是什麽?
舒心雅連痛都顧忌不了,一臉駭然的盯著他。
他剛說什麽病毒,要注射在她的體內?
這是什麽意思。
“敖少野,你還要想對我做什麽?”
敖少野雙手插在褲兜裏,挺拔的身影顯得是那麽高大,側眸居高臨下的睨著她:“一個可以讓人忘記一切的東西。”
忘記一切的東西?
是什麽東西呀?
舒心雅越聽越恐懼,不想被注射這種鬼東西,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從地上站起來,可一站起來,手指就傳來那種鑽心的痛意,讓她又滑到在地上。
她是怎麽了?
難道害怕了?
嚇得腿都軟了嗎?
“沒用的,你跑不掉的。”敖少野看到她的動作,俊臉又溢起一抹邪魅的笑,然後雙手插在褲兜裏,朝敖雲走去。
“不……我不再任由你對我注射什麽病毒,我絕不.……”舒心雅一邊喊,一邊拚盡力氣站起來,她一定要逃,一定不要被他玩弄了。
可她一動,就有人上前走來將她繼續按倒在沙發上不能動彈。
她已經無路可退了。
她徹底的失了算。
這一次要栽在敖少野的手裏。
“啊……放開我,放開我,敖少野你個狗東西,白眼狼,你這樣對我,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一輩子都得不到幸福,你會跟你媽一樣,永遠都得不到幸福……啊.……”
舒心雅一直拚命的掙紮,拚命的哭喊,謾罵。
可都無濟於事,敖少野的人拿著注射器將C-E20病毒注射進了舒心雅的血管裏。
這個病毒已經改良過了,不僅隻是忘記一個月的事,還會忘記所有,也是慢慢一點點的忘記。
這種痛苦,比殺了舒心雅還要痛苦百倍。
“夠了,真的夠了,小野,住手吧!”敖雲看到舒心雅那狼狽的樣子,終於看不下去了,看著敖少野走到麵前來,他低沉開口。
“你終於看不下去了?”敖少野淡漠的瞅著敖雲皺著眉的臉,沉聲道:“放心吧,注射的這個病毒不致命,可是,會讓她一點一點的失去所有記憶。”
失去記憶?
聽到這個詞,敖雲和舒心雅都臉色驚恐起來。
她會失憶?
怎麽可能呢?
舒心雅就那樣眼睜睜看著注射器將那透明的液體給注射在體內,心底深處那一抹恐懼,像寒冷的風,緊緊將她裹緊,幾乎透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