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幸運
曾經這裏便是他們最困難來源，可是眼下這裏卻成為他和小夥們生存發財地方。
或許這就是一種氣運改變，也不知道，這場戰爭氣運何時改變。
那樣會有更多悲慘掙紮溫飽線的人收益的。
小七並不是悲天憫人大善之人，可是切身痛苦經曆，使得他對於處於水深火熱的小天界人無比同情。
要知道這一場族戰爭，至少席卷了數千個小天界，每一個小天界內凡人少說也有幾十萬人，這可是近乎億萬人生死存亡。
小七自然無力去改變這樣現實，以他能力能夠讓這幾百個舟衛吃飽穿暖，已經是他的能力極限了。
不過這一切，都會隨著小七能力而改變。隻是小七目前還不清楚自己未來擁有多麽龐大權利和資源。
林誌澤！
漆黑色山洞內，林誌澤猛地睜大眼眸，發出不似人聲怒吼。
不！我是林誌澤，不是虎子。
什麽狗屁小天界，我不知道。
林誌澤憤怒吼叫，幾乎傳遍了整個峽穀，幸好這裏隔著青雲峰很遙遠。不然他的吼叫肯定會驚動他人的。
此時試丹人，現在青仆正自外麵來回踱步，他也不知道小主人究竟發生了什麽變故。
一連三日，他都這樣半夢半醒中吼叫自己名字。
沒有小主人的命令，青仆是不敢走進去了。
他也隻能守候在山洞外麵，等待著小主人恢複理智。
山洞內，林誌澤已經從床榻上下來，他表情極為猙獰可怕，就像是一個魔鬼。
他走到岩壁前，伸出手指，狠狠朝著那塊岩壁上抓下來。
接著便是一道道血痕，很長，很長，直到抵達牆壁邊緣。
接著他右目那莽珠之眼也緩慢開闔下，他陰冷語氣道：“小天界？好，那我就去抹掉他所有記憶，我不相信，你還能出來占具這個身軀”。
此言一出，林誌澤便猛地轉身，揮手吸入一件白色衣袍，接著便套上去，之後當他走出洞窟那一刻，一切殺意，血氣都盡數消散。他就像是一個溫文爾雅讀書人，哪裏還是剛才那個恐怖魔鬼。
隻是青仆卻不敢正視他的眼睛，因為他很畏懼這個小主人，即便他年紀比自己小很多，青仆還是有種被他看穿的錯覺。
“青仆，隨我出去一趟”林誌澤冷漠道。
“小主要去哪裏，青仆一定鞍前馬後”青仆很識趣道。
“你去找一奴要一張回親令，我要離開青雲宗幾日”林誌澤很冷淡道。
“出去？”青仆先是麵色一怔，接著便目露喜色。
他其實早就想要離開青雲宗念頭，可惜一直都沒有機會。
這一次或許他可以借故脫身。
青仆雖然被掌控一些心智，可是他還是保存了大部分自我意誌力的。
林誌澤並不理睬青仆想法，隻是目光注視著小天界方向，眼底深處似乎隱含著一股濃濃殺意。
就在青仆離去不久，林誌澤便重新走回洞窟，開啟一個機濶，從中打開一道石鎖，拿出那把珍藏已久的青雲劍。
這把劍自從他改變了身份之後，便被林誌澤塵封起來。畢竟這把劍是獨一無二的，它一現身，便會暴露自己身份。
林誌澤這一次外出，便無所顧忌，需要這把和自己心意相通，已經魔化的青雲劍。
劍若青龍，似水遊龍，劍若吟唱，血染蒼穹！
這便是早年青雲祖師獲得這把青雲劍時，發出感慨。
隻是此時青龍，早已變成血龍。
其劍鋒也變得血痕。
林誌澤拿起一條白色布袋將其裹住，然後又以條束帶懸於脊背。
看起來並不像是一把利刃，而更像是遊玩書生琴。
當林誌澤重新走出洞窟那一刻，青仆早已返回，他手裏捧著一枚回親令。
有了它，林誌澤便可以堂堂正正走出青雲宗山門了。
而不是像之前那樣潛伏於叢林野外遊走出去。
“這是什麽東西？”林誌澤收起回親令，又發現青仆手裏還有一樣東西，看起來像是一個玉簡。
“這是大師伯讓人送來的，說是他這些年禪悟三清境界心得，或許可以幫助小主修煉所用”青仆回憶著說。
“大師伯？”林誌澤對大師伯印象還不錯，至少他是青雲宗唯一對自己好的人。可是剛才他和大國手對話，林誌澤都聽到了。也知道他其實是有私心的，不然他也不會讓大國手來找自己。
林誌澤接過玉簡，嘴角微翹冷笑道：“或許這是他想要彌補一些事情吧”，說完，他便手指一揮，便將那玉簡捏碎。
林誌澤現在已經走入一條完全和道宗不一樣修真之路，因此無論大師伯再玉簡內記述了什麽，對他都沒有一丁點的用途。
林誌澤腳步跨出，便是數百丈，他這份輕身法，實在讓青仆望塵莫及。於是他便借助於禦劍術，才勉強和林誌澤走路處於一個水平上。直到林誌澤跨越那條山澗來到了青雲峰對麵，林誌澤才停下腳步，回眸盯著青雲峰冷冷道：“等我回來時，你也該毒發了，我要親眼看到你悲慘樣子”。
說完他便驀然轉身，腳步宛如一條蛇影，忽而飄忽，忽而清晰。
而青仆則是被他提起，隨著一道模糊光影，逐漸隱沒於那片雲海下。
當辰維之河再次展開如同一道天穹星辰之流時，小七曾經無數記憶畫麵便重新回到了腦海內。熟悉生活場景，熟悉麵孔，以及熟悉淒慘經曆，每一個眼神所觸及的，都是記憶。
這就是小七駕駛著星舟重回小天界之後，第一感覺。
之前小七返回小天界時，畢竟心態沒有過多改變，對於這種強烈衝擊感，並不突出。此時當他經曆無數事情之後，整個人都蛻變後，再回到這裏時，內心已經不再屬於這裏。而這裏一切便隻是回憶了，哪怕他們活生生展現在自己麵前。
小七腳步回旋，便自船頭彈射到地麵。在這裏星舟隻能落下一個船頭，自然沒有所謂天梯來接引。
再之後舟衛也一起彈射下來，他們個個麵色詭異，也不知道是驚喜多一些，還是苦惱多一些，總之，這裏曾經是他們家鄉，也是他們悲苦記憶。
小七跨步走到他們麵前，目光堅定掃了他們一眼，便大聲喝道：“從現在開始，記住你們身份任務，去挑選一些有資質的乞丐回來，記住隻要有修煉資質的”。
這一次小七語氣有些冷，那是一種經曆事故之後的冷漠。
這一點很多舟衛都聽出來了，和之前那個隻是為了挽救他們的小七哥變了。
沒錯，小七變了，因為他清楚，自己能力，以及所要做事情。
他無法拯救小天界每一個人，因為那隻會讓自己墜入無底深淵。
小七所能做的，就是在營救一些人同時，也要保護好現在這些人利益。
這便是權衡，小七終於也懂得權衡，這就是他身份以及位置改變。眼下他不是孤身一個人，身後還有數百個舟衛以及雇奴需要他去守護。這一切都已經不能讓他任性而為，不然他便不是一個合格星舟主。
“好了，出發吧”小七一聲令下，數百個舟衛一起衝向小天界。或許他們幾日後會帶著幾十個，或是更多有資質小乞丐回來，可是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為小七已經不再是小天界一員，當他做出身份認同感改變，他就已經不屬於這裏。
就如同他此時在執事們眼中形象一樣，他很高貴，之前那一次他是偽裝出來的，可是這一次他無需偽裝，便可堂而皇之坦然麵對著他們每一個人目光。這就是上位者氣勢，也正是如此，才會讓那些平時勢利眼，甘心情願跪拜於他的腳下。
小七冷漠眼神自那些平時裏對小天界無比刻薄執事，很想在他們每一個人臉色狠狠抽上一嘴巴，可是他卻忍耐住了，畢竟他之後還有很多事情要來小天界，他不能和這些人交惡，畢竟這些人是地頭蛇，他們對自己現在是夠不上威脅了，可是他們可以暗中搞鬼，甚至給自己以後收攏小乞丐構成障礙，這些事情，他們很擅長的。
正所謂寧可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便是這個道理。置於他們平時對小天界人刻薄，這是一種形勢造就的，也不能都怨在他們身上。不過小七還是需要給與他們一些懲戒的。
那就是變相體罰，讓他們去給自己收集一些冰露，那可是一種煉器材料，隻是收集很費事，並且隻有築基之上的修為才可收集。這樣便需要這些執事親手去做，無法假手於人。
小七也給與他們不可能拒絕酬勞，這樣這幾個執事，便褪去平時蠻橫，開始像小乞丐一樣在荒原上四處搜索。
虎子！你在嗎？
當小七走進那座熟悉小院子，發覺一切早已物是人非，尤其是當年他和虎子經常一起偷吃棗子樹，眼下早已是枯木殘枝。
小七緊迫繞著小屋一周，不僅未找到虎子，就連虎子父母也不再此地了。整個院落似乎荒廢很久了。
小七默默走到石桌前，伸手觸摸著那一層厚重灰塵，思緒也仿佛被塵封於濃濃塵埃之下，記憶變得模糊不清起來。
曾經無數個歲月，小七便是和虎子圍在這個石桌前分食物的，虎子家境不錯，很多時候，他將自己零食都分給自己和小乞丐們。也就從那一刻起，小七和虎子便成為莫逆之交。
虎子為人很直爽，也很有愛心，他就像是一個大哥哥一樣護佑著小七和那一群小乞丐。
小七回憶著之前和虎子一起經曆一幕幕，眼圈逐漸泛紅，一滴滴晶瑩淚水也沿著臉頰流淌下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小七臉頰淚痕都已經凝固成冰，他才轉回身，默然走出了院落。
之後小七便再也沒有來到這間院落，因為沒有虎子的小院，便隻是一座冰冷圍牆。
半日之後，被派出去舟衛，陸陸續續帶著小乞丐返回，看著那些和自己曾經一樣窮困落魄凍瘡少年，小七以及舟衛他們眼睛再一次紅了。他們彼此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神中看到一絲希冀。
這一次小天界之行，對於每一個舟衛觸動都很大，因為他們看到那些生存在饑寒交迫的小乞丐，便想起之前自己遭遇，因此他們格外體會到自己現在生活難得，這也讓他們保護星舟責任心更加堅定了。
小七自然將舟衛這一幕幕情緒都看在眼中，這也是他期待渴望的結果。畢竟外麵商貿區繁華生活，會腐蝕磨礪人的意誌力，隻有讓他們清楚知道自己之前苦難生活，他們才不會再那種奢靡生活環境下迷失自我。
自從小七身份蛻變成了星舟主，似乎對做每一件出發點都有了巨大改變。
雖然這其中有些地方不盡如人意，可是小七守護自我本心永遠都不會變。
那就是盡自己所能，給與更多小乞丐以安居樂業的家園。
也正是這個最本能願望，使得他再取得巨大權利之後，未能徹底迷失自我的根源吧。
這都是位麵仙盟史官，再整理回顧小七生平時做出評價。
隻是目前小七還不知道自己幾百年後，會被仙盟史官記載。
小七凝望著匍匐於自麵前，那一張張稚嫩肮髒小臉，又逐一撫摸了他們的根骨。舟衛都很盡職盡責，這一次找來的小乞丐，幾乎都是擁有修煉資質的。
這讓小七省去很多臨選麻煩，自從之前訓練舟衛時，淘汰近乎一半小乞丐，小七便遵從一些大家族臨選弟子方式，創造了自己一套臨選方法。也正是憑借這一套臨選手冊，舟衛才可以找到這麽多根骨尚佳小乞丐。
“比起外麵那些小乞丐你們是幸運的”當小七撫摸完他們每一個人臉頰之後，便神色凝重道。
“到了這裏，你們無需再挨餓受凍，也不無人敢於像這裏欺辱你們，在這裏大家都是兄弟姐妹，彼此相互照顧扶持”小七努力讓自己氣息保持平靜，但他還是激動了。
因為他被那一雙雙絕望中又帶著一絲絲求生欲眼神震撼了
這樣眼神他之前也有