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夜 二次具象化
隨後,三個藍色小人也扭打起來,場麵一度陷入失控了境地,而幻燈片的內容也再次結束。
“不得不說**型夜行者的進步實在是太驚人了,這短短半個來月的時間,借由在擂台上采集到的數據所體現的結果,你們的訓練已然跨過鬼血瞳能力外放的過程,正式邁入二次具象化的門檻。”
翟炎舉起手,像是課堂裏充滿求知欲的學生:“呃~冒昧地問一句,這種訓練大約需要多長時間?”
徐天諾和辰紫凝相識一笑,而後由辰紫凝接連話茬:“嗯~以一般夜行者的水準,大約需要三年左右。”
“啥?這麽長時間,那不是黃花菜都涼了!”
“對啊,凝姐,這麽長的訓練時間,恐怕來不及應付翼之王再次襲來吧!”
“沒錯,時間上的確很吃緊。”徐天諾肯定了辰紫凝的答案,而後向二人解釋道,“不過,我堅信你們二位的能力,定然會為族群開辟出全新的道路。”
啪啪——
響亮的擊掌聲在偌大的空間回蕩,僅僅是眨眼的功夫四人便分道揚鑣,去到了完全不同的地方。
………………
翟炎睜開眼睛的時候,視界裏的一切儼然已經換了樣貌。
金黃的月光從天際處灑向大地,四周都是碧綠的青草、低矮的植被、灰色的山峰,以及鋪裝完成的盤山公路。
徐天諾處在與翟炎相隔幾米的地方,躺在翠綠的草坪裏凝望著月光,那神情似乎是在睹物思人。
翟炎並沒有前去打擾徐天諾的意思,保持著與之相同的距離,也平躺在翠綠的青草中,氣氛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半晌,徐天諾回過頭對著身旁的翟炎打開了話匣子,用一種嚴肅的口吻道出話語。
“在我們開始訓練之前,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哈~諾哥,你要問什麽問題啊?”
“假如,有一天我死了,你要怎麽辦?”
“呸呸~諾哥,為什麽非問這種不吉利的問題?您一定會長命百歲,健康地活下去的。”
徐天諾擺了擺手,一副不可置否的模樣:“這個問題不用立馬回答我,等你想清楚了,再告訴我答案。”
“嗯嗯!”
“好,咱們先開始訓練吧!”
徐天諾說著同翟炎一起站了起來,相繼開啟了自己的鬼血瞳。
徐天諾雙手合十,周身散出濃厚的黑色能量,很快就虯結成眾多黑色的光點,那些光點如同黑洞一般深邃。
“這是虛的能量外放所匯集成的光球,這招星閃你應該也見識過了,還有我附著在身體外側的能量,也是能量外放的體現之一。”
“哦~”翟炎隨意地應了聲,然後詢問道,“那麽訓練的具體內容呢?”
徐天諾揮動食指將光球聚集在身側,而後將指尖對向翟炎:“很簡單,試試看你在不使用‘幻劍’的情況下,能夠抵擋住虛多久!”
咻——
徐天諾的手指似利刃般揮下,黑色光球如蜂群般傾巢而出,盡數奔向翟炎身側。
黑色光球頃刻間填滿翟炎的視界,他緊咬其牙關,自身邊釋出緋色的能量,頃刻間形成了繚繞的煙霧。
刹那間,黑色光球已然襲向翟炎麵門,與那些紅色煙霧糾纏在一起,綻放出燦爛的光華。
那光華猶如是薄暮的夕陽,又好似稍縱即逝的焰火,在燦爛過後便迎來了覆滅的下場。
不多時,紅色煙霧已經被黑球蠶食了一大半,頗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意味,反觀黑色光球卻有著越演越烈的趨勢,如同是連珠炮一般齊射而出。
翟炎的眉頭緊蹙著,顯然是對抗“虛”有些吃力,他很清楚自己在不使用幻劍的情況下,定然是難以阻擋徐天諾的腳步。
他唯有在此刻竭盡所能拚死釋放出更多的能量,為自己爭取一些思考的時間。
“諾哥會死是怎麽回事?這二次具象化又該如何完成,這隻有理論上的知識,根本沒辦法把它轉化為實際的產物,能量的釋出也快到極限了,諾哥,還不打算停下嗎?”
翟炎思考著這些問題的同時,猝然間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身邊的黑色光球早就把紅色能量吞噬殆盡了,甚至有些已經開始蠶食翟炎的血肉。
翟炎的臉龐一陣抽動,疼痛的感覺已然超越了其承受的極限。虛的能量在其周身躁動起來,如同是食人魚一般瘋狂地蠶食著翟炎的身體。
“啊——始祖,快,快停下來,你打算殺了我嘛!”
徐天諾對翟炎的遭遇視若無睹,卻早已暗暗攥緊了拳頭:“原諒我吧,小炎,我們沒有時間了,憑借我和其他夜行者的力量根本無法與翼之王抗衡,最終隻會落個兔死狐悲的悲慘下場。
加油把,小炎!你和小夢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你可以邁過這道關卡的,就像之前發生在你身上那些的奇跡一樣。”
翟炎不甘心就這樣敗下陣來,他緊攥起拳頭,嘴角也溢出鮮血,眼神卻如太陽般炙熱,儼然已是卯足了全力。
………………
辰紫凝和江雨夢也來到了同樣的山脊間,二人僅僅是相視一笑,便開啟了自己的鬼血瞳,隨即分開了一小段距離。
“小夢,在訓練開始之前,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必須要告訴你!”
江雨夢很是疑惑,辰紫凝本可以在四人碰麵的同時就和盤托出的,不知為何要等到兩人獨處的時刻:“什麽事?為什麽要在這裏說呢?”
辰紫凝的嘴角抽動了幾下,瞬移般來到了江雨夢身邊,環抱起她的身軀。
“這是始祖最後一次訓練你和翟炎了,他……會在不久之後煙消雲散!”
“什麽?”江雨夢麵色一怔,以為辰紫凝在開玩笑,“這……這不可能吧!始祖他身子那麽硬朗,怎麽會?”
辰紫凝抱起她,眼神中盡是落寞:“是哈哥和韓靈告訴我的,始祖的精神能力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狀態,估計也就隻有三五個月的日子可活了!”
“這……”江雨夢已然是一副哭喪的臉,“也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任何對於自己前程的限製,都是從自己的內心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