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與無塵居士談心

  等到所有侍女一一退畢，無塵居士才微笑著從座位站起，身輕如燕地走下來，請我坐到一個茶座。我受寵若驚地謝過才入座。無塵居士在我對麵的主位坐好，和顏悅色地對我說：“姑娘不必拘束，就像在自己家一樣，坐下來和我喝茶談心。”我聽了才放鬆身體，又暗想道，在自己家我就不會這麽規矩地坐好啦！我笑說：“居士直呼我名——小芝便是。”無塵居士點點頭，親自斟了一杯清茗遞給我，茗茶清香飄溢，令人心神大振，我受寵若驚地接過，發現杯子還是熱乎的，便知居士早有準備，把我當成賓客接待。我心想，居士待我誠如座上賓，無事不登三寶殿，她絕不會目的如此簡單，隻是隨意跟我談心。


  “山中寂寞，徒弟們便自編了舞曲來替本居士解乏，方才小芝進來看到的那幾名便是。”居士淡淡地說，倒真像是在跟我談心。


  “彈得好，舞也跳得好！”我誇讚道，然後想輕啜一口清茗，隻聽居士笑說：“此是深山所產的銀杏茶，用沸騰的山泉水泡開，不但清香怡人，常飲更能延年益壽。”我驚喜：“哦？果真有此奇效？”居士點頭：“當然！”“那我得多喝幾杯。”說完便要大口喝茶，居士笑著提醒我道：“慢點，燙嘴。”我不好意思地小啜一口，果然是極品銀杏茶，入口甘香，好喝！


  我喝過茶，居士便要進入正題了，她正了正色問我：“本居士聽如煙說，她在少林寺遇見你把你帶回山穀，不知道你當時怎麽會在少林寺出現？”我暗自明白，她關心的是少林，便如實回答：“說來話長，我當時已經身中奇毒正在少林寺養傷。”


  “哦？”居士驚疑道。


  我點點頭，回憶道：“我是和無空憚師一起上少林寺的。在上少林之前，某天傍晚，我在清河縣境內一間破廟裏避雨之時，巧遇無空憚師。當時，破廟裏不止無空憚師一人，還有一個叫茅遜之的人，自稱是碧門大師兄，但是此人心術不正，到處搜尋盜取武功秘籍，他想挾持無空憚師領他上少林寺，無空憚師不肯，他便一路緊跟。茅遜之見到我，搶走我的劍，發現劍上寫著幽蘭山莊，便又威脅我帶他去幽蘭山莊尋找山莊的武功秘籍，我失口否認有此山莊，他不信，揚言先上少林後到幽蘭山莊，我聽了這話很害怕。到了半夜，闖進一路暗中追隨無空憚師的波絲武士，那些波絲武士居然會說漢語，領頭的武士逼茅遜之交出少林寺的武功秘籍，還和他打了起來，那茅遜之雖然武功高強，但是那波絲武士頭領的武功也不在他之下，二人鬥了數個回合……”


  “那麽無空憚師呢？”居士打斷我問道。


  “無空憚師和我都被幾個武士死死盯住，不準溜逃。”


  “後來呢？”


  “後來，茅遜之差點打敗了波絲頭領，那幾個死盯著我們的武士才出手與茅遜之拚命，無空憚師趁隙便教我溜走，沒想到，才走到廟門，已被茅遜之驚覺，他一邊大喊一邊跟波絲武士追來，無空憚師但和我沒命地跑出去，才跑出不到五裏地，便被瘋姑的毒掌打傷，無空憚師、我、波絲武士及茅遜之無一不中此毒掌。中了毒掌的波絲武士便追瘋姑而去，茅遜之也嚇跑了。無空憚師麵目全非，說帶我上少林寺求取解藥。”


  “你就是這樣上的少林寺？”


  “對。”


  居士沉吟半片刻，道：“看來，那茅遜之也是個武林高手。”


  “我騎快馬帶著無空憚師趕上少林寺時，無空憚師已經毒發……”我不忍說出身亡，居士聽罷已經明白。我又接著回憶道：“方丈和四大金鋼慧明大師等人問清楚事件的來龍去脈，就賜我疏通丸解毒，我那劇毒便解了大半，但是體內劇毒仍沒有清除，慧明大師說我隻有一年半載好活，我當時聽了很失落。同時，我和無空憚師急急地趕上少林寺之時，不慎行蹤敗露，許多人紛紛上少林寺藏經閣中搜尋秘籍。”


  “本居士聽如煙說，丐幫欲火燒藏經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