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親自確認
病房裏。
佟雪手術後沒多久時間就已經醒了,江慕言告訴她手術已經成功了,她喜極而泣,可她一直掛念著江小白,因為江小白的事她也聽說了。
每個人所走的路都不一樣,在這個過程中,酸甜苦辣的滋味,讓你償盡。
她很感謝江小白。
想親口跟她說謝謝。
江小白和敖少夜看完莫洋後,就過來佟雪的房間看望她,手術成功了,所有人都很高興,這種生死離別,讓大家都明白了,什麽仇,什麽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活著。
“別哭了,剛手術呢?你就哭,好好休息,別把身體再搞垮了。”
江小白一到,佟雪看到她就哭。
這種哭,是情不自禁的,是從內心深處釋放出來的。
她看到佟雪哭得像個淚人一樣,自己的眼眶也紅了,拿著紙巾擦拭著佟雪臉上的眼淚,邊安慰她。
讓她活著的,是莫洋。
就算要道謝,也是跟他。
她什麽也沒做。
她想等佟雪痊愈了,才讓她去找莫洋,好好跟他道謝,不管他願意,還是不願意。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我是激動嘛,感覺重活了一次,這種感覺太好了,再看到你們,我心裏特別的興奮,真想抱著你們活蹦亂跳。”佟雪抓住她拭擦臉上眼淚的手,情緒膨脹,又是激動,又是興奮。
她第一次表現得這麽著急。
她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很沉穩的人。
“嗬嗬,笨蛋,等你徹底的痊愈了,不等你抱著我活蹦亂跳,我也會帶著你一起活蹦亂跳。我已經想好了,等你身體完全的康複了,那時,我的身體也差不多痊愈了,我們五個人去曼穀旅遊,我們去看人妖,我們去騎大像,我們看古鎮,不管做什麽都行,你覺得如何?”
江小白很想去放鬆一下。
跟敖少野認識到現在,每一天,都感覺過得很緊繃。
這種生活,她過得很疲憊。
好想,不問世事,輕輕鬆鬆的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剛才她的話,隻是一時興起,但她是很認真的。
聽到這,佟雪眼睛一亮,覺得她這個提議不錯。
“好呀,我也覺得不錯,我還沒看過人妖長什麽樣子呢?”
聽到人妖這個字眼,站在一旁聽到的佟彤立即撲倒在江小白的身上,很認真的眨著幼圓的黑眸問她們:“媽媽,小白爸爸,什麽是人妖呀?是長得像人,又長得妖怪的人嗎?”
江小白和佟雪聽到這個事,相視而笑。
這家夥想象力還豐富。
“等媽媽病痊愈了,我就帶你們一起去。”江慕言也插了一句,溫潤的臉上扯著一抹溫雅的笑意。
佟雪看他一眼。
從她病重以來,就是他不離不棄的守著,陪著。
這份守護,讓她很感動。
盡管,她鬧過,吵過,趕他走,他也不肯離開,還將彤彤照顧得那麽好。
這個男人,是她的致命傷,也是她心頭肉。
敖少野不說話,靜靜的看著,聽著。
似有人給他打電話,他離開了房間,去回電話。
房間裏,幾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發現敖少野走出了房間,江小白眸色閃爍,跟江慕言說自己去衛生間。
借用去衛生間的時間,她去找了給自己動手術的那位趙醫生。
醫生辦公室。
江小白抬手敲敲門,就推開門走了進去,剛好趙醫生也在。
“趙醫生……,不好意思,可以耽擱你幾分鍾時間嗎?”進去後,見趙醫生坐在電腦前不知在做什麽,應該是整理什麽治療,戴著眼鏡專注的坐在哪裏。
她禮貌的打了一個招呼。
聞聲,趙醫生緩緩抬起頭,看到她,狹長的眸子微微一凝,覺得有些眼熟。
“你……找我有事?”
雖然覺得是有些眼熟,但一天這麽多病人,他不可能誰都記得住,除非情況特殊一些,他印象比較深刻。
江小白走到桌前,莞爾的笑了笑,自我介紹:“我叫江小白,前一段時間你幫我動過手術,你還有印象嗎?差一點就要切除子宮。”
提到子宮兩字,趙醫生就恍然一悟,想起來了,狐疑的凝著她:“我想起來了,不過,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是這樣的,我哥跟我說了我的身體狀況,因為那一次流產身體遭受了很嚴重的傷害,差一點就要切除子宮,因為趙醫生的醫術,我撿回了一條命,但是,我哥說我以後可能很難受孕了。雖然我很難以置信,但是我不甘心,我想問問趙醫生,像我這種情況,就沒有辦法醫治了嗎?”
江小白將話坦白。
其實,江慕言根本沒跟她說這些話,她隻是從莫洋哪裏聽說的,她隻想知道真相。
在這裏她隻是在套醫生的話。
見證一下,莫洋說的話可信不可信。
以她對江慕言的了解,就算是事實,或許他也不會跟自己說的,因為他要保護自己。
聽到她剛才說的話,趙醫生麵色一怔,眸色一閃,盯著她,才緩緩開口:“這事你哥跟你提過了,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那我就直說了,這次你懷孕有幾次流產的跡象,身體沒傷害也傷害了,隻是懷孕機率有點低,並不代表一點機會也沒有。”
機率有點低?
這就代表了,希望並不大。
她才這麽年輕,才剛剛懷過眼孩子,才剛剛做了媽媽,一切都來得太突然,卻又失去得太快。
她都還來不及抓住,已經消失了。
“.……”
江小白沉默了,垂下眸,心,在這瞬間變得沉重了起來。
她以後連做媽媽的權利也沒有了?
那這樣的她,跟敖少野在一起?隻會拖累他是不是?
趙醫生看江小白臉色有些蒼白,便安慰道:“其實這種病很常見,就算不能正常懷孕,還可以借用其他方式來懷孕的,江小姐不用這麽沮喪,失望,孩子這種事,隨緣的,你要放寬心,心態特別重要。”
心態?
她現在沒什麽心態,也無法放寬什麽心,隻是覺得整個人像跌入了湖裏,連呼吸都變得淺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