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 負心漢簡逸辰
王一和T&E總裁第三次碰麵的時候,相對來說和諧的多。
周末的晴天,王一臨近中午才帶著自家兒子走進舒曉的琴行,“曉曉早上這小子賴了床,磨/蹭著快中午才起床,希望沒耽誤你其他的課程才好。”進屋替兒子摘掉帽子,扒拉著毛絨的小腦瓜客套的對舒曉解釋。
舒曉笑笑說著沒關係,這樣一來本來約定的10點半上課無奈之下推遲到將近12點才正式開始上課,王一叮囑好了調皮的兒子要乖乖聽老師的話才放心的離開,平時都是臨下課前接到舒曉的電話王一再趕過來,今天也不例外,隻是巧合的是剛出了琴房就看見從樓上下來的簡逸辰,“簡總?”先開口的是王一略帶疑問的語氣。
簡逸辰在大腦裏迅速捕捉這人的身份,下一秒想起他便是寧氏寧家遠那家夥的助理,冷冷的開口道:“王助理怎麽忙裏偷閑到這來了?”出口必是帶著刀子的,尤其是對於跟寧氏上上下下有關係的人。
“簡總說笑了,隻不過給孩子報了曉曉的鋼琴課,這才送他來的。”王一細致的解釋,心裏還納悶這男人怎麽會出現在這兒。
簡逸辰冷哼一聲算是應了王一的話,沒做多停留客氣的道了別,王一匆匆離開了琴行。
進了琴行見那女人一臉笑意的不知和那毛頭小子說些什麽簡逸辰氣就不打一處來,上次被自己偶然撞見的寧家遠他們三在共處在一個畫麵還耿耿於懷,所以自然也是對和寧家遠掛上關係的王思陽沒什麽好感,可畢竟對方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簡逸辰就算再是個醋缸也不會將矛頭扯到孩子身上,隻是臉色不大好罷了。
舒曉正帶著王思陽回憶上節課的《歡樂頌》,一大一小兩人正沉浸在音符跳動的神秘中卻被簡逸辰的突然插足而混亂了處境。“舒老師。”王思陽唯唯諾諾的開口,手也從鋼琴上轉移到背後,一副認錯的表情。
“小陽怎麽了?累了嗎?”舒曉擰身仔細詢問著王思陽,生怕上次的事給他留下什麽不好的回憶,順著他的目光,舒曉回頭看見了剛進入琴房的簡逸辰,頓時明白了來龍去脈,這小家夥是怕了簡逸辰了,“咱們不理那個怪叔叔,他不會傷害你的小陽。”舒曉輕輕拍了拍他的小腦瓜,柔聲解釋以示安慰。
琴房並不大,舒曉所說的話簡逸辰聽的是一清二楚,額角跳了跳但沒開口反駁,隻是記憶之中這女人已經不止一次叫自己叔叔了。不過比她大了五歲,可也是正值28歲的大好年齡,再怎麽說他也是又帥又年輕又多金,A市但凡是個年輕有品的女人沒有一個不想爬上他的床,怎麽話從她口裏說出來就好像醜陋又猥瑣的大叔?
王思陽指尖的顫抖和連續的跑音無一不像舒曉證明他心裏的害怕,斜了一眼在一旁沙發上正悠然自得品嚐咖啡的簡逸辰,舒曉停下手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我在上課簡總裁,沒什麽事您老不要在這視察了吧,都把我的學生嚇到了。”
簡逸辰輕抿了口咖啡,厚臉皮的說道:“我在這兒坐著,不耽誤你。”
“舒老師。”王思陽扯扯舒曉的袖子,頗有些撒嬌意味的說道,舒曉擔心他總想起上次不好的事,趕忙安慰著他,然後斜著眼催促著簡逸辰趕快離開,可不遠處坐著的人像是作對似的勾著嘴角看著王思陽,意味深長的開口道:“小鬼頭,要不要……叔叔抱?”
王思陽一臉快哭的樣子看的舒曉心裏直著急,飛了一記眼刀簡逸辰立刻會意,拿著茶幾上的報紙閑情逸致的出了琴房,他的目的已經達到,再坐在這浪費時間也沒什麽意義了。
果然如簡逸辰所料,任憑舒曉苦口婆心怎麽哄,王思陽都不專心致誌的把心思放在鋼琴上,似乎被剛才渾身撒發著冰冷氣息的怪叔叔給嚇到了,不自覺就想起幾周之前那個怪叔叔朝老師頭上砸花瓶的一幕,王思陽是越想越害怕最後索性由著舒曉抱在懷裏哄睡著了,看著懷裏正熟睡的孩子舒曉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應該練琴的,怎麽簡逸辰這一來倒把自己變成保姆了?
趁王思陽正睡著的時候舒曉撥了王一的電話讓他不用太早過來,好巧不巧電話另一端的人剛好被寧家遠帶著去郊區考察新的項目也不會太早回來,解決了眼前的要緊事舒曉也放下心,提著口氣把王思陽抱到沙發上心裏緊著怕吵醒他,好在小家夥這是夢囈了兩聲換個姿勢又沉沉睡去,奧利也窩在沙發上給王思陽當起枕頭,兩人一狗把被不小的沙發占得滿滿當當沒有一絲空隙,氣氛剛安靜下來,討厭的人就又出現在舒曉麵前。
“你又來幹嘛?”舒曉一臉的無奈。
簡逸辰不理會她語氣裏的不歡迎,自顧拿了吧椅坐到沙發麵前,盯著麵前這副氣氛融洽的畫麵沒說話。
舒曉被盯得臉上有些發熱,剛準備開口就聽見門口風鈴傳來的聲音,下一秒更呱噪的人出現在大家的視線裏,舒曉又有些頭疼了。
“簡大祖宗,我求求您大發慈悲回公司吧。”陳牧一進了門就開始苦情戲女主上身,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蹭到簡逸辰麵前喊道,“啊,才幾天沒見,你,你,你,你們孩,孩子都這麽大了?”
自他進來簡逸辰都沒正眼看過他一眼,更別說回答他這種白癡的問題,最後還是舒曉滿臉黑線的說:“瞎說什麽,這是來上鋼琴課的孩子,玩的困了就睡過去了。”
陳牧悠長的‘哦’了一聲,仔細看看他的五官確實長得很像某個朋友的小孩,可到底是誰,陳牧像是短路了一樣一點都想不起來,“是王一,家遠哥的助理。”舒曉一下子就猜透他的心思,也毫不避諱的回答了他,看都已經看過了難不成還差知道叫什麽名字?
咧著嘴幹笑著以緩解剛才的尷尬,陳牧覺得這事也不能怪他,他剛才一進來就看見椅子上的人正直勾勾的盯著沙發上的人,再加上旁邊熟睡的孩子和狗狗,相信換了誰都會多多少少想歪的,陳牧擺正了自己的三觀突然想起今天來這目的,不過一瞬間就又是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哥,我要死了,求求您救救我吧。”
簡逸辰斜睨了他一眼,心裏大概已經猜到答案,尤其是陳牧的這一聲‘哥’更是證實了心中所想,別看陳牧平日裏拽的二五八萬的樣子事實上生日比簡逸辰還要小上兩個月,既然能意識到這一點,絕對可以證明這次要求自己的事非同小可。
“阿牧,我救不了你。”冷淡的開口,嫌棄的坐得離陳牧更遠了點。
這一聲像是晴天霹靂轟然崩塌了陳牧偉岸的內心,斜跪在沙發前哭的是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簡逸辰你到底有沒有良心?你這個負心漢……老爺子找不到你就來壓榨我,你看看本副總都憔悴成什麽樣子了,我是軟硬皆施,老爺子是油鹽不進啊我就差死在他麵前了。”
那副梨花帶雨的樣子看的舒曉都於心不忍,可到底是聽不懂他們到底在說什麽,舒曉也不好插話。
簡逸辰全程擺著冰山臉早對陳牧慣用的要死不活有了免疫,不過事情的經過倒是不出自己所料,無非就是自己的突然失蹤引來了爺爺的憤怒,無奈最近根本沒有出門老爺子更是無從知道有關自己的消息,怒火中燒到了公司隻能連累了路人陳牧,原本還對他抱有一絲的歉意,可一看他這厚臉皮的賤樣子,簡逸辰打心裏希望爺爺再下手狠點。
“我說了,我救不了你。”
陳牧看他這無動於衷的樣子,也不得不破罐破摔,壞笑著說道:“好啊,那我現在就回公司告訴老爺子你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陳牧,我看你敢?”受到了威脅簡逸辰亦如同刺蝟一樣,死死抓著陳牧的肩膀不由使上幾分力氣。
陳牧疼的齜牙咧嘴,也沒了剛才傲嬌的樣子求著饒才讓簡逸辰鬆了手,他瘦弱不堪的小身板再讓簡逸辰給捏碎了還怎麽徜徉在各式各樣的女人裏,這還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
“不不不鬧了,我說親祖宗,您就真的打算一直不回公司?你忘了上次你逃跑惹惱了老爺子最後是怎麽給你揪出來的?您是沒玩夠啊,還是忘了滋味想再嚐試一番?”雖然不知道這爺孫倆到底有了什麽化不開的矛盾,可陳牧一想到年少時那不堪回首的記憶忍不住頭疼,那還真是鬧得滿城風雨,從此簡逸辰更是活躍於上流社會人們的口中,都想讓家裏的千金攀上這高枝兒大少爺。
“我早說過我自有分寸,不會真的惹惱了他。”簡逸辰心中有數,但凡他做的每件事,都事先在腦海中有了一番構想,不然貿然行動可不是他的作為。
舒曉聽到提了無數的‘老爺子’不禁愣了一下,她不知道是不是記憶中的那位老人,剛想問出口,可理智最後阻止了自己。
若是她和簡逸辰保持現在的關係,相信那人很快就會不請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