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你就是和我睡了一晚
盧頎爽感覺到身子熱乎乎的,好像身在火爐中,不安分的動了動身子。
夢裏的自己跑來跑去,跑到懸崖邊,被人從後麵重重的推了一把,掉了下去,整個人一抖,醒了過來。
天亮了,睡在雲祁的房間裏,窗簾布沒有拉,她身上的外套沒有了,肩帶還是滑下來的。
昨晚,她,不,他們做什麽了?
盧頎爽忐忑的爬下床,回自己的房間換好衣服下樓。
“醒來了,過來吃早餐。”
雲祁坐在餐桌上聽到腳步聲,低頭停了喝粥的手說道。
盧頎爽看著雲祁,小心翼翼的坐下,拿起筷子。
吃了一口小菜,還是不放心,說:“雲少,我們昨晚有沒有做什麽?”
雲祁心裏暗笑,終於問道這個,那就好好耍耍她。
故作淡定,說:“做了。”
盧頎爽心撲通的開始狂跳,真的做了,她是睡夢中,雲祁是酒後誤事,怎麽辦,怎麽辦,糊塗啊!
“我們做什麽啊?”
盧頎爽手中的筷子嚇得也掉在桌子上,怎麽辦,被席少知道了怎麽辦?
“做什麽?做/愛啊,你就是和我睡了一晚。”
盧頎爽瘋了,站了起來,往樓梯走,想起沒有打招呼,站住,說:“我去洗個澡,我很快就下來。”
盧頎爽咚咚的跑上樓。
雲祁嘴角一抹笑容,接著吃早飯,矯情的女人,一點都沒有幽默。
昨晚。
他抱著盧頎爽回他的臥室,整個身子半壓在她的身上。一邊吻著她的脖子,一邊脫掉她身上的外套,正想脫掉她的吊帶,盧頎爽迷迷糊糊的說:“席少,我的手還沒有好,別碰我,我要睡覺。”
雲祁的動作停了,身子涼了半截僵在那兒。
席少?還是席睿滕,她的心裏還是席睿滕。
雲祁將她的身子放好,蓋上被子。心想著,今晚要睡沙發?
“都是因為你,你這礙事的夾板。”
雲祁看了一會兒,轉身就走。
盧頎爽一手抓住雲祁的襯衫,抓著帶著撒嬌的味兒說:“別走,席少,你總是把握一個人扔下,每次你扔下我,我就會出事情,你怎麽還不長記性,一次有一次把我仍下,你每次讓我相信你,你讓我怎麽相信你……”
雲祁無奈,坐下陪著睡夢中的盧頎爽一起說話,“他總是拋下你?那你還跟著他幹嘛?跟雲祁在一起不好嗎?”
“席少拋下我都是因為那些壞人,可是我的壞人實在太多,管不過來啊。我就喜歡跟著,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原來不喜歡,現在,嘻嘻,哈哈。我才不要雲祁,他都把我的手弄斷,還囚禁我,一點都不好。壞蛋,他是壞蛋。”
盧頎爽又是笑,又是嘟嘴。雲祁看著,差點笑出聲。
隻有半睡半醒間,她才肯說實話,白天各種麵具帶著,給他裝,給所有人裝。
“對,對對,雲祁是壞蛋,他欺負你,可是打是親,罵是愛。哪像席少,跟人家訂婚了,都不理你啊。”
雲祁擦擦盧頎爽的臉,為她撩去那幾個發絲。
“放屁,什麽打是親,罵是愛,全是踏馬的的扯淡。哼,我祝他找不到老婆。席少訂婚,一看就是假的,我的席少,我懂,他是在做戲。”
盧頎爽皺眉,不高興的拍了雲祁的手。
雲祁挑眉,這女人,給她下的咒,還真是狠。不讓我有老婆,我就抓了你當老婆。
席少,你懂什麽,他就是花心,就是有了新歡忘了舊愛。
“你怎麽知道他是做戲,騙誰呢?”
盧頎爽一笑,說:“嘻嘻,席少說謊的時候才會把手放在身後,而且他的眼睛告訴我他有苦衷。我在等著他來救我,我要回K市,我要照顧我的父母,有他們,我才能撐下去……”
雲祁呆呆的作者,席睿滕隻有說謊的時候會把手放在身後,想起過去打交道那些日子,原來如此,以後,他一定不會再被騙了。
她的父母,席睿滕看著緊,他偷都偷不出來。
“好啦,席少要去給盧頎爽買吃的去了,快放手。”
雲祁拉拉自己的衣角,想要離開洗澡。
盧頎爽嘴巴又是一厥,說:“席少都是叫我小東西,我是他的小東西,他的……”
盧頎爽花癡的嗬嗬笑了。
“你喜不喜歡他?”雲祁試探問。
“嗯,我害羞,不告訴你,嘻嘻。”
盧頎爽捂著被子,不說話,睡去。
雲祁看著盧頎爽這張臉,這樣的性子多可愛,偏偏將自己扮成刺蝟,紮別人,又不讓別人靠近。就算是席睿滕,也沒有見過你揭下所有的麵具後的你吧。
盧頎爽,你不去當間諜,你可惜了。你這樣的年紀本該是這樣的性格,何必因為那些事壓了自己的性格,何苦讓自己這麽累呢?
席睿滕一定也是想幫你被拒絕了吧,盧頎爽,偶爾服一下軟死不了的。
雲祁洗完澡,拿著衣服去盧頎爽的床上睡。
白日。
盧頎爽一下樓,雲祁在花園裏端著不知道搗鼓什麽東西。
“你們別站著,趕緊給我搭把手,把那些多肉,花花草草給我放到盆裏去。”雲祁指著邊上一群的黑衣保鏢命令道。
“你做這些幹什麽?”
盧頎爽不可思議的看著雲祁。
這事那個雲氏集團總裁會做的事?
“你不會自己看啊。”
雲祁忙著手裏的活,頭也不抬,蹲在地上忙著一地的花盆和植物。
“不幫忙就算了,別站在一邊礙事。”
雲祁又補了一刀,盧頎爽站在後麵,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走了,不幫人家,不走,她這手礙事。
盧頎爽糾結再三,蹲下來,挑了個藍色的花盆,拿了一株不知名的草放在盆裏。
雲祁看著盧頎爽不和諧的又不方便,從他不要的草裏麵拿了最不起眼的植物,一剖一剖的土加。
“你還真是怕我說你,手不好就別亂動,萬一手錯位了,可不怪我。”
雲祁湊過去,幫盧頎爽將土壓實,湊到她的身上,雲祁聞到那股子的薄荷味。
清清涼涼的,好聞。
“雲少,別再壓了,這草都快被你壓死了。”
盧頎爽將身子往後挪,就算想幫忙靠的這麽近做什麽,她又不是花?
“哦,你就是要跟人家與眾不同,一定要挑個不起眼的植物,一看就是活不了的。”
雲祁用沾滿泥土的手,挑了挑那根草。
真沒眼見的盧頎爽。
“誰說的,我看著這草就是不錯,我相信它會活。雖然我看人不怎麽準,但是花花草草我比你有經驗,最不起眼的最能夠活好。”
盧頎爽小心的撫摸草,將自己的成果放的離雲祁遠遠的,像母雞保護小雞一樣。
“我又不會吃了它,你放那麽遠做什麽。你這句話裏,隻說對一句,就是,你看人不準,這倒是,說出了我的心聲。”
雲祁笑著將自己盆中的多肉放在一邊,又隨手拿了盧頎爽種的草往自己的盆中放。
盧頎爽看著雲祁的動作,這不是給他自己打臉嗎,才剛說完嫌棄這草活不了,下一秒就自己拿了。
還說她眼睛不夠好,哼,他的眼睛才有毛病。
“我可不是你們這些大腕,天天看各色人等,看錯了,就是幾個億的錢打水漂。我可沒有那種害怕,看錯了,換一個就好,沒什麽損失。”
盧頎爽莞爾一笑,嗬嗬,跟她講理,她也不是蓋的。
“喲嗬,你倒是看的透徹。那是,你是小人物,沒法理解我,有多高的位置,承擔多大的責任。別以為表麵光鮮,誰知道背後怎樣。你看席睿滕作為K市的龍頭企業的總裁,多高的位置,可是呢,還不是一人之下,足以壓死他。他的父親,嗬嗬,那叫一個奇葩,席睿滕,很多時候也身不由己,當年,如今,隻要有關席睿滕密切的事,他的父親一定會插一腳,手段那叫一個五花八門,無所不用其極。”
雲祁弄好花草,站起身,擋住照在盧頎爽身上的太陽。
看到盧頎爽不說話,在想席睿滕吧。
盧頎爽看著花草,他這次訂婚,是他父親逼他的嗎?不是他的意願,一定是。
“那你呢?”盧頎爽問。
“半斤八兩。”雲祁無奈的笑了笑。
她的父親還讓他不要理會盧頎爽呃席睿滕,說她不三不四,盡惹麻煩,結果,寧願違背,也要搭上這女人。
盧頎爽,給他們煥然一新的感覺,讓他們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那你也是有苦衷的,對吧?那為什麽還接近我,不怕你的父親找你的麻煩嗎?”
盧頎爽,也站起身,有些熱,拉著雲祁往陰涼的地方走去。
這麽熱,就不知道躲躲。
“我若怕,就不會靠近你。我和席睿滕一樣,喜歡挑戰。雖說有風險,難道我還怕我父親關我小黑屋不成?”
雲祁爽朗一笑,毫不在意。
盧頎爽從口袋裏拿出餐巾紙遞給他,說:“擦擦,都是汗。”
雲祁接過紙,混著泥土的手直接往臉上擦,盧頎爽剛想叫住,但來不及,雲祁臉變成大花貓。
盧頎爽噗哧一笑,周圍的保鏢看了一眼雲祁,也低頭憋著嘴笑,雲祁看了看自己的手,明白了過來,自己也笑了。
“傻了,腦子都不帶。你眼睛有毛病,我腦子有病,同病相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