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卅夜 陷阱
翟炎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也發現了和寧宇相同樣式的手表,順帶看了一會數值,發現除了理智值處在正常範圍之內,其他數值基本都隻有正常數值的一半。
他與寧宇探討了一番才知道,在之前的戰鬥中,徐天諾為了掩護同伴逃離,頻繁使用了能力,並且還負了傷,所以才會有目前這個數值。
翟炎沒再糾結,如法炮製將手表戴在左手腕上,與寧宇商量著接下來的行動。
十五分鍾之後,兩人製定出了詳盡的計劃,體力也恢複得差不多了,各項數值也有了總量的七八成,這才重新踏上了通關的道路。
滋——
房間的門扉向一側劃開,翟炎和寧宇倚靠著房門的位置,朝走道兩側投去視線,眼前是一條冗長的走道,白色光芒從天花板撒了下來,將整個走道照得雪亮。
白光似是以兩人為中心向兩翼無限延伸,直至視線裏僅剩下一團模糊的光影為止。
走道兩側都是灰色的水泥牆壁,每隔一段距離便設置有一扇同樣的房門和類似的壁畫,房門之內傳來頻率一致的嗡響,使得整個房間的氣氛異常詭異。
兩人沒有在房門處耽擱多少時間,他們貼著牆壁的位置朝右側前行,白淨的燈光打在他們嚴肅的臉上,似乎也預兆著兩人即將迎來的磨難。
兩人一邊摸索一邊向著遠處前進,小心翼翼地走了約十分鍾,來到了過道右側的末端,眼前的去路已經被牆壁攔了下來。
白光均勻地分布在牆麵上,露出它光滑的表麵,寧宇和翟炎二人在牆壁上摸索著臆想中的機關,最終卻是落得一無所獲的境地。
“嘿!宇哥,我說你是怎麽進來的,咱們該怎麽出去啊!”
寧宇摸了把絡腮胡子,一臉愁容地說道:“呃……這裏,這裏的地形和我進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估摸著是敵人有意為之,從而加大咱們通關的難度。”
翟炎用力拍了拍大腿,露出有些懊惱的神色:“唉——這幫人也太陰險了,咱們接下來該怎麽辦,去另外一邊看看?”
“看來,目前也隻能如此了!”
兩人正打算往回走,翟炎眉頭輕挑,掃了眼自己那緩緩上升的精神力數值,似是想到了什麽事情:“嘿!我說宇哥,每個人都隨機擁有的能力,我能力的效果是什麽呀?”
寧宇長歎了一口氣,斜了眼翟炎,撇了撇嘴道:“你能力的效果是消去某種物體存在,讓物體歸於虛無。而我的能力是製造由空氣組成了彈丸,擁有著不遜於步槍子彈的威力。
你隻要在心裏默念兩次‘能力發動’,並用接觸或是目視等方式,確認了能力作用的目標,之後便能夠成功發動能力,無論是哪一種能力,都不能對設施內的建築物造成任何影響。
徐兄弟,這些信息你都記好了,很快咱們就得用上能力了。”
“好的,我記住了!”
“那好,咱們往左側前進吧!”
兩人定了定神,遂重新踏上旅途,他們依舊小心翼翼地前進,隻是在他們分別邁出十二步和十五步的時候,已然落入了難以逃脫的陷阱之中。
吒——
兩人腳邊一圈的地磚突兀地消失了,伴隨著二人從嘴裏發出“啊”的一聲,他們便從空洞處墜落,在重力的拖拽中直墜而下。
兩人的喊叫僅僅持續了十餘秒,隨著咚的一聲,他們身體墜入了隧道似得平麵,在那個光滑的平麵做著螺旋型的運動,速度逐漸加快,直至從漏鬥型的通道末端落在了鋪滿海綿地板上。
兩人隻覺一陣頭暈目眩,在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的時刻,便從四周湧來了湛藍的海水。
嘩啦啦——
黃色海綿似是樹木的根莖吸取養份一般,貪婪地吸吮著海水,翟炎和寧宇的衣物很快便被淋濕,而一個人影也從那碧藍的海水盡頭現出了身影。
那是一個極度妖豔的女人,她有著高聳的胸脯,精致的五官,引人犯罪的傲人身段,全身上下僅由兩塊殷紅的長布條交叉著將重點部位遮蓋,白皙的皮膚皆裸露在外。
她時不時扭動腰肢,輕挪蓮步,流露出豐盈的嫵媚,白皙的大腿,抖動的胸脯皆引人遐想,在加上對翟炎和寧宇拋來魅惑的眼神,似是一隻禍國殃民的狐妖,著實讓人挪不開視線。
倏然,那個女人將視線集中於翟炎身側,在她挪動目光的同時,整個區域內的時間似乎也在此刻停止。
無論是寧宇直勾勾地眼神,那微微突出口唇的小舌頭,還是那靜止在原處的海水,亦或是那以不再下沉的黃色海綿,處處流露出異樣的氛圍。
女人勾起嘴角,露出一個令人遐想的魅惑笑容,對著翟炎說道:“小哥哥,你就是翟炎吧!”
翟炎自是察覺到了靜止不動的寧宇,以及周遭恍如隔世的環境,隨即應道:“是啊,不知你是……”
女人伸出手,對著翟炎的位置擺了擺:“好說,好說,我是‘聖物’的七個分身之一,你可以叫我林悅,接下來要做事情,你明白了嗎?”
“恕在下愚昧,不知接下來該做什麽事情?”
“既然……你來到了這裏,並且借屍還魂上了始祖的身體,想要獲得始祖的力量,就試著以現在的狀態打敗我吧!”
“哦,原來如此!那麽……讓咱們開始吧!”
林悅用單掌貼住嘴唇,莞爾一笑:“嗬!小哥哥,挺有膽識的嘛!”
寧宇舔了舔幹燥的嘴唇,露出直勾勾的眼神:“敵……這是咱們的敵人嘛,嘖嘖,這身材也太好了吧!”
“正經點,小命要緊。”
時間的齒輪開始轉動,戰鬥也隨之展開了,隻是不知結果如何。
翟炎神情凝重,在心裏默念起了“能力發動”的話語,並且將那個女人納入視界,隨後一股難以想象的強大氣場,從翟炎周身迸發出來。
【這世界上沒有能夠完全與你感同身受的人,能夠完全理解你的也隻有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