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好人難作(五更)
“原來你是衛國的賊寇!”小妹禁不住道,“你們因何無端犯我邊境,掠地殺人?”
巴音大笑,“哈哈哈,小賤人,什麽你國我國,這個世上武力為尊,勝者王侯敗者賊,這你不知道嗎?你們大齊國馬上就完蛋了,除非你們的國王遞交降書順表,世代稱臣,你們這些臣民才能免遭一死。”
“既然如此,你為什麽不認命,你和楚凡不是柳大哥的對手,吃了敗仗,死了人,隻能怪你們武力不抵,竟然要找柳大哥報仇是何道理?”小妹反唇相譏。
“你?……那你就為你的柳大哥去死吧!”巴音答不上來有些惱羞成怒了,舉掌就打。
“你別殺他!”可兒道。
“笑話,你說不殺就不殺呀,我巴音能聽你的?你也活不成!”
“你不是想知道我們要去哪裏嗎?我可以告訴你,你可以殺了我,放她走,如何?”
巴音雙眸轉動,竟然有這種人?
“不,可兒姐姐,”小妹瞬間被感動了,“你這個女魔頭趕快殺了我,放我的可兒姐姐走,否則你永遠不可能知道我們要去哪兒。”
“小賤人,死到臨頭了,還敢跟我討價還價,我先殺了你。”巴音說著,再次舉掌,氣浪洶湧。
“慢著我說,我們要去玉靈門。”可兒想盡量拖延時間,小妹死了比自己死了還難受,因為現在小妹是她全部的希望。
“玉靈門?到那裏幹什麽?”
“因為……那裏麵有煉丹師,可以令人改頭換麵……”
“玉靈門,可以令人改頭換麵,願聞其詳。”巴音若有所思,大齊國高手不多,但武林宗門不少,也不乏奇技淫巧之門派,就這個煉丹令人改頭換麵的本事還聞所未聞。
“你問的也太多了吧!”
這是可兒,小妹和柳真之間的事,是他們的生死之約,當然不願意讓一個敵將知道那麽清楚。
“既然如此,你們倆的死期也到了。”
“你要敢殺了我們,柳大哥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可兒和小妹幾乎是異口同聲。
“哈哈哈,”巴音大笑著,笑聲傳出多遠,“誰不放過誰還不一定呢,不過姑奶奶現在改變主意了,我要讓你們倆看著你們的柳大哥死在我的麵前,起來跟我走!”
“去哪兒?”小妹和可兒對視了一眼。
“到你們的大營,找姓柳的算賬!”巴音冷笑著咬牙。
巴音話音剛落,一個聲音從空中傳來,“你這個作惡多端的女魔頭原來躲在這裏,不勞你大駕送人頭上門了,我柳真今天就打發了你!”話到人到,一道勁影從空中落了下來。
來的正是柳真。
他擔心小妹和可兒,離開大營找人。但是無邊的暗夜裏,想要找一兩個人,漫無目的,無疑於大海撈針。
柳真騰身落到了一山石高處,犀利的眼神四外張望,如同機警的獵人在搜尋獵物一般。
他想找些蛛絲馬跡。
但遠處衛軍的大營如怪獸伏臥,並未發現什麽異常,並豎耳細聽一陣,也沒聽到任何動靜,隻有輕細的夜風在耳旁掠過。
柳真仍不死心,打算來個夜探敵營,因為他越發覺得可兒和小妹失蹤的詭異,這裏離敵營這麽近,不是敵將之所為還能有誰?
但是他單獨行動方便,黑天半夜的帶上人馬容易打草驚蛇。
打定注意後,柳真往衛軍大營的方向而來。
柳真施展開武林中人那一套陸地飛騰術,穿越崗越林,如飛似箭正往跑。
忽然聽到有笑聲傳來。
現在隨著武力飆升,柳真的視力和聽力也是驚人的增加。如果他屏氣凝神,黑夜中數百米外的風吹草動,也逃不過他的耳目。
他立即停下來側耳細聽,這聲音是從東北方向傳來,而且有幾分熟悉,他立即就改變了方向,循聲而來。
中間風聲又給他傳來幾聲笑聲,聲音越發真切,如同給柳真引路一般。
幾個飛躍後,柳真聽到了隱隱約約的說話聲,特別是最後一句,他聽的真切,這才一個空翻從空中落下。
巴音做夢也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巴音一驚,高大的身子像一張紙一般在風中飄動,一下子閃退出十幾丈開外,定睛瞧看。
夜幕下,一人提刀站定,沒穿甲衣,一身武林人士的打扮,此人長發飄然,玉樹臨風,盡管夜間,但借著星月之光,巴那本就犀利的眼睛看得非常真切,
不是昔日的人仇人柳真,還能有誰?
雙眸之中驚魂掠過,瞬間她又盯著柳真得意地冷笑起來,“今晚可真是巧了,先抓住了仇人的兩個人女人,現在仇人又送上來了……”又自言自語的樣子,望天歎道,“師兄,這皆是你在天有靈,保佑姓柳的送上來的吧,既然如此,接下來你可要開眼好好看看,師妹是如何替你報仇雪恨的。”
這時可兒和小妹也顧不得身上的傷痛了,也認出了柳真,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尤其是生死關頭的邂逅,仿佛恍若隔世,在夢中一般,當得知這是夢,二女高興得小嘴成了o形,差點叫出聲來。
但是很快他們倆個,誰也高興不起來了……
“你這個不男不女的東西,當初柳某有好生之德,為了阻止宇文宙對你下毒手,差點被宇文大帥所殺,你不思敏改,反而恩將仇報,如此也休怪柳真手下無情了。”
其實當初在戰場上,柳真是被他們師兄妹的請誼所感動,兩交交兵,隻有國恨沒有私仇,柳真不忍巴音和夢凡雙雙慘死在宇文宙的掌下,這就開口求情要宇文宙抓活的,不想得罪了宇文宙不說,現在巴音也視自己為仇人,這不報複自己來了嗎,兩個人質在她手中,看來這個世界跟他穿越之前一樣,有時候還真是好人難作!
“呸!”巴音對柳真的話嗤之以鼻,“你要你留情,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說著,巴音騰身坐在一根細枝上,身後的琴從身後飛起來,穩穩地坐於胸前盤著的兩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