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卅三夜 尼爾斯區
麥克斯帶著兩人穿過吊橋,朝著另一塊能量屏障前進,在旅途中翟炎問了些尼爾斯城區的情況,他也將自己知道的一一給予解答。從交談中得知,麥克斯在火鳥市的職位相當於引導員,他一直在各個城區的屏障間遊走,帶領持有通行證的人在城區內移動。始祖通過特殊的關係,委托辛萊科區的司法長官林先生,這才有了引導員出麵將兩人帶離戴拿區。醫療和科技設施大多數都設在尼爾斯城區,特別是智能AI和納米科技技術,也是整個火鳥市的科技集散地,然而其麵積僅有戴拿城區的五分之三,故而住宿的空間就顯得十分局促。
三人很快就走過吊橋,來到了屏障的另一邊,而麥克斯又擺出鞠躬的姿勢,在留給兩人通行證及房卡之後便離開了。兩人攜手走出屏障,很快便來到了尼爾斯區。雖說尼爾斯區與戴拿區在城市布局上大同小異,但其內裏的建築物卻是迥然不同的造型。
尼爾斯城區的基礎建設乍看之下相當簡約,沒有湖泊和大橋,也沒有設計明顯交通道路,視界裏亦看不見任何常規的建築物,近乎都是金字塔造型的高樓。金字塔的外壁均由黑色、白色的和紅色玻璃構築,白色代表是內裏進行著醫療方麵的研究、黑色是智能AI、紅色則是納米科技。據手環內的資料顯示,地麵90%的空間都被這種金字塔型的建築物占據,居住區和餐飲區僅占8%,剩下的2%則全部被綜合試驗區的樓宇填滿。
整個尼爾斯區近乎沒有做鋪裝路麵的規劃,人們平時上班通勤都仰仗著飛翼式傳送艇,並且有很多人將其私有化並進行個性化的改裝。有人會給它添上機械式的副足,有人會給它印上卡通的貼紙,也有人會在機身上增加一些個性化的掛件,故而可以看見天際中滿是各種造型的飛翼式傳送艇,這也是尼爾斯城區唯一一道可以讓人駐足欣賞的風景線。翟炎和江雨夢也乘上一艘飛翼式傳送艇,隨著徐徐升空的載具,加入到那道風景線之中。
麥克斯在與兩人分開之後,仍然在尼爾斯和戴拿城區的溝渠之內活動著。當他再次來到靠近戴拿區的位置時,一把尖刀從某個黑暗的角落裏飛來,直直地刺向麥克斯的頸部。麥克斯一瞬便反應了過來,遂用一記手刀將飛刀擊落,擺出防守的姿勢正對著身後,並發出警告的聲音。
“誰在那,快給我滾出來,不然我可就不客氣了!”
卌戊辰露出一口黃牙,從黑暗的角落裏走了出來,隻不過用的卻是翟炎的樣貌:“麥總,這麽大年紀還要出來走動,可真是難為你了?”
麥克斯將雙掌交叉置於胸前,用疑惑的眼神打量著來人:“翟先……不對,你就是那個在史威遜區為非作歹的連環殺人犯吧,現在全城都在緝拿你,沒想到你不好好的躲起來,反而還出現在我的眼前,就不怕我現在就把你就地正法嗎?”
卌戊辰彎下腰,露出譏諷的笑聲:“啊~哈哈哈,這恐怕是我今年聽到過得最好笑的笑話了。”
麥克斯一臉淡漠地看著他:“這……有什麽好……”
咳咳~
兩聲清脆的咳嗽聲不知從何處響起,麥克斯還沒有吐出最後的那個笑字,詭異的一幕便發生了。他的身體開始向著中心翻轉,恍如置入洗衣機內脫水的衣物。骨頭和肌肉互相拉扯著,不斷地發出咯吱的聲響,在溢出的血漿中盡數碎裂,以極其淒慘的死狀離開人世。麥克斯的屍首就像是一塊醃製過的剔骨豬肉,浸沒在血水之中,如殘羹冷炙般被棄置一旁。
卌戊辰瞅見了來人的臉龐,霎時間收起笑容,畢恭畢敬地彎下腰:“斧鉞大人,不知近來可好,怎麽有這個閑情來管這些瑣事呢!”
黑暗中根本看不清斧鉞的麵容,僅僅能夠窺見他那黑洞似的雙眸。
斧鉞抹去嘴角邊的穢物,冷眼瞧著卌戊辰,有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差不多了,隻差一個電話的功夫了!”
“嗬~這麽說,該輪到我出場了嗎?正好讓我去試試肉體型夜行者的能力。”
………………
翟炎和江雨夢來到了旅店,旅店的外觀很是簡陋,基本都是白牆加瓦礫的造型,大多數都是三層的民房,內裏的設施倒是一應俱全。旅店采用的是無人式管理,隻要帶著房卡的話,你哪裏都能去,需要什麽東西通過內置的送話器,便能通知前台的智能機器人,提供給你相應的服務。
尼爾斯區沒有單獨設立餐廳,所有人員都采用配餐製,需提前一個小時定餐,並由智能AI安排機器人統一配送。這千篇一律的環境,味同爵蠟的設施讓兩人沒有任何出行的欲望。雖說兩人已經有通行證在手,但是據麥克斯的說辭想要抵達辛萊科區,還必須通過各個城區智能AI的檢測,故而現在能做的隻有等待。天色已黑,手環內置的收件箱還沒有收到威爾遜區的聯絡,兩人也正好有閑暇的時間,便開始了久違的訓練。
翟炎和江雨夢擺好陣勢,亦開啟了自己的鬼血瞳,握在房間的角落裏進行著常規訓練。他將七離劍握在掌心,她露出白色的眸子,沉默氣氛在一息間變的熱血沸騰。一個清秀男人倏然間出現在本不可能有他人的房間,冰冷的聲線如同其樣貌般冷峻。
“喲,你們好哦,進行這種沒有實質用途的訓練也沒多大的意思,不如來和我打一場吧?”
翟炎和江雨夢齊刷刷地回過頭,瞧見了來人的樣貌,翟炎看到了他黑色的眸子,明顯感覺到一陣陰冷的氣場,一時間卻又說不出來人的身份。處刑人斧鉞自黑暗中露出麵貌,他約摸三十五六的模樣,有著一張俊俏的臉龐,麵如玉冠、劍眉星目、鼻若懸膽,穿著一襲白衣,外貌上與處刑人的身份相去甚遠,任誰也無法將其與淩遲和五馬劃上等號。
“你究竟是誰,看樣子你並不會使用鬼血瞳,為什麽能進入這個房間裏,又有什麽企圖?”
“哈哈~我不是夜行者你也該看出來了,我是處刑人斧鉞,企圖……”斧鉞露出快意的笑容,便向翟炎做了個勾手的動作,“也沒什麽特別的,隻是想和你打一場罷了。”
莫需要記得輝煌時的那些個酒肉兄弟,應該銘記的是困難時幫助過你的患難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