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被困山寨（2）乞丐換妝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似乎覺得還有什麽東西沒有帶上，我使勁地想，突然，我猛地想到，是如煙給我的那個信鴿不見啦！我找啊找，找遍全身都沒有找到，一定是路上掉了，可是掉哪裏了，我不知道。我著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怎麽辦，怎麽辦？這下，我怎麽辦？……我一屁股坐下來，長長地歎了口氣。


  事到如今，也沒有辦法了，隻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當那老媽子又進來的時候，她捧了一套紅色的厚夾襖衣裙進來啦！那棉襖看著就讓人覺得溫暖。


  “你怎麽還穿著這身？”老媽子吃驚道，“洗這麽快？”她湊近那洗澡水一看，差點沒有嘔吐出來，我則悄悄吐了吐舌頭。


  “你是叫花子嗎？這麽髒！”老媽子道。


  “我要換衣服啦！”我一把接過那衣裙，“你先出去吧！”


  老媽子便出去了。


  我暗喜，立刻換上暖暖的夾襖衣裙，把秘籍塞進內衣裏，用手在外麵摸摸，居然沒有感覺到書。我當即高興得笑起來。再一瞥那堆破舊的衣服，自己也很鄙夷。


  我走出浴室。外麵沒有人。一排屋舍看著倒整齊。我身上穿了這夾襖，一點也不感覺到冷啦！


  這老媽子跑到哪裏去了？我暗自想。


  我對這個新環境不熟悉，信步走了走，逛了逛。


  天空放晴，白雲朵朵，山寨裏也不見有什麽人。我漸漸地走過了那所標誌性的那所大屋子，前麵一拐再直直走便可以走到山寨的出口。我正在竊喜四下無人，突然就從旁冒出來一個大漢，張口就喝道：“不準出去！回你的房裏等二當家回來！”


  “我就想出去看看。”我解釋道。


  “不行！”那個大漢想必也是個山賊，“你是二當家的女人，絕對不能踏出二當家的地盤半步！”


  我疑惑，這山寨還劃分地盤？


  “哎——”我身後傳來那老媽子驚恐的叫喊，我便回過頭去，她的臉色不太好，可能她以為我逃跑了吧！我笑：“我正找你呢！你上哪去啦？”


  “嚇死老娘啦！”她一邊喘氣一邊說，“快跟我回房。”她拉了我就走，我便跟著她走，我心想，如果哪天我真的逃跑了，她會怎樣？就算根本不關她的事。


  “我剛才在替你收拾屋子！”老媽子說，“這屋子亂糟糟地，空了老久了，不打掃一下不能住人。”


  “有勞，”我說，“對了，我怎麽稱呼您老人家？”


  “叫我十九姑吧！”老媽子道，“我怎麽稱呼你呢？”


  “叫我小芝吧！”我說，“我無名無姓，拜師學藝的時候，師父賜給我小芝這個名字。我叫做丁丁小芝，怎麽樣？這名字好聽嗎？”


  “好聽，好聽。”十九姑道。


  正說著，已經走到了我的房間，十九姑打開了門，請我進入，我便走進去。那屋裏有簡單的擺設，特別是桌子一角放了一隻素蘭花瓶，裏麵插了一枝新摘的臘梅，紅通通的花朵，十分顯眼，看起來是特意而為，便微笑問道：“那臘梅花是什麽時候摘的？還新鮮著呢！”那十九姑便笑道：“是大當家特意吩咐人去山前采來的，說是姑娘家都興這玩意兒。”


  我不禁笑出聲來，說：“這個大當家真是有趣，他是誰？他怎麽知道我？”


  “他就是昨天夜裏帶你回來的那個大當家呀！”十九姑道。


  “啊？”我吃驚，“是他？”想不到他心還挺細的，看他一副大老粗的樣子，真看走眼啦！

  “十九姑，”我忐忑問道，“二當家呢？”


  “還沒有回來呢！”十九姑淡淡地回答，她正在忙著整理床頭。


  “他去哪兒了？”


  “不知道，”十九姑說完，又壓低聲音對我說道：“聽說，他去辦大事啦！”


  “什麽大事？”我驚問，也低聲地。


  “國家大事。”十九姑低聲道。


  “他幾時回來？”我低聲問道。


  “誰知道？”十九姑低聲回答，“去了有好些日子啦！”


  “我自己來弄吧，”我說著就走近十九姑，接過她手裏的活，“我自己來。”


  “我來。”十九姑道，不讓我幹，她說：“你也算半個二當家的人了，我十九姑怎麽敢讓你幹活？”


  “那有什麽？”


  “小芝姑娘，你就別跟我爭啦！”十九姑哪裏肯讓？三下兩下就把手上的活都幹完了，臨出去，還說：“你有什麽需要的就來找我，我就住在隔壁。”


  我點點頭，說好。十九姑才笑笑離去。


  從現在起，我就算半個壓寨夫人啦！我這前後的變化真大呀！前一天，我還是個六神無主的丐幫弟子，後一天，我就搖身一變，成了某山寨的二當家的壓寨夫人。


  命運的安排真叫人捉摸不透！

  雖然我不稀罕當什麽壓寨夫人，但是，當上壓寨夫人貌似也沒有什麽不好的。我也不懂怎麽形容我此刻的心情，總之，有種變軟禁的感覺。


  可以擁有一切，卻要割舍某一些東西為代價，這是等價轉換，有得到必然會有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