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強行送她去醫院
敖少野又伸出手去,去拉她,這一次,她沒有閃躲,隻是一雙眼緊緊盯著他,眼淚落下。
聽得她苦笑著出聲:“你管我幹什麽?不去陪你的新娘子,跑來管我做什麽?我是死是活跟你有關係嗎?”
話雖然質問,這樣說,可她卻還是貪戀著他的溫柔,他的觸碰。
可有些話,她就這麽不受控製的說了出來。
連她說了出來,都嚇了一跳。
為什麽要說出這種話來刺痛他呢?
想到這,她心一痛,不敢看他那雙深幽的眸子,慢慢垂眸,抿著唇慢慢掙脫他的手。
江小白,你真是夠了。
說這樣的話算什麽?分也是你要的,你難道想他死嗎?
不,就是不想他死,才會答應甘迦娜的要求,可他現在所做的一切,與自己所做的完全不在一條線上。
他真的不想活了嗎?
她好想問,好想說出真相質問他。
可話到嘴裏,總是說不出來。
她的手從敖少野手中脫落後,她低著頭,皺著眉,胃疼又開始翻騰起來,感覺胸腔像經曆一場狂風巨浪,她整個人就要被攪得天翻地覆了。
江小白還是那麽任性,骨子裏透著一抹倔強和堅毅,可又是那麽脆弱。
敖少野也沒有因為她的話而生氣,在眉間還有一絲愉悅,他睨著她那倔強的模樣,眸色一凝,淡淡開口:“你說得沒錯,你是死是活跟我沒關係,不過,有一點我要提醒你,現在我是你請的代駕,你的安危我就負責到底,這跟你是不是江小白沒有關係。”
代駕?
江小白錯愕抬頭,望著他固執的俊臉,“你堂堂M-R的繼承人,什麽時候輪到來當我這個無業遊民的代駕了?”
“我願意還不行嗎?”敖少野冷聲道。
這個女人真是不對她凶一點,她還要繼續鬧嗎?
他突然這麽一吼,倒是讓她一怔。
敖少野看到她臉色越來越難看,臉上都因為胃痛絞得都是汗珠,明明就很痛,還這麽死撐。
她想死嗎?
在她怔愣之際,他上前一步將她抱住,強行抱起她。
啊。
江小白沒想到他會這麽亂來?竟然將她打橫抱起,她又害怕,又難受。
“你不聽話,我就扔你在地上,真的不管你了。”感覺到她的掙脫和反抗,敖少野強行的抱著她,手也微微用力,沉聲開口。
聽到他的話,江小白所有動作戛然而止,安靜的窩在他的懷裏,貪戀著專屬他的氣息。
一隻手緊緊拽著他胸前的衣服,一隻手緊緊的按著胃。
不是她不想掙紮了,而是她確實也沒有力氣去反抗了。
她疼得沒有一絲力氣了。
痛又在加劇,一點點磨掉她最後那一點點意識。
“我是不是要死了?”
她劇痛的抿著唇,難受的喘息著,半眯著眼,輕輕的低喃。
不知是在跟他說,還是在跟自己說。
她強烈的感覺,自己的意識漸漸模糊,甚至看他的臉,都看不清楚了。
“我不會讓你死的。”敖少野抱著她大步垮著,她這樣難愛,也把他整顆心都就揪緊了,他們來到了醫院。
聽著她的話,江小白微微苦笑,昂著頭望著醫院的天花板,晃悠著,她漸漸失去了最後的一點意識。
如果,可以選擇,她真的很想這樣閉上眼,就不用再醒來了。
看到她昏過,敖少野臉色一沉,焦急的大喊:“醫生.……醫生……”
他一喊,醫院的醫生跑了過來,從他手中接過江小白,直接送到了急救室。
敖少野因為抱著她走了很遠,整個人很累,也很擔心,喘息的坐在外麵走廊椅子上,感覺全身都像繃緊了一樣,一刻都無法鬆懈。
她說,她要死了。
她竟然會生出這種想法來?
江小白,你怎麽可以想到去死。
敖少野喘著氣,呼吸有些困難,不知道是太累了,還是因為自己身體的緣故,看著急救室門上的紅燈,越看越模糊。
他抬手揉了揉眼睛,讓自己放輕鬆一些。
他深吸一口氣,起身去給江小白辦理住院手續,然後給洛遙打電話,讓她過來照顧江小白。
之後,他就離開了醫院。
。。。
江小白蘇醒過來,那劇烈的疼痛已經消失了,隻是昏昏沉沉的躺在病床上,打著點滴。
睜開眼,她看著白色的天花板,腦子一片淩亂,像斷了片一樣,記憶變得有些模糊。
他呢?
她隱隱記得有他。
昨晚喝醉了後,他不是給她代駕嗎?還送她到醫院來。
可他人呢?
“江總,你醒了,你覺得還有哪裏不舒服嗎?我幫你叫醫生。”
突然,洛遙的臉就出現在她的眼前,正一臉擔心的瞅著她。
洛遙?
她怎麽在這裏?
看到她,江小白感覺混濁的腦子才有一刻的清醒。
“他呢?”她張嘴就問。
他走了嗎?
還是昨晚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幻覺。
“那個他呀?”洛遙一臉茫然,然後似想起了什麽,問:“你說的人是代駕師傅嗎?他已經走了,昨晚送你來醫院就離開了,還聯係我來照顧你。”
江小白有些懵。
不是敖少野嗎?
看洛遙的樣子,好像並不知道昨晚的人是敖少野,否則以她的性格早就來勸說她了。
“哦。”江小白淡淡的應了一聲,並沒有再說話了,靜靜的躺著打點滴。
看到她這麽沮喪的樣子,洛遙歎了歎氣,“江總,你以後不要喝酒了,急性胃炎,你知道那有多痛嗎?我都不敢相信你是怎麽熬過來的,還好,現在已經沒事了。醫生說你住兩天院好好休息,你怎麽可能幾天不吃東西,還空腹喝酒呢?你不要命了嗎?”
“.……”江小白聽著她的話,眼睛看著天花板,一言不發。
她這兩天,生不如死。
以為離開了他,自己一樣過得很好,很好。
沒想到,她所謂的很好,就是讓自己痛不欲生。
從來,她沒有這樣痛過,狠狠的痛過。
仿佛已經接近了死亡的邊緣,那種心悲涼與絕望,已經浸透了她的身骨。
“江總,你不能這樣自暴自棄呀,雖然我不知道你和敖總之間發生了什麽事,你們為什麽要吵架,為什麽要離婚,你們鬧成這樣,是為了什麽,我不清楚,但是我真的很擔心你這樣折磨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