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討回公道

  “哎！”婉娘掌櫃在門邊高喊，“我說，你們聊完了沒有？飯菜都熱好啦！”


  “先吃東西，走吧！”齊大哥說，走向門邊，對婉娘說：“勞煩婉娘掌櫃！”就進去了。我跟著，對站在門邊的婉娘掌櫃也歉意道：“辛苦掌櫃了！”


  “婉娘掌櫃。”她不悅道。


  “對不起！婉娘掌櫃。”我說完就趕緊溜進去。那小小的屋子正中擺了一張放了大大小小五個陶碗的方桌，齊大哥早已落座，就等我到，我走過去，看見那菜隻有三大碗，一碗是野菜，一碗是炒花生米，還有一碗是醃製鹹菜頭，在我和齊大哥的麵前都擺了一碗香飄四溢的酒。


  “來，坐下！”齊大哥道。


  “你還有心情喝酒？”我鬱悶地坐下，頭卻別到一邊。我是沒有心情喝酒吃菜了，我恨不得立刻就跑回去找那個黑店算帳。


  “剛才看你的身手，還有兩下子！”齊大哥一點也不著急，笑著打趣。


  “我當然有……”我扭過頭去，不滿地問道：“什麽叫做有兩下子？！我就是有身手！”


  齊大哥喝了一口酒，便高聲歎道：“好酒！可惜沒有好菜！”我環顧四周，卻又不知道那婉娘掌櫃走到哪裏去了，要是讓她聽見這話，你想她會不會生氣？婉娘掌櫃說不定一生氣就要再加二個銅錢。


  “來吧，丁丁，別想那麽多，喝酒！”齊大哥勸我，並舉起陶碗，又喝了一口。


  “我不喝！要喝你自己喝！”我氣道，又別過身去。


  那齊大哥卻嗬嗬笑了，道：“真較上勁啦！”他又正色道：“丁丁是哪個門派出身啊？為何身上連個像樣的武器也無？還說出來行走江湖，赤手空拳地，肯定要教人欺負！丁丁當初若是不穿這豔麗的石榴裙，手握著嚇人的武器，大大咧咧地走進那家黑店的門，誰還敢摻假金條？你說是不是？”


  我被齊大哥說得有點動心，又低頭看看自己，一身漂亮的鮮豔紅色長裙，確實穿得像個嬌滴滴的富家千金，哪裏有半點學武之人的幹練？再加上手裏一直缺著那件武器，以致打架的時候老是吃虧。我暗自想著，想著想著就把所有失敗都歸結到沒有武器的缺點上。


  “怎麽樣？想好了沒有？是什麽問題？”齊大哥笑道，獨自吃菜。


  “齊大哥說的極是！”我頓時來了精神，“誒！齊大哥，小妹我這手裏的確是缺件武器，齊大哥知道哪裏有賣寶劍的嗎？煩請齊大哥指條明路。”我說著抱拳笑了一笑。


  “這倒不難！”齊大哥道，又喝了一口酒。


  “真的？”我驚喜道，看著他喝酒，我心想，這齊大哥到底是什麽來路？想必不是個普通人。正所謂人外有人，閑雲野鶴說不定隻是個掩人耳目的說辭，真正的身份未必隻是個默默無名之輩。


  隻見那齊大哥放下了陶碗，還是那副不緊不慢的悠閑態度，他舉筷，看見我正呆怔著看他，便用一手指引那桌菜道：“來，來，吃，吃菜啊？”


  我便“哦”了一聲，拿起筷子，看著那三大碗菜，不知道該吃什麽好，這些菜都不合我胃口呀！有股異樣香味的野菜？Oh,no!炒香香的花生米？Oh,不好吃！隻剩下一大碗黑黑紅紅青青的鹹菜頭，酸甜的味道倒是還算開胃，然而，想到那裏麵活躍的無數細菌，我就覺得惡心。我的筷子伸出去又收了回來。


  “吃呀？怎麽不吃？”齊大哥奇怪地問道，他自己夾了野菜放進嘴裏，嚼著，似乎覺得味道不錯。


  “嗯，”我點點頭，放下筷子，心想，要是有一碗混沌就好啦！


  齊大哥自顧自地吃喝了一陣，又看著我問道：“丁丁成仙啦？為何呆坐著不吃東西。”


  “我等齊大哥吃好喝好，帶我去買寶劍。”我道。


  “不急，那寶劍遠在古鎮外，須得走一天才到。”齊大哥道。


  “有黃馬呀！不必走路去。”我道。


  “哦，那也得花費好幾個時辰。”齊大哥道。


  “那咱們連夜趕去……”我話未說完，齊大哥便打斷道：“急什麽？咱們願意買，也得人家願意賣，三更半夜的，誰出來接待？還是今晚先歇休一晚，明日再去不遲。”


  我才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